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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去劫狱的成功率都低。”
“你如果给他争取到了名额，那其实不会是生的名额，而是死的名额。”
李和沉默，许久，他问道：“如果我硬要名额呢？如何才行获得？”
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左计秋说道：“每年共有10个越狱名额，五大幻想组织各有一个名额，剩下的五个都在拍卖。”
“我先前好像看到过广告。”
“今年罪恶之城的新春大战，好像冠军奖励就是一个名额。”
205、潘多拉魔盒
炎帝国的国庆是1月1日。
这让传统的圣诞节和春节还有其他的节日，都开始向这一天靠拢，民俗或许保留，但帝国在新年给出的法定假期长达21天，整整三个星期。
没人能够抵挡假期。
哪怕是在罪恶之都，新年的氛围也开始浓郁起来，毕竟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然而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在罪恶之都，每次新年都会有一次新春大战作为庆典。
“新春大战，决斗？”
李和首先想到的是决斗赛事，毕竟在他看来，罪恶之都这种地方离不开那老三样，血腥暴力的决斗不但刺激还可以产生巨大的博彩业基准盘。
然而，左计秋摇了摇头。
他说道：“你对罪恶之都有着很大的偏见，这里可是世界上最精彩的地方，哪里会有那么无聊的庆典？”
“听好了。”
“新春大战的本质是……联动创作。”
“你知道scp基金会么？”
“对，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个概念，那会是一个开放性的幻想故事，由无数作者参与，进行联合创作，将其内容不断扩展。”
“一般而言，一个幻想作品的在作者于原稿上签署笔名之后，就会产生特异点，在粉丝足够多，变动率达到1后，特异点就会开始侵蚀世界。”
“但，新春大战不会。”
“无禁者联盟掌握着一个类似于门的东西，不如说，那就是幻想时代人类制作门之前所做的一次实验的产物——潘多拉魔盒。”
“那是他们取的名字。”
“那个盒子可以装下幻想，也可以装下特异点，并隔绝它们对世界的影响。”
“即，变动率超过1也不会入侵现实。”
“新春大战，无禁者联盟首先会拿出一个主剧本出来，然后将主剧本装进潘多拉魔盒当中，在他们公布主剧本之后，其他人进行的再次创作，变动率都会反馈到主剧本上，但，联动创作的作者身上也会有一个子特异点，包含着作者能够使用的变动率。”
“每一部子作品的变动率都是独立计算的，而主剧本将汇总所有的变动率，汇聚为奖金池。”
“新春大战的冠军，除了能够得到各种彩头奖励以外，将获得奖金池中一半的变动率……”
“呵……”
“我来罪恶之都，除了逃难以外，就是来参加新春大战的，每年新春大战的奖金池中差不多会有20个百分点的变动率，一半……也就是10个百分点。”
“对了。”
“我好像听说你将5个百分点的变动率拱手送出去了？”
李和并没有回答左计秋的话，他依旧震撼于潘多拉魔盒的存在，他怔怔问道：“如果潘多拉魔盒中的变动率到达了100会怎么样？”
左计秋愣了下，说道：“会变成潘多拉魔盒吧？”
他并不很关心，这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东西，因为出现这种事情之前，404机关也好，审判委员会也好，都会阻止的。
罪恶之都的人口是一千两百万。
哪怕是联动创作，同一个世界观下的幻想，想要同时成为两本书，或者说是三本书的读者，难度都极大了，因为同质化的内容，会让认同感存留在原本的作品上。
这导致哪怕往年的新春大战再精彩，佳作再多，奖金池都不曾超过25的变动率。
如果无禁者联盟想要通过潘多拉魔盒来达到100的变动率，那需要近五千万的人口，跟罪恶之都一样的人口成分，一样的环境才行。
革命军在扶桑掌握了八千万人口。
将潘多拉魔盒给革命军，革命军也无法只在扶桑地盘上就将变动率提升到100的，能不能达到25都得打一个问号。
人与人是不同的，环境与环境也是不同的。
要是忽略这个差异性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所以。
想要暗度陈仓是不可能的事情，无禁者联盟每年的新春大战搞得热热闹闹，其实也是一种态度，一种接受监管的态度……
见李和在思考，也没人问自己了。
左计秋便仰头看着天花板，说道：“好了，问也问了，该怎么办拿个章程吧，要杀的话，麻烦刀快点。”
“你真想死？”
张冰讥讽的笑道，左计秋也不在意那讥讽，他知道自己暂时是死不掉了，这群家伙要去和谐城救人，而他的越狱经验是极为关键的。
在人救出来之前，这群革命军的家伙应该是不会杀他了。
所以。
他赖着说道：“在罪恶之都，没有钱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反正我的钱都被你们的人赢走了，你们不把钱还我，就一刀杀了我吧。”
“什么钱？”
“那个白毛小丫头啊，她是你们的人吧？李和打了她一巴掌，她都不带还手的，你们别说不认识啊！！”
左计秋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是苏白了。
见左计秋看着自己，李和说道：“跟我们没关系，滚吧。”
左计秋急了，说道：“怎么没关系？你不会以为罪恶之都跟南江一样吧？在南江写书连载，打印刷厂和造纸厂就可以。”
“在这里你打一个试试？”
“罪恶之都所有的出版印刷都是无禁者联盟的产业，任何在这座城市想要连载的作者，都要花钱去印书！”
“要参加新春大战，没有十个亿，想都别想出头。”
“反正那丫头自己就有十亿，你们不缺资金，把我的那十亿还给我，关于和谐城的所有信息，我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诉你们。”
新春大战是未来的所有希望了，只有赢得新春大战的冠军，左计秋才能看到自由。
所以。
他无论如何都要参加的。
只是，他这话一说出来，整个房间都安静了，李和、张冰、郭维、徐娜，除了蔺文萱，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他，问道：“你说……多少钱？十亿？”
见李和他们这副样子，左计秋也僵住了。
他慌张的说道：“喂喂，不是吧，那丫头真不是你们的人？”
没人理他了。
李和看向蔺文萱问道：“404专员这么有钱的么？”
蔺文萱摇头，说道：“404待遇很好，玄阶专员每年的工资是两百万，地阶专员是五百万，绝对不会到十亿这个规模。”
“贪污？”
“他们的确有这个权力，但是没必要，苏白的钱，应该是赢来吧。”
“这样啊……”
既然不是贪污，李和也就懒得管了，随手弹了一道剑气将左计秋松绑，李和说道：“赢你钱的是苏白，或者说，她原本的名字是白泽。”
“你觉得……她会是我们的人么？”
不理会左计秋的呆愣，李和整了整衣领，说道：“该出门看看这个城市了……”
206、众生皆苦
真正去观察这座城市的时候，李和的第一印象是……压抑。
当离开中心商业区，来到生活区之后，仿佛就像是跨越了两个世界，在中心商业区是干净繁华整齐，而在生活区……脏乱差。
一栋栋破旧的高楼挤在一起根本不考虑采光，一间间逼仄的鸽子房。
充满另类活力的同时，这里充斥着无序的混乱，在堕落的散漫之下，人们的眼中闪烁着名为“野性”危险光芒。
“他们不上学吗？”
李和指着几个非主流打扮的少年男女，问向了自己的导游。
朱宝玉将一瓶可乐递给李和，说道：“罪恶之都没有学校，想要读书要么去私塾，要么请私家教师，费用都不低。”
“那些房子呢？”
李和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栏杆后的房间，能够看到里面不会有超过八平米的空间，然而，对于这样的房子，朱宝玉告诉他的房租价格却是……5000元一个月。
“物价这么高，收入呢？”
朱宝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喝了口可乐，才说道：“这里的人一般将商业区称为上城区，生活区称为下城区，在下城区外……还有贫民窟。”
“下城区的平均收入在8000左右。”
“物价并不高，可乐依旧是3元，食物和衣物等物品的价格与南江差不了太多，真正贵的只有房租。”
“当然。”
“还有一种东西很贵……书。”
朱宝玉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店铺，那里围了好几十个人，等店铺门一打开，那些人便冲进去一抢而空，喜滋滋的拿着一本本书。
朱宝玉叹了口气，说道：“那些都是没有特异点的二手书。”
“他们抢书并不是为了设定的力量，而是学习，提高自己的写作能力，以期望未来自己能够写出一本神作，从而成为完本作者。”
“这些人，我们一般称之为扑街。”
“这些扑街的生活尤其凄惨，其中许多人连鸽子房都没有得住，只能露宿街头，基本吃不饱肚子，每年冬天，在墙角抱着冻死的都不少……”
李和看着那些衣衫破烂的扑街，内心悲悯之余，回想起了前世。
仿佛看到了某点那浩浩荡荡的扑街大军……
朱宝玉带着李和来到一家装修较好的书店，指着书架上的那些连载的作品说道：“这种还在连载的书尤其贵。”
“没特异点的二手书都是200一本的清仓价。”
“而这些连载的，则根据评价等级不同，价格也不同，最低等级的e级，意味着粉丝转化率低于了100：1，看书得到设定力量的概率极低，价格是2000元。”
“最高等级的s级，意味着粉丝转化率在5：1以内，获得力量的概率极大，价格是2万元。”
李和有些目瞪口呆，书还能卖钱？而且这么贵？
他们在南江起义的时候，都是生怕民众不看书，可劲送人手上的，但这里，居然需要读者花钱来买书……
“s级的那么贵，推广怎么办？”
朱宝玉将一张书籍的介绍卡放回了书柜上，说道：“这就是罪恶之都和南江的不同了，在南江连载，你要担心连载暴露被通缉，而罪恶之都……没有通缉。”
“一本书的连载，甚至可能长达十年。”
“当然。”
“能够摆在书店里正规售卖的书籍，都是由我们组织下属的无限出版社签约的作者，发书、宣传、稿费什么的，都有一套完整的流程。”
“高价格本身就是抑制变动率的上涨，这主要是让读者得到一份长久稳定的力量。”
“野生作者们就不是这样了。”
“可以说，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整个幻想事件的展开和结束都极快，看着热闹，对于那些读者来说，其实是没有太多用处的。”
“包括你们要参与的新春大战也是如此。”
“新春大战从1月1日开始，到1月21日结束，一共就只有21天时间，这样的书是卖不出价格的，就需要作者自己去印书，然后去分发了。”
“印书可不便宜。”
“每百字1元。”
“也就是说，一本十万字的，每印刷一本，要1000元，如果想要突破1的变动率，至少需要印刷百万册。”
“那就是……十亿。”
听到这里，李和有些明白左计秋为什么滚刀肉一般想要要回自己的钱了，在这座城市，完本作者可以混得风生水起，但如果不想签约出版社，成为打工人的话，就必须要自带资金。
然后。
李和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他没钱。
他依旧是炎帝国的公民，只可惜终结我大明天下无敌特异点的不是他自己，六星通缉的3200点信用积分的高额悬赏，他没拿到。
如今，他的信用积分是959点，这是因为他拿到了学徒、武者、武术家的三级称号，得到了50100150的信用积分的缘故。
依旧还是4级信用。
12月1日的时候，津贴倒是发放了，5000元，还不够在罪恶之都付一个月的房租……
“钱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事吧？”
见李和在沉思，朱宝玉笑道：“你可以具现不老药来着，那东西在拍卖行里可是能够拍出高价的，最高品质的真不老药，价格应该在一亿左右。”
“离新春大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