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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完毕,索天漓便请众人上车,一路往专门招待两国使者的上林别苑而去。
其实两年一次的三国盛会流程基本上是一样的,将众人送进别苑,略略坐了片刻之后索天漓便告辞离开,请众人好好歇息,晚上设宴为两国使者团接风洗尘。
宇文珺声称与宇文珩两年未见,十分想念,要在一起叙叙家常,东陵晨阳便体贴地独自回去休息。将他送出门,宇文珩才含笑开口:“看來晨阳这小子对五妹很好嘛,我瞧你比两年前胖了不少。”
“我才洠в校√痈绺绫鹇宜担 庇钗默B不满地瞪他一眼,继而一扬下巴,“再怎么说我也是鸣凤国堂堂公主,他敢对我不好吗?”
宇文珩笑笑:“不过也奇怪,不管从哪一方面來说,湛王东凌孤云都比晨阳强了不止一点半点,所有人都以为他才是当仁不让的太子,东陵洛曦为何做出这样的决定?”
自家夫君被人如此贬低,宇文珺更加不满:“太子哥哥!你怎么说话呢?殿下哪一点比东凌孤云差了?我看他比谁都强,否则怎能成为太子!?”
宇文珩翻个白眼:“这正是我问你的!我不信你瞧不出他二人之间的差距,若无特殊原因,换了谁都会立湛王为太子!”
宇文珺哼了一声,不甘不愿地开口:“还不是因为湛王的母妃來自前朝,是前朝帝王的遗孀吗?父皇对此颇有顾虑。”
宇文珩恍然:“原來如此……”
“行了,不说这个!”宇文珺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继而压低了声音,“对了太子哥哥,听说这天龙国來了个神医,专治疑难杂症,还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你听说了吗?”
“嗯。”宇文珩点头,“似乎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不过刚刚传到鸣凤国不久,怎么,也传到玉麟国了?”
“是。”宇文珺答应一声,眉头微皱,“太子哥哥你不知道,殿下对此还很上心呢,因为他怀疑这个神医会不会是……”
“端木幽凝?!”宇文珩脑中灵光一闪,不由失声惊呼,“不可能吧?她不是被炸死了吗?”
宇文珺冷笑:“那谁知道?当时虽然很多人亲眼所见,但却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她被炸死了,也该有些肢体残骸吧?可是什么都洠в校杂腥瞬虏馑赡芑够钭拧!
宇文珩慢慢点了点头:“端木幽凝的医术一向高明到惊世骇俗,难怪晨阳有如此猜测。不过她已是湛王的人,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哼!旧情难忘呗!”宇文珺又是咬牙又是撅嘴,醋意横生,“当初他就跟我说过,父皇原本是要将端木幽凝指婚给他的,但却被湛王抢走,他不甘心才想设局把端木幽凝弄到手,谁知反而将她彻底推给了湛王,却跟我成了好事!所以听说端木幽凝可能还活着,他自然开心了!”
宇文珩笑笑,倒不怎么在意:“你吃的什么醋?晨阳既然是太子,以后便是皇上,三宫六院,佳丽无数,你还能挨个吃她们的醋吗?不过仅凭医术高明就怀疑那神医是端木幽凝,太牵强了吧?”
宇文珺点头:“不就是说?若非如此,殿下只怕早就跑來瞧个究竟了!正因为洠в懈嘀ぞ荩懦磷×似茸湃⒒嶂痹賮砜纯础5比唬艘绞醺呙鳎嫡飧錾褚绞且恍辛饺耍笔倍四居哪歉桓鍪膛黄鸨徽ㄋ赖模庖坏阋参呛稀!
尽管如此,宇文珩却依然洠в刑蟮男巳ぁ1暇顾⒉恢蓝四居哪纳裢ǎ辉恼婷婺浚庋桓雠佣运约负鯖'有任何价值。
到了晚间,索天漓便派人來请,说已在大殿内摆好宴席为众人接风。两国使者团结伴來到宫中,彼此一番寒暄客气之后各自落座,索铭泽早已携皇后冷秋波前來相陪,一时热闹得很。
接着,两国使者团分别将礼物奉上,东陵晨阳起身抱拳禀奏:“启禀皇上:除了这些薄礼,父皇还准备了一份礼物,只是启程之时礼物尚未完成,两国使者团又约定好了会合的时间,因此晨阳便先行前來,礼物随后就到。”
索铭泽呵呵一笑:“贵国皇上客气了。对了,小女天洢可还好?不曾失了礼数、惹出祸事吧?”
东陵晨阳立刻满脸喜色:“晨阳正要禀报皇上:原本七弟也要带公主随使者团一起回來看望皇上的,谁知临行之前公主却突然感到不适,请御医前來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怀了身孕,七弟乐得要命呢!”
“哦?”索铭泽登时喜动颜色,“天洢能为你东陵皇室开枝散叶,也算不辱使命,很好,很好!哈哈!”
索天洢嫁给东陵夜星两年才怀了身孕,也算极不容易了。不过正因为如此,众人却都不由自主地偷瞄着宇文珺,暗中疑惑:她与东陵晨阳成亲也已两年,为何一直不见有孕?
仿佛不曾察觉众人的目光,东陵晨阳面不改色地落座。倒是宇文珺气得咬牙切齿:看什么看!?有身孕了不起吗!?我又不是不会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见宴席已经接近尾声,索铭泽便提出让众人多休息几天,三国盛会于五日后再举行,两国使者也好尽情领略领略天龙国的风土人情。
好不容易送众人离开,索天漓松了口气,立即來到谢客斋看望端木幽凝。见他到來,姜明月略有些紧张:“怎么样晏大哥,他來了吗?”
索天漓含笑摇头:“放心,洠в校挥卸瓿垦艉陀钗默B。”
姜明月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尽量不要跟他们碰面,免得出了纰漏。”
端木幽凝神情平静:“我虽不方便出面,不过三国盛会上若有需要,可以随时來找我,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是,多谢姑娘。”索天漓点头。
闲聊片刻,索天漓起身离开,二人也各自洗漱就寝。自那晚有人造访至今,每一夜都过得十分平静,越发令端木幽凝怀疑那个人是走错了门。
辗转片刻之后,睡意渐渐袭來,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然而不知过了多久,潜意识中陡然警铃大作,令她瞬间恢复了清醒:有人!而且已经离得很近了!
难道又是那天晚上的造访者?
沉住了气,端木幽凝继续躺着不动,连呼吸都洠в兴亢帘浠急敢圆槐溆ν虮洹H欢钏氩坏降氖牵瑏砣司尤徊⑽聪裆洗我谎僖桑苯哟┐岸耄布淝崞芈湓诹说厣稀
就在这一瞬间,端木幽凝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他,來人的身手比上次那个人高明得多!
进入屋内,那人慢慢走到了床前。静立片刻,他突然开口:“不必装睡了,起來聊几句。”
声音略微有些嘶哑,端木幽凝却瞬间浑身一僵,几乎忍不住当场蹦了起來!因为这个声音对她而言实在并不陌生,甚至如同梦魇一般,缠了她整整两年!
不过刹那之间,她已迅速恢复冷静,睁开眼慢慢坐了起來:“果然是高手,佩服!阁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站在床前,浓郁的夜色难掩他的颀长挺拔,以及与生俱來的高贵优雅。虽然看不清容颜,却看得出他一双眼眸璀璨如星,苍茫如夜空,美得勾魂夺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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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相思如何解
两年來,端木幽凝与外人说话时都刻意改变了自己的声音,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绝洠в兴亢疗普馈:谝氯瞬挥芍辶酥迕迹欢骸澳憔褪橇侥陙砻煜碌纳褚侥危俊
端木幽凝淡然一笑,轻轻握住了满把冷汗:“雕虫小技,只愿尽力治病救人而已,哪里称得上名动天下?阁下未免言过其实。不过阁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想必是有什么疑难杂症医治不得?”
黑衣人沉默片刻,居然点了点头:“是,请神医指点。”
端木幽凝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席卷而來,不得不尽力维持表面的平静“什么病?”
黑衣人淡淡地吐出几个字:“相思。”
端木幽凝唇角笑意一凝:“相思?”
“相思,”黑衣人依然淡淡地重复了一遍,同时逼上一步,“相思已入骨,请问神医,如何解?”
端木幽凝慢慢摇了摇头:“抱歉得很,相思是心病,在下医不了,请阁下自行去寻心药。”
黑衣人紧盯着她的双眸,目光陡然锐利如刀锋:“我以为,你就是我的心药,我的相思只有你能医。”
端木幽凝几乎忍不住夺路而逃,语气也跟着冰冷:“阁下半夜三更闯入谢客斋,就是为了拿我寻开心吗?如果洠в斜鸬氖拢笙虑牖兀〔辉端停
黑衣人默默地看她片刻,突然轻轻叹了口气:“还不肯承认吗?是不是一定要逼我动手?”
端木幽凝一愣,本能地暗中戒备:“你……你这是何意?治不了你的病也有罪?”
黑衣人淡淡地笑了笑:“如果真的治不了,自然洠в小H绻蔚昧巳春菪牟恢危闼涤袥'有罪?还是说你真的洠в刑鑫业纳簦哪俊
说着,他居然轻轻扯下了蒙面巾,露出了一张俊美冠绝天下的脸,不是一别两年的湛王东凌孤云是谁?
刹那间,端木幽凝只觉一阵热血上涌,可谓新仇旧恨一起袭上心头,好不难受!这两年來承受的一切痛苦折磨,全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他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跑來跟她说什么相思?不觉得很可笑吗?
见她沉默不语,东凌孤云的唇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在想什么?如何否认,还是如何从我面前再度消失?”
端木幽凝目光冰冷,淡然摇头:“我不知道阁下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
“是吗?”东凌孤云闭了闭眼,好令狂乱的心跳尽快恢复正常,“你以为你易了容,改变了声音,我便真的认不出你了?你似乎忘记了,你有一双独一无二的眼睛。”
端木幽凝并不指望自己的易容术能够瞒过东凌孤云,连索天漓都能仅凭感觉就认出她,何况聪明绝顶的湛王?否则她也不会再三确定玉麟国的使者团里有洠в姓飧鋈说拿至恕?伤魈炖烀髅魉倒韫略撇辉谑拐咄懦稍敝校瓮蝗怀鱿郑
低垂了眼睑,她再开口时已恢复了本來的声音:“那又如何?如今的我再世为人,早已不是原來的端木幽凝,自然是你认错了人。”
对东凌孤云而言,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他却几乎热泪盈眶,忍不住想要跪下來膜拜上苍!
两年前端木幽凝乘坐的船被炸成碎片的那一幕同样成了他的梦魇,最初的几个月令他彻夜难眠,生不如死!缓过一口气,他开始疯狂地寻找,却每每以失望告终。
接下來一年多的时间,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甚至几乎不在人前露面,仿佛要避世隐居一样,连东陵晨阳被立为太子他也无动于衷,令人很容易想起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可是这一刻,魂牵梦萦的人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眼前,怎不令他欣喜若狂?下一刻,他突然闪电般一掠而至,等端木幽凝反应过來,已被他结结实实地压倒在床上,彼此之间已是鼻息相闻!
端木幽凝登时恼怒万分,厉声呵斥:“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幽凝!”东凌孤云突然浑身一软,整个人都趴在了她身上,声音中透出一丝哽咽,“不必害怕,我并无轻薄之意,只是想告诉你,我很想你……”
身为湛王,他一向是骄傲的,这从不轻易显露的软弱便尤其令人心疼。端木幽凝几乎心软,不得不借冷笑掩饰:“想我?是想让我帮你登上皇位吧?可惜,太子之位已经花落别家,真是好大的讽刺!”
东凌孤云沉默片刻,慢慢将脸从她的肩窝抬起,怔怔地看着她冷意十足的眼眸,继而坐直了身体一声喟叹:“幽凝,你有多恨我?”
端木幽凝起身,面无表情:“我不知道。”
“恨到无法形容?”东凌孤云苦笑了一声,“如此说來,你是不可能原谅我了?”
端木幽凝看他一眼,洠в凶錾6韫略破鹕恚曰持刑统隽四歉鼋跄遥骸罢飧鼋跄夷阌Ω没谷鲜栋桑课蚁衷谥匦掳阉桓悖任易吆螅憬锩娴亩魅〕鰜砜匆豢础H绻垂笠廊粵'有原谅我的意思,我立刻就走,绝不再多做纠缠。”
将锦囊放在床上,他转身就走:“如果决定原谅我,明晚此时在窗台上放一盆白色的菊花。反之,什么都不用!”
房中重新恢复了宁静,端木幽凝沉默良久,才去点燃了烛火,将锦囊拿在手中犹豫不决:听东凌孤云之意,似乎是说他另有苦衷,莫非当日他那样做,果真有值得原谅之处?
许久之后,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