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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萨再道:“如今唤醒灵树便是个绝佳机会,如果我们成功了,你便可以将功抵过,你为暗影军师效力只是受其蒙蔽,但你样可以为菀陵效力。只有万孚尊主知道了你的身份,他同意替你向众人隐瞒,我才能保你十分安全。”
看着明萨说的言辞笃定,鬼面军师心中哑笑。
自己没有告诉她,除了暗影军团中的鬼面军师身份,他还有另层更重要的身份,那层身份才是不敢对万孚说起的。
明萨想的太过简单了,对自己也过于信任,这让鬼面军师心中越难过。
对于万孚来讲,当年夺走晴致,并无力保护晴致,他能否原谅自己对于菀陵皇城来讲,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尊主,突然出现在皇城中,且变成了皇城最应该痛恨之人,于众人面前他如何立足
“不可。”千丝万缕之后,鬼面军师还是这样回绝。
“为何不可”明萨有些微怒,更多的是焦急。
“”鬼面军师想说什么,张了张口还是没说,他直没有勇气启齿。
“你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为何离开菀陵,你为何为暗影军师所用你的脸为何受伤你又为何坚决不肯见万孚尊主这些事都是你直回避的,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明萨连串反问,句句问到鬼面军师心里。
他知道,他不得不说了。
作为个罪人,或许他不该奢望他还能活多久,虽然他刚刚找到了明萨,他本愿意多活些日子。
第七零七章 别来沧海一
明萨说的话都很对,鬼面军师想,自己来到菀陵皇城,从开始心中便已清晰,明萨不可能直帮着自己隐瞒身份。
他如今就在万孚的眼皮底下,如何隐藏
既然决定来了,也找到了明萨,知道自己曾为魔族鞍前马后的效劳其实是罪大滔天,如今还有什么理由可隐瞒呢
余下的生命他就该偿还,赎罪
难道还要将这些难解的谜团,这些应赎的罪孽留到棺材里去吗
鬼面军师心中定然,在良久的沉默中他终于抬起头来,注视着明萨,个唯完全了解他宿命的人:“明萨,我确实瞒了你很多事。”
“你决定告诉我了吗”
方才明萨直没有逼迫,虽然时局紧急,但明萨也想等他自己想通。
在鬼面军师从自己口中得知,他效劳的暗影军团和公羽鑫,居然是魔族中人时,他那种自心底的痛苦,明萨可以体会,绝不是刻意伪装。
他是个善良的人而且并不愚笨,他受暗影军师挑唆盲目效力,恐怕定有什么大事生,恐怕该有什么仇恨蒙蔽了他的理智和判断明萨这样想。
眼前的鬼面军师微微摇头,明萨挑眉,心道,难道你还不打算告诉我
“菀陵皇城只有万孚尊主才是决定切之人,你带我去见他吧,有些事,我亲口对他说比较好。”
鬼面军师说着已经起身,他的身体还是很不好,年轻时的壮硕感他早已淡忘,他只知道他现在每走步都消耗着体内的能量。
他走至房中铜镜边,将铜镜向另侧转了转,借着日光将自己面容看的更清楚些。他有条不紊地梳理头,整毕衣衫,还着意摆了摆自己的面具,显得极为郑重。
明萨看着他,心中突然生出些判断:“你认识万孚尊主吗”明萨试探地问。
鬼面军师回身笑,不置可否。
明萨惊骇。
恐怕心中那个判断会是真的。
矗灵殿中,万孚尊主听闻英候在外求见,心下定,感到似乎有事生,忙召明萨进来。
“你近日休息的可好”明萨刚进殿中,万孚尊主看到她的人便问道,目光中带着审视。
万孚尊主可能不解,即便明萨有事隐瞒,她为何如此放心皇城周边地下工事的排查
但明萨心中清楚,因为鬼面军师已经告诉她,暗影军团在菀陵皇城周围确实布下了地下工事,但他判断自从他逃跑,暗影军团定转移了火炮,不会等着他出卖。
明萨暗中派出珞樱殿中侍卫,她更亲自带神弩前去,按照鬼面军师的说法去那地方找过,地下暗道已经损毁,确实转移了。
要找火炮的踪迹,必须等鬼面军师身体好些,他亲自带人前去寻找才能提高效率,不然便是大海捞针。
“还好。”明萨应着,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万孚尊主见她垂头不语,也不说话,等着她说。
“尊主,我今日来是有重要事情禀报。”
万孚尊主颔,示意他已经准备好了,你说吧。
明萨吸了口气定然道:“尊主,我想我找到了恢复灵树生长之法。”
“当真”万孚尊主本已经准备好情绪,但还是被这重大之事震动,他的神色立即警醒起来。
“虽然灵山十巫预言不可泄露,但我可以说,这个方法与神巫们给我的预示吻合,想必是有把握的。”
“那太好了”万孚尊主赞叹道。
“这个方法还涉及到另个人,我需要与他配合。”
“谁”万孚尊主好奇地问:“你是近来休养悟出了神巫的启示才知道是谁了”
“不全是。”明萨顿了顿。
万孚尊主见她若有所思,便沉静下来等她再说。
“想必尊主对我的身世离奇也有了解,我从幼时起便时常被噩梦侵扰。”明萨抬眼来看,见万孚尊主认真地听着,便继续说:“在不断重复的梦中,我有另身份,生活在个完全不同的时空中,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的前世,但我就当它是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
“什么”
“或许我自那个时空死去后,便在燕州重生了,但我忘记了前世的很多事,可是有个人记得。他记得前世里的所有事,他这些年直在找我。”明萨抬起头来,看着万孚尊主震惊的脸。
继续说:“并非我悟出了神巫的启示,而是我终于找到他了,他也终于找到了我。”
“他在哪”万孚尊主急问。
问过后又加句:“他是谁”
“他就在矗灵殿外的马车上”
“那”
“在他来见您之前,我想冒昧替他向您求情。”
“为何”
“他的身份可能有些敏感他会将他所知道的事都对您说起,如果有些罪责他必须担负,请尊主看在恢复灵树长势重要的份上,准许他戴罪立功,暂时不予追究。”明萨下拜道。
万孚尊主已从明萨的话中,大概猜到了些许。
“他与暗影军师有关”万孚尊主问道。
明萨抬眼,眉目凝重:“是,他正是暗影军团的鬼面军师。”
万孚尊主双肩震:“你这些天在珞樱殿中闭门不出,正是因为鬼面军师来了”
明萨颔。
“你胆子真大”万孚尊主唏嘘。
“他没有恶意,他逃出了暗影军师的追捕,他有苦楚”明萨迭声为鬼面军师开脱:“相信他说了,您就会明白”
明萨说完这句话着意看着万孚尊主,生怕会鬼面军师进来,说起他的另重身份,不仅万孚尊主会难以抑制他自己的情绪,明萨恐怕连她自己的情绪也控制不好。
万孚尊主静默片刻,整了整膝前长袍,将双手在膝上摆正,吩咐道:“传他进来”
明萨看着万孚尊主的系列动作,有些诧异。
万孚尊主和鬼面军师两人,在决定见彼此之前,都将自己的仪容整理番,这是为何难道万孚尊主已经猜到,这个鬼面军师是他的旧识
第七零八章 别来沧海二
万孚尊主的传召令传出后,明萨特请命亲自出门去,将鬼面军师扶下马车,将他一路引进矗灵殿。
他头上戴着面罩,掩饰他那张鬼面具,也在菀陵皇城中人面前隐藏他的身份。
鬼面军师示意明萨可以放开他,他能自己走。两人一同踏入矗灵殿,一眼看去,万孚端坐高位,气度雍容光彩不凡。
他该对他朝拜吗
他该唤他什么呢
随着他脚步的渐近,鬼面军师心中深深震颤着,很多问题和宿怨都在脑中盘旋,让他顿感时空颠倒有些眩晕。
明萨站在鬼面军师身后,看他颤巍巍地走向前,终于在礼貌距离处驻足。
透过面纱,万孚尊主与鬼面军师两两相望。
虽然隔着层纱,更隔着鬼面军师的面具,万孚看不清鬼面军师的面容,但人与人之间的感觉就是这般精准。
不需什么证据来判定,只要两道目光交汇,仿佛已经听到彼此心中熟悉的声音,心底便给出了答案。
“你果然还活着”万孚尊主于高处缓缓道,语气中是确信也是惊讶。
在鬼面军师还不知如何开口时,就听万孚尊主这样说。
鬼面军师心中一震,他早就猜到了吗
其实没什么不好猜的,对鼎界能打造出枪支火炮这等超乎寻常的武器,万孚尊主早在心中暗自怀疑,这个人与段流师兄一样,有相似的当世鬼才。
况且,在鼎界中时,遭遇吉量马的大肆喧闹,提醒万孚尊主这里有它很熟悉的故人。
再加上方才明萨的一番吞吐,万孚心中早已确信的十之
只是真的见到,还是免不了惊诧不已。
万孚尊主站起身来,有些不能自控,他眼神热切地向前探着身说了句:“师兄”
这声呼唤仿佛将鬼面军师的思绪,唤回到少年青葱之时,他与万孚两个惺惺相惜,于这菀陵皇城中留下了多少勤奋修炼、日夜钻研的日子。
一声师兄,将鬼面军师心中的所有防备击破,他伸手擦去流出的泪水,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矗灵殿中所有侍从早让万孚尊主挥退去,此时这里只有万孚尊主和段流,还有刚刚得知鬼面军师便是段流的明萨。
明萨站在段流身后,久久难抑心中的波澜。
鬼面军师便是段流
这样说来,他出生菀陵,脸上受伤,后离开菀陵去了鼎界,身怀绝世鬼才,又对菀陵和青城皇城心怀怨恨这些所有的所有,便能解释的清了。
还有自己曾经问过他的,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自己吗他说算是吧,明萨也终于懂得他言语中的苦楚源头。
他曾经找到的人,是晴公主吗
因为相像,所以他将晴致当成小羽
他的一生简直是一纸荒唐的故事,所有事阴差阳错都是错误,也不怪他活成这些这般样子。
换做他人,恐怕难以忍受这多年来的孤独和苦楚
段流心中的防御工事,刚被万孚尊主一声亲切熟悉的“师兄”击溃,他向前迈步,看着万孚的脸,仿佛看到了他们一同跃马扬鞭的青春时光。
但他的脚步刚刚迈开,只听万孚尊主又沉下语气说了声:“你为何是鬼面军师仇恨将你的理智吞噬,你竟去魔族效力了”
段流的脚步顿时应声停住。
哑然。
是啊,我为何竟被仇恨困住手脚,蒙蔽心智,做下这许多无法挽回之事他垂下头,黯然神伤。
“我生来特异,所有人将我当成疯子,我个性孤傲,对这个陌生世界多番提防猜忌,直至晴致的死,更让我丧失了对人性善良和丑恶的判断,我被仇恨吞噬,回不了头。”再抬起头来,段流这样说道。
“如今我来解释这些,并不是想求得你的理解和信任,不管你心中如何认为,今天我会将我过往所做所知,都告诉你。”段流接着说。
万孚尊主神情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明萨自觉这是他们两个的对话,她与他们没有共同记忆,也不便插嘴,她兀自在段流身后听着他说。
打量着这个谜一样来去的人,心中对他这多年来的忍耐和承受感到震惊。
段流极力顿了顿,吸了口气又长叹一声,即将说起他最不愿面对的回忆。
“自那场大火后,我带晴致在侍从的接应下,一路躲避皇城中人追击逃去青城。她死在半路,我容貌尽毁。”
段流一声哀叹,万孚尊主更跄步退回,重新坐在高处。
“青城皇城得知晴致的死,虽然收留了我,但却对我多番羞辱,我住在牢笼中,躺在粪堆里,我想自杀却被他们灌了药,连咬舌头的力气都没有。
那段日子我生不如死,到后来更完全丧失了知觉,不知是生是死。直到一直跟随我的侍从,他趁青城皇城疲惫之机,将我自肮脏的囚笼中带走,一路上鼓励我,并断言会让我重新找回心中的骄傲。
我没想到他带我去了鼎界,并且竟然四处拜托,让我见到了鼎界尊主公羽鑫。”
想起那段时光,段流心中还是感慨万千的。
他人生中有两段荣耀加身之时,也算是他过的最为踏实的两个阶段。一段是年少时,被菀陵老尊主看重,予他和万孚一样的信任与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