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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澄被他这样看着,明显表露出有些坐立不安。
突然,艾御礼站起身,走出自己座位,缓缓绕到慕云澄身后。
慕云澄也欲起身,却被他从后按下。
他将头从慕云澄颈侧探出,轻轻嗅了嗅,看着慕云澄微微咽动的喉结满意道:“放眼乐竹府,也挑不出似慕公子你这般英俊的人。”
慕云澄闻言有意避开他,遂侧过身,与他四目交视道:“云澄自知平凡,艾兄过誉了。”而此番慕云澄才得以看清艾御礼相貌,清瘦的脸庞,幽黑的双瞳,淡红的双唇却总是划出一丝邪邪浅笑。若非左眉与唇上一颗黑痣,确也是俊逸非凡。
“我何时夸赞你了?实话实说而已。”他竟命人搬来座椅,靠在慕云澄身边坐下。
慕云澄有些不适应,忙将座椅向外挪动,却发现这客位座椅是钉死的。
“敢问慕公子年方几何?”他见慕云澄有意避开,竟愈发来了兴趣,凑上前问道。
“虚度年华十九。”慕云澄尴尬一笑,出于本能拱手答道。
“哦?你竟还比我长上一岁,该我叫你兄长才对。”他说着,手又移了上来,摸在慕云澄腿上。
慕云澄暗道不好,这艾御礼分明是有特殊癖好!
原本在自己的观念里,交往中除了异性之间会有所顾忌外,在同为男人的接触中并不会有太多的顾忌。
可现如今世风日下,纯洁的同性友谊开始变质,扭曲。因为情感是无法强制约束的,所以在放任感情自由,解放道德束缚的今天,同性间的过尺度交往竟屡见不鲜,这也使得人与人的交往中开出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组合。
而艾御礼显然就是这类人!
“请你自重。”慕云澄竟是很直接的将他的手从自己腿上挪下,随即站起身来,表情十分严肃。
艾御礼被他一说脸色潮红,却也起身道:“慕公子,你知道我今日请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不知。”慕云澄别过头去,显然开始抵触艾御礼的问话。
“我自十二以来,接触美女无数。有道是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常是如此,自然心生厌倦。昨日得见慕公子,当真如春风送暖,桃雨扑面。于是便想将公子留下,养在家中……”还未及他说完,慕云澄已是拂袖而去。
竟是第一次见有人将《道德经》十二章这样理解!
“失陪了!”本一句话也不想再与他说,但念及这金笋楼盛宴招待,以及不该歧视有这种癖好的人。便就在行至楼梯时仍转身与他告别。
“你以为你走的掉吗?”艾御礼用手指卷着鬓角流苏,浅笑嘲弄道。
楼下传来噔噔脚步声,慕云澄低首看去,果见一队黑衣人执刀匆匆赶上来。
“你难道还要绑架我吗?”慕云澄退回来,将手轻轻探进怀中,瞪向艾御礼愤怒道。
就在此时,窗外突然又翻进十数人,俱是黑衣,将这一层围得水泄不通。
“把他给我抓起来!”话音刚落,数道寒光闪过,黑衣人一起动手,手起刀落,竟是将艾御礼身旁的侍从悉数砍死。
“啊?你们,你们疯了?”艾御礼见此大惊失色,指着这群人质问道。
“哼,我们黑蝎帮此次是替大哥报仇来的!”为首的一人是个独眼,黑瘦的面颊上还划有几道疤痕。虽是一只眼睛,此刻却如饿狼般狠狠瞪着艾御礼。
“黑蝎帮?”艾御礼双眼低垂左右摇摆,显然不知自己曾几何时与他们有过摩擦。
而慕云澄听罢也同样是一惊,黑蝎帮可是炎州四平山有名的凶帮,怎么中州地界难不成也有其独立的分会?
“杀了他!”那独眼大喝一声,所有人一拥而上,瓦颤釜鸣,刀光剑影。
一声交击清脆,所有人兵刃齐齐折断。艾御礼抱头蹲在地上,抬眼偷瞄,竟是一只巨大铁蟒将自己围在中间!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打打杀杀的才尽兴?”就见慕云澄倚在栏杆上,笑眯眯望着众人。
独眼扯下面罩,表情几近扭曲,朝刚自楼梯跑上来的几个黑衣人喝道:“快给我砍死他!”
“轰隆……”金笋楼顶层发出数声巨响,桌椅墙皮纷纷飞落,一时间金笋楼最上面烟雾喷涌,瓦砾横飞,远远望之以为是要坍塌。
随后无数黑色身影自上面飘下,如纸屑飞舞,片刻间摔落地上,掀起阵阵尘埃。
“啧啧……跟你说过多少次,别用这么大力气,这下可好,又杀了这么多人。”慕云澄立在窗前,望着被剑虺击飞下去的黑蝎帮众人飘然的身影,声声无奈的斥责中却也饱含了夸赞与自豪。
金笋楼下一时间围了许多人,乐竹府一众捕役也匆忙赶上楼来。
慕云澄转身去看艾御礼,竟见他已然昏迷,想必是被剑虺骇人的模样吓到所致。
………………………………
第87章 酒宴惊魂(上)
艾御义带领一众捕役赶上楼时,慕云澄正领人抬着艾御礼欲要下楼。
“是你?”他一眼见到慕云澄,有些惊讶,也有些欣喜。
慕云澄礼貌点了点头,随即又瞥了一眼昏迷的艾御礼朝他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昏了过去。”
艾御义听罢朝他拱手拜谢道:“这次可是轮到我要来感谢公子你了。”
慕云澄报以微笑,摆了摆手道:“小事一桩。”他说罢忽地又觉哪里不对,遂面向艾御义,疑惑问道:“我看你弟弟似乎并不认识这些人,他们又为什么要杀你弟弟?”
艾御义随即抿了抿嘴,面色变得极为凝重,而后又对慕云澄叹息道:“是黑蝎帮。去年我领人抓了他们的大哥,此番想必是来寻仇的。”
“哦……”慕云澄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有几分疑虑。看似很简单的逻辑,这群人想杀害弟弟以报复哥哥,可金笋楼这么高,而且从不允许普通人接近,他们又为什么非要选在这里动手?难道单单是因为这里很高,一时间难以救援?或许……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他见慕云澄垂目思考,于是拍他肩膀问道。
“没,刚胡乱走了下神。”慕云澄没必要跟他说这些,只是些胡猜乱想罢了。
“哦。”艾御义也没多问。见他还有得忙,慕云澄也不便过多打扰,随即将与他道别,下楼回去客栈。
金笋楼好酒好菜慕云澄却是没用多少,回到客栈饿得难受,又自己下楼去弄了些酒菜吃。这一幕却又正巧被楚水谣撞见,她曾从叶飞羽口中得知慕云澄今早去赴宴。但看他饥饿的样子,好似赴宴时并没有吃什么东西。
太乙龙纹猛然砸在慕云澄面前,直把桌上的碗碟震得乱颤。慕云澄吓了一跳,抬眼看来竟是楚水谣生气问道:“他们竟敢这样找茬,请你赴宴却如此怠慢,我帮你去训他们讨说法!”
慕云澄见她替自己这样生气,心里蛮开心,于是冲她笑了笑:“不是你想的那样,酒菜倒是不少,只是我没吃。”
“怎么,你怕他们在饭菜里面下毒?”楚水谣一双明眸碧如湖水,少有的疑惑此刻竟凝注在慕云澄身上。
慕云澄见她这么问,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头道:“哪有,若是这样怕他们害我,我还去赴宴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吃?”楚水谣一瘪嘴,黑绒一般的双眉弓儿似的弯曲着。
“嗯……我吃饭时若是喜欢的人在身边的话就会吃很多,若是讨厌的人在身边呢,就一口也吃不下。”他说着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的好丑!”楚水谣听出他话里意思,将太乙龙纹提在手上转身便走。
“你这是要去哪!”慕云澄见她离开,急忙追上前去问道。
“我去看看奔雷。”看慕云澄着急的样子,楚水谣强作不耐烦道。
“那你早些回来,我陪你到街上逛逛。”慕云澄羞涩的笑笑,换来的却是楚水谣的一记白眼。
回到房间,叶飞羽正在午睡。听到慕云澄推门声,他便悠悠转醒。
“赴宴回来了?”叶飞羽蓦地坐起,锐利双眼盯着慕云澄上下打量。
“恩啊。”慕云澄趴在桌案上答道。
“怎么,不丰盛?”见他一脸疲态无精打采,叶飞羽随即又问道。
“倒不是因为这个。”他话一出口却又不想再提这事,随即噤声,闭目欲睡。
叶飞羽也是无聊,就想问问他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见慕云澄一副不想作答的样,便悄悄下床来,伸出二指突然点在他腰眼上。
“啊!”慕云澄触电一样坐起,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恨不能吃了叶飞羽的样子。
“快点说,究竟怎么了?”叶飞羽知他怕痒,自己只要略使些小手段便能让他老实招供。
慕云澄瞪他一眼,别过头去就是不说。
“好啊,就我看你有没有这么坚强。”他说着又欲捅弄慕云澄,可慕云澄却突然站起,有些发怒道:“你变态啊!”这句喊完随即他又小声嘀咕道:“真是一丘之貉。”
这后面一句叶飞羽听得也是清清楚楚,只见他目光忽闪,坏坏笑道:“一丘之貉,难道是指那艾家的老三,他也这样弄你了?”
“没!”慕云澄立即答道,可叶飞羽不依不饶,自己又没必要编什么谎话,于是低下头像是自己犯了错一样:“他喜欢男人。”
“果真如此?”这令叶飞羽难以置信。
“我有必要骗你?”慕云澄言之凿凿,不由得叶飞羽不信。
叶飞羽单手握拳敲在自己掌心,恍然大悟道:“我说他怎么请你去赴宴,原来是看上你了?”
慕云澄闻言坐回原处,手拄额头有些郁闷。
“既然如此,你是如何脱身的?”
听他这问话中没有刁难,慕云澄这才缓缓抬起头,原本攒在一处的眉峰也稍微舒展开,眼中更是流露出几许得意:“他们怎可能抓得到我?”
“实话实说!”叶飞羽还能不知他本领?遂直截了当让他讲实情。
慕云澄便将黑蝎帮乱入的事一五一十讲给叶飞羽听了。
“最后还是我救了他呢!”慕云澄这一段讲得起兴,正当走到门前,正逢着楚水谣推门进来,砰地一下直把慕云澄撞到在地,额头磕得青紫。
“疼,疼!”仅楚水谣在他额头擦了些药,慕云澄便哭腔喊道。
望着这一大块青紫,叶飞羽笑他道:“这就叫做乐极生悲。”
“怪我不曾敲门,现在好点了吗?”慕云澄见她愧疚万分,又能说什么,只是连声道没事。
就在此时,房门又被叩响。
慕云澄忍着疼痛道了一声进,竟是客栈的小二便推门进来。
“你有什么事?”叶飞羽喝他一声问道。
那小二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交到叶飞羽手中,随后便离开了。
叶飞羽旋即将信自封内拆出展开来看,里面的内容竟又是邀请慕云澄去赴宴!
只不过这一次,地点是在艾府,且落款名字竟是艾建章。
………………………………
第88章 酒宴惊魂(中)
望着艾府送来的书信,慕云澄竟然有些为难。
信上是说为感谢慕云澄出手救了艾御礼,遂在艾府内摆下酒宴,一定要好好款待慕云澄并表达深深的谢意。
慕云澄用手摸了摸头顶的大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副模样,我才不去。”
可叶飞羽却是凑上前来,表现出一副十分期待的样子:“人家好心好意招待你,你完全没有理由不去。正巧水谣和我都想去拜见一下艾建章老前辈,这次赴宴咱们三个便一道去吧。”
虽说信上没有指明慕云澄可不可以带其他人,但是就这样平白带着两个人去,总是不好看。
“这……恐怕不好吧。水谣不是还骂过人家吗?”慕云澄低眉暗忖。楚水谣见他为难,遂转头与叶飞羽道:“他既不愿带你我前去,便让他一个人去吧。明日你我再以楚叶两家名义,备礼去府上拜谒。”
慕云澄听她如此说,连忙摆手道:“那多麻烦,还是今晚同我一起去艾府赴宴吧!”
听他如此说,楚水谣与叶飞羽对视一眼,随即出奇一致的冲慕云澄摇了摇头,甚是无奈。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散尽,方才还披着绛色彩霞,如巨鱼翻滚着金鳞的晚空,只在转瞬之间便悄然黯淡了下来。
许是今日的夕阳太过于美艳,连夜空都沉醉其中。纵然夕阳与彩霞早已隐褪多时,夜色还是稍带着那么一点酡红,分外撩人。
已是掌灯时分,慕云澄三人准时来到艾府。
但见院墙周围灯火通明,高大的白墙上覆满黑瓦,波浪也似或高或低起起伏伏。
正中朱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