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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刚回房不多久,蒲平仓果然带着厚礼赶到了。大概也是考虑到携带方便,他将所有的谢意都折合成了十万两银票,毕恭毕敬地递到了端木幽凝面前:“公子,本侯也知道无论多少黄金白银都买不回两条人命,但除此之外,本侯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激,请公子笑纳。”
端木幽凝摇头:“治病救人乃是医者的本分,并非为了黄金白银,请侯爷收回。”
“不不不!请公子收下!”蒲平仓不由分说,硬将银票塞到了她的手中,“公子一心救治本侯的夫人和儿子,本侯还对公子无礼,惭愧之极!区区一点薄礼,也算是本侯向公子赔罪!”
“话不是这么说。”端木幽凝微笑,“我与侯爷素不相识,突然跳出來说什么死而复生,难免令人起疑。侯爷不曾将我当做刺客之类抓起來,已算是很客气了!”
二人这般推來推去,谁都不肯改变主意,惹得旁人直翻白眼:那是十万两白银嘿!又不是烫手的山芋!
端木幽凝皱了皱眉,突然微笑:“侯爷既然不肯收回,这银票我便收下,再以乐安侯府的名义捐赠给珈华寺如何?”
蒲平仓略有些惊异,接着满脸钦佩地点了点头:“银子给了公子,便是公子的了,公子要如何处置都好,本侯无权干涉。不过本侯倒是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气魄,佩服!”
端木幽凝摇头客气了几句,蒲平仓突然问道:“对了,方才小女,,就是那爱穿红衣、骑白马的丫头,听说擎阳城來了个神医,便跑來找公子了,不知公子可曾见到?”
“是,”端木幽凝点头,“不过她接着便走了,不知去了何处。”
蒲平仓眼中隐隐有些担心,但还是微笑着道了声谢,接着离开了。端木幽凝看着手中的银票,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盘算着什么时候送到珈华寺。身为绝杀门的代理门主,她们干的就是洠в斜厩穆蚵簦笔裁炊疾蝗币印
不过她方才撒了个小小的谎,因为她很清楚蒲若烟此刻必定入宫求见天龙国帝王了。
骑着白雪儿一路疾驰,蒲若烟入宫之后直奔御书房,求见帝王。得到许可,她急匆匆地推门而入,跪拜见礼:“臣女蒲若烟,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桌案之后坐着一个王冠龙袍、五十上下的男子,正是当今天子索铭泽。肤色白皙的他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虽已半百之龄,却因保养得当而宛如少年儿郎,真个是俊美风流,比蒲平仓强了数倍。
因为索天漓的病,他神情虽然平静,眉宇之间却隐有忧色,幸好语气还算温和:“平身吧。若烟,你急着前來见朕,可有什么要紧事?”
蒲若烟称谢起身,迫不及待地切入正睿骸盎鼗噬系幕埃禾痈绺缬芯攘耍
索天漓之母、当今皇后蒲平竹乃是蒲平仓的妹妹,索天漓与蒲若烟乃是表兄妹,原本就算得上是一家人。
一听 。。。
此言,索铭泽先是吃了一惊,接着眼中浮现出一丝希冀:“你说什么?漓儿有救了?宫中所有太医不是都束手无策吗?怎么……”
“自然不是宫中太医!”蒲若烟摇头,“皇上,咱们擎阳城來了两个子陵郡人,医术高明得很,他们一定可以治好太子哥哥!”
“原來是走方郎中?”索铭泽眼中的希望立刻消失了大半,显得兴致缺缺,“若烟,你为漓儿着急朕知道,但区区两个走方郎中,怎么可能比御医还要高明?”
“皇上,是真的!”蒲若烟急了,踏上一步急急地解释着,“想必您也知道兰姨娘因难产而去世,结果……”
将端木幽凝妙手回春、救回母子两条性命的经过说出,索铭泽已经惊奇得合不拢嘴:“什么?!竟有这种事?!”
“是!”蒲若烟点头,加紧劝说,“皇上,此事乃是家父与很多路人亲眼所见,绝对假不了!当初也是宫中医术最高的御医说兰姨娘绝对活不了了,孩子更是不可能保住,结果呢?因此臣女认为,他一定可以救太子哥哥!”
索铭泽坐不住了!
索天漓病重,连日來昏迷不醒,所有御医皆束手无策,但凡有一丝希望,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一命呜呼?
此子不仅优雅高贵,博闻多识,而且宅心仁厚,惊才绝艳,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是绝佳的帝王之才,只要能将他治好,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不过正如端木幽凝所说,身为一国之君,他自然不会贸贸然地便允许一个來历不明之人入宫,甚至将太子的性命交到他的手上!
略一沉吟,他点头说道:“朕知道了,若烟,你先回去吧!”
“皇上!”蒲若烟越发着急,几乎忍不住跳脚,“太子哥哥的病已经耽误不起,您还不快派人将那两人带进宫吗?”
索铭泽眉头微皱,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朕必须先派人暗中调查一番,她们若果真是普通的走方郎中,再请他们入宫不迟,万万不可引狼入室,以免后患无穷!”
这倒也是。蒲若烟无奈,只得不甘不愿地退出了御书房。索铭泽略一沉吟,立刻命大内密探秘密前往调查两人的行踪,看是否有可疑。
………………………………
第189章 惊见故人
两天之后,乐安侯府传來消息,说夏语兰与小公子俱都安然无恙,如今只需小心调养即可,乐安侯再次对端木幽凝表示感谢,许诺不管她遇到任何困难都可向他求助,有求必应。
端木幽凝笑笑,与姜明月再赴珈华寺,将那十万两银票交给了法严大师,接着打算收拾东西启程离开擎阳城。
谁知刚走到客栈门口,一个内侍打扮的人便迎了上來,躬身施礼:“请问这两位可是宁游宁公子与姜明姜公子?”
为行事方便,端木幽凝要求蒲平仓隐瞒她是女儿身一事,蒲平仓满口答应,果然说话算话。
上前一步还礼,她点了点头:“正是,请问您是哪位?”
内侍又行了一礼,刻意压低了声音:“咱家名叫程德培,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听说宁公子医术高明,因此请宁公子入宫一叙。”
果然來了。两人对视一眼,程德培已经接着说道:“皇上为示诚意,特意让乐安侯与咱家一起前來相请,宁公子请放心。”
话音未落,站在马车旁的蒲平仓已经含笑过來,深施一礼:“宁公子,本侯有礼了!”
端木幽凝抱拳还礼,明白索铭泽此举乃是为了打消她的后顾之忧,不由微微一笑说道:“有劳侯爷在此久候,宁游深感不安。不知皇上召见宁游,所为何事?”
蒲平仓略一沉吟,居然调侃了一句:“宁公子若相信本侯不是坏人,不如先请上车,咱们边走边细谈如何?”
端木幽凝失笑:“侯爷请。”
当下众人各自上车,马车缓缓启动,一路往宫中驶去。尽管男女有别,但幸好马车内的空间足够宽敞,倒也不至于互相碰触。不等端木幽凝发问,蒲平仓便叹了口气说道:“本侯听客栈的老板说,两位已在擎阳城盘桓了些日子,不知可曾听说太子殿下病重一事?”
端木幽凝点头:“略有耳闻,不知详情。其实我约略能够猜到皇上此举正是为了太子殿下的病,是吗侯爷?”
“正是。”蒲平仓点头,“宁公子神医妙手,救了本侯的夫人和儿子一事已在擎阳城内传开,而宫中御医都对太子殿下的病束手无策,皇上这才希望宁公子辛苦一趟。”
端木幽凝笑笑:“皇上对我倒是放心,他就不怕我图谋不轨,会对太子殿下不利?”
蒲平仓看着她,忍不住微微苦笑:“宁公子既然如此坦诚,本侯便不客气了:若说绝对放心,那自然绝不可能。但一來公子肯出手搭救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足见心地纯良。二來太子殿下已病入膏肓,随时都有可能……说得难听些,皇上此举也不过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而已。何况宁公子若果真想要害太子殿下,根本什么都不必做,只管等着就是了,反正殿下已撑不了多久。”
最重要的是根据大内密探反馈回來的消息,端木幽凝与姜明月只是在擎阳城到处游玩,从未有过任何可疑举动。而且两人今日一早已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开,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不良企图的样子。为了这万一的希望,少不得要冒一次险了!
既如此,端木幽凝也不再多说,直奔主睿骸扒胛屎钜拥钕戮烤顾己渭玻俊
“是脑疾。”蒲平仓的脸上立刻掠过浓烈的忧虑,“不瞒公子,如今太子殿下已昏迷多日,气息更是越來越微弱,只怕……”
端木幽凝皱眉:“若是如此,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治好太子殿下,只能尽力而为。”
“是,本侯知道。”蒲平仓点头,“皇上也是此意,请公子尽力就好,就算医不得,也非公子之过。”
有这句话就好。当下两人不再多说,一路往宫中而去。
赶到太子东宫,索铭泽已经在此等候,尽管极力克制,眼中却依然闪烁着明显的紧张不安。旁边那个锦衣华服的中年女子虽然俏丽秀美,高贵端庄,却更是满面焦急,难掩担忧。
蒲平仓忙在端木幽凝耳边轻声说道:“这便是吾皇与皇后娘娘。”
端木幽凝点头,上前几步跪拜见礼:“草民宁游(草民姜明),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索铭泽挥手示意她免礼,“宁公子,你救活夏语兰母子之事朕已经听闻,这才请你入宫,若有冒昧,请多海涵。”
“草民不敢。”端木幽凝摇头,“侯爷已将太子殿下的情况向草民说明,皇上若果真信得过草民……”
“朕若信不过你,何必请你前來?”索铭泽一抬手打断她的话,“漓儿就在里面,随朕來吧。”
说完他转身进了内室,端木幽凝随后跟上,暗中却淡淡地笑了笑。这东宫内外看似清净,连宫女侍卫都洠в屑父觯荡θ床恢刈哦嗌倬ジ呤郑匀皇俏劳蛞唬滤嬗惺裁床还熘摹
横竖心怀坦荡荡,端木幽凝毫不在意,跟着索铭泽走到了床前,耳中已听他喟叹一声说道:“漓儿这脑疾发作突然,病势凶猛,短短几日便昏迷不醒,众太医虽查出这是脑疾,但如何医治却束手无策,宁公子,拜托了!”
端木幽凝点头,上前几步准备查看。然而当她看清天龙国太子索天漓的容颜,却险些忍不住失声惊呼:寻欢?!
不错,虽然因为病痛的折磨而面色苍白,形容憔悴,端木幽凝还是一眼就认出所谓的索天漓居然就是数月前刚刚与她分别的晏寻欢!
她知道自己绝对洠в腥洗砣耍膊皇且蛭擞邢嗨疲推舅躁萄盎兜氖煜こ潭龋幢惚兆叛劬σ材茏既肺尬蟮厝铣鏊
晏寻欢居然是天龙国太子!她早就说,虽然不知其身份來历,但晏寻欢气质高贵,举止优雅,一看便知非富即贵,出身绝不简单,却依然洠в邢氲骄尤桓吖蟮秸庋某潭龋
寻欢啊寻欢!你还真是瞒得滴水不漏!既然你是天龙国太子,又为何隐姓埋名留在我身边?你从來不曾有过害我之心,这一点我深信不疑,那么你究竟目的何在?
见她一直沉默不语,索铭泽自然误会,眼中本就不怎么浓厚的希望瞬间黯淡了几分,双拳一握说道:“怎么?救不得吗?”
这一声令端木幽凝瞬间回神,不动声色地说道:“皇上稍安勿躁,容草民仔细看來。”
坐在床前,她小心地拿过他的手试了试脉,最重要的是借着身体的遮掩,用她那双重生之后异于常人的眼睛瞬间穿透了他的脑部,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在索天漓的脑中,有一个鸽蛋大小的肿瘤,正是造成他昏迷不醒、性命垂危的罪魁祸首!好在这肿瘤的位置并不十分特殊,用开颅术便可将其取出,救回索天漓的性命!反之,索天漓危矣!
诊断完毕,端木幽凝信心大增,心中默念一句:寻欢,你我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也算是一种缘分,就冲你对我的情意,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把你的命从阎君手中抢回來!
然而开颅术这种如今看來再平常不过的手术,在古代却无疑是骇人听闻的。端木幽凝虽然处身古代,医术却早已得到闵飞扬的真传,再加上在崖底养伤时,她曾经翻阅了大量的上古医书,对有关开颅术的记载也曾下过功夫研读,并颇有心得。
更重要的是,因为崖底人迹罕至,除了闵飞扬,日常与她相伴、并成为食物來源的便是各种各样的动物。为了更好的掌握开颅术的要领,她曾拿一些被猎杀的动物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