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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烈烈如火的气魄!那愿为世人遮风大雨的胸怀!那敢扶大厦之将倾,挽山河之即倒的大义!”
“那才是阳山!”
“可如今,我阳山内忧外患,为了那点蝇头小利,争得头破血流!回顾四十年的苟且偷生,哪还有半点圣山气象!”
赵权这样说着,神色激动:“张囚如何?入了星辉之门,境界同样会被星辉压制在星罗境下,我看李世子也不见得没有半点胜算!”
王绝通沉下了脸色,寒声问道:“赵师兄是想让世子去冒险?”
“此事若能躬行,我绝不麻烦世子!但世子既然有心,赵某只会鼎力相助,几次最后功败垂成,我也会护世子周全!”赵权应道。
“张囚虽然在星辉之门中,境界会被压制,但哪怕是盘虬境的实力,配上他神河境的道蕴,十个世子也不见得能是对手。你又无法去到星辉之门,如何相护?”王绝通针锋相对的质问道。
赵权深深的看了王绝通一眼,却言道:“那是我的事情,王师弟不用多问,赵权虽然不是什么豪杰英雄,但此事之上决不相负!”
王绝通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不是因为赵权的决意,而是因为赵权的后手不愿对他言说。
这是不信任,还是为了以防万一,王绝通不得而知。
但他不愿再多问下去,恐露出马脚。
只是沉默了一会后,说道:“二位执意如此,王某也不再阻拦,但要去到星辉之门,世子还得先过苻坚王族这一关……”
“毕竟麻烦事,自然要一步一步的来,王护院不用担心。”李丹青却在这时打断了王绝通的话。
李丹青的话算是把王绝通所有的话路封死,事已至此,他低下了头也不再多言。
之后赵权又交代了一些琐事,便急匆匆的离去,要回夏岳院准备一切。
王绝通在赵权走后,朝着李丹青告了声退后,也要离去。
“王护院留步。”可这时李丹青却出声叫住了对方。
王绝通有些困惑的回过头看向李丹青,却见李丹青从怀里掏出了那本由幽云古文所著的大黎神渊,笑着问道:“这东西可是王护院的。”
王绝通的脸色在这时明显一变,但随即便笑道:“我就说我的宝贝哪去了,还以为这些年不见,被那小兔崽子拿出擦了屁股,原来在院长这里啊。”
他这样说着,就要上前接过此物。
李丹青的手却在这时微微一挑,言道:“我看这上面的文字似乎都是幽云古文,王护院能读懂吗?”
王绝通讪讪一笑,目光闪烁:“以往研究过一些,早年在坊间看见此书,还以为真的是那幽云传闻中绝学,便买了过来,却不想只是记载神话故事的无聊书籍。”
“这样啊。”李丹青点了点头,当着王绝通的面,翻动起估计,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盯着王绝通,想要从对方的眸中看出些蛛丝马迹。
“这上面我看还有些注解,不过也是由幽云古文所写的,不知是否是出自王护院之手。”李丹青指了指古籍上明显比其它地方的自己要新出许多的地方,又问道。
“无聊的时候随意写的些东西……”王绝通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再次面色如常的憨笑道。
李丹青对此不置可否,而是在那时合上了古籍递了出去,王绝通见状赶忙伸手要接回,可李丹青伸出手的又是一顿,问道:“对了,还没问过王护院,昨日夜里去哪里了?我昨日就想归还此物,却不见王护院踪影。”
王绝通的心头咯噔一跳,脸上却露出羞赧之色,言道:“去城西饮酒去了……”
听闻此言的李丹青沉眸盯着王绝通,看了好一会之后,他忽然一笑:“这样啊。最近可是多事之秋,很多事情还要仰仗护院,这些日子烦请护院就不要出去了,要是酒瘾犯了,给我说上一声,我帮着备些酒水便是。”
这般说罢,这一次他方才将那书放到了王绝通的手中。
王绝通长舒一口气,朝着李丹青躬身应是,这才退下。
王绝通走后,房门的阴影中青竹的身影缓缓走出,她看了看负手沉眸站在原地的李丹青,上前问道:“少主觉得这位王护院到底说的是不是真话?”
李丹青侧头看了一眼青竹,笑问道:“你见过太学阁中哪位研究古文的学士,会用古文做注解?”
“嗯?”听到这话的青竹一愣。
“这位王护院用幽云古文做所谓的注解,要么是因为那古文就是他最熟悉的文字,要么就是因为他注解的内容不愿意被人看懂。”李丹青却一语道破了玄机。
听到这话的青竹脸色一变:“那少主还将此物还给他?”
“赵权说这位王护院值得信任,虽然不见得能全信,但麻烦这么多,总归有个轻重缓急,现在还不是对这位王护院寻根究底的时候。”
说到这处的李丹青伸了个懒腰,脸上又浮现出那标志性的吊儿郎当的笑容。
“一件一件的来吧。”
“还是先要弄清楚那些兔崽子们的奇思妙想到底是为什么……”
“本世子已经逃了这么久,这一次,可不想这么轻易的就举手投降,但愿我亲爱的弟子们这一次,不要让我失望。”
李丹青这样说着,便推开了房门,迈步走了出去。
第204章 还你漂漂拳
李丹青用了十息的时间收拾好心情,来到了岳凝霜与刘言真的房外,他敲响了房门。
“谁啊?”岳凝霜的声音从房中响起,同时房门打开,梳着马尾穿着青色长衫的岳凝霜探出了脑袋。
“院长啊,言真不在。”岳凝霜这般说罢,就要合上房门。
李丹青满头黑线,但想到此行的目的,还是在自己的脸上堆砌起了笑容,他伸手抵住房门,用自以为温和的神情笑眯眯的看着岳凝霜言道:“我是来找你的。”
岳凝霜一愣,眨了眨眼睛,随即脸色一红,双手环抱胸前,退去数步,紧张的看着李丹青:“院长,你终于要把毒爪伸向整个大风院最可爱的我了吗?”
李丹青好不容易在脸上堆砌的笑容瞬间散去,他黑着脸暗骂一句:这小妮子脑子到底想的是些什么,本院长有那么不堪吗?
但转瞬还是提醒自己——为师者,有教无类!有教无类!
做好了心理建设的李丹青再次抬头,笑道:“我可以进来坐坐吗?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聊聊。”
说罢,李丹青就要迈开脚步走入房中。
“等等!”可就在这时,岳凝霜却伸出手阻止了李丹青,同时急忙转过身,从那已经更新到《院长少年相爱相杀记第27册 》的书架上翻下来一本制作精美的书册。
她甚是熟络的反倒书册的某一页,顺着上面的字迹看去,嘴里念念有词:“负心汉语录解析第三百六十八条,我可以进来坐坐吗?”
“负心汉会以聊天谈心为由头与女子独处,以此营造出关心女子的假象,同时趁着四下无人,进行进一步的身体接触。如果发生以下情况,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大声制止。”
“一,靠近,这是负心汉最常用的计俩,通过靠近彼此的距离,让女子心中小鹿乱撞,配上花言巧语,极易让女子芳心大乱,失了方寸。”
“二。拉手,……”
岳凝霜读得认真,李丹青却失了耐心,他黑着脸走了过去,伸手夺过了岳凝霜手中的书册:“这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李丹青这样说着看向封面,却见上面写着一行他熟悉的字迹《负心汉薄情郎鉴别手册——刘言真著》。下面还跟着一行小字,笔者以遭遇武阳立朝以来,最臭名昭著的负心汉李丹青的经历为经验撰写,内容可靠,是良家少女谈情说爱、媒妁嫁娶必备之物。售价十两,典藏版共计二十册,售完即止。
噗!
李丹青看着那上面的字迹,一时间气血上涌,险些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这玩意是刘言真写的?”他几乎忘记了字迹此行的目的,手里死死的拽着这书册,咬牙切齿的问道。
岳凝霜歪着头,说道:“是啊……院长也想要一本?”
“那可能就有点麻烦了,言真说了一共就二十本,大风院的弟子们都买去十来本,本来还剩下几本,但昨日被吕染一并买走,说是要带回去给夏岳院的师姐师妹学习学习。”
我他娘的……
李丹青心头的怒火喷张,但终究还是咬着牙,隐忍了下来。
待会定要把刘言真好生修理一顿!他在心底这样说道,然后将那把书册递了回去,咳嗽一声又才看向不远处被岳凝霜放在床榻旁的那双拳套。
李丹青走上前去,将其中一个拳套拿起,拳套极重,足足有三四十斤开外,个头也极大,足有成年人脑袋大小。做工精细,内侧用某种皮质材料制成,想来这柔软的材质不会影响手掌的灵活。手背处镶嵌白色金属,看似一个整体,但活动的关节处,都用细小的金属圆柱的链接,一个拳套足足有五十四处这样的圆柱,除开最基本的手指伸缩,握拳时各处关节细微的变化也可以通过这些圆柱模拟展现。
李丹青带着试了试,除了重量惊人,但活动起来,却如臂指使,丝毫不绝笨拙。只是这手背上雕纹着的狼犬兔龙,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碍眼。
李丹青昨日的大发雷霆尚且历历在目,岳凝霜将李丹青把玩着这拳套不免心头一紧。
“院长……这拳套我只是看看,待会我就去修行……”她小声说道,低着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李丹青。
李丹青闻言看了一眼这谨慎的岳凝霜,暗觉好笑,他索性在一旁坐下,问道:“给我说说,你为什么喜欢这拳套。”
“谈论爱好?”岳凝霜闻言心头一惊,下意识的就要翻看手中的《负心汉薄情郎鉴别手册》。
李丹青却抢下一步,将那东西夺走,扔到了一旁,肃然道:“别想着插科打诨,说实话。”
岳凝霜撇了撇嘴,但还是言道:“我家是开武馆,从祖上三四代就开始以武馆为生,但名声不大,生意也不温不火。”
“爷爷做馆主时教的是拳法,后来我爹外出学成归来,改教了刀法,生意这才好起来,在应水郡有了名声。但爷爷对此却始终耿耿于怀,时常为此事和我爹争吵,爷爷带我极好,我从小就跟着他练拳……”
岳凝霜将故事说得极为简单,但李丹青却大抵可以想到,这父子二人历练冲突,老人对于祖传手艺的念念不忘,恐怕这多多少少影响到了岳凝霜。
想到这里,李丹青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不少:“你能有这心思倒是不错,但你家武馆改为刀法之后,生意如此火爆,在应水郡也名声大噪,想来祖上的拳法确有其弊端……”
“这个我知道,但我会想办法改进,现在或许还不行,但日后我多琢磨一些,一定可以,到时候爷爷也不会整日惋惜……”岳凝霜有些急切的辩解道,但说着说着,声音忽然小了许多,又言道:“当然,我知道星辉之门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院长放心,我会先练好刀法,一定把那些苻坚王族,收拾得服服帖帖!”
岳凝霜一幅可怜巴巴,委屈求全的模样。
让李丹青暗觉好笑,他摇了摇头言道:“本院长虽然出身不凡,但实际上对于修行之道并不比你们强出多少,除了人格魅力有些无懈可击之外……”
李丹青这说着,但岳凝霜却递来了一道狐疑的目光,李丹青感受到这一点,侧头看向岳凝霜。
岳凝霜心头一震,赶忙一本正经的连连点头。
李丹青翻了个白眼,又才言道:“之前确实是我操之过急,也过于片面了,修行之道持之以恒固然重要。但光靠恒心却是远远不够,我希望我门下的弟子日后都是能在武道之上有所建树之人,故而以心向之道为道,方才能够走得长远。”
“你若真的喜欢拳法,那就以此为道,不必再委屈自己。”
“嗯?”听到这番话的岳凝霜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丹青,显然无法相信这番话是从李丹青口中说出的。
她在那时低下了头,眼眶突兀一下便有些泛红,身子也隐隐颤抖。
李丹青将她这般模样看在眼中,心头暗道:这小妮子的心思,就是单纯,本世子只是稍稍贴心些许,便感动得痛哭流涕,唉……我这该死的人格魅力啊……
李丹青在心底暗暗得意着,正要说些什么安慰对方,可话还未出口,岳凝霜却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李丹青,声音悲切的问道:“院长……你得绝症了吗?”
正想着努力营造自己正人君子形象,打破刘言真留给自己的恶名的李丹青,听到这话,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你才得绝症了!”李丹青没好气的骂道。
“我爹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院长没有得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