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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瞻连忙回头看去,地面上的那几个黑袍人不只什么时候,打开了几个竹子编的罐子,罐子里还源源不断的爬出各式各样的虫子,或是长腿蚰蜒,或是千足蜈蚣,或是刚才的黑色飞虫,林瞻知道蛊的厉害,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中招,便打算退下,临走之前林瞻看兵卒已经聚的有些多了,便一跃而起到半空中,长衣一挥,无数飞刀如同雨下,尽数穿在地面上的兵卒身上,每一柄飞刀上都涂有毒药,林瞻笑道:“我到要看看,是你的蛊毒,还是我的毒比较厉害”,说罢,林瞻便一晃消失不见,只留下地上数具冰冷的尸体,以及无数哀嚎之声。
另一边的度顾卿已经昏了过去妫画勉强拉着度顾卿往纪云方向走去,因为度顾卿太沉重,而且妫画本是一女子,哪里抬得动,只能勉强拉扯,还得拎着他的惊神戟,可谓是十分的吃力,然而妫画并没有扔下不管的意思,即使满头大汗,即使双手已经开始颤抖,妫画仍旧是咬着牙坚持着。
正当妫画想喘口气的时候,一旁的林子里窜出来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茂高川和两个精兵。
“妫画!”茂高川坐在马上,厉声喝到:“放下那个人,和我一起回茂府。”
“痴人说梦!”妫画见状,连忙护住度顾卿,抻出短剑指着茂高川说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这些杂碎为伍!”
“妫画!”茂高川又喊了一声,语气里颇为无奈。
“茂高川,我知道你不是承文拓那个狗贼,你还有人性,我劝你早点离开他,投奔南国正派,不然,你迟早会毁在他手里!”妫画说道。
“妫画。”茂高川呢喃了一句,牵着马缓缓走到妫画面前,妫画向前挪了一步,将度顾卿护在身后,双手因为刚才用力过多的原因不住颤抖,可还是拿着短剑指着茂高川,茂高川见状,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望着妫画,又看了一眼度顾卿,说道:“妫画,你真不跟我走?”
“死也不会。”妫画说道,身后那两个精兵反而发出笑声,虽然笑的声音很低,但仍扣在茂高川的心弦,茂高川嘴角一颤,说道:“你跟我,才能在南国有生机。”
“我不属于你。”妫画看着眼前的茂高川,笑道:“茂高川,你的妻子,姝玥她也不愿意如此吧?”
这句话算是打了茂高川一下,茂高川眉头皱的更紧,嘴唇有些发抖。
“茂高川,你和他们不一样。”妫画说道,茂高川看着妫画,从她的眼神里,茂高川似乎看到了曾经的妻子——姝玥,那是从茂高川自出生以来,唯一一个能够看得起自己,并且欣赏自己的人,虽然她是从青楼来的女人,虽然她和自己一样是不被世俗接受的人,虽然她和自己不一样,她是健全的人。然而这些都不重要,茂高川也曾想过,姝玥会不会是逢场作戏为了茂家的名分而努力讨好自己,后来他想明白了,无论是不是,和姝玥在一起的时候,茂高川就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健全的“人”,因此姝玥到底为了什么,也就不再重要了。
“姝玥。”茂高川呢喃了一句。
“你走吧。”茂高川从马上跳了下来,对妫画说道:“上马走,至于纪云他们怎么样了,我不能保证。”
“你……你怎么办?”妫画说道。
“我会有办法的。”茂高川苦笑一声。
第一百九十三章 虚堂真人的道
“你……你怎么把他们放走了,承将军他……”
那兵卒话还没说完,茂高川刀光一闪,几个精兵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倒下了。茂高川收起刀来,看着骑马远去的妫画和度顾卿,苦笑一声说道:“我和他们不一样么?”
扶苓被若久洵美迷了眼睛,弄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消退了烧灼感,便连忙去找道一和虚缘两人,方才若久洵美伤了扶苓的双眼后便跟着那两个小家伙一同钻进林中,现在也不知道道一怎么样了,刚才扶苓听见一声巨响,怕是若久洵美所为,便冲着响声传来的方向追去,扶苓驭着道气,在树尖上飞快的移动着,远远的瞥见了一个人影,仿佛也在找着什么,扶苓仔细一瞧,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虚堂真人!
扶苓心里一颤,难道纪云他遭遇了不测,便急忙转身向虚堂老道飞去,那老道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虽然看不出焦急的表情,但紧皱的眉头却暴露了他焦急的心情。
“虚堂!”扶苓在身后喊了一声,那老道似乎早有察觉,回头问道:“我的徒儿呢?”
“我们遇见若久洵美了,道一带着虚缘与我走散了,我怕若久洵美她……”
“什么若久洵美,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那老道终于绷不住了,甚至脸上树皮一样的肌肤不住的颤抖着。
扶苓便将有关于若久洵美的事一一告诉了虚堂真人,虚堂老道点点头,若有所思,便手作剑决,一晃便消失不见。
扶苓见状,连忙叫虚堂,可哪里拦得住,现在度顾卿和妫画没有消息,纪云和月蓝凝也不知怎样,道一和虚缘那两个小家伙到底安全与否也不得而知,扶苓咬咬牙,便也跟着虚堂飞了过去。
虚堂老道虽然是一个凡人,但道行已经修炼的差不多了,还具有不凡的慧根,约摸着再修炼些时日说不定就会位列仙班,只见那老道驾云的速度丝毫不差于扶苓,扶苓捏着云诀甚至有些赶不上虚堂,正当扶苓快要被虚堂真人甩下的时候,远处的雨雾之中出现一个身影,那身影如同一座高山,通体雪白,然而有三道红色的纹路,从头蔓延到尾巴上,那山一般的怪物发出一阵低吼,声音蔓延到数十里而不减弱,看样子,那声巨响应该是这个怪物搞出来的,虚堂老道也发现了这个山一般的怪物,停了下来,眼神里却充满了复杂变化,像同情,像反感,像恶毒,像善良,扶苓哪里看的明白,只觉得这个老道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虚堂,你把纪云怎样了!”扶苓按落云头,连忙问道。
“他没事。”虚堂喃喃的说了一句,仿佛并不是对扶苓说的。
扶苓听到后长舒一口气,又问道:“这……又是个什么?”
“它是虚缘。”虚堂老道说道。
“虚缘?”扶苓有些哑然,那一个小小的人儿,怎么会成为这么大的一个怪物?
“虚缘她,它是妖?”扶苓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因为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从虚缘身体上察觉到一点妖气甚至扶苓认为虚缘是一个难得的修道奇才。
“对。”虚堂有些哽咽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怪物说道:“她是……怪物。”
原来虚堂当年是北国里数一数二的修道奇才,拥有通天异禀,无论什么道法经书,总是手到擒来,学习道法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而且年轻气盛的他为了报效北国,参加了举国灭妖除妖师,他和其他除妖师一样,认为一切妖魔鬼怪都是天地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是反天道而行的,必将被除掉,且理所当然。
身手不凡的他在除妖师里成为佼佼者,他对付妖物有一个规矩:“凡是能够接住他三招的,就可以不杀。”但从来没有任何妖物能够接住他三招,甚至一招都接不住。
他自然而然的得到了不少北国朝廷的封赏,成为名震一时的大除妖师,甚至北国朝廷要招他为国师,自然而然的,就有些人对其不满,因为虚堂除妖的地方是北国与南国的交界处,所以有小人暗中作梗,污蔑他与南国私通,想要图谋造反,边疆就怕有大能力的人,北国皇帝不放心这个厉害又年轻的虚堂道士,既然得不到这个虚堂道士那也不让南国得到,朝廷便派杀手去刺杀虚堂老道,虚堂道士也是有人缘的,要有人透漏给他消息,他便逃走了,然而还是没有躲过刺客的追杀,在一个雨夜,大雨瓢泼而下仿佛在哭诉虚堂的冤屈,而虚堂被刺客逼到了悬崖绝境,那刺客步步紧逼,虚堂步步后退,直到再也没有退路,刺客手里的毒剑刀锋一转,猛的冲了过来,虚堂只觉得身后悬崖下传出一股子腥风,那是妖风独特的味道,虚堂便手里攥着符,心里想着,既然自己今天要死在这里,那就多杀一个妖怪,为朝廷做最后一点贡献。
疯狂的年代不缺乏疯狂的人。
那名刺客刀尖没有碰到虚堂,被妖风震到了悬崖下,而虚堂的符却实打实的打在那个白色怪物的头上,白色的怪物闪着红色的眼睛,头顶猛然炸裂开来,鲜血如同泉涌夹杂在瓢泼大雨之中,浸湿了虚堂道士的法衣。
没成想,这一符却并没有杀死这个白色的妖物,反倒是妖物说话了。
“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妖言惑众,你是妖。”虚堂冷哼一声说道:“妖就是吃人的祸害。”
“谁告诉妖是杀人的,依我看你们杀的人,远比妖多的多。”那妖物说道,但语气明显虚弱,身体也有些发晃。
虚堂见这妖物已经能够开口说话,有些修为了,内心便起了贪念,毕竟除掉高修为的妖就能够提升自己不少的道行,虚堂便说道:“不必多说,你若能接我三招,我就放了你,方才你已经接我一招了,还有两招。”
“愚蠢。”那妖物说道:“你们都疯了。”
“少废话!”虚堂说着便乍起飞到那妖物的面前,手作剑决大喝一声:“无常生,虚往死,天行真,地行元,五行天雷阵!”
第一百九十四章 怀疑自己
这虚堂真人的道法到底是干脆精炼,不需要阵旗也能够随心而行,手中抛出几粒豆子,便形成了能够消灭污秽邪物的五行天雷阵,那妖物不知是傻了还是反应慢,没有躲,阵法威力之大,连虚堂都有些控制不住,虚堂只想打死这个妖,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过自己逍遥快活的神仙生活,在北国隐匿名声,为北国继续除妖。
然而,出乎虚堂意料的是,一个巨大的白色怪物挨了三十三道天雷,身上甚至有些地方变得焦黑一片,也没有倒下的意思,而是不住的喘着粗气,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这个年轻气盛的虚堂,虚堂见状有些惊讶,甚至有些慌乱,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妖怪,它到底有多高的道行,而后,虚堂又有些欣喜,因为这怪物修为越高,就越能提升自己的道行,虚堂便下了狠心,将自己的绝学出来,给这个妖物致命一击,那妖物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虚堂,要不是因为粗重的呼吸声,虚堂甚至以为这个妖物已经死了。
“还有最后一招。”虚堂看着一个妖物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有意义么?名字之类的。”那怪物说道,竟然轻笑了一声,虚堂额头的青筋都出来了,这怪物,他是在嘲笑自己么?虚堂一咬牙,脚下的地面竟然被虚堂踩出一个小坑,虚堂将所有的道力集中在手指尖,只需要碰着这个怪物一下,它就会立马断成两截。
“受死……”虚堂脚下用力一蹬,随着一声爆响,虚堂直冲冲的飞向白色的妖物,那妖物仿佛也用出了全力,用力的顶向冲过来的虚堂。
虚堂老道后来对扶苓说,他也忘记了,那个白色的妖物到底有没有挡住最后一招,只是天上下的都是血雾,好大好大的一片红色,跟牡丹盛开一般红艳,却没有一点血腥味,反而有些清香。虚堂老道抱着一个白色的怪物,那玩意儿,跟婴儿一般大小,却浑身雪白,三道红色的印记从头顶蔓延到尾巴,这个杀了无数妖物的人终归是被妖打败了,而代价,就是将这个小怪物养大,一日虚堂无意中发现这个小妖竟然能够学会道法,而且学的很快,这一举动更是让虚堂怀疑起自己,自己这么久以来坚持的道,到底是不是正道?
于是虚堂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它虚缘,意为看不见摸不清的缘分。又用道法将虚缘的本体封住,妖气自然而然也被封住,所以虚缘始终维持人形,以至于虚缘认为自己就是人,两个人一老一少,一师一徒留这样游走于北国与南国边界,一路或是斩妖除魔,或是做法事,直到承文拓找上了他们师徒俩,威逼利诱之下,虚堂老道只得答应了承文拓的要求,除去月蓝凝等人。
“这就是我们的事了。”虚堂老道手里飞快的画着符咒,嘴里却说道:“所以,这是我们师徒的事情,你们不要管。”说罢,便一晃冲了过去。
虚缘一直以为自己是人,当她为了救道一而意外冲破封印变成白色的怪物时,她内心会怎样想,不言而喻。虚堂真人驾着云彩,不急不慢的赶了过去,虚缘化作的白色怪物正惶恐的挪动着笨重的身体,似乎很厌恶一般,叫自己的师父赶来了,又是惊喜又是害怕,惊喜的是虚堂安然无恙,害怕的是师父对自己是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