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交给我吧。”说罢杜满堂就要运功运气掐诀念咒。仙吏急忙拦道:“上仙大人,万万不可,这里的书都是有东岳大帝法力维护,一但有别的法术在这里施展,轻则书籍破损消失,重责火起楼塌。”
“好吧,我知道了。”说罢杜满堂拿起来笤帚开始逐层打扫。一层层直到三十三曾阁楼楼顶,楼顶之上,可远眺云雾之端,苍穹之下的幢幢天空楼阁,以及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神仙,在泰山顶上,这个神州大地一块灵气聚集的圣地,杜满堂内心的阴郁也似乎散开,这时忽听得耳畔有人传音道:“杜满堂大人,土府星君来啦。”
“土府星君,土行孙,他怎么会来这个地方。”杜满堂思忖着。便急匆匆下楼来见。
杜满堂刚到殿堂之中就见着一个人身高一米有余,面色土黄,八字胡,发色赤红,头大身小,拎着一根镔铁棍,叉着腰利于堂前。
杜满堂上前深施一礼说道:“不知土府星君来此,有何贵干?”
土行孙也到是不客气,走到殿前堂中正席判书案上坐下,将镔铁棍立于身边,喝着刚泡好的茶说道:“我师傅惧留孙,想要一本通风月宝鉴”
众人不禁哑然,有的人甚至面红耳赤,这风月宝鉴乃是天下房中术以及记录不同生物交配所诞生出的奇怪物种,是一本不正经的书。也不好多说什么,杜满堂让土行孙先在此等候,差仙吏去寻,仙吏自然知晓在哪里,刚要去取,土行孙拎起镔铁棍戳了一下地面,轰隆一声闷响,吓坏了几个仙吏,因为他们怕土行孙毁了这藏书阁,到时候怪罪下来,这些仙吏都得剥去仙骨,生生世世为牲畜。
“土府星君,万万不可啊”几个仙吏说道“这藏书阁年代久远,只怕您这神威,到时候这楼阁受不住啊。”
“哦,没什么,就是手滑了一下,棍子就戳地上了,不过你们这不一直是,负责这里的最大的官职来找书呈书么?哪里轮得到尔等来伺候?”土行孙怒道。
“额,杜满堂杜大人刚刚来到藏书阁,额……不懂书的排列规律……”
仙吏话未说完
“嘭”杯盏被摔个稀碎,“不知礼数!”土行孙说道“身为藏书阁监管,怎么能不懂藏书阁?速速取来,莫耽误爷爷正事!”
众人还想说什么,被杜满堂阻止了。
“我知晓了。”杜满堂便往楼上走去。
这藏书阁,杜满堂也是了解过一二,书本无形于此,一般来讲禁书通常会在地下,但是这里的禁书奇书异书一般都在六楼,风月宝鉴风开头一般在巽位,风月宝鉴四字在四层,伸手掐诀,在第四层,写下书名,即可得到此书。
土行孙等了一会,差人催了好几回,杜满堂拿书下楼,交给土行孙。
“你小子不会看完了这本书吧。”土行孙笑道。
“此书非常,记录天下房中之术,以及各种生物孕育的奇异后代,因人而异,有的人看见天地规律,名为易,有的人看见风花雪月,名为淫,有的人见到愤怒,有的人看见排挤,有的人,见到它唯恐避之不及,有的人接纳他,只是一本书而已。”杜满堂说道。
“哼,油嘴滑舌倒是不一般。”土行孙拿起书,站起身来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不知这里面有没有你的父母呢?”
杜满堂要说他没有脾气是假的,也许是平常人排挤他,司空见惯了吧,杜满堂因为是魔族后代,但天资聪慧堪称小明华君,但是天庭之上还是有很多恨魔族的神仙,自己从小就受到不少白眼,如果没有英宿序的老师,以及个别神仙不以其为怪胎,但是再有脾气的人一听这个辱人父母的话,不由得怒火冲天,一时间杜满堂的威压暗暗生起,藏书阁感觉到了,被震的吱吱格格的响。
土行孙也注意到了杜满堂的变化,也不在意还挥了挥手中的书,此时这书在杜满堂眼里更加刺眼,土行孙说道:“那你又从中看见什么了呢,这么愤怒干嘛?”话音刚落,身后仙吏们便传来嗤嗤的暗笑声。
一时杜满堂再也提不住气,这一百年里,无数的白眼,无数的排挤,无数的孤独,谁给的他这样的身世,他又能够做什么选择,一次次忍让一次次退缩。与其说这一次是杜满堂的冲动,不如说这是他积怨多年的爆发——罢了,你们天庭既然容不得我这个魔族,我就彻底成为魔!
天地阴沉,刀光火石之间,只见两人腾空而起,藏书阁再也撑不住这两人的神力,轰然倒塌,只留下剩下的仙吏哀嚎不止,这一下彻底断了杜满堂的后路,因为土行孙是惧留孙的徒弟,是元始天尊的徒孙,可杜满堂是东岳大帝的直系徒弟,这项大罪过没人来替他扛,更何况还有众多盼着他死去的神仙。
杜满堂没有了后路,越发打斗的激烈,一个上仙土行孙根本招架不住,被伤了肩膀,遁土而走,杜满堂也有数道伤痕,一路从藏书阁打到山脚守卫的宫门,伤了无数道士,消匿于凡尘之中。
东岳大帝回来后大怒,按律惩治几个仙吏后,又想去找元始天尊,但一想到后来的天庭大会就只好作罢,发出一道追杀令,召集天下人神,共同诛灭这离经叛道之人。
杜满堂一路跌跌撞撞,算是逃了出来,可是早已成了一个血人,迷迷糊糊之间走入了一间破庙,里面早已没了泥胎雕像,杜满堂看着自己正在血流不止的伤口,想用神力愈合,却突然想起什么只好作罢,因为使用神力就会被追踪道,到时候被抓上天庭,应该插翅难逃。
这时破庙的门被推开了,吱嘎一声,格外刺耳,一位身着青衣的女人走了进来,而后杜满堂就昏了过去。
夜月明亮是因为夜的黑还是月的明?江边繁花点点,水中的繁星映衬点点,比岸上红花更胜一筹,天边一只孤雁寻求着依靠,但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哀嚎,与夜月的冷漠。
“醒了?”眼前这个青衣女子正在整理着什么。
“你是……”杜满堂半睁着眼身上的撕裂感渐渐传来,不禁发出闷哼。
“先别动,我看你是一个神道士吧”那女子说道
“你……”杜满堂不由得心里一惊,她是追捕我的?
“你不要担心我不是妖怪,只是一个采药人,你一定是除妖才受的伤吧,我看你有一本书,但是那本书都是乾坤八卦之类的东西,我也看不懂,只在道观里见过,就认为你是个道士了。”那女子说道。见那杜满堂只是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闭着眼休息,那女子就继续说道:“那你先休息,我去院中”
说罢转身进到院中。杜满堂摸了摸身边的包囊,里面的书还在,杜满堂躺下心想“我已经取得了逆天改命的灵书,也剃去了仙骨仙筋,现如今我又该去哪里呢?”
到底是不一般不一会杜满堂身上的上已经痊愈的七七八八了,拆下了自己身上的破布绷带,草药已经略微发干,杜满堂整理了一下,慢慢挪步于院中,却发现那女子已经倚靠石头上睡着了,夜色朦胧,皓月挥洒下来映到女子脸上,杜满堂也不知是自己眼花了还是怎样,依稀见到女子脸上的泪光。
“她也如我一样总做噩梦么?”杜满堂心想。摸了摸自己身上,还有一支头发上的玉簪,便摘下留给女子,悄声说道:“未请教姑娘姓名,请宽恕无礼,我留下玉簪,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说罢,杜满堂便推门出去了,只留下玉簪和满面泪痕的那位青衣女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噼噼啪啪”的爆竹声此起彼伏,一阵硝烟过后就是喧鼓唢呐齐鸣,迎亲的人们穿红带彩,队伍开头的就是度顾卿,此时正骑着一匹黑色高头大马,马头栓有红彩头,而度顾卿则是一袭红衣似血,身上绣有金蟒丝线与祥云图案,两袖口绣有龙凤呈祥的图案,领口衣扣是金色镶玉的团圆结,衣服颜色红艳更加衬托出度顾卿的脸色苍白,笔挺唇薄冷若冰霜,高耸微颤的驸马帽,金边镂空的头饰,以及一只金龙簪。
两旁的人说说笑笑,身后的人吹锣打鼓,然后是四五十号人抬着数不尽的彩礼,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皇宫进发,引得平鞍城内的人驻足观瞧,一旁的度府管家悄声说道:“公子啊,你就笑笑吧。”度顾卿冷哼一声,依旧板着脸,但谁也没办法阻拦婚礼进行,度顾卿心里只盼着月蓝凝,希望她能够早点救场。
大典开始,先是礼官在那里祈福天地,礼拜四方诸神,焚表寄书。度顾卿以及公主各自在不同房间中安置好。皇上坐在殿上龙位上,皇后太后在其左右,下面是嫔妃,百官群臣,唯独不见国师的影子。度九华心里不禁嘀咕:“这么大的事,国师怎么不在,难不成,他又有准备的节目?”
礼官完毕,监察官宣布吉时已到,天佑璧人。这时就有太监宫女带度顾卿以及公主上大殿之上行礼,度顾卿能慢一点就慢一点,能拖就多拖一会,直到催了一两次后,才不得不动身随太监移步大殿行礼,度顾卿慢挪慢移的出来,公主也正好出来,一身胭脂婚衣,用金线绣着凤鸣朝阳,百鸟相随的图案,红盖头坠有金穗,虽遮住了脸,却能够感受到她的紧张。
一个太监给了度顾卿与公主一个结发,让两人牵住两端
“行礼”礼官说道
度顾卿此时此刻都快急死了,心里想着:“月蓝凝啊月蓝凝,亏我救过你还总给你买糖吃,这都到现在这地步了,你怎么还不现身!”
度顾卿正着急着,礼官也在一个劲对度顾卿使眼色,皇上的面子也快挂不住了,正在这样尴尬的场面下,一个声音喊到:“且慢!”
众人像门口看去,心想,哪里的人那么大胆子敢阻拦婚礼进行。此时大殿门外站着的人,正是现任大国师,林浮城,只见其方脸棱角分明,黑胡须堪比美髯公,眼睛炯炯有神宛若狮子,眉毛浓密直飞云鬓,青丝万千拢做一个纂儿用木发簪扎好,身着乾坤八卦道法紫兰国师衣,脚蹬千层底纵云靴,一手持有一拂尘,另一只手提了一个麻袋。
“国师,为何叫停。”皇上问道。
“回皇上,在此之前,我觉得还是献上我的一份贺礼比较好。”国师林浮城说道。
“额”皇上忖度着说“爱卿啊。这贺礼不是等新人礼毕之后再呈上的嘛”
“不,我这贺礼不同寻常,必须要现在送上才是合适!”林浮城说罢,就将带中之物倒置于大殿之上,从麻袋里出来的,是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在场的人无不唏嘘叹哉,有的掩面不忍,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摇头叹息,太后,皇后以及各个嫔妃更是花容失色,连度顾卿也都瘫在地上——地上的人,其他人不认得,度顾卿却不能忽视,因为这正是他切切相盼的月蓝凝。
皇上一看勃然大怒,冷冷道:“今天是大喜之日,国师何出此行?”
“圣上莫怪。”国师说道:“圣上还有在座的各位,你们可否记得,当初平鞍城外妖孽猖獗,我等承蒙皇上恩典,天恩浩荡才铲除群妖,唯独跑了一只妖怪,后来这只妖怪吃人无数恢复法力,现如今这最后一只妖怪就在这里,已经被我穿了琵琶骨,不能施法,功力全失,所以,现在的平鞍城,彻底没有妖怪作祟!皇上,这难道不是天大的贺礼么。”
众人皆鼓掌贺喜,地上的度顾卿早已被度九华派人拖到一边传话道:“稍有差池,一族人灭”
皇上也非常高兴,问道:“还不知这妖怪什么成的精,不如国师,你就让她现形也好让在座的各位长个见识,诶?驸马呢”
一边的度顾卿瘫坐着,早已是涕泗横流,度九华只好找借口道:“吾儿小时遭遇过妖怪袭击,因此有些惊吓过度。”
皇上听闻说道:“度顾卿莫言担心,有国师在,保得国家国泰民安,来,让她现原形。”
“遵旨”国师说罢,起身掐诀念咒,作起法来,地上的月蓝凝由刚开始的微弱呼吸逐渐加重,似乎有人夹住她的脖颈,在地上挣扎着,翻滚着,哀嚎着,两旁的人看的却津津有味,仿佛因为她是妖,这场面就不那么血腥,不那么暴力,不那么残酷,妖在众人眼里即是害人,即是伤天害理的存在,除妖,即是替天行道,即是伸张正义,即是为民除害。众人按捺着,甚至坐在后面的人站了起来,连皇上也侧着身,他的妃嫔,他的皇后,他的母后,也一改之前的惶恐模样,有的掩面侧目,有的颔首低眉,有的甚至睁圆了眼,整个场上唯有三人不同,公主不知发生了什么,想要问却被奶妈宫女拉住了,度顾卿瞪着林浮城,血丝布满顾卿的双眼,他的牙齿咬的咯吱吱的响,被太监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