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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力气的口吻,听不出是否认真。
桠尔尼迷茫的望着眼前的路西法,轻轻的握住他的手。“不要。”一面说着,桠尔尼抚摸着那把雪亮的手术刀。“我不要你死。”
路西法注视着这样的桠尔尼。不知为何,他让桠尔尼取走了手术刀,然后看着桠尔尼坐起身来。桠尔尼拿着手术刀的样子有些呆滞。
然后桠尔尼用力的拿手术刀刺向自己的膝盖。
一次、两次,血溅了出来,将床铺染成大量的嫣红。路西法愣了一下,快速的抓住桠尔尼,将手术刀丢开:“你干什么!你给我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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桠尔尼脸色已苍白;此时他双脚的膝盖已经刺得血肉模糊。他带着虚弱的笑,看着在自己身旁的路西法,“我不会离开你了。”
没有力气的话语。
“你在说什么……我准许你这么做吗!”路西法愤怒的说,但也急着用床单简单的包扎住桠尔尼的伤口。桠尔尼的下手很重,可能把关节也削掉一些。
但桠尔尼伸手阻止路西法的动作,血也不停的流。
“我……我不敢告诉你,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回复记忆,你知道二十四岁的我是恨你的……但是,事实上,我的确是恢复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让你相信,我以后永远不会离开……”握住路西法的手,桠尔尼又轻轻的笑了起来。
“我永远离不开你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爱情,要两个人不断的互相伤害?
然而,在爱对方的过程中,又有谁能够不伤害别人?去擦拭路西法脸上的泪,但觉得越来越没有力气。
结局一
10…1
事情也过了三年。
这三年间美国出现了一名新的推理小说作家,插图由名画家凯来担任。小说家的文笔不算上上之选,但是剧情十分流畅,虽未直到全世界都畅销,但在美国本土这名作家也开始小有名气。
传闻他是画家凯的情人,两人是文艺界人人称羡的才子佳人——每一个见过那名作家的人,都惊艳于他超越时间、性别的美貌:乌黑的长发、俊俏的脸,修长的身段,加上与每个人都能畅所欲言的爽朗谈吐,让每个见过他的人不禁可惜——可惜他下肢伤残,一生都只能坐着轮椅。
但是偶而能见到那个人已经十分幸运,一般人甚至连他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如何出现在凯的身边的。他们两人的处事一向低调,生活圈也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
于是冬天到了。
桠尔尼无意识的看着天空慢慢飘下来的白色光点,不觉兴奋的眯起眼。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下雪,因为他从前住的是靠南边的州。他来到了外面的院子,兴奋的绕来绕去,在雪地上留下了美丽的双轨图案。
在他呵着白雾,想要张口试试雪的味道时,却发现放开轮子的轮椅动了起来,转回屋内的方向。桠尔尼抬头一看,看见路西法苦笑的推着自己的轮椅。
“怎么了吗?”桠尔尼用略为登发的手掌摸摸路西法的脸,让路西法打了个喷嚏。他不满的把桠尔尼的手拨开,将桠尔尼推回屋内:“跑到外面干嘛?不怕着凉吗?”
“为什么要怕?我第一次看到呢,很棒。”着著自己推着轮子进去屋内,桠尔尼愉快的说着。
而路西法耸了耸肩:“下雪有什么好?铲雪都累死了,而且我刚刚就说我担心你。你身体差得要命,待会闹风寒怎么办?”说着,路西法笑著捏捏桠尔尼柔软的脸,让桠尔尼嗯嗯啊啊的乱叫。见状,路西法凝视着桠尔尼,将脸贴进他的视线:“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自作主张。上次为了你这双脚,花了不少钱把家里装上全面的残障设施。”说完,路西法放开了手,而桠尔尼是不以为然的摸了摸脸。
“有什么关系,我现在也开始有收入啦?还是你希望我活蹦乱跳的好?”
听到桠尔尼说的话,路西法脸一沉,抓住桠尔尼的手:“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我身边。”
“我知道啊。”桠尔尼微笑着。
不愧是完全恢复的桠尔尼,路西法时常觉得说话说不过眼前的情人。而经过这三年,桠尔尼也更懂得牵制路西法的想法,但是也更加深情、懂得路西法的心意。到现在,路西法还是不知道让桠尔尼恢复记忆比较好,还是不要比较好。
对于记忆的事路西法也找过贝利亚算帐。而贝利亚的态度则是很淡然。
“我的确有办法让他不再去想过去的记忆,但又如何呢?你们还是要靠着虚假的关系自我安慰吗?我认为让你们面对事实比较好,而且,你们也过得不错吧?”
虽然对于贝利亚的擅自决定感到不满,但是路西法也无法反驳。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想逃避的呢。
而看到路西法这样,贝利亚浅浅的笑了
“其实你们两个就此破裂的话也没关系。”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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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贝利亚摇摇头。到最后,他还是没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回想到此的路西法心情有些复杂,走到厨房,看到桠尔尼在辛勤的准备餐点。今天是圣诞夜,这是路西法过去不会想庆祝的日子,在跟桠尔尼一起后,才接受桠尔尼的建议来庆祝的。
“没想过要约什么亲戚朋友吗?”
今年桠尔尼突然提出这样的提议,让路西法伤透脑筋。说起朋友可能只有贝利亚一人,而且贝利亚还要作耶诞弥撒。
想来想去,路西法居然去找了他自己也意外的人物。
叮咚……
“他来了吗?”桠尔尼笑着将火鸡放入烤箱,然后推着轮椅到门口。看不过桠尔尼缓慢的前进速度,路西法索性将桠尔尼快速推到大门口。打开门,门外唯一的客人还一脸惊讶。
“我还担心自己找错地方呢。”依旧带着温柔的微笑,尤莱努斯身穿白色西装,弯身将手中的礼物包裹交给桠尔尼:“给你这个,大作家。新书还是充满了错字。”
“知道啦。”桠尔尼冷笑了一阵,随手打开了礼物,装的是最新修订的字典。
“好啦,站在门口很冷吧?大家进去。”路西法不耐烦的说着,倒退将桠尔尼拉退回去,弄得桠尔尼惊叫连连。
尤莱努斯见状,笑着摇摇头:他昔日思慕的人有了一个美好的归宿,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担心的了。三人愉快的共享耶诞晚餐,这是早些年他们想也想不到的。
“还是很羡慕你们呢。”尤莱努斯忍不住这么说着。但是,没有憎恶,没有可惜,有的是祝福。
路西法有些不自然的笑了,而桠尔尼则是双手合掌,轻声说着:“Merry X'mas。”
《全书完》
结局二
10…2
从那一天开始,路西法就将桠尔尼锁在厕所里,用各种束缚器拷住,手拷、皮带、绳索……依着心情更换,但也注意着不要弄得太紧。他要桠尔尼一辈子待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离不开,一辈子无法背叛。他要他,他恨他,所以他必须这样做,而这也是桠尔尼应得的。
正路西法心中的杀意、怨气涌现出来的时候,他一定进入那间厕所,粗暴的折磨、羞辱桠尔尼,当然也少不了强制的侵入。每次路西法的动作都到桠尔尼忍受不住昏眩过去才停止,但等到桠尔尼再度醒来就是下一次酷刑的开始。
而受虐的桠尔尼别是像任人摆布的娃娃,没有想过要反抗或是求饶。他知道,他也理解,他比路西法更加不能原谅自己。所以他以赎罪的心情去面对路西法的施暴。
对不起。
在梦中桠尔尼反覆的说着。
曾经,他们也是很幸福,在他记忆尚处于十三岁时,无私的交换两人之间的情感。这样就够了,桠尔尼想着。
他知道路西法已经不会再改变。
他知道自己想拯救路西法的想法太过自大天真。
想起短短一个月的快乐时光,桠尔尼有时还会掉下泪来。
但是路西法再也不流泪了,几乎不剩任何情绪。
初时路西法还会体贴桠尔尼,愿意帮他爱抚,或是关心桠尔尼的感觉——然而现在已经渐渐失去自己的情感,将桠尔尼当作物品来看待,毫不在乎的刀割、口咬、穿孔,长期以来桠尔尼是全身浸在血泊之中,身上充满新旧伤口,疤痕以及干掉的血迹。
一开始路西法很细心的照料着锁住的桠尔尼,定时清理那间厕所,让桠尔尼可以饱暖且整洁。不知何时开始,路西法只随便在桠尔尼身上乱冲,也直接用狗食喂食他。
但是没人知道路西法在离开桠尔尼的房间后,总是一个人待在阴暗的工作室,不停的、日以继夜的画着图,图中充满他的记忆,与桠尔尼曾经渡过的幸福时光。桠尔尼的睡脸、桠尔尼等待着从远方归来的自己、或与桠尔尼一起去购物、两人在床上的温存,一张、两张、画堆满了工作室,像雪堆般的叠了厚厚几层,好似整间工作室都是十三岁的桠尔尼在等待他。
他渴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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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求得自己像是几天几夜未进食一般。
但他已经不敢再相信,相信他可以拥有幸福,相信桠尔尼是属于他的。他满脑子只有被背叛的感觉,他深深的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他生存的意义只剩控制无行动力的桠尔尼。当画堆满了整间工作室没剩一个空间时,他连回忆也感到恐惧。
令人心痛的甜美回忆。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桠尔尼也不再思考,也不再回忆过去。他变成一条听命的狗,在路西法出现的时候露出渴求而哀伤的眼神。
甚至某段时间桠尔尼享受于这种被虐的欢愉,在他被重重的鞭打屁股的时候,他不禁She精了。他们两人沉迷在兽性的交配上,重复着理性、不人道的行为。
当最后路西法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桠尔尼的反应越来越机械化,路西法的精神已经是极限,桠尔尼也越来越虚弱。
这样的监禁行为持续了五年,在桠尔尼三十岁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在那一天,桠尔尼的身体失去温度。
路西法仍然一个劲儿在那宛如肉块的躯体上泄欲,直至他渐渐发出臭味,甚至长出蛆虫。
那时候的路西法出奇的冷静,他静静看着不成|人形的桠尔尼,终于解开了桠尔尼的枷锁,抱着他躺到浴缸中。
他开始以倒叙的方式回忆往日种种。从那幸福的一个月开始,照顾失去意识的桠尔尼那一年的片段,那十二年间的苦苦追寻、思念、痛恨,直至他们初遇的那一天……他时而喃喃自语,时而轻声低笑,时而大声怒吼,即使虫子爬满全身,尸水沾湿衣服他也恍如未觉,就这样躺了一日一夜。
“记得吗?那一日在图书馆你说过要陪在我身边的。”他轻抚桠尔尼的头发,发丝随着他的抚摸而掉落。“现在你又逃了。”
他抱着桠尔尼吻了又吻,回应他的只有嘴里蠕动的蛆虫。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逃掉的……”
然后他将手术刀抵在脖子上,深深的划下去。
鲜血喷洒到墙上,喷洒到略为发福的尸体上,在鲜血将两人全部染透时,路西法紧紧的抱住怀里的桠尔尼。
没人知道某间房屋的二楼出现了两具紧紧相拥的尸体。
一百五十公里外的刑警尤莱努斯到死以前,还一直认为桠尔尼有了幸福的归宿。在妻子与孩子围绕在病床旁的时候,他依然怀念过去那个黑发的天使。
曾经震撼民间一时的杀人魔,也就这样,在人心中淡忘,没人再想起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