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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眼见这边灾害连连那边北方的异族又蠢蠢欲动意欲南下
元兵在边境处疯狂地杀戮那些个边境小城早已是民不聊生
“我们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么”陈枭听着來自边疆的战报心中有怒气却不敢发作
临安城中一片安然宁静的长街如故深谧的小巷如故叫卖声熙熙攘攘似乎边疆什么都洠в蟹⑸话
陈枭也只是一个小人物他即使是有鹏举公的气概也终是不能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北方的国土沦陷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陈枭读到这一句心里不禁深有感触
朝中竟无一人敢尽言或许他们自己也不愿去理会那些琐事
惆怅不已陈枭深夜回到家举起酒樽饮一杯薄酒望月生叹“黑云闭月兮长夜何处复明”
“何事紧皱眉”陈父见他在这月夜叹气眉头紧皱忍不住问道
“爹孩儿不愿在那污浊之地呆下去了只是您……”陈枭说了一半把话咽了回去
“我怎么了”陈父笑道“孩子你以为爹让你认真念书是为了混迹官场爹只是想让你学会做人的道理既然你是明理的你要做什么我也不会拦你”
“爹……”陈枭的眼中噙着泪花“孩儿知道了是非曲直皆有其道不枉道事人才不枉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陈枭辞去了官职不忘与踪音的约定直奔了扬州琼花观
观中与之前无差别琼花依旧亭亭玉立
“心念无双亭复及蓝衫路一夜孤衾枕函香问花花不语浮云亦逐北壮志归何处纨绔不识亡国愁犹唱**曲”他信手写下一阕《卜算子》坐在亭中卸下行囊闭上眼睛
“陈公子……你……你竟然來了”从身旁传來了踪音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些许惊讶
“我说过我会回來就一定会回來的”陈枭睁开眼有些疲惫地看着她
“是么”踪音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曾经也有过一个人让我等他回來可他一走就再也洠в谢貋砉
陈枭拍了拍她的肩膀无语也无言
“陈公子你做官了么”踪音睁大眼看着他
陈枭点了点头“做过了也洠裁粗档昧袅档摹
他转了个身继续说道“江山失守统治者却偏安江南对那南下的异族忍气吞声视而不见我又如何能看的下去”他怒发冲冠目光中却有一丝掩饰不了的失落
“陈公子你要做什么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个书生啊”看到他这个样子踪音不禁担心起來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担心他那感觉远远胜过了朋友之间的感情
她想她大概是爱上他了吧
陈枭望着她神情中的失落更甚了几分“是啊杨炯说的不错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我只是一介书生一个拿不起刀剑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连鹏举所言我也只能是在午夜梦回之时想想而已”
“那陈公子意欲何为”踪音的双手藏在袖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白皙的手中
“古时有人投笔从戎我又有何不可一身戎装保家卫国江山在人犹在江山亡我同亡”他散去了先前的那些情绪语气变得坚定起來
“可是你入仕时的愿望是能够养活你的老父么若是你从了军他老人家该怎么办”踪音急了只希望能留住他古來征战几人回她也是知道的
陈枭微笑起來语气也十分温和“踪音家为小家国乃大家国既亡小家何存想必我爹他会理解我的”
“那……”踪音含情脉脉地盯着他她多么想问一句“那我呢”可终究还是洠芪食隹
也许她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吧
“踪音保重了”陈枭洠в卸嗨凳裁醋肀阕吡
他只能暗暗叹息这一去不知还能否再回來即使他还有千言万语想要与她讲也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
陈枭参了军被遣在后方戍守临安城此行便是去琼花观与踪音告别
也许这次便是诀别
他一袭戎装在身面上却少不了几分书生气他轻抚着琼花的花枝“踪音我……是來见你最后一面的”
可那里始终只有一株琼花哪儿有踪音的身影
“踪音出來吧出來见我一面”陈枭苦苦央求着
可清风拂过也只有琼花微微摇晃的花瓣
“踪音你真的不愿见我么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要见到你我想此次一去此生便再无机会与你相见今日便來此与你诀别”陈枭仍旧不住地抚摸着琼花摇曳的花瓣想象着那是踪音正在与他嬉闹时的笑脸
又是一阵凉风袭來他尽管是身着厚重的衣裳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又不禁想起第一次在这琼花观遇见踪音时的情形
他借着月光夜读寒风入袖间她为他披上一件薄衫
“公子当心着凉了”至今他仍记得她的声音柔柔的
转过身的那一瞥他的心中便住下了这位姑娘哪怕她一直说着奇怪的话哪怕她有着奇怪的名字甚至她还有奇怪的身世他都不介意只是家境贫寒怎敢轻易对姑娘表明心意
所以他努力地考取功名想要与姑娘共度此生
怎奈世事无常朝堂不清明又适逢外族入侵他深知儿女情长只能放在国仇家恨之后
“踪音若是我能活着回來等我可好”说罢陈枭便要离去
欲行却又不行几步退回琼花前“不我怎么可能还能回的來呢不见我也好忘记我也好总会有后來人的”
后來人一定不会如自己这般软弱无能
他转身离去洠в锌醇乔砘ǖ幕ㄈ镏辛鞒隽艘坏尉вǖ穆吨
或许那是泪她再也回不來了
她此刻只想站在他的面前说一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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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琼花散尽无双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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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参军上前线抗敌不曾想却被安排在这临安城外守卫皇城
朝中向來重文轻武上阵杀敌怎能比得过那从小骑在马背上举起弯弓射大雕的胡虏连月來从前线传來的战报总是败战多捷报少可每当传到了这临安城总便会有那么些走狗私吞了前方的败绩报喜不报忧
那城中住着的皇帝仍旧是安适地享受着宫廷之中奢靡的生活可是那些从四处逃难而來的难民却因战乱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陈枭的眼前仿似出现了前线一处又一处的战火越是靠近北方就越是民不聊生那高大的战马铁骑威猛的蒙古将士举起弯刀冲进中原烧杀虏掠无恶不作
不知为何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远在扬州城的踪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不会的她只是一棵小树那元人犯不着伤她的”陈枭握着手踱來踱去口中小声地念叨着
“陈兄你怎么了”站在一边的王二见他如此不安便问道
“元兵南下北方失守我尚有……亲人在扬州城不知此时是否还安好”陈枭皱着眉说道
“啊”王二吃了一惊“不知是何人……我听说那元人惨无人道那……”
“其实她……是我喜欢的姑娘”陈枭答道又自顾自地说起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陈枭捏了一把汗心中的担忧又比先前更甚了几分“踪音你千万不要幻化成人形千万不要”
绮窗独赏烟花落沙场共征执金戈长风破阵几人醉犹闻玉树夜深歌
那皇帝如此无道这百姓如此无辜守不过也只是帮那些贪图享乐的人守住几天的欢愉几日之后这天下还不是一样会落入蒙古人的手中
倒不如就做一个逃兵带着踪音远离这纷杂的尘世哪管他什么朝代的更迭只要她还在身边什么都好
“王兄你先在这儿守着兄弟去方便一下若是长官來了担待着点儿”陈枭决定了他要逃不顾一切的逃走
只要能逃出军营一定就安全了前方战事告急他们又怎么顾得上为这小事大动干戈呢
整个军营中上上下下也不逾万人他轻而易举便逃了出來只见那临安城的大街小巷上到处都躺着难民他们中间有的人甚至是衣不蔽体街上的情形真的是不能用言语來形容
“大哥哥行行好吧我已经三天洠в谐怨髁恕币桓銎甙怂昴Q男⊙就繁ё∷耐瓤嗫嗟陌蟮
陈枭于心不忍将揣在怀中的中午剩下的一个半干饼拿了出來取出一个來“拿去和家人分着吃了吧”
“我家里人都死光了还有一个弟弟在扬州失散了”小姑娘哽咽了颤抖着接过那个饼“如果有这样一个饼爹娘兴许也就不会死了”
那姑娘咽了咽口水只掰了了一小块吃下便把剩下的还给了陈枭“哥哥这兵荒马乱的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不用了”陈枭心头一痛这就是他想要守护的国别傻了根本就是妄想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他把手中剩下的半个也递给了她“和大家分着吃了吧我也做不了更多的了”
陈枭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却又转过身來问道“对了你刚刚说你是从扬州过來的扬州那边情况如何了还有那株琼花就是琼花观中的那株琼花她还好么”
小姑娘被这突然的一问吓了一跳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小伙子那元人见那琼花生得好看便歹毒地将它连根拔起如今想是再也见不到那花颜了唉”一个老婆婆走过來从小姑娘那儿接过一点儿干饼颤巍巍地走回去塞进了自己的小孙子口中
连根拔起这……这怎么会
陈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他碎碎地念着失神地朝前走去准确的说是朝着家里走去
村子里一个人影儿也洠Ъ郊依锏拿糯蟠蟮乜抛郎匣狗抛乓桓鐾胪肜锏姆共嗽缫逊⒚
“爹你去哪儿了”陈枭站在门外大声地叫着
隔壁的李嫂抱着孩子出來了忍不住哭诉起來“前些日子官府來抓壮丁六十岁以下的汉子都被抓走了你李大哥和陈老爹都被带走了”
陈枭的脑中有如隆隆雷声作响为何命运这般弄人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陈枭对着那漆黑的夜空咆哮着洠赝镏莘较蚺苋
多少个日夜鞋底被磨穿脚底磨出血泡他都洠в型O略谡獗穆砺业牡亟缢闹幸埠廖尬肪逶谡馐郎虾廖耷9椅肪逵Ω么雍嗡灯
与其说是从鬼门关中幸存了下來还不如说他一次又一次错过了去死的机会
他终于來到了昔日小住的琼花观观中已洠в惺毓廴怂难矍耙仓皇O铝寺氐睦墙迩砘栉闹﹁饴晕⒎夯频穆浠ㄉ⒙湟坏啬乔砘ü槐涣纹鹑缃褚咽チ松
他颤抖着拾起那花瓣眼泪不住喷涌出來“踪音为何……这是为何”
当他终于明白这无用之朝换代也罢之时归來却再也见不到自己想要珍惜的人了
中原好景这琼花自然能算其中一个那元人那可恶的元人自己得不到的便要毁灭真是可怕
“踪音为何……为何不等我回來”陈枭要崩溃了这该死的战争百姓流离失所自己也失去了至亲就连他心爱的花儿也难逃厄运
“踪音來世再见吧”陈枭取出自己珍藏已久的玉指环戴在了琼花残碎的花枝上
“來世我们便凭这指环相认吧”陈枭心头默念着只希望上天能够怜他
“來世我一定不要再做一个书生了”他闭上眼倒在了残枝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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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回首沧桑已经年
“故事一定还洠в薪崾伞彼凳槿诵ψ趴醋潘霸哿┮律蓝家咽噶说共蝗缛ズ岜芨鲇昙绦补适隆
他点了点头“好盛情难却既然先生邀请在下又岂有拒绝之理”
二人一同去了说书人的家里更了衣衫便又坐在了厅堂之中秉烛夜谈
“陈枭死了么”说书人问道还洠в械玫交卮鸨阌肿怨俗缘厮灯饋怼翱隙'有死你继续给我讲吧”
“嗯他洠馈彼懔说阃
陈枭以为他死了可不知为何某一天他竟做了个梦他梦见了一个人背对着他的人
他走上前去想要看一看那人的面容谁料那人瞬间向前移动了几步“你洠в斜匾辞逦业牧场
“你是什么人”陈枭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你是阴间的鬼差”
“我是青帝受小琼花之托來唤醒你的”那人说道
“小琼花你是说踪音”陈枭一下子睁大了眼看着他“踪音她还活着”
“踪音死了琼花也死了可小琼花妖还活着如今她已不是妖了十年后你会在扬州再重新遇见她的”青帝说罢身形越來越模糊就这样从他的梦中消失了
“您别走啊”陈枭呼唤着苏醒过來还未睁开眼鼻息间便充斥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他睁眼一看自己处于荒山之上旁边是一个巨坑里面全是森森白骨白骨上还有老旧的血迹
他在这个恶心的地方一刻也不能多待了连忙找到了山下的清流洗去了身上的恶臭将衣物洗净晾干穿好后出了深山
时人皆着圆领右衽长袍髻式也与前时不同找人一打听才知道如今已是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