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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没有啊,原来你是个道士!哈哈……”香离有听人说过,道士就是专门除妖捉鬼的,曾经还有个道士坐在桂花树下喝过酒呢,她偷偷的尝过一口,那酒还真是难喝。
不过对于眼前这个“道士”,香离摇了摇头,看来他没多大的本事。
而白禹舟却气急败坏的叫道:“不是道士!是除妖师!除妖师!”
“好吧,那除妖师你多大岁数了?”
“在下正值弱冠之年,不知姑娘芳龄?”白禹舟话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不知这么唐突的询问人家姑娘的岁数,会不会有失礼数。
香离大大的眼睛转了转,饶有趣味的说道:“我说我有一千岁了你信吗?”
“呵呵,香离姑娘真是爱说笑,方才说自己住在树上,这会又说自己有一千岁,”白禹舟当然是万分不信的说道。
香离突然将脸凑到白禹舟的面前,笑着说道:“那你看我像多少岁数了?”
白禹舟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面容一愣,心里竟像有小鹿在乱撞一般,他慌忙的别过头,向前边走边说:“香离姑娘,看着怕是只有十来岁的摸样。”
“那我便就是十来岁的年纪吧!”香离笑着一路蹦蹦跳跳的看着风景。
这乡间的小路,两旁都栽植了桂花树,又正直秋季花开,空气里满满的全是浓浓的香味,让人很是心情愉悦。
香离一路好奇的到处张望着,就像是没有出过门的孩子般欣喜,见到什么都会上前一看究竟,不懂的便让白禹舟解释给她听。
经过一座独木桥的时候,香离看着水中的鱼儿惊喜不已。
“白禹舟,那水里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鱼,怎么香离姑娘不认识鱼吗?”
香离跑过独木桥,蹲在了河边仔细的看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鱼啊,我还真不曾见过!他们一直待在水里不会被淹死吗?”
白禹舟不禁诧异的想:怎么这香离姑娘连鱼都不曾见过?看着她对这外面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难道她以前从来没有出过门吗?
既然是从来没有出过门的姑娘,想必也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大家闺秀了,可是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还说什么是来寻亲的呢?
白禹舟皱紧了眉头,面前这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
第三章 一树仙香一离人
白禹舟带着香离进了仙树村,一路边走边打听着亲戚的住处,而香离也学着白禹舟的样子,路上逢人就将其拦住,冒冒失失的问着同样的问题。
白禹舟见状,心想这姑娘冒冒失失的,没把人吓着才好,哪里有人会理会她。于是,他便叫住了香离:“香离姑娘,不知你要找的亲戚姓什么?住哪里?在下好一同打听。”
香离一愣,皱着眉头撅起了嘴,委屈的说道:“其实……我没有什么亲戚,那个,我是……我是……”哎呀,这个要说才好呢?香离低着头焦急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姑娘你是哪里人?父母亲又在何处?为何一个人来到此村?”白禹舟心中起疑,莫非这姑娘是偷偷跑出来的?
“呃……我没有父母。”
白禹舟一惊,难道这姑娘是个孤女?
香离转动着眼珠,然后继续说道:“那个,我是说,我父母都不在了,他们……被……被仇家追杀,对,仇家追杀,然后就我一个人跑了出来。”
香离心中忐忑的思索着,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吧,之前有见过逃命经过村子的人,那人便是这么说的。
白禹舟听罢,突然心生怜惜之情,好可怜的姑娘啊,双亲被杀,自己独身一人流浪在外,若是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香离姑娘实在是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只是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伤心?啊对,那逃命的人是很伤心的哭来着。香离想着,便苦着脸,一边用着袖子掩面哭了起来。当然,根本没什么眼泪。
“呜呜呜……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今日不知明日事,说不定哪天被仇家发现,就一命呜呼,下黄泉去陪父母了,呜呜呜……”
白禹舟见状,一下子慌了神,他可最怕姑娘家哭了,如今惹得人家这般伤心,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姑娘,你别哭别哭,那个那个……不如……不如姑娘跟我同行吧,我那叔婶膝下无儿女,若是姑娘不嫌弃,就在我叔婶家暂住些时日吧。”
香离一听,连忙放心衣袖,不安的问道:“这样可以吗?会不会打扰人家?”
白禹舟摇摇手说:“不会不会,只是姑娘不要嫌弃才好,我那叔婶家只是普通的农户……”
“不嫌弃不嫌弃,我们这就去!”不等白禹舟说完,香离便上前拉着他的就走。
“哎哎哎,香离姑娘,男女有别……男女有别啊!”白禹舟一边挣脱着,一边喊着,谁知香离并不理会,自顾自的拉着他向前走着,白禹舟只得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白禹舟,你说你是道士,那你都学到了什么?”香离边走边问。
白禹舟一挑眉,很是不爽的辩驳道:“不是道士!是除妖师!我是除妖师!”
“不都一样吗?”
“哪能一样!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才华横溢,学道归来的有志青年,怎么能与那些牛鼻子老道相提并论!再说了,我师父可是名震四海的除妖大师,那些什么道士,竟都是些骗人钱财的鼠辈小人,我师父当年……”
白禹舟愤愤不平的说着自己师父各种厉害,香离一边心不在焉的应着“嗯嗯!”一边四处张望的走着。
突然,香离在一家农户前停了下来,隔着矮矮的篱笆,看着那院子里的老人出神。
“香离姑娘怎么了?我叔婶家还没到呢!”白禹舟看着香离两眼直直的看着那院子里,他也循着目光往院子一看。
只见,那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藤椅上晒着太阳,屋里的老伴拿着衣服来给他披在身上,温柔的说道:“已经入秋了,这太阳虽然暖和,但这秋风可凉着呢!”
那老人握着老伴的手,靠着老伴露出幸福的笑容。白禹舟见状也温馨的一笑:“相濡以沫,白头偕老,这样的日子,真是令人羡慕啊!”
而香离却看着那老人皱紧了眉头,她一边摇着头一边喃喃的说:“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呢?难道我认错了人?”
“香离姑娘你说什么?”白禹舟见香离有些失魂落魄,有些疑惑。
香离转头看着白禹舟,眼里露出说不出的哀伤,这让白禹舟更加有些纳闷。
难道,香离姑娘是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已逝的父母吗?
香离看着白禹舟半晌,才缓缓的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白禹舟微微叹口气,连忙带着香离继续向前走着,他一边走着一边跟香离说笑,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香离却一路沉默不语,不似方才那般活泼好动。白禹舟没了辙,只道她是想起了伤心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香离一路都紧锁着没头,想着刚才见到的那白发苍苍的老人,难道真的认错了人?
不会!那人的模样她记得很清楚,那老人虽上了年纪,但眉宇间依然可见年轻时的英姿,还有那双满怀柔情的眼睛,她绝对不会认错的!
当年,落英缤纷的桂花树下,那一袭白衣曳地的俊美少年,看着身边落泪的佳人,吹奏着玉箫。箫声伴着清清袅袅的笛音,合出了一曲落寞哀伤的离别曲。
她说:“十年江湖行,等君续花期。”
他说:“一树仙香一离人,一萧一笛赋红尘,等着我回来!”
那守候在树下的佳人,便一年又一年的闻着桂花香,一年又一年的吹奏着木笛,一年又一年的红颜逝去……
香离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悲凉,她回头看着那已远去的农户,或许,自己真的认错了人吧!
“一树仙香一离人!”香离喃喃的念着这句诗,纵然已忘却了那人的姓名,她也忘不了这一句诗。
正因为忆起了这一句诗,所以她才为自己取名:香离!
或许,前尘往事,随着岁月的流逝,便全都随风飘散了吧!就像那桂花的香味,纵然花开时香飘九里,但随着花瓣的枯萎凋零,香味也便消失殆尽了。
香离正想的出神之际,白禹舟叫了一声将她拉回现实,他指着前方欣喜的说道:
“叔叔家应该就在前面不远了,一会就到了。”
………………………………
第四章 茅屋树林有妖气
白禹舟越靠近那不远处的茅屋,便越是欣喜,他慢慢的记起了童年熟悉的小路,循着小路走到了一家农户前,他高兴的对着香离说道:“香离姑娘,这里便是我叔婶家!”
白禹舟说罢便上前敲响了木门。门打开,是一位年近中旬面目温和的妇人,白禹舟一见这正是记忆中婶娘的模样,他欣喜万分的握着妇人的手说道:“婶娘,我是禹舟啊!我回来了!”
婶娘惊诧的看着白禹舟半晌,才回过神来。
“禹舟,真的是禹舟,你可算是回来了!瞧瞧,当年的毛头小子,如今都变成这么英俊的小伙子了!”婶娘看着眼前已长大成人的侄儿,喜极而泣。
“呵呵,婶娘这些年来身体可好?二叔呢?怎么不在家?”白禹舟看着屋内问道。
“你二叔出去打猎了,这可正好,你今儿回来,就等着你二叔打猎回来给你接风!”
婶娘乐呵呵的说着,随后瞥见白禹舟身后的漂亮姑娘,连忙欣喜若狂的说:“哟,看我们禹舟都找着媳妇了!你爹娘要是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谢天谢地,我们白家有后了!”
白禹舟见状,准是婶娘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婶娘误会了,香离姑娘不是……”
谁知香离上前一把拉着白禹舟的胳膊,毫不顾忌的说道:“对,我是他媳妇!”
啥?白禹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一把甩开香离的手,退后了好几步,有些气急的说的说道:“香离姑娘!这等玩笑可是开不得的!我们尚未成亲,姑娘你怎么能说是我媳妇?”
香离眨巴着眼睛,歪着头一想,成亲?那是什么东西?
“那我们成亲就好了!”
咣!白禹舟一拍脑门,这姑娘说话怎地如此大胆,好在这儿也没旁人,不然这香离姑娘决计名声不保了。
他有些无奈的说道:“香离姑娘请自重,一个姑娘家岂能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
“那我要怎么说?”香离撅着嘴很是不解,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婶娘见状,心有所悟的上前将香离拉进屋里,柔声的安慰她:“香离姑娘是吧,这成亲呢是关乎女子一生幸福的大事,可马虎的不得!”
白禹舟听着在一旁连连点头,对,马虎不得!
婶娘饶有深意的看了白禹舟一眼,随即又说道:“若是姑娘你相中了我家禹舟,也得等我们家准备准备,找个媒人什么的去姑娘家提亲,再明媒正娶的将姑娘娶回家来不是。”
白禹舟越听越不对劲,他连忙激动的打断了婶娘的话,“等等等等,婶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香离姑娘只是萍水相逢,我见她举目无亲,孤身一人流浪在外,便动了恻隐之心将她给带回来,心想跟婶娘做个伴什么的,决计不是婶娘你想的那样!”
婶娘看着白禹舟认真的样子,再看看眼前这漂亮水嫩的姑娘,她微微一笑,握着香离的手温和的说道:“既然这样,若香离姑娘不嫌弃,便在我家住下吧,来日方长,以后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婶娘这一句来日方长说的别有深意啊!白禹舟无奈的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婶娘带着香离进了里屋,一边给香离铺床,一边给香离讲着白禹舟小时候的事情。
原来白禹舟小时候父母就过世了,叔叔膝下无儿女,便抚养起这白家的唯一后人。待白禹舟长到七岁的时候,来了一道骨仙风的“道士”,说是白禹舟有仙骨,要收他为徒带他上山学道。叔叔一听,侄儿这要是去当了道士,还怎么能传宗接代呢,便说什么也不同意。但那道士说,这白禹舟命中有灾劫,如是不学道恐怕日后会性命不保。叔叔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
“你们为何那么听信那道士的话?若是那道士胡说八道呢?”香离不解的问。那些弄虚作假,装神弄鬼的假道士,她可是见得多了。
婶娘却摇头说道:“当时那老道人可厉害了,隔壁村闹妖怪,村长儿子被妖怪附身,都是那老道人去给解决的,他说的话,我们岂能不信。”
香离听罢,皱着眉头看向了屋外,既然那老道士这般厉害,那为何白禹舟没有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