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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观众对比着两人身前的圣杯与长枪，纷纷露出惊异之色。
“不会吧……”
“这两件东西，仿佛出自同源一般……”
不少观众惊讶发现，李言身前的银色长枪虽然枪尖带有些许闪电般的金色纹路。
但是它的风格，乃至银色的辉光，都跟伏完的圣杯银色一模一样。
就仿佛这两件物品，是出自同源一样。
李言先前也有想到过。
之所以自己的爆裂之枪跟其他世界序列有着相同的辉光，很可能是因为自己是用世界序列结晶来合成的这柄枪。
所以才会有相同的银色辉光。
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先前才骗过了咒门门主他们。
赛场对面，域外卡师的观众席中，先前归位的咒门门主，此刻眼中闪过几次疑惑之色。
最后他才看着李言，以不确定的语气惊讶道：
“虚无魔人！！？”
咒门门主非常确定，李言身前出现的，就是先前虚无魔人曾激活过的执念之枪。
但是李言不仅样貌，就连灵魂气息都跟虚无魔人大有差别。
所以咒门门主一直无法确定。
直到此刻，他才最后疑惑着道出了那个名字。
在咒门门主身旁，域外神使听到此言，也是眼中一凝。
这是他第一次失态，他转过身去，看向咒门门主，疑问道：
“难道他就是你说过的那个加入了力量圣地的天选之人？”
咒门门主感知到神使一瞬间扩散的气息，连忙惶恐回道：
“神使大人！我先前也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域外卡师的对话，彻底让场外无数观众爆发。
圣城一侧，第七神城的观众席中，听闻李言竟然就是虚无魔人，颜初柔跟颜雪也同时陷入震惊。
而在另一侧的观众席中，一头湛蓝长发的何灵清听闻此言，反而没有太多意外。
跟她数年前想的一样。
李言果然就是虚无魔人。
只是如今过去已久。
当年跟这个男人如此之近，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彻底被他甩在身后了。
何灵清此刻，不知为何，再次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
想起了对方的剑士卡牌，一剑斩碎自己冰刃的场景。
想起了那时，这个男人说要跟自己做个交易。
而他的筹码，就是打败自己。
这一切，仿佛都在昨日发生。
那时候，自己也觉察到了自己那异样的感情。
但是无法迈步的自己，终究还是跟这个男人渐行渐远。
场下，李言知道使用这张卡，会彻底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是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使用的地步。
即便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无可奈何。
在场外无数人的围观之下，李言缓缓抽出一张紫色源卡。
而后在无数观众惊讶的注视中，他身前的银色雷枪，忽然化作一道电光，猛地穿透了这张紫卡。
“喂！！”
“那张卡！！是不是裂开了！！”
场外观众此时惊讶发现，被那柄雷枪穿透之后，李言手中的紫色源卡之上，猛地爆出了数道密集的金色雷霆纹路。
这些雷霆如同实质一般，仿佛还泛着丝丝金色电弧。
看着李言的卡牌出现这等变化，场外观众席再次响起激烈的惊呼声。
“那张卡是碎了吗！？”
“如果是碎了的卡牌！？还能继续使用吗！！？”
在无数观众惊讶于李言手中卡牌变化之际，李言再次抬手，接住了爆裂之枪。
与此同时，环绕李言周身，如同彗星一般的的浑厚紫色星玉之中，一颗紫色星玉忽地停顿下来。
“砰——！”
而后在无数观众不可思议的注视之下，这颗紫色星玉猛然间爆开，化作一道紫色天河一般，汇入爆裂之枪的枪刃之上。
随着无数紫色能量的汇入，爆裂之枪忽然发生剧变，其上仿佛闪动着紫色的电弧。
而后在无数观众更加惊恐的注视下，这柄长枪再次爆发，化作一道紫色电光，猛然穿透了李言手中已经裂开过一次的卡牌。
“轰隆——！”
半个巨大的赛场，无数紫色电光炸裂，沉重的震鸣之声，响彻整片赛场。
当无边紫色电光散去之后，李言手中已经碎裂过一次的卡牌，再次出现了新的变化。
其上金色的裂纹之上，再次叠加出一层紫色的裂纹。
仿佛整张卡牌已经破碎，全都靠着这些金色电弧跟紫色电弧相互吸引，这张卡牌才能保持着完整一般。
然而这张卡此时再次裂开，反而并未引起无数观众的反应。
他们此刻全都如同见鬼一般，看着李言手中卡牌的周围。
一颗如同迷你星玉一般的紫色光点，正环绕在这张卡的周围旋转着。
无数观众看着这一幕，全都如同见鬼一般。
一名以稳重而闻名的圣城宿老，此刻更是甚至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惊愕道：
“这是……，神星吗……？”
“可是何来紫色的神之卡！？”
“这张卡明明在刚才，还是一张紫色源卡！”
“现在为什么，它的周围有神星浮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凭这名卡师宿老活过如此长的时间，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不仅是无数圣城的观众，就连域外卡师的观战席中，先前使用猛毒卡组跟李言战斗的沈紫凝，此刻也惊讶道：
“他的等级星玉……，消失了一颗……”
无数观众此刻也发现了这点。
李言身上的等级星玉，居然消失了一颗。
原本他的周身，是有着8颗紫色的等级星玉旋转着才对。
可是经过刚才的变故之后，李言周身的等级星玉，居然减少了一颗。
此刻，李言周身，已经只余7颗等级星玉在旋转着。
无数观众此时全都惊讶地看着李言。
一名观众看着在李言手中再次聚集的银色雷枪，终于震惊地猜测道：
“难道李言跟对方一样……”
“也是拥有世界序列卡牌的人？”
他的这句话，也是此刻所有观众共同的认知。
其中一名观众看着场中的李言，继续以难以相信的语气道：
“他也被域外的人成为天选之人……”
“拥有世界序列……，似乎就是被他们称为天选之人！”
“难道那个男人！真的也是世界序列的拥有者！？”
第377章 执迷不悟的觉悟
李言此刻给予场外众人的惊讶，已经远不止他还有着虚无魔人这层身份。
在第七神城的观众席中，秦家的两位长老看着李言，顿时便明白了李言确实是虚无魔人。
先前在暗中保护李言期间，他们就发现李言使用过一张奇特的化身卡。
这张化身卡不仅可以改变他的外貌，更是连灵魂气息都可以改变。
“想不到虚无魔人，就是李言。”
“上次相见之时，我还在感慨从虚无魔人身上看到了李言的影子。”
“原来他们本就是同一人。”
“反而是我们老了，居然被这小子耍得团团转。”
听到身边长老的对话后，颜初柔面具下的神色，越发复杂。
如果李言就是虚无魔人。
那虚无魔人先前从入魔荒原护佑自己的妹妹回家，甚至为了给她们解围，在圣城广场跟圣城世家叫板。
原本自己觉得自己无愧于李言。
结果他在无形中，居然已经拯救了自己这么多次。
颜初柔身旁，因为李言的劝说而成功退居赛场之外的颜雪，也看着李言的背影愣愣出神。
在力量圣地之时，她确实觉得李言身上，似乎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不管是说话的方式，还是使用卡牌的习惯。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明白。
原来这个男人，居然就是叶师傅。
这个差点入赘颜家的男人。
原来就是叶师傅……
认识李言的人，此刻全都以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李言。
与此同时，赛场之中，为第一张紫卡完成爆裂的李言，在无数观众的注视下，再次抬手抽卡。
这次抽卡，李言又抽出了一张泛着紫色辉光的源卡。
而后如同先前一般，银色长枪化作电光，两次贯穿这张卡牌。
银色长枪的第二次贯穿，李言更是又献祭了一颗己身紫色星玉，促使爆裂之枪化作一道照亮全场的紫色电光。
“轰隆——！”
当紫色电光穿透卡牌之际，仿佛惊雷一般，整张卡牌之上，炸裂出无数紫色电弧，肆虐近半个巨大赛场。
而后如同第一张卡牌一般，这张卡牌的周围，也有一颗紫色的迷你星玉浮现，围绕着这张仿佛爆裂一般的源卡旋转开来。
看到这张卡牌的情况，无数人再次确认了这确实是李言所为。
“卡牌之外环绕的神星……，这分明是神之卡才有的特征。”
“因为神卡全都是超越10星的卡牌。”
“所以神卡都有着环绕在己身之外的神星。”
“那是神卡的证明！”
“可是这张卡是怎么回事……？”
“分明只是一张紫卡，却能有卡外之星环绕？”
一名圣城的卡牌大师看着李言手中仿佛爆裂的两张紫色卡牌，震惊出声。
与此同时，域外卡师的观战席中，咒门门主看着此刻的李言，终于出言道：
“这就是这小子序列力量的真实面目吗。”
“通过献祭己身，来促成卡牌的蜕变。”
“如此特殊的能力。”
“不知世界傀儡觉醒之后，他会进化到何种境地。”
域外神使此刻也冥思着看向李言。
他完全没想到，李言居然也是一名天选之人。
也就是说，自己促成了两名天选之人的死斗。
根据他们的态度来看，这场决斗他们也全都准备全力一战。
已经无法结束了。
看着场下的李言，域外神使缓缓开口道：
“为了这方腐朽的卡师源地，愿意献祭己身来战斗吗。”
“何其可悲。”
“分明有着这份觉悟，却又如此执迷不悟的男人。”
说到此处，想到李言所持有的，正是执念之枪。
于是如同想到什么一般，域外神使再次道：
“原来是这样吗……”
“是因为对这方天地的执念，想要保护这方天地的执念。”
“这份执念，促使他想要获得力量。”
“可是又能如何呢。”
“终究是无用功罢了。”
场外无数观众，听到域外神使那旁若无人的发言后，也全都纷纷变色。
他们还记得世界序列的弊端。
使用世界序列的条件，是献祭己身感情。
“那个男人现在使用的，莫非就是献祭己身感情的力量！！”
“为了拯救我们！他宁愿献祭己身吗！？”
“可是献祭之后，世界序列之人，不是会成为一个更纯粹的人吗！？”
场外无数观众纷纷讨论，他们此刻全都再次转向，看向赛场对面。
那个灰发灰瞳的男人，从始至终，一直都在平静地看着一切。
那个名为伏完的男人，分明在是数年前，他都还是一名青涩善良的少年。
可是如今，他已经成为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将冲到自己身前之人腰斩，他甚至眼睛都未眨一下。
惊讶，害怕，恐惧，兴奋。
不管是何感情，这个男人似乎都已失去。
“这个男人，莫非已经成为了一个纯粹的人……？”
一名观众看着伏完，缓缓猜测出声。
听到他的声音，无数观众也看向了赛场对面那个男人。
只会理智思考。
没有感情。
完全理智的纯粹之人。
“是不是李言在这一战过后……，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这样的话，他还是他吗？”
无数观众缓缓出声。
他们在疑惑着。
若是战斗，李言这个己方最强猛男，将会变成对方一样。
就算李言此役击杀了对方。
那他会不会变成第二个伏完。
若是不战，恐怕立时就会有域外卡师大军压境，将战火带来这方世界。
“就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吗！！？”
一名青年看着场中第三次抽卡，再次发动连爆的李言，语气无力的喃喃出声。
李言使用爆裂之枪的第三种爆裂方法，连续爆裂了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