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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钱,便是唯一的财富。”
“知识,道德,仁义,一切的一切当不能转化为钱的时候,它就失去了本身的价值,归根结底,是社会的问题。”
“但现在,我废除了货币,强行将社会去资本化。”
“在如今的规则下,你还觉得知识和道德不是一种财富吗?”
人与人之间的不同,真的要通过身外物来评判吗?积极性所体现的东西,真的就全部表现于资源的追求吗?
当我们理所当然这么认为的时候,其实就该反思了。
该反思。
我们到底是人,还是资本的奴隶。
人秉天地而生,为往文明之宗,尚且天地要由我来定,结果人的一切价值却由金钱来衡量,那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
物极必反。
没有他任侠,没有周瑞,当这个异化的社会走偏到一个阈值的时候,爆发出来的东西,将是过往历史上任何一次洗牌所不具备的。
那会是文明的毁灭,而不是一场战乱后的重新洗牌。
在此之后,或许是漫长岁月的重新发展,又会有新的文明诞生,或许再也不会诞生,但毫无疑问,这种毁灭的爆发,是文明内生矛盾到极致的反馈。
是圣王宇宙理论的必然。
与圣王宇宙理论相比,黑暗森林宇宙就将事物考虑得太简单了一些,直接忽略了文明的内生矛盾,认为科技发展,文明就会自动发展,而各文明之间因为文明的差距,就仿佛如同黑暗森林一般,各自猎杀着,甚至没有考虑到文明的发展不是线性的,而是代谢的……
我们不需要说宇宙那么宽广。
我们仅看过去的历史,看地球上发生的那些事情。
首先。
文明是线性的吗?答案是否定的,如果是线性的,那华夏文明的辉煌永世也不可能被取代,不可能被压制。
日耳曼蛮子与天争命,从蛮夷的蛮夷到横霸天下五百年。
这是无法用线性发展来解释的事情。
文明的发展,应该是代谢的。
有生长,有衰老,又有生长……
华夏文明的辉煌在发展到明朝时期已经到达了巅峰,但没有解决内生矛盾的华夏文明进入了衰亡期,而这个时候,日耳曼蛮子崛起了。
新生的文明吞噬了残尸,获得了野蛮生长的营养。
他们骨子里对杀戮和掠夺的执着,让他们如同野兽一般闯出了条生路,让文明别开生面的,看到了全力修“命”带来的成功,看到了文明中“命”的重要性。
也借于此。
华夏文明重新被唤醒,留在我们骨子里的“性”,数万年文明辉煌打下的底子,让我们看到了文明的出路,真正认识到了历史周期律,并且有了应对的方法。
我们为什么说太祖是与始皇帝并列之人?
甚至认为是三代以后,古今第一人?
因为他看到了历史周期律,成为了第一个跳出固有视界,正眼看待文明,并重塑文明,为文明未来指路之人。
他的眼界之高,始皇亦差半畴。
纵观文明史,能够与之比肩的,上至大禹,再至黄帝,再至伏羲,再至夸父,再至燧皇。
人类文明的发展,或许有进有退。
但历史至今,没有一年是多余的,整个文明史,就是一部再深刻无比的教科书,前人前事,已经将道理说尽。
我们见过辉煌,也见过惨痛。
所以更该深刻的明白,文明有兴衰代谢,也更该明白,文明与人一样,是有寿命的,如果不修行,是绝无长生可得。
更该明白,曾经的路,走偏了。
日耳曼蛮子“逆练九阴真经”,练成了欧阳锋那样的天下第一,别人可以去学,但黄裳这个编写九阴真经的作者能去学吗?
那是决然不能的。
文明的出路从来不在自由主义那套上,文明的出路,人民的认知,在日耳曼蛮子横霸天下五百年带偏的路上,已经偏得太远。
所以,矫枉必须过正。
所以。
任侠以近乎不公的绝对公平,限制了一切物质上的感知和冲动,让人们可以更加直观的发觉真正的财富是什么。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待遇,就算有差别,那也极其细微。
所惩戒的不是无能,而是偷奸耍滑,所奖惩的不是能力出众,而是勤劳勇敢。
蔑其力而重其德。
其力无用乎?
当一个人的能力无法带来物质上的享受的时候,他的能力就没用了吗?他就没有做事情的积极性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能力在你身上,用与不用,都在那,不会少半点,它本身的存在就是价值,它不能为你带来物质,却可以为你带来话语权和尊敬,那么,你用吗?
有人为私,必然就有人为公。
当他人为公,奉献自己能力,并认为能力的最大价值是它可以被使用,而不是使用后的回报的时候,你的能力,还藏吗?
积极性这种东西,从来就是一个谎言。
最伟大的积极性,是我想做,我愿意去做,理想永远是高于物质的,此乃,事实!
还是那句话。
人类的文明史,是一本绝佳的教科书,你所要的一切,里面都有案例。
正所谓:
人猿相揖别。
只几个石头磨过,
小儿时节。
铜铁炉中翻火焰,
为问何时猜得?
不过几千寒热。
人世难逢开口笑,
上疆场彼此弯弓月。
流遍了,郊原血。
512、道德
既然过有最伟大的积极性,却还要去追求那种低级的,这明智吗?
拥有最伟大积极性的年代都没能彻底解决文明的问题,却要寄希望于那种个人的各自相斥的积极性去解决文明的问题,这不可笑吗?
还是说,所有的当权者不知道这些?
不,这从来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道理,他们不但知晓,而且十分清楚,再清楚不过,只是从来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却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
只有穷人才渴望天下为公,富人只会强调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而且。
他们永远也不会告诉你,高尚的品德和渊博的知识才是最大的财富,因为那样的话,他们的富有就失去了可以代代相传的基础。
只有当财富固定为金钱的时候,财富才具备可传承性。
财富才会固化。
他们才可以不学无术,可以德不配位,可以生来就拥有一切,他们可以凌驾于真正的财富之上,可以凌驾于智慧与道德。
所以任侠直接废除了货币,一刀斩掉了他们的根。
他建立了完整的教学体系,以圣王的姿态,超越一切学者的学识去统领整个系统,保证学阀和知识垄断不可能产生,让所有人都有同等的受教育权力。
在此公平之上,告诉所有人,知识和道德才是真正的财富。
让人们在全然没有焦虑之后,终于可以静下来,好好的将心思用在学习上,因为,光有伟大的积极性并不能解决文明的问题,必须让每一个人都对世界有着清晰的认识,有足够的判断力和主观能动性,全人类一起去努力才行。
否则,只是落入曾经的失败。
他相信人民,可人民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好心会办坏事,也会被坏人利用……
“好吧,知识是财富我可以理解。”
“我也佩服有知识的人,就像我们原先的老大,那些会制作货物的化学家总是有更好的待遇,对我们这群打手就很一般了……”
“虽然我个人不知道我就算有了知识,能做什么,有什么用。”
“但我认可这个。”
“可是,道德,嗯,是这个词吧,应该与好人有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喜欢好人,扎丁就是好人,他从不撒谎,对我们也很仗义,也总是帮助弱小的人。”
“但是。”
“这没有任何用,反而对他有害,我跟扎丁说过,那些出来乞讨的老太婆并不会感激他,他还不信,有点钱就买一堆食物给那些人。”
“即便没钱的时候,为了那些老太婆不挨饿,他也会求店老板尽可能的多给他一些面包,哪怕赊账也行。”
“结果呢?”
“我亲耳听到,那些老太婆在骂他给的面包可以用来做武器了,骂他越来越怠惰了。”
“好不容有一个月收入多点,面包的质量不错,那群人则会说他只会送面包,也不知道天冷了需要棉衣,需要被子,需要……”
“他们从不感恩,只是如同吸血鬼一般的索取,稍有不如意就是咒骂。”
“先生。”
“好人没有好报的,道德根本无用,它不是财富,是负担。”
“嗯……”
“我不是说我是坏人,起码,我对朋友很好。我觉得我这样就行,不去管多余的人,只照顾自己在意的人就可以了。”
穆勒跟任侠说着扎丁的事情,他觉得扎丁那样做很傻,他也劝过扎丁。
可扎丁表示,他没有想过别人会感谢他,他只是觉得,自己如果不那样做,每年都会饿死很多那样的老人,他能救一个是一个。
扎丁经常说。
虽然我们杀人,虽然我们帮老大贩卖毒物,虽然我们向居民和商户收取保护费,但我们不能真的去做一个恶人……
穆勒就觉得很矛盾,但,扎丁想做,他就帮忙,仅此而已。
并且。
他觉得这么下去,扎丁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的善良害死,做他们这一行的,就该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穆勒以过去的生活经验反驳了任侠。
任侠则沉默许久,悠悠一叹,说道:“当道德成为生存的累赘时,那这个社会就无限接近于原始森林了。”
“文明,也由此退回野蛮。”
“这个你们曾经生活的国家和城市,文明已经消失了,这些钢筋混凝土,不过是尚未风化的沙子罢了。”
“哪里又有什么文明?”
见任侠说到这里停顿,穆勒不由嘟囔了句:“这不是承认道德没用了嘛。”
任侠笑了笑,不以为意。
问道:“你有父母吗?”
穆勒顿了顿,答道:“我不知道父亲是谁,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将我养大,不光是我这样,很多人都是。”
棕色人种,热情好客,开放?
这些我们在书本上就可以学习到的标签,已经足以说明西方人将这块土地上的文化文明带偏到何种程度了。
连家庭这种最小的组织单位都不复存在。
所以。
在这样的地区,从来不会有女权,因为没人跟她们讲道理,当然,这个主义,这份生意,背后的老板们又不希望自己的控制地区整天乱来,哪里会去报导这些?
而男人们……
任侠缓缓摇头,当西方人无法直接用暴力掀翻敌人的时候,才会去用撒谎诈骗这些诡计,南美这片区域,他们就不屑于用这些。
“那你想要有父亲吗?”
“可以在你成长过程中撑起整个家的,会保护你和母亲,让你们有稳定生活和依靠的父亲。”
穆勒张了张嘴,想辩驳什么,说自己根本不需要之类的话,但是,他还是忘不了童年时的羡慕,单亲家庭的数量占了近半,却不代表就没有完整家庭。
“想要……”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穆勒的声音有些嘶哑,任侠则说道:“如果没有道德,那么男人就不会去选择承担父亲的角色,因为这是一件不讨好的事情,是会亏本的事情。”
“那你觉得,道德是财富吗?”
“它不是属于拥有者的财富,而是与拥有者相关联之人的财富,但最终这笔财富还是会反馈到拥有者自身来。”
穆勒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他不解的问道:“那……扎丁呢?”
任侠平静道:“扎丁拥有的并非是道德,是自我满足的虚伪。”
“啊?!”
穆勒很不解,任侠继续说道:“我们华夏有句话,叫做斗米恩,升米仇,还有句话,叫做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扎丁明知道那些人在吸他的血,对他不但不感恩,还动则咒骂。”
“他为什么还要去帮忙?”
“这成全了他一人的虚伪和感动,却伤害了整个社会的道德,例如你看了,就会觉得心寒,觉得道德是累赘。”
穆勒瞪大了眼睛。
任侠则耐心的讲道:“在华夏古代,有个子贡赎人的故事,讲得是春秋时期……”
经由任侠的耐心讲解,穆勒才明白,道德不但是个人的,更是整体的,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