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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文星冷笑:“由不得她不同意!安叔您放心,事情既然已经说开,我跟索天滟的夫妻情分也就到头了!我会禀明皇上,给她一纸休书,自此婚迎嫁娶各不相干!”
“文星,不要冲动!”姜绮蝶吓了一跳,忙开口规劝,“她毕竟贵为公主,若是被你休回了娘家,皇室的脸往哪儿搁?皇上不会同意的!”
舒文星冷笑:“不休也行,不过做出那种事,我倒要看看索天滟还有洠в辛郴貋恚
回到宫中,端木幽凝先來到了东宫,正好看到蒲平竹正端着药碗往索天漓面前走:“漓儿,药煎好了。”
“儿臣自己來就好,母后不必如此辛苦。”索天漓起身下床,一抬头正好看到端木幽凝,接着含笑点头,“宁公子回來了?姜姑娘的伤不要紧吗?”
“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端木幽凝上前见礼,“殿下放心,姜姑娘的容貌虽然毁得比较严重,但基本可以恢复。”
索天漓点头:“那就好,辛苦了。”
蒲平竹眼神阴郁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药汁,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宁公子果然是神医啊!治好姜绮蝶的脸,又成全了一对才子佳人,真是功德无量!”
端木幽凝不卑不亢地笑了笑:“皇后娘娘过奖了。姻缘本是天注定,强求不來,更轮不到草民成全,草民哪敢居功?”
有些疑心她是在讽刺索天滟不该以皇权强迫舒文星,蒲平竹登时气恼不已,冷笑连连:“宁公子太谦了。本宫还听说舒文星胆敢给滟儿下避子药之事也是你查出來的,只这一点,舒文星便罪无可恕,你为何还要给姜绮蝶治伤!?”
“母后,您怎能这样说?”索天漓摇了摇头,“若非滟儿做得太绝,舒文星怎会给她下避子药?儿臣若是不幸娶到这样的妻子,早就当场将她休了,哪里还有必要一拖三年?”
“漓儿!不许胡说!”蒲平竹的脸色瞬间阴沉到底,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滟儿是你的亲妹妹,你怎能帮着外人欺负她?你这叫胳膊肘往外拐知不知道?!”
从未见蒲平竹如此声色俱厉地与他说过话,索天漓不由愣了一下,继而眉头微微一皱:“母后,您这是怎么了?滟儿做错了事,自然应该付出代价,又不是儿臣害了她,您为何责骂儿臣?”
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蒲平竹眼中的狠毒瞬间变成了慌乱,紧跟着若无其事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母后哪里责骂你了?只是替滟儿不值罢了。來,趁热喝,否则药该凉了!”
将药碗递过去的同时,她突然一咬牙,再次故技重施,左右手拇指的指甲同时在药汁中轻轻沾了一下!
索天漓似乎完全不曾察觉,接过碗一饮而尽,接着喝下了姜明月递过來的冰糖雪梨汁。
攥了攥拳,蒲平竹假装关切地叮嘱了一番便起身离开了东宫。姜明月微微冷笑,刚要把药碗拿回房等端木幽凝验看,索天漓突然开口:“明月,等一下!”
姜明月停步转身:“怎么了晏大哥?”
索天漓的目光微微下移:“又要把碗拿回你的房间吗?”
姜明月愣了一下,不自觉地转头看了看端木幽凝,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回头笑了笑:“我拿去洗一洗……”
“还不说实话?讨打吗?”端木幽凝微微苦笑,“寻欢,你看出了什么?”
“昨天早晨明月也说要拿回厨房洗一洗,”索天漓笑笑,“但我却无意间看到她直接把那个药碗带回了房间。原本我以为她是临时有事,可到了中午却依然如此,我想应该不是巧合。”
姜明月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晏大哥,我可不是为了害你啊!你别误会……”
“还用你说?”索天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相识那么久,我们之间的情分是假的吗?我只不过在奇怪你们为何一直瞒着我而已,是不是瞒着我对我更好?”
“不愧是太子。”端木幽凝由衷地笑了笑,继而神情一凝,“不错,之前瞒着你的确对你更好,因为你刚刚做完开颅术,受不得太大的刺激。不过如今应该无妨了,明月,把碗给我。”
姜明月点头,把碗递了过去。端木幽凝接过來放到鼻端轻轻一嗅,眸中顿时闪过一丝怒意:“好狠的心!是要一次将自己的儿子毒成疯子吗?!”
蒲平竹似乎已经洠в心托模尤灰淮尉徒O碌氖牡と肯碌搅艘├铮∪绻皇撬缫芽孟然畛侔げ还褚梗魈炖毂囟ǘ痉ⅲ
这句话听在耳中,索天漓自然吃了一惊:“姑娘你说什么?母后给我下药?!”
端木幽凝抿了抿唇,终于轻轻点头:“是!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皇后娘娘确实数次在你的药中下了失心丹!这就是明月要将药碗带回房交给我查看的原因!”
明白失心丹的威力,索天漓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眼中写满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母后为何要让我变成疯子?!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端木幽凝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发现简述一遍,末了沉吟着说道:“据我观察,皇后娘娘应该是受人胁迫或者另有苦衷,因为她虽然给你下毒,神情间却十分痛苦。不过方才她对你似乎突然有了一种恨意,才将剩余的失心丹全部下到了药里。按照她之前的用量,至少还需要两次才对。”
索天漓半晌无言,脸色倒是越來越白得透明,显得异常伤心。姜明月见状担心得要命,忙上前几步问道:“晏大哥你怎样?身体要紧啊!”
“我洠拢彼魈炖炻×艘⊥罚幢灸艿匚孀×诵目冢拔抑皇遣欢负蟮降资俏裁矗克ハ轮挥形乙桓龆樱胰羰欠枇耍运惺裁春么Γ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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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一句奇怪的话
端木幽凝目光一闪:“寻欢,真相自然可以查到,只不过我需要你的授权才能名正言顺,就看你有洠в兄泵嬲嫦嗟挠缕!
索天漓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经变得冷静:“我有。姑娘,你想怎么做只管动手,有任何后果我來承担!”
端木幽凝微微一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夜色越來越深,直至渐渐由浓转淡,晨曦很快就会降临。
蒲平竹虽然躺在床上,却根本无法入睡,一直辗转反侧个不停,门口任何轻微的响动都会令她心惊肉跳,生怕是东宫那边传來的消息。
然而直到此时,周围却依然一片沉静,悄悄松了口气之余,她却更加心神不安:不是说最迟今夜失心丹就会生效吗?为何毫无反应?
陡然间一声轻响,房中已多了一个黑影。蒲平竹却只是冷哼一声坐起身,压低声音问道:“你來也洠в茫潜咭黄骄玻於臼裁词露紱'有。是不是你的药失效了?”
黑影一声冷笑:“这正是主人要问皇后娘娘的问睿何翁影踩晃揄Γ俊
來的居然并非索天洌本人,蒲平竹微微吃了一惊,继而摇了摇头:“本宫如何知道?失心丹漓儿已经全部服下,至于效果如何,那就不是本宫说了算的了!”
黑影沉默片刻,接着开口:“主人说失心丹绝不可能失效,如果太子不曾疯癫,只能是因为娘娘根本不曾给他下药!若是如此,主人就不客气了……”
“闭嘴!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敢威胁本宫?”蒲平竹恼怒不堪,厉声低喝,“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本宫明明把药下在了药汁里,就算洠в行Ч膊皇潜竟氖拢
黑影似乎愣了一下,大约是觉得蒲平竹不像说谎,语气也变得恭敬了些:“皇后娘娘息怒,不是主人不相信娘娘,而是担心娘娘与太子母子情深,就算下不了手也情有可原。”
蒲平竹冷笑:“冷秋波对滟儿如此无情无义,本宫还管什么母子情深?废话少说,失心丹既然无效,让你的主子另想办法,少來烦本宫,出去!”
黑影倒不曾多做纠缠,说了声告退之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蒲平竹喘了几口粗气,突然重重地倒在了床上,只觉身心俱疲。
离开房间,黑影一路飞檐走壁,很快回到了索天洌的寝宫。屋内虽然十分昏暗,却并不曾燃灯,见他回來,索天洌阴沉沉地开口:“如何?”
“回殿下的话:皇后娘娘说她已将失心丹给太子服下。”黑影躬身回答,“还说秋贵妃对索天滟如此无情无义,她也顾不上什么母子情深了。”
索天洌眉头一皱:“还有呢?”
黑影略一沉吟:“皇后娘娘还说,失心丹既然无效,请您另想办法。”
索天洌暂时不曾开口,暗中沉吟:如此说來,蒲平竹的确给索天漓下药了?那为何到了该发作的时候却毫无动静?难道失心丹真的失效了?还是蒲平竹在故弄玄虚?
片刻后,他沉住气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黑影答应一声退下,索天洌却自言自语地说道:“看來还得找机会亲自会会你,皇后娘娘!”
等他起身进了内室,窗外才有一道黑影如飞而去,轻盈到连一丝风声都不曾带起。
回到东宫,黑影揭去脸上的黑纱,却是端木幽凝。只见她眉头微锁,拼命回忆:“那声音好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姜明月早已迎了上來,关切地问道:“姑娘,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本來姜明月要去监视蒲平竹的动静的,端木幽凝却要她留在东宫照顾索天漓,害得她担心了大半个晚上,,虽然她知道这位代理门主的功夫比她好得多。
端木幽凝暂时回过神,微微冷笑:“有,而且是重大发现。胁迫皇后娘娘给寻欢下毒的人,是索天洌!”
索天漓脸色一变,姜明月已经恍然大悟:“原來是他?那就难怪了!晏大哥若是出了意外,他便可以继承皇位!可他身为皇子,怎能要挟得了皇后?”
“这一点只怕才是最核心的秘密,只可惜我还不曾探听到,”端木幽凝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眸子在夜色中越发灿亮如星,“不过寻欢,皇后娘娘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知道这句话必定极不寻常,索天漓沉住了气:“什么话?”
“那个黑衣人说担心皇后娘娘因为母子情深下不了手,”端木幽凝回答,“皇后娘娘便说,秋贵妃对索天滟如此无情无义,她还顾念什么母子情深?”
此言一出,二人瞬间沉默,许久之后姜明月才挠了挠头:“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听皇后的意思,竟像是來为索天滟报仇似的。”
端木幽凝点头:“就是这一点最奇怪:秋贵妃如何对待索天滟,与皇后有什么关系?”
“母后一直很喜欢滟儿,”索天漓淡淡地开口,尽量令自己保持冷静,“当然对我也好得很,滟儿变成如今的样子不是我害的,报仇之说从何而來?”
端木幽凝思索片刻,却不得要领,只得说道:“折腾了大半夜,大家都累了,先休息一下再说。寻欢,我会继续监视皇后和二皇子的动静,你放心便是。”
二人点头,姜明月却有些担心:“姑娘,失心丹既然无效,二皇子会不会用更厉害的毒害晏大哥?咱们总得有所防范吧?”
端木幽凝点头:“寻欢,此事你既已知道,自己要千万小心,之前我给你的解毒药更要收好,以备不时之需。至于皇后娘娘那边,应该不用我多说。”
索天漓苦笑:“是,我知道。”
看着二人离开,他不由叹口气,满脸苦涩:兄弟相残也就罢了,毕竟这种事在各国皇室及历朝历代屡见不鲜。可是为什么连他的亲生母亲都不放过他?
朝阳终于爬上天空,天地间一片明媚。
一大早,舒文星便接到了冷秋波的传召,要他立即入宫议事。施礼起身,他恭敬地开口:“娘娘召臣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冷秋波看他片刻,突然苦笑:“文星,你这是打算与本宫划清界限了吗?连母妃都不肯叫了?”
舒文星心中略有些忐忑:“臣……”
“罢了,本宫明白。”冷秋波叹了口气,愁眉深锁,“滟儿做出这种事,你与她之间的夫妻情分只怕也就到头了。本宫今日请你入宫也是想问一问:今后你是如何打算的?”
舒文星倒是不敢直接说出“休”字,冷秋波再明事理,那也是索天滟的亲娘,岂能不向着自己的女儿?
沉吟片刻,他试探着开口:“公主之前就是因为不愿与绮蝶共事一夫,才会做出那些事。臣担心她如今更加容不下绮蝶,也一直十分为难……”
说至此处,他故意停了停,冷秋波也不急着开口,静了片刻才抚眉问道:“然后呢?”
舒文星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