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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军师顿了顿,再用力将段流的嘴塞住,而后将箱子锁住,愤然一声:“既然不愿说话,就在这等死吧”
说完暗影军师出帐门,对看守的侍卫吩咐一声:“记住每隔三个时辰给他喂药”
又过两日,段流在暗无天日的箱子里闷着,只靠几个暗孔呼吸,他蜷缩在箱子里,本就阻塞的呼吸越发不畅,这次故意被抓回来,他心中清楚危险和困难,幸好早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不然难捱这憋闷的苦。
突然,段流在一阵闷咳中,听到了帐门外似乎起了争执。
他神情高度集中起来,瞬即将咳嗽压抑住,屏气凝神去听帐外的动静,结果还不待他听清缘由,只感觉一道强光劈过,他整个人身体随着箱体剧烈颠簸,头撞在箱子顶上而后箱子被巨力震开,箱体破碎他也随着碎片翻滚而出。
段流剧烈咳嗽,胸口剧烈起伏,但嘴中塞着布团,这憋闷让他生不如死,他努力控制着心智,在汗湿了的乱发后看清眼前的人。
仍述
“魔尊,您不可”仍述身后冲进两个侍卫,明显是被仍述等人打伤过,却仍挣扎着跑进来阻止。
仍述回身一看,不待他做出反应,帐帘后瞬时冲入几个亲卫,将方才试图阻止的两守卫捂住嘴拖了下去。
段流将这一系列动作看在眼中,方才仍述那道锐利的眼神,与他年少受训时判若两人。
仍述走近来,将一众侍卫全部挥退,而后上前来将段流口中的布团扯去,说:“果然是你”
“师父。”
除去布团,段流终于可以彻底咳一咳。
他咳过一阵说:“他准许你来看我”
仍述微微摆头:“他亲自带人再去菀陵皇城境内,打探灵树消息了。”
段流点头明白,又问:“你现在”他着意打量着仍述,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
“师父,你可进了菀陵皇城了”仍述又问。
段流看着他真诚的双眼,一时间心思翻涌,这个曾经受自己看重的徒弟,此刻自己无法完全相信他。
谁知方才的争执和打斗,是不是他们的苦肉计呢为的就是从段流口中得知真相
段流摇了摇头说:“我没进去,只是问清了明萨的身份。”
仍述眼皮一跳,盯着段流打量一番,这回答他总感觉并不真实。
“好,不管你进没进入菀陵皇城,见没见过明萨,我现在需要你的配合。”仍述转而说。
段流抬起眼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仍述,他对暗影军师的顺从果然是假意吗我应该相信他吗
在段流的审视下,仍述继续说:“想必你对明萨和你,还有晴致的遭遇有所怀疑了,我也早听明萨说起过,她怀疑鬼面军师就是她要找的人,不管你有心隐瞒也好,不相信我也好,你既然制造爆炸炸伤暗影军师并逃脱,你便无法再与他站在同一阵营,你必须与我结盟。”
第七二八章 取信于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段流听着仍述的话,心中波动,但脸上平静。
“我请你相信我。”仍述恳切地说。
“我不相信,也不明白。”段流坚持。
“你可知道一个叫均成的侍卫”仍述无奈一叹,转而说道。
段流眼睛立即睁大,这反应证明他一定知道。
事实上他必然知道,而且十分熟悉。因为这个叫均成的侍卫,正是当年一路侍候在他段流左右,跟随他登上菀陵尊主之位,后于大火中将他和晴致救出之人。
在青城受辱的那段日子,均成更是段流最后的精神支撑,是侍卫也是忠友,他本可以放弃段流一走了之,但他却一直留在段流身边,与他一同受辱,还每日不忘鼓励段流的心智。
最终,他将段流趁乱带走,又到鼎界多番谋划,引荐段流去见公羽鑫,这些事情都是因为有他
“你一定认识对吗”仍述兀自说道:“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实,希望能让你取信于我。”仍述接着说。
“他已经过世了”段流说着,明显有些震动,因为他知道仍述可能会说出一些,颠覆他记忆的事情。
“他活的很好,根本没死”仍述笃定出声。
在段流惊恐失措的双眼中,仍述说出了一系列真相,直说得段流满面是泪,痛咳不已
“你说这些,我凭什么相信”段流沉默很久才说出这话。
“如果我能取信于你,你会答应协助我的计划吗”仍述反问。
段流无言。
仍述对外一拍手,他只当段流已经默然应允。
几声拍手之后,自帐外走进两个侍卫,他们手中押着一个被缚之人,那人一见瘫在地上的段流,立即扑倒在地,痛哭流涕不断求饶。
那人正是均成,是当年的侍卫均成
“你你”段流一句话根本说不完整,他带着几乎能灼伤人的目光盯着均成。
“尊主”均成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几十年过去,虽然头发花白,但人还是那个人,仍述无法作假。
“告诉你以往曾经侍奉的主子,你的真实身份是谁”仍述对地上趴着的均成呵斥道。
均成知道自己当年做下的事终要爆发了,自他暗中被玄玑阁控制,他便知道会有这一天。他哭诉着说:“我我没死,我是假死,我一直是暗影军团的人”
说出了第一句,便不觉再难开口,能亲口说出来也是一种解脱。均成伏在地上一直哭诉,段流在对面听的默然。
段流不知他为何一直哭泣,难道是怕死吗还是他也自觉,这些年将他这个故主坑的很惨
均成已再非当年那个忠心护主的亲卫,段流也再非当年神才济世的菀陵尊主。
这个均成在带着段流进入鼎界,成功受到公羽鑫赏识后不久,便生了急病,据鼎界主宫的医官诊治,都说是不治之症。加之多年来心力憔悴,均成自发病到死去没能撑过一个月。
在段流的记忆里,他对均成多年来的护卫和拯救,一直心怀感激,对自己无法挽救他的性命也身怀内疚。
但现在这个均成却伏在地上,不仅没死,反而告诉他,他一直是受暗影军师吩咐的线人,这对段流的打击实在沉重。
不仅如此,在仍述的训斥下,均成一句一句将二十年前的那场变故,悉数承认了。他的话与仍述方才所说不差毫厘。
这些事实更让段流发觉,他这些年受暗影军师布控,为魔族立下开辟重武器的功劳,简直堪称是这天地间最大的傻瓜
“我没骗你,他的话你听清楚了吧”仍述一摆手,命人将均成拖到一边。
段流垂头并不言语。仍述对段流的态度,也十分不忿,他如今需要段流的配合而已,不然他不会对段流说话。
自从他回到魔族,与老板娘势力一同调查当年菀陵皇城旧事,调查暗影军师的多年布局后,他们发现了鬼面军师即段流的真相。
这让仍述对段流感到不耻一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和心灵的耻辱
“当年暗影军师看重你的才能,一心想让你归附于他,可你是菀陵的尊主,这如何可能所以他掀动了菀陵皇宫内乱,制造了那场大火,于所有事件中将你置于菀陵和青城都不可容身之势,你所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鼎界了。”
“你心中自认忠诚无加的亲卫,也不过是按照他的吩咐,一点点将你引向他而已。”
虽然段流不愿接受,但时间紧迫,仍述不断在他耳边重申这一事实。
自段流发觉,暗影军师每次突然毫无理由下令,让他离开某个地方时,都是因为他即将遇到明萨后,他开始怀疑,暗影军师是不是与他和晴致的旧事有所关联。
难道他很久以前便知道,自己对晴致的好不是普通好感,而是在找什么人
他突然警醒过来,突然间抬起头,对着那均成问道:“暗影军师从何时开始,怀疑我对晴致的好感有异怀疑我在寻找什么人”
均成早被玄玑阁制服,现在仍述的亲卫押着他,他不敢不说。
“军师自从晴公主第一次出使菀陵皇城的宴席开始,便派我来到您身边,打探您为何对晴公主有异。”
段流在均成的话中回想,当时自己确实当着众人的面,冲到晴致身边,询问她认不认识自己,她手上的蝴蝶形伤疤是如何得来
“您后来在去鼎界的路上对我说过,您一直在找一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但她已经不认得你了,现在她也死了”均成又说。
“你问我她是不是晴公主,我居然给了你肯定答复”段流将捆着的双手,向地面狠力砸去。
当时的均成已经完全取得了段流的信任,若是没有均成在身边的鼓励和不离不弃,段流认为自己不可能活着脱离青城的羞辱,还能来到鼎界。
他没想到当时有多少暗处的眼睛,正狠狠盯着他,他透露的每个线索都会被无限放大,成为他被继续利用的把柄。
第七二九章 欺瞒已久
在菀陵失去了心爱的晴致和尊主之位,在青城遭受了他人生最屈辱的阶段,。
去往鼎界的路上,他俨然将直陪伴他的均成当做挚友甚至恩人。他虽没将自己记得另时空中的事告诉均成,却将些线索提供给了他。
这让老谋深算的暗影军师更加怀疑,这个有当世鬼才的段流,究竟当年为何寻找晴致,又因何而找并总对她说出奇怪之言,他究竟是谁
虽然直到暗影军师在青城边界第次看到明萨时,才对这个问题有了进展性的推断,但这并不影响他二十多年前,暗加阴谋搅动菀陵皇城的祸乱,将段流逼如无路可退的境地。
让他只能为自己所用
为了将如此绝世之才揽为己用,让他在自己为族人复辟的道路上立下功勋,暗影军师不惜让几个家庭家破人亡。
改变有些人的命运算什么,杀人如麻的事都习以为常了。况且,这样做更有利于挑起青城和菀陵的争端,于他族人有利,何乐而不为
“他很快便回来了,你现在没时间继续犹豫”仍述断然声,打断段流的思绪。
仍述摆手,亲卫们瞬即将均成拖下去,所有人也都撤出了营帐。
仍述更加凑近段流,在他耳边疾疾说出几询计划,段流屏息,将他的话精准记下。
仍述说完后,着意离开段流耳侧又问:“我的计划,你究竟配不配合”他的眼神凌厉,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
段流没有应声。
“我当你默认”仍述定然声。“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如今切都是伪装”段流却低声如此说道。
仍述也没有回应,他定定地看着段流,而后起身准备向外走:“希望你继续撑下去”
暗影军师打探过消息返回后,见关押段流的帐子被闯,段流躲藏的箱子也被轰碎,得知来龙去脉后勃然大怒
他冲入魔尊的营帐,目光凶狠地盯着稳坐案后的仍述。
侍卫们见魔尊和国师冲突,忙疾疾退下,生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
“你还能看得进兵书”暗影军师斥道。
“你放心将数十万大军交给我,我怎能不花心思”仍述缓缓道。
暗影军师愤怒之余更无奈于,仍述这份临危不乱的气度,为何忠心于他多年的人怎都没有
他缓和了气愤说:“你都知道了。”
“什么”仍述装作脸不解,不接这话茬。
暗影军师虽然不悦,但也只能继续直白地说:“你不是闯过营帐了看到他又不救他,你想怎样”
仍述方将兵书放下,暗影军师终于记起,他的大军还在自己手中,用方才的口吻说话是不恰当的。
“我在外巡视,听到那帐中有熟悉的咳嗽声,便进去看。”仍述解释。
这便是他云淡风轻给出的解释,他因为听到咳嗽声才知道段流被抓回来的暗影军师会信才怪,不过也只能冷笑应着。
“我听出里面关押何人,但箱子没钥匙打不开,我只能碎了它。”仍述继续说:“你若从不瞒我,我也不必闯入营帐,抓他回来有何大不了为何瞒我难道我还会为了救他与你作对他难道比我母亲的命还重要”
暗影军师冷笑两声,不动声色地看着仍述。
“你不救他”
“我为何救他”仍述冷眼看向暗影军师,副他和你对我来说都样,若是你被关,我样不会救你的意思。
“日后他该怎么关就怎么关,只是你若还想留他有用,闷在箱中就不必了,免得闷死。”仍述说道。
暗影军师不理会仍述的话,兀自问:“你问他什么了他可承认已经进入菀陵皇城”
“他对我向不好,你是知道的,怎会对我说这些”仍述说着,继续将兵书拿了起来,眉头微蹙细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