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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得只剩下内衣的西莫尔太太走上前,开始拉扯卡伦,要脱卡伦的衣服。
“现在,立刻,马上,就在这张床上,和我做,我会满足你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都可以,如果你从来没有做过,我也可以教你。”
卡伦没做剧烈的反抗,
而是摊开双手,
任凭西莫尔太太脱去自己的外套,
就在这时,
卡伦很平静地开口问道:
“怎么做都可以?”
“当然,是的。”
“那我们去地下室,我想当着西莫尔先生的面。”
下一刻,
仿佛被浇上了一盆冷水,西莫尔太太的动作,停了下来。
卡伦换了一种温和的语气,
问道:
“值得么?”
西莫尔太太缓缓地蹲了下来,双手环抱着自己,开始哭泣:
“凭什么,凭什么,为了他,我放弃了我的事业,放弃了我的家庭,一直为他在家里做他的贤妻良母,他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这么对我,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卡伦将西莫尔太太的衣服捡起来,披在了她身上,然后在地上坐下来,不说话,就这么看看她哭。
哭出来,也就好了。
西莫尔太太伸手,抱住卡伦的胳膊,将脸贴在卡伦的肩膀上,不停地哽咽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而卡伦知道,她其实并不需要回答。
……
“你开了多少的价格?”屋外餐桌旁,玛丽婶婶小声问道。
“两千卢币。”梅森叔叔回答道。
“疯了吧,这么贵?”
“上一个给了两万卢币呢。”梅森叔叔纠正道,“我打听过了,这个,就贵。”
“你说,卡伦能完成这个工作么?”
梅森叔叔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应该……可以吧,反正我这侄子自从上次大病醒来后,真有种变了一个人的感觉。”
“什么感觉?”
“有种我想喊他叔叔的感觉。”
“咔嚓。”
门开了,
卡伦站在门口,西莫尔太太走了出来。
“谢谢您。”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西莫尔太太随即又向玛丽婶婶与梅森叔叔鞠躬道:
“我丈夫的后世,就拜托你们了。”
“应该的,应该的。”
“您客气了。”
“今日真的是打扰你们了,我现在回去。”
“现在太晚了,很难打到出租车,还是我来送你吧。”梅森叔叔说道。
“那就,麻烦您了,我家住莱茵街46号。”
“好的,没问题,也不是很远。”梅森叔叔说道。
在听到这个地址时,原本正在礼貌微笑送别客户的卡伦开口问道:
“西莫尔太太,请问您是否认识皮亚杰先生?”
皮亚杰给自己留的地址是莱茵街45号,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西莫尔太太的邻居。
“皮亚杰先生么,认识,当然认识,他是我的邻居,和我以及我的丈夫关系很好,皮亚杰先生经常与我丈夫相约去钓鱼。
他的妻子琳达人也很好,厨艺很棒,经常请我们去她家吃饭。”
“哦,好。”卡伦留意到,在说到皮亚杰的妻子时,西莫尔太太嘴角挂着笑意。
这笑意有点奇怪,且按理说,后面应该再加一句:可惜他的妻子于上周去世了;这才对。
接下来,
西莫尔太太又道:
“今日上午时,琳达还给我送了一份苹果派,味道真是好极了。我还给我丈夫留了半份在冰箱里,可惜,他吃不到了。”
第17章 亲自拜访
“哆……哆……哆……”
“进。”
卡伦推开狄斯的书房门,走了进来。
狄斯合上了原本摊放在面前的文件夹,看着卡伦走到自己面前,坐下。
“什么事?”
“我刚刚为西莫尔太太做了心理咨询服务。”
“效果如何?”
“还可以,她的情绪抒发出来了,接下来,就是用时间去逐渐愈合伤痛和适应新的生活。”
“嗯。”
“不过,我在西莫尔太太那里得知了一件事。”
“说。”
“西莫尔太太家住莱茵街46号。”
“好地段。”
“上一次在修斯火葬社认识的,且给了我第一笔心理咨询费2万卢币的皮亚杰先生,是西莫尔家邻居,他住45号。”
“嗯。”
“爷爷,我感觉这未免太巧了一些。西莫尔先生死在舞厅里,据说西莫尔先生生前和皮亚杰关系很好,二人经常相约出去钓鱼。
而老达西,则在前不久亲手焚化了皮亚杰妻子琳达的遗体。”
“嗯,是有点巧。”
“更重要的是,皮亚杰妻子琳达的骨灰,是我亲手捧着交到皮亚杰先生手上的,但西莫尔太太却说,今天早上琳达给她送了一份很美味的苹果派。”
已经变成骨灰的妻子,却忽然“复活”了,而且还在做料理。
“你的意思是,那位皮亚杰先生,是凶手?”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看你和那位杜克警长,聊得很投机。”
“爷爷,这就像是一些宗教经典一样,我们可以面对面坐着聊上一整天的理论,上至宇宙运行的真理诸神的奥义,下至人类社会的运营与人性的真善美。
可等聊完天后,我们连回家的出租车都打不到。”
犯罪心理看似是很高大上的存在,但它实际上并非万能良药,有时候侃侃而谈之后,发现是牛唇不对马嘴,就算真的是优秀且正确的分析,也只能给出一个大概方向。
而并非,无名指推一推镜框: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
在查案方面,卡伦相信杜克警长会比自己更为精通,毕竟,永远不要拿自己的兴趣爱好去对比别人的饭碗。
或许,杜克警长在这里能够获得很大的启发,但自己能提供的,也就仅限于启发。
上辈子一个朋友曾把一个案子视频推给自己看,希望自己来分析,是一个丈夫杀妻案藏尸案。
卡伦看了之后直接说,根本就不用分析。
老刑警上门询问那位丈夫时,估计心里早就笃定丈夫就是杀人凶手了,接下来就是找尸体确认证据的枯燥过程。
而那位看似在普通人眼里表现得很“淡定”很“沉稳”的凶手丈夫,其所有的伪装,在老刑警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狄斯点了点头。
卡伦微笑。
“你的意思是说,我平时一直在做着很没有意义的事。”
“………”卡伦。
狄斯拿起茶杯,
卡伦主动上前要去提起热水瓶,
狄斯道:
“满的。”
卡伦讪讪地将热水瓶放下。
“所以,你来是想做什么?”
“是这样的,爷爷,下午皮亚杰先生在我们离开家后,来家里想拜访我,给我留下了一封请帖,邀请我去他家做客。”
“你想去?”
“是的。”
“那就去吧。”
“可我……不敢。”
卡伦坐在那里,说得很理直气壮。
“我接下来几天会比较忙,有些事要处理。”狄斯将茶杯放下,“没有时间像今天下午那样陪你出门。”
“那我……就不去了。”
“嗯。”狄斯点了点头。
“爷爷,您早点休息,我也去睡了。”
“好。”
卡伦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时,身后又传来狄斯的声音:
“如果你真的很想去做客的话……”
卡伦转过身,面带微笑:“爷爷愿意挤出时间陪我去么?”
狄斯摇摇头,道:“你可以让它陪你去。”
“谁?”
“喵……”
普洱从书架不知道哪个角落跳了下来,走到了卡伦面前,这只黑猫的脸上,带着清晰的不情愿。
卡伦早就发现了,家里的这只黑猫,在情绪表达上很有天赋,其他宠物很多时候只能通过龇牙咧嘴来表达单一的情绪,可普洱,却非常的细腻,或者叫拟人化。
“爷爷,您确定?”
卡伦问道。
“确定。”
得到了肯定回复的卡伦很认真地道:
“我知道了,爷爷。”
说完,卡伦走出书房,且帮爷爷把书房门关上。
站在门口,
卡伦眨了眨眼,
他相信狄斯能够给自己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哪怕排除掉之前经历的那些诡异的事情,
就光灵车上狄斯让自己给他胳膊去皮,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再加上那时在门口他身上清晰表达出来想要杀自己的冲动;
你就算把狄斯想象成一个古惑仔,也是一个强力的安全保障。
对自己狠,
敢杀人,
哪怕年纪大一些……好吧,这年纪也不是什么问题,卡伦相信要是比身体素质的话,自己绝不会是狄斯的对手;
所以,爷爷的存在已经超过了外头的黑帮打手了。
但,
那只猫……
“兴许,这是一只有故事的猫呢。”
卡伦看了看脚下,发现普洱没有跟着出来;
“去洗澡吧,先睡觉。”
……
“您是疯了,疯了!你居然让高贵的我去陪一个孩子玩侦探社游戏,狄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想的!”
踱着猫步的普洱这次没有出现在书桌上,而是贴着墙壁,保持了相当大的距离。
“我是让你去看着他,正如你所说,他是一头异魔。”
普洱听到这话,
猫脸一侧,
反问道:
“那为何不干脆杀了他?”
狄斯目光,向墙角处的普洱看来。
“嘶……”
普洱的尾巴当即翘起,四肢绷紧,马上道:
“我知道了,我会陪他去的,我会看好这头异魔的。”
……
天亮了,
这一觉,卡伦睡到了上午十点,应该是昨天的事情太多,让自己过于疲乏了。
另外,昨晚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做了好几个梦;
在梦里:
他一会儿在舞厅里搂着舞女跳舞,一会儿又在焚化炉旁铲灰;
一会儿躺在家里一楼灵堂的棺材里听着祷告声,
一会儿又躺在修斯夫人的怀中,差点窒息。
洗漱完之后,
卡伦才觉得自己恢复了精神。
来到二楼,温妮姑妈见卡伦下来,笑着道:“午餐我已经准备好了。”
“谢谢姑妈。”
午餐是面条;
自从看见卡伦吊高汤后,温妮姑妈与玛丽婶婶都对此乐此不疲。
面条的汤很不错,上面也撒着葱花。
另外,还有一罐卡伦先前做的油泼辣子,此刻也被放在桌上。
唯一可惜的是面条不是那么筋道,但味道已经可以了。
他实在是不想早上起来见到面包、煎蛋加小香肠的搭配了,没有快乐。
玛丽婶婶在地下室为两位“客人”整理着遗容;
附近一家医院里有病人去世,梅森叔叔带着保尔与罗恩已经去了;
生意就是这样,要么连续清闲好多天,要么一下子单子都来了。
当然,大部分人从情感倾向上来看,是并不希望茵默莱斯家的生意火爆的。
卡伦吃了午餐,来到一楼。
他先在沙发上坐下,翻起报纸。
报纸上有昨日皇冠舞厅发生事故导致二人死亡多人受伤的新闻,不过并没有凶杀案的新闻,修斯火葬社那儿死去的老达西也没上报。
而报纸封面头版位置则是罗佳市老市长的竞选宣言,就不难猜出这起连环杀人案被压了下来,毕竟,市长选举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恶性连环杀人案要是爆出,很容易就弄得人心惶惶,大家也会质疑老市长的能力,要知道,他可是把“治安”当作他最引以为豪的政绩一直在做宣传。
“需要咖啡么?”温妮姑妈端着一壶咖啡走了下来,这壶咖啡是为地下室里正工作的玛丽婶婶准备的,当然,卡伦也可以分一杯。
“不用了姑妈,我待会儿要出门一趟,去人家家里喝咖啡,自己家里,能省一点是一点。”
“噗哧……”
温妮姑妈听到这话笑出了声,道:
“你刚刚那话说得越来越像你玛丽婶婶了。”
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响起。
卡伦站起身,从姑妈手里接过咖啡:“我去给婶婶送下去吧。”
“好的。”
温妮姑妈去接电话了。
走入地下室,来到玛丽婶婶的工作室门口,卡伦轻轻敲了敲本就开着的门。
工作室内正播放着《罗佳精灵》,旋律轻快,玛丽婶婶也在跟着节拍哼着,她是背对着门口位置,略显丰腴的身材在长裙的覆盖下更为有致。
这不禁让卡伦想到昨晚当着自己面脱去衣服的西莫尔太太,她太瘦了。
虽说评判长辈的身材,是一件不道德的行为,但毕竟只是在心里,就算是亲戚之间,也是能看得出好看与不好看的,关键的是,保持灵台的清明。
用一种,欣赏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