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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待到这琉璃光芒散去之后,其下竟赫然出现了一面石板,上书:刘公徐成之墓几个大字。
“障眼法?”李丹青在心头暗暗想到,同时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刘徐成的讯息,但思来想去,却并无所得。并且,这武阳境内,据李丹青所知,并无将墓碑平放的习俗……
他想不清就里,而这时那白袍却伸手将石碑从地上拽了起来,一个可供成年出入的洞口便出现在那处。
“走。”白袍回头看了苏家姐弟二人一眼,在那时言道,随即身先士卒,一跃跳入了洞中。
“这是干嘛?盗墓吗?”李丹青看向姬师妃,神情古怪。
“我以前听说书先生讲过些盗墓的故事,但凡是盗墓的,想要活着走出来,队伍里就一定得有个胖子!咱们这配置不对,下去了恐怕就上不来了,要不……”
“别废话!”姬师妃懒得理会大起退堂鼓的李丹青,一只脚伸出,便将李丹青踢了进去,随即自己也身子一跃跳入了其中。
……
洞口很深,起码有两三丈的高度,也是李丹青如今的修为已经到了紫阳境,换作寻常人从这般高度跳下,可不一定吃得消。
李丹青揉着自己发疼的屁股站起身来,姬师妃也在这时候落到了身旁,他正要抱怨几句,站在身前的白袍却从一旁的墙壁上取来一个火把,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将之点燃,洞口下的场景顿时映入二人的眼中。
这洞口下的天地大得出奇,火光照耀下,可见顺着眼前的通道走出不过数丈之后,前方便有一座巨大的殿门,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雕刻着一些古怪的纹路,像是文字,却又有些不同,李丹青看在眼里,暗觉有些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二人的心底疑惑,却并不向白袍询问,当然那白袍也没有为二人解惑的心思,只是到了一句:“走。”
然后便自顾自的走向眼前那座地宫,二人只好跟上,宫门大开,并无任何机关之内的东西,三人很顺利的便来到了地宫之中。
地宫巨大,同样手握着火把的李丹青二人靠着火把上的升起的火光,根本无法完全洞悉这地宫中大小。
但地宫中的陈设却十分简单,宽阔的地宫中央空无一物,只是地上被雕刻着一道道纹路,相互纵横交汇,似乎组成了某种图案,但身处其中的李丹青与姬师妃却无法仅凭手中的火把,将那事物看得真切,并且,相比于地上的纹路,这地宫中还有更多让他们惊骇的事物。
地宫的中央虽然空旷无物,但周围的墙壁上却镶嵌满了棺椁!
是的!
那些棺椁是竖着被镶嵌入了宫殿的墙壁中,每隔约莫一丈的距离,便有一副这样的棺椁。棺椁由青铜铸成,每一幅棺椁之上都雕刻着古怪的纹路,看不出就里,却带着一股奇异的美感。
而其中有那么一些棺椁的棺盖已经打开,但棺椁之中却空无一物,李丹青与姬师妃互望一眼都暗觉这地宫的诡异,他们徒步顺着墙壁走了好一会,这才细细估算出,这地宫中被镶入墙壁中棺椁恐怕有百具之多。
这里到底是何处?
又安葬了些什么人?
这样的疑惑不可避免的浮现在二人的脑海,但还不待他们想得明白,白袍的催促声却从不远处传来。
“不该看的东西就不要看,给我过来。”
二人一愣,赶忙转身走向白袍所在之处,此刻他正站在地宫内侧墙壁的一座棺椁前,这座棺椁看上去与其余棺椁的材质并无差别,但唯一的区别是,上面雕刻的纹路却并非那些李丹青与姬师妃看不懂的东西。
那上面刻画着的是一个所有人都认识的字眼。
但却又是在很多时候不能被提及的字眼——商!
“这里面是前朝的人?”姬师妃低声问道。
身为武阳朝的长公主,她显然对于这个字眼更为敏感。
“前朝?”白袍冷冷的看了姬师妃一眼,言道:“二位这话现在还可以说说,待会里面这位大人醒来后,可就不要再提及了。”
“他可不喜欢这个称谓……”
“为什么?前朝不是早已覆灭了吗?有什么不能说的?”姬师妃低声问道,眸中隐隐有杀机涌现。
只可惜此刻的白袍却并未感受到这一点,他笑道:“前朝覆灭不覆灭,那是旁人的事,我管不得……”
“但百年前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
“叫什么来着……”
“离星不黯,大商不灭。”
姬师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许,身为武阳皇族,她自然知道一些旁人不曾知晓的辛密。
当年前朝与武阳之争如火如荼, 前朝失势,二十八座圣山纷纷倒戈,没有圣山的支持,前朝王庭便如失梁之厦,随时可能倾覆。
而前朝之中竟有一文人,弃笔从武,晨入武道,暮登武君,沟通星辰,开辟圣山。
此山谓之离山。
以一山之力,试图挽大厦于将倾,对抗整个天下。
故而也有了这离星不黯,大商不灭的传闻。
最后二十八座圣山山主齐至,上百位武君共赴离山,招南疆地火、引凶阴天雷、携洛河江水千顷、裹东华帝剑万口,这才将那座圣山覆灭。
前朝诸多事情已成辛密,这而那座圣山也早已被掩盖在尘埃之下,不见天日,实践知晓之人寥寥无几。
也难怪听闻此言的姬师妃,在那一瞬间动了杀念。
但白袍却依然未有察觉,他伸手拍了拍眼前的棺椁,寒声言道。
“离星之主,此刻安然睡于棺中……”
“他醒来之后,取得那把刀,武阳天下改名易姓,绝非难事。”
第124章 打个哈欠
此刻的二人早已听不进去白袍后面所说的话。
他们的双目瞪得浑圆,显然无法相信永生殿这般在他们看来不入流的邪教,真的有让一个人活上百年的本事。
但若这一切是真的呢?
李丹青看一眼已经动了杀念的姬师妃,赶忙递去一道眼色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白袍却在这时言道:“待会你们就把你们的鲜血注入这棺椁中,将他唤醒。”
白袍说着,伸手指了指棺椁的两侧,李丹青这时方才看见,棺椁两侧又两道小孔,似乎是为了往其中注入鲜血准备的。
这样的发现让李丹青的脸色微变,他看了看大殿周围那些洒落的棺椁,忽然想到若是白袍所言不虚,他们真的可以复活这些棺椁中的家伙,那这些已经被打开的棺椁是不是意味着都是曾经被复活过的所谓的恶罗将?
那如果这些恶罗将,每一个都如眼前这棺椁中的家伙一般来头不小的话……
这将是件何其可怖的事情?
想到这里的李丹青不免暗觉头皮发麻。
而一旁的姬师妃显然也有与李丹青一般的感受,她皱起眉头,沉默不语。
“发什么呆呢?还不快过来!?”白袍见二人毫无动静,顿时有些不满,在那时大声喝道。
二人回过神来,又互望一眼,心底已然有了决断。
“那撒……无常侍大人,我这人自小染病,血液中的力量恐有不足,会不会给这位大人的复苏造成麻烦呢?”李丹青平复下心神,这般说道,同时脚步却缓缓的朝后退去——眼前这无常侍修为几何,李丹青摸不准,但看名头应该是要比当初那永安武馆中的春秋执强出不少,这般级别的大战自然不是他李丹青可以参与的,他可不想待会他们神仙打架,殃及到他这只咸鱼。
“你是傻子吗?”
“你的病是因为体内圣力太强,而你的身子没有办法承受造成的!”
“这恶罗将的苏醒需要的是圣力,就是因为你们姐弟是这应水郡中圣力最强大的圣子,所以才让你们来此,不然你们以为这天大的功劳能落在你们的身上?”
白袍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这样啊……”李丹青点头应道,心不在焉,身子又朝后退去了几步。
低着头正打量着棺椁的白袍忽然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忽然抬起了头看向李丹青:“你们刚被神殿安排到阳山的时候,不是唤醒过一次恶罗将吗?怎么这都不知道?”
他寒声问道,语气古怪,但话音才落,回答他的却是一柄雪白的长剑。
白袍的脸色惊骇,一只手赶忙伸出,也不知是不是事发突然的缘故,他在那时竟然试图以自己的手掌接下姬师妃这杀机浩大的一剑。
没有任何意外,紫黑色的鲜血从白袍的手掌中涌出,姬师妃手中的长剑刺破了他的掌心。
但白袍的脸上却并无未露出李丹青想象中的痛苦之色,他反倒直勾勾的看着姬师妃,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而与此同时,他那只被刺破手掌上的五指忽然开始伸长,变成一支支宛如藤蔓一般的事物,包裹住了姬师妃手中的长剑,然后瞬间剑身一路向前,眼看着就要涌向姬师妃的手臂。
姬师妃却挑了挑眉头,另一只手伸出在那长剑的剑柄上轻轻一拍。
铮!
一声清脆的剑鸣之音响起,纯粹的剑意从剑身之上倾泻而出,白袍顿时发出一声痛呼,那包裹着长剑的手指,在那股纯粹的剑意面前,宛如败絮,只是一瞬间便被搅得支离破碎。
紫黑色的鲜血爆开,白袍伸出的手血肉模糊,神剑雪白色的光芒再次亮起,滚滚剑意萦绕在剑身之上,流转不息。
白袍退去数步,伸手捂着自己那只血流如注的手臂,目光惊骇的看着姬师妃。
“你们不是苏白和苏橙!你们到底是谁!”回过味来的白袍大声的质问道。
姬师妃并不理会对方的质问,剑锋在那时一挑,数道白色的剑芒涌出,化作流光纷自涌向白袍,将白袍的身子死死的钉在了他身后那座青铜棺椁之上。
但同时,她也有意避开了对方身上的要害,剑芒只刺入了对方的手臂与双足之中。
巨大的痛楚让白袍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头上的兜帽也在那时脱落,露出的是一张黝黑粗糙的脸庞,像是一位农夫。
白袍死死的盯着姬师妃,他言道:“白龙剑意!你是驮天山的人!老神仙的弟子!?”
姬师妃走上前去,剑锋直直的抵在对方的颈项:“我听那个混蛋说,你们永生殿的人都不怕死,我想试试。”
她这样说着,剑锋一挑,便割开了对方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
“听说永生殿的教义是要让你们这些教徒长生,可若是死了,就没有长生了。”姬师妃继续言道,对于白袍的痛呼声充耳不闻,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番模样看得一旁的李丹青可谓胆战心惊,心头暗暗愈发觉得女魔头这个称呼,她当之无愧。
“说说吧!永生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姬师妃这样问着,剑锋又指向了白袍另一只手,似乎他只要有半点忤逆她的意思,另一只手也会被割破。
白袍的脸色发白,他额头上满是汗迹:“我加入永生殿也只是因为我妻子当年是永生殿的圣子,她蛊惑我加入神殿,除了她我所认识的神殿中的人也不多,后来我妻子死了,每个月还是有人将长生丹送到我的屋中,然后时不时的给我派发任务,除开这些我其他的也不知道了。”
姬师妃冷着脸色看着对方,手中长剑又是一挑,将对方的另一只手的手腕再次割开,在白袍的痛呼声中,鲜血奔涌而出。
“撒谎。”姬师妃寒声言道。
“你能认识苏橙姐弟,那说明你的手上至少又应水郡诸多圣子的名单!交出来!”
“在下句句属实,苏橙姐弟我也是接到任务后看到的画像,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白袍一脸焦急的辩解道。
一旁的李丹青皱起了眉头,他目光直直的盯着对方,对方所言之物,可谓破绽百出,李丹青自然也不信,但他不明白的是,对方难道真的以为凭着这样的说辞就可以活命吗?还是……在拖延时间呢?
可他,在等什么呢?
李丹青这样想着,目光在对方的身上上下游离,试图寻到些破绽。
“你刚刚所言的圣山之主是谁?这棺椁里面装着的又是谁?”
“那个使我们神殿之人的圣山之主,是驮天山的老神仙……”
“这棺椁中装着的是百年前的离星之主。”白袍揣着粗气这般言道,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你再胡言可就真的没命了!”姬师妃也回过了味来,对方是在故意戏弄她,她面有怒色,脸上已经写满了不耐烦。
李丹青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上看了半晌忽然发现,那些从白袍身上流出的鲜血,正被一股力量牵引着涌入那青铜棺椁两侧的洞口中,他的心头一震,意识到了些什么。
“阁下不信这棺椁中装的是离星之主,那就打开看一看吧。”白袍声音在这时响起,他嘴角的笑意更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