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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公主。”许梨音咬了咬嘴唇,默默低头。
她没办法反驳许落凝,因为,许落凝背后的靠山,她惹不起。
“哼!果然生了一副好模样,怪不得许梨音会看上你。”许落凝面对许梨音的忍让很是满意,又高傲的仰起头,撇了一眼一旁的白尧初。
“大公主,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但是请你别迁怒尧初。”许梨音听见了许落凝声音里的嘲讽,她的心里瞬间有些不好受。
不管她受何种侮辱,她都可以忍受,只是……只是白尧初,不该同她一样受辱。
白尧初皱起眉,轻轻拉了拉许梨音的袖口,双手又开始比划起来。
许梨音明白,白尧初是让她不要为了他冒犯了许落凝,可是她没办法看着他被许落凝无端端侮辱。
“哟!我说呢,许梨音你的眼光真的太奇特了!居然喜欢上一个哑巴!”突然,许落凝尖酸的声音再次想起,声音里满是轻蔑。
白尧初一听到“哑巴”两个字,身体一僵,一张俊脸瞬间惨白。
“他不是!许落凝你可以侮辱我,可你不可以侮辱他!”许梨音的心瞬间被满满的怒意充斥着,她什么都可以忍受啊,只是,只要是关于白尧初,她便不能忍。
“好啊你!你居然敢顶嘴?许梨音,你等着!”许落凝先是被许梨音突如其来的反驳惊住了,随后便气的用涂满丹蔻手指着许梨音。
一挥袖,许落凝那抹张扬的红色便渐渐消失在许梨音的视线中……
良久,白尧初又拉了拉许梨音的袖口,脸上带着些许无奈,双手又开始比划着。
“尧初啊,我什么都可以忍,但是她侮辱你,我绝不能忍!”许梨音知道白尧初是担心她得罪了许落凝,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可是,他怎知,她在这宫中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忍耐一切,只是,自从他出现,她便有了一块逆鳞。
不管是谁触碰,她都没办法忍下去。
这是许梨音十四岁的心啊,仍旧易碎,却又为着白尧初而坚定着。
或许是许梨音的眼神太过坚定,让白尧初一时之间怔愣在那里,他的星眸里,划过几丝挣扎,还有疼痛。
“尧初,我会保护你。”或许是见白尧初没有动作,许梨音沉默良久,忽的露出一抹无比灿烂的笑容,她的眼,仍旧闪烁着坚定的神色。
白尧初仿佛是被雷劈中,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许梨音,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或许,在他的印象中,许梨音一直都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他或许一直都以为,许梨音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子。
可是啊,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到,正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却那样坚定的对他说:“尧初,我会保护你。”
或许,他以前还对许梨音对他的特殊感情有所顾忌。
但是在这一刻,在许梨音说要保护他的这一刻,他所有的顾忌和不安,都顷刻崩塌。
她不会知道,他刚刚动了动唇,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那是他对她的诺言,因为他说:“应是我来护你永远。”
梨花瓣瓣都零落,白尧初的手,轻轻拂过许梨音的左鬓,似乎是无声的允诺。
“尧初?”许梨音的脸瞬间羞红,她没想过,原来会有这么一天,她眼里那样遥不可及的男子,会如此毫不掩饰他的温柔。
她没想过,也不敢想。
像梦,可是却又那么真实。
白尧初眉目温柔如昔,嘴角的笑容却渐渐扩大,勾起一抹温暖和煦。
………………………………
第五章 相思从此比梦长
“梨音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内,许梨音看着坐在高处看不出喜怒的皇帝,缓缓跪下。
此刻,她已经准备好要告诉她父皇她的心思。
她要告诉她的父皇,她心里已经住下了一个叫做白尧初的男子。
“嗯,起吧。”皇帝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许梨音闻言,立刻站起身。
“梨音,听你皇姐说,你和白琴师走的很近?”皇帝声音平稳,手指有规律的在龙椅的扶手处敲着。
“父皇,梨音有一事求父皇恩准。”许梨音深吸一口气,再次跪下。
“说来听听。”皇帝眉毛一挑,仍旧不动声色。
“梨音喜欢白琴师,求父皇恩准梨音和他在一起。”许梨音仍旧是害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帝王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刻,她只有这么做了。
她想着,既然她的父皇如此宠爱她,就绝对不会为难她的。
可是,十四岁,终究还是个天真的年纪,她的心里,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阴谋诡计,什么叫做利用,什么叫做利益。
深宫之中,最不缺的,偏偏就是这些东西。
琉璃瓦,朱红墙,掩盖住的,岂止是人心险恶那么简单。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这整个大殿都沉寂许久,终于,坐在高位上的皇帝出了声,声音里依旧听不出喜怒。
“梨音知道,梨音喜欢他,梨音想嫁给他!”许梨音恭敬的低着头,声音里满是坚定。
她总幻想着,或许有一天,她可以和白尧初一起浪迹天涯,她以为,未来,她会和白尧初永远在一起。
“混帐!你以为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谁知皇帝这时候突然一拍书案,从龙座上站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眸里满是怒火。
“父……父皇?”许梨音被皇帝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得惊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一向待她极好的父皇,会这样对她怒吼。
“哼!你真以为你这突如其来的荣宠是天上的馅饼吗?朕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就在许梨音惊愕于皇帝不再慈祥的态度之时,这一声紧接而来的冷哼又让她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父皇,梨音听不懂。”许梨音的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个极其不好的答案,可是,她仍旧颤抖着嘴唇告诉她的父皇说,她不知道。
她怕,她的猜想是真的。
“哼!听不懂?好,那么今日朕就让你明白!”皇帝又是一阵冷哼,那双冷冽的眸子里全然没有了一星半点的慈爱。
“你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是朕做给玉宸国看的。如今我朝阳国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朕已经和玉宸国的皇帝约定,将朕最宠爱的公主嫁与他。只有这样,朕才能保住我朝阳国。许梨音,朕告诉你,在你当年出现在河畔的时候,和亲,就已经是你的使命了!”皇帝的字字句句,都一字不落的入了许梨音的耳,也伤了许梨音的心。
“为什么是我?不是还有许落凝吗?”才十四岁的许梨音,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仍旧低着头,声音带着些隐忍的哭腔。
“落凝……皇后舍不得。”皇帝的眼神闪了闪,终究说出了于许梨音而言,更加残忍的话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懂了!原来……原来许落凝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女儿,而我,而我许梨音,只是个和亲工具!”许梨音突然站起来,仰天大笑,那眼泪,和着悲戚的笑,看起来是那样绝望。
那是十四岁的许梨音,第一次尝到锥心之痛的味道。
“朕知道你委屈,所以朕这几个月什么都给你最好的,这是朕对你的补偿。”或许终究血浓于水,皇帝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愧疚,声音也不再像刚刚一样冷硬。
“呵呵……我不会去和亲的……我宁愿死……都不会与你妥协!”许梨音冷冷一笑,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眼角的泪水也被她抹去。
她的心,在此刻已经冷若寒冰,而白尧初,是她最后的一起温暖了。
若是她妥协了,那么这最后一丝温暖,也就消失了。
如果死,能够保住白尧初留在她这里的那抹阳光,她绝不犹豫。
“许梨音!朕告诉你,和亲之事,已成定局!你可要想清楚,你若嫁到玉宸国,你便是至高无上的国母,是皇后!朕给你的,可是一生的荣华!”皇帝见许梨音如此忤逆于他,顿时怒火丛生。
“可是那都不是我想要的!”许梨音几近崩溃,她忘记了此刻她应该遵守的一切礼仪尊卑,就那么冲着皇帝吼道。
“由不得你!朕告诉你,你不答应,那么白尧初就死,你若答应了,朕便放他出宫。你选择吧!”皇帝又是一拍书案,走到许梨音面前,那脸色满是盛满怒气的铁青。
“不要杀尧初!父皇我求求你!不要杀尧初!”许梨音一听白尧初,立刻跪下,重重的磕头。
一声一声,都是十四岁的她对爱情的保护。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皇帝见许梨音这般害怕他处死白尧初,便知道抓住了许梨音的死穴,于是声音也就不若刚刚那样咄咄逼人。
“我……我答应。”终究,在左眼留下一滴泪的瞬间,许梨音答应了,妥协了。
她的心,像是被千军万马碾过一般,痛彻心扉。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迫放手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她脆弱的心啊,在此刻支离破碎,可是那每一块碎片上,满满的,都是白尧初的名字。
许梨音趴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眼泪无声的滑落,滴在大理石上,划出长长的哀伤。
她的脑子里,全是白尧初一袭白衣胜雪,坐在梨花林里,为她弹着桐木琴的模样。
和亲,已成定局。
尧初,最终,我们还是无法拥有我们的地久天长。
尧初,相思比梦长,此后的年年岁岁里,或许你会把我当做一个负心女子给忘了,可我,却注定念你永远。
你白衣胜雪坐于桐木琴前,一曲相思引凄婉悠扬。
可我,却再不能听见了。
放下你,我此生再无法明媚阳光。
………………………………
第六章 梨花满地终重逢
冷风吹拂,卷起许梨音的裙角,就那样在风中摇摆着。
可是啊,她的眼里,只有城墙之下的白尧初。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宫门口,却始终没办法叫住他。
泪水,早就肆意横流,滴落到地上,声音是那样心碎的彻底。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站在宫门口背着桐木琴往回看的白尧初。
许梨音张张嘴,却始终没办法喊出一句:别走。
“笙箫里吹落了一地的梨花,好似你为我而等出的如雪白发。琴弦声断了一段情,却抹不去我纷纷扬扬的期许……”许梨音声音颤抖,她的心,应是痛到没办法呼吸的。
可是,她仍旧颤颤巍巍的吟唱出一句他常常弹给她的相思引。
她从未读懂过这曲子里的字字句句,可是啊,在今日,在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相思之所以为相思,是因为思而不得才痛苦。
如今,他之于她,不正是思而不不能得吗?
她是个即将要去和亲的公主,她身上背负着太多的情非得已,就连他,她也同样如此身不由己。
或许是许梨音吟唱的这句词真的被白尧初听见了,刹那间,四目交接。
许梨音终究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在面对即将失去白尧初的这个时刻,她终究还是失声痛哭,双手在袖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进她手掌的肉里。
可是,这点痛,怎么能够比得上她心里的痛呢?
就在这时候,站在宫门口的白尧初或许是感受到她的苦痛,他轻轻摇了摇头,眉目温柔,就那么看着许梨音,唇瓣轻启,却仍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许梨音还没有读懂他唇语时,白尧初就似乎是带着眷恋的意味看了许梨音一眼,转身一步步的走出了宫门,再也没有回头。
“尧初!”许梨音睁大双眼,在白尧初踏出宫门口的那一瞬,她大喊一声,便不管不顾的跑下城楼,想要追上白尧初。
可是就在许梨音快要接近宫门的时候,她突然被裙角一拌,立刻摔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沉重的宫门缓缓关上。
到最后,她抬头,却只瞥见了他白色的衣角,随后,便就是大门紧闭。
“尧初……你是不是觉得我负了你?尧初……尧初你是不是恨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再也不愿想起我了?”许梨音的眼泪,一颗颗,滚烫的落下,掉落在地上,形成一摊水渍。
堂堂公主,却趴在皇宫的宫门口,发丝凌乱,泪痕满布,这是多么狼狈。
可是,许梨音已经没办法去管什么狼狈不狼狈了,因为,她感觉,此刻她的心已经痛的撕心裂肺。
她,失去了她此生最温暖的那一缕阳光了。
尧初,不管你以后是恨我还是如何,我只想说:愿你安好。
人生的长路,不是我陪你走,你也要好好的。
“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