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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正眼看郑掌柜,两人也就没有什么话说。
大蟒是马戏团表演柔体的,有缩骨功可以钻进很小的地方,大蟒说杂技团多大,他就来了多少年,可以说元老人物,而且郑掌柜对他也客气,他对大壮也很好。但前两天和掌柜的吵了一架,原因是掌柜的觉得大蟒超过了自己的管事范围,甚至跟掌柜的一样权利。
义文、义武两兄弟是双胞胎,是大蟒捡来的,这双胞胎二人默契十足,两人的摔跤表演也是出神入化,令人提心吊胆,却又有惊无险,但是只跟大蟒好,对掌柜的也是横眉冷对。
马耳,是这个杂技团里掌管伙食的,人如其名,他的耳朵如同马耳一般长,所以他也会个绝活,听音算命,也就是个假瞎子,用三寸不烂之舌也为杂技团拉了不少主顾,但是个墙头草,一会巴结巴结掌柜的,一会又说其他人的不是,众人也都不待见。
金赖原先也是江湖上的人,但是总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后来被人打折了一只手,也是大蟒收留下来,给了他一份营生,他有个绝活叫做鬼手赖子,出手之快,难以捉摸,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偷鸡摸狗的毛病还是改不了,为此也受过掌柜的不少责骂。
敬考,原先做过说书的,也在杂技团里,暖场时候说会书,写写字什么的,是一个随和的人。但因为手无缚鸡之力,掌柜的一直骂百无一用是书生。
就这样转了一圈下来,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都或多或少跟郑掌柜的有仇。但有仇却不至于杀人放火啊。情况陷入僵局。
扶苓想起了那块玉佩说道:“为什么郑掌柜这么挂念这块玉佩,大壮也再抢这块玉佩?”
“再问问。”纪云说道。
“这块玉佩不简单,当年我们这里其实有另一个人和大壮一起来的。”大蟒说道。
“对,大壮这人实在,那哥们也是英气非凡。”金赖说道,手里还不时把玩着核桃。
“那人是谁,大壮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扶苓问道。
“那人叫李樊双,是个……”大蟒犹豫一下,马耳接了话茬说道:“是个很不错的人”
敬考说道:“没办法,这就是命,他本是一个武术世家的孩子,后来家道中落,李樊双就带着大壮一起,来到乔县,正赶上我们表演,那时候刚起家,正需要人手,那时候一切都那么的好,那么的蒸蒸日上,不过后来……”
“后来怎么了。”
“唉……三年前,因为表演事故李樊双就死了。”大蟒说道,众人都沉默了。
“所以大壮恨掌柜的,要不是他也不会……”义文说道,义武也在一旁默默的擦眼泪。
“要不是他,就怎么着。”扶苓问道。
“算了,陈年旧谷子的事,提他干嘛呢?”大蟒说道。
扶苓刚想问,被纪云拦住了。
“诶,咋掌柜的还不报官?”金赖问道。
“难不成你小子又偷东西了,怕连你一块带走?”敬考说道。
一时间哄堂大笑,可扶苓却笑不起来,这里面一定还有事。
众人散去,扶苓对纪云说道:“昨晚发生了这些事,他们还有所保留。”
“你竟然看出来了?”纪云很惊讶的看着扶苓,扶苓也没理他继续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那个李樊双还在就好了,好像他在这里混的很好。”纪云喃喃道。
“也就是说李樊双是这个事件的关键?”扶苓说道。
“对啊,很明显么,不过也不可能了,都死了那么久了”纪云说道。
“我可以下地府把他找来。”扶苓说道。
“下地府?别啦吧,万一你不小心走错路了,就会到三界之外的无限之地,那里是谁也管不了的地方,而且这个事情与咱们也没有太大关系……”纪云还想说什么,扶苓却早已经开始施展法术说道:“道士,给我引路。”
“你……真要去?”
“幽冥而已,我天上地下,有求必应的”扶苓说道
“真不明白,你求人还那么自豪。”纪云喃喃道。
“你嘀咕什么呢?”扶苓说道:“还不赶紧引路!”
“好好好。”纪云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堆符纸,糯米,红线等道具,摆起了法坛。扶苓看着他忙乎半天,说道:“凡人就是麻烦”说罢,将红绳系于手腕,脚下凭空出现一个深坑,幽幽寒气,从洞中传来,纪云说道:“你到时候听我的,只往影子反方向走,别回头。如果觉得不对,你就沿红绳倒退着回来,我会拉你上来。”
扶苓深吸一口气,说实话以前都是从书籍里知道冥府,这回走一趟,那地府里的人,脾气好不好呢?也来不及没想那么多了,扶苓看了一眼道一,道一也很担心扶苓,说道“扶苓姐,我给你祈福,你要小心啊。”
扶苓敲了道一的脑瓜,一跃而下,纪云在后面喊道:“一定记住我的话啊!”
身边的劲风呼啸着,纪云的话早已经埋没在风声之中。待到扶苓睁眼之时,已经到了地面,这里四周是都是树,还有很多人影,大家都朝一个方向走去,自己影子朝向队伍的反向也就是说,自己也要随着死人队伍前进?
身边的这些鬼魂什么样子都有,有咳嗽不止的,老态龙钟的,七扭八拐的,身首异处的,各种各样,身上都有一种闻起来很压抑的气味,绝对不想闻第二遍,也许那就是死亡的味道。
扶苓不同于这些鬼魂,飞着向前,道路由林子变成窄窄的小石板路,直通到一处石桥,桥下的河水奔腾不息,无数魂魄在里面煎熬着,桥头排满了鬼,扶苓从一旁走了过去,桥头有一女子正在发汤,那些鬼或哀嚎,或叹息,或骂骂咧咧,喝过汤之后皆是沉默不语,埋头赶路。
桥头牛头马面正守着,见扶苓直闯闯的走过来,就拦下说道:“什么人,敢擅闯地府!”
扶苓停下说道:“我是天庭特遣的人,我叫扶苓,去跟你们的阎王通报一声!”
“扶苓?”牛头马面一对视,“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扶苓见状说道:“你们自然没有听说过,我是天庭来的,玉帝亲笔诏书在此!”说罢就从乾坤袋中掏出诏书的盒子,孟婆见扶苓有乾坤袋,心里明白一二,就按下扶苓的手对牛头马面说道:“你们二人前去通禀一声。”牛头马面倒是听她的话,转身传话去了。
那孟婆又转过头对扶苓说道:“这些个下贱玩意(指魂魄)哪里看得了玉帝的圣旨,我们也不得见,不然就是这圣旨上的灵气,都得打散几千个灵魂。”
扶苓心想,这个东西这么厉害,早知道当初打厉鬼直接掏出它就好了。
不一会儿牛头带着两个人回来了,带的谁呢?黑白无常。这两人又蹦又跳的,浑身叮叮咣咣铁链子响。上前行礼道:“有闻扶苓上仙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那牛头马面也道:“有眼无珠,恳请上仙恕罪。”
扶苓也没多说什么,这里的阴气太重,感觉很不舒服就问道:“我来只有一事,要一个人的魂魄,借一会儿就还回来。”
“额……敢问这人何时死去?”白无常问道。
“三年前”扶苓说道。
“额……”这几个大鬼面露难色。
“怎么了?”扶苓问道。
“上仙,常言道,一年烂肉,两年烂筋,三年白骨。这尸首都没了,这灵魂怕不是……早已经投了胎吧。”白无常说道。
“额……没有,我听说他总是经常托梦给他哥们呢。”扶苓说道,心说不查查怎么行,于是就撒了一点谎,这本领,胡玉山教的。
“额,既然如此,您跟我来,在我们地府之中稍等片刻,我叫判官大人给您查查。”白无常说道。
于是黑白无常引路,扶苓走进上了桥,白无常眼尖,一下子就瞧到了红绳(一般的鬼见不着红绳)说道:“上仙,您有我等引路,就不必携带这红绳。”
“可是……”还未等扶苓说完,那黑无常已经将红绳去除。
“算了,应该很快就会回去吧。”扶苓心想,随众鬼一同进入地府
欢笑情如旧,萧疏鬓已斑
这地府之中不比地府之外,虽说阴沉,却不会让人不舒服,里面大殿森然,各种鬼吏匆匆忙忙的运着文件,还有马车带着幽蓝的车灯,车上的马夫一副死气沉沉的脸,一动不动的坐在上面,那几匹马也似泥塑的一般,一动不动,这里的一切——动起来的急匆匆,不动的俨然如石雕,扶苓走在黑白无常后面,只见一鬼吏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和黑白无常叽叽咕咕的说着鬼话,而后那鬼吏点了点头就跑开了。
“怎么了”扶苓问道。
“没什么,地府总有不听话的”白无常说道。
几个人依旧向前赶去,街道宽敞,却没有太多身影,扶苓问道:“我听说,这阴曹地府里不是有十八层地狱么?应该不这么安静才是。”
“上仙头一次来这里吧?”白无常问道。
“是啊,头一回。”扶苓说道。
“那我可得介绍介绍了”白无常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人死后,我们勾魂,将其带入阴曹地府里,第一关就是鬼门关,有十六大恶鬼看守,盘查各种鬼魂,以及——防止闹事的。此外还得有路引子才能够通过,
然后就是黄泉路了,这黄泉路开满了彼岸花,这彼岸花啊,红艳似火,就像是红毯一样,通到看不见的尽头,要不说黄泉路长呢!”白无常越说越兴奋:“然后就是等候发落,看这鬼魂是什么罪过,有做过什么善事,然后就是奈何桥了,桥头有块石头叫做三生石,上刻有四个大字:早登彼岸,其字鲜红如血,它记载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前因后果,宿命轮回,缘起缘灭,所有债务,一笔勾销。”
“那石头有这么神奇?”扶苓问道。
白无常有点狐疑的看着扶苓,继续说道:“那三生石,是世上痴男怨女的姻缘石,缘定三生,就是这个意思,它当初只是个计数的石头。”
“计数的石头?”扶苓问道。
“女娲娘娘造人的时候,用一粒沙子代表一个人,最后形成这么一块石头,但是这石头吸收天地精华成了精,一时间长得非常高,都顶到天上了”白无常还边说边比划“女娲娘娘见着,怕他顶破了天,便封它为姻缘石,又因为其有魔性,就放在地府,用来镇压。”
“原来如此,那三生石之后呢?”扶苓问道。
白无常叹了口气说道:“诶,接下来就是苦恼的了,以后是望乡石,这快要投胎的鬼啊,最后一次见家乡,您说说,他能够老老实实的么,都得大闹一通,被恶鬼架着,去奈何桥,桥头那个人就是孟婆,做的汤就是孟婆汤,喝一口,神仙也得会忘了所有,走上奈何桥,而且这奈何桥也不一般,桥分上中下三层,善良的人走上层,善恶兼半的,走中层,恶人走下层,走下层的多被忘川河里的鬼拖下去,那忘川河腥臭无比,啧啧,里面多的是恋恋不舍之人啊。”白无常说完,摇了摇头,叹息不止。
扶苓听的入了迷说道:“这阴间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这里可是掌管天下万物生死轮回的地方。”白无常听扶苓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飘飘然,既而又说道:“如果上仙有兴趣,那是可以常来的。”
“不了不了。”扶苓连忙摆手道:“我以后再说。”
“到了”一直沉默着的黑无常突然来了一句。
眼前的这个大殿,无比雄壮威武,虽然地府黑压压的,还是能透过轮廓看出此殿的隆重与庄严。
“我们带您去偏殿,您里面稍等片刻,告知我等要查的人名,判官查完,如果在就会带来,如果不在我们会禀告您。”白无常说道。
扶苓说了人名,进了偏殿,坐在黄花梨的官帽椅上,一鬼吏敬茶,扶苓见其脸板板的全无生气,也就没什么心思喝茶了,一心只想着赶紧找完人回去阳间。
扶苓看着周围,黑压压的,又好似没人,又好似都是人,有点像当初自己接圣旨一样。不禁感觉压抑,于是起身想溜达溜达,不知又从哪里,冒出一个丫鬟,面有腮红,脸色惨白,死气沉沉,一身花绿的衣服,眼睛目不错珠,盯着扶苓,扶苓被看的心里发毛,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坐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将红发绳握在手中,从余光可以看出,那丫鬟又消失了,也许是气氛烘托的,扶苓还是觉得心口发闷,正当扶苓觉得自己压抑的快要不行的时候,门开了,只见一人:左手生死簿,右手勾魂笔,身穿绯色圆领袍衫,向前深施一礼道:“我是判官崔钰,拜见上仙。”
“崔判官不必行礼,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