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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烟言语讥诮泼辣,十九亲王立刻拱手投降:“柳小姐说的对,为了案情早日侦破,也为了洗脱玉华仙姑的嫌疑,本王今晚还得对她再深入了解一下。”
柳轻烟翻了一个飞出九霄云外的白眼儿,凑近木忆荣悄声叮咛:“忆荣哥哥,你以后少与十九亲王来往,他三观不正,你小心被他带坏了。”
木忆荣从未听过三观不正这个成语,柳轻烟见他面露疑惑,就说让他无论如何少与十九亲王亲近。
耳朵尖的十九亲王立即打趣儿柳轻烟,道她还未与木忆荣成亲,怎么就当起管家婆了。
此言一出,柳轻烟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娇羞的瞄了一眼木忆荣,却发现木忆荣正在看瑞草。
而瑞草,正在无聊的看着树上的鸟儿。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爱的都有恃无恐。柳轻烟有生以来,第一次从心焦中生出一种无力感。
十九亲王挡住脸色阴沉的柳轻烟,声音似有似无的道了一句:“是你的,跑不掉的。”
第202章 冰鉴藏尸案下部十二
十九亲王的声音太轻,仿若蚊呐,一下子就被风带走了。
但是柳轻烟听得十分清楚,她面上神情缓和了不少,再次凑到木忆荣身旁,声音仿若树上的鸟儿一般叽叽喳喳,与木忆荣讨论此次的案情。
说是讨论,但其实只是柳轻烟单方面的在自说自话而已。木忆荣仿若一只啄木鸟,机械的点头,算是回应。
很快,卫府就在柳轻烟喋喋不休的高见之中,出现在众人眼前。
卫府不似程元祥的县令府那么大,但是在装饰这方面,更胜一筹。
且卫家家主卫陵十分喜欢树木花草,府上到处可见开得正盛的花朵,尤其随处可见的高大薜荔,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十分养眼,空气也清新许多,可以看出花了不少的心思儿。
卫陵五十来岁,穿着一件很是素雅的云纹长衫,笑容可掬,看得出心态很好,头发漆黑如墨,不见一丝白发,保养得很好。
卫陵十分热情客气的将十九亲王与木忆荣一行人请进宽敞的厅堂,里面已经坐了一些人,见十九亲王与木忆荣等人到来,急忙起身行礼问安。
这些人都是去岁采冰的工人,也都参加了程元祥县令在府上举办的庆功宴,前来配合大理寺问话。
十九亲王一点儿都没谦虚客气,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上手的位置,木忆荣与卫陵谦让了一下,这才坐在了十九亲王的左手边。
卫陵坐下后,指着下面的人对木忆荣道:“侍郎大人,去岁采冰工人都到齐了,你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就问他们吧!”
说着,环视下方众人:“侍郎大人问话,你们必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能有任何隐瞒。”
众人忙点头,道不敢隐瞒。
木忆荣告知众人,鹤鸣道长仙逝了,去世时间可能就是去岁祭祀采冰当日。
听到木忆荣道鹤鸣道长去世,下方的人立刻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木忆荣仔细的观察每一个人面上的细微表情,待一会儿后,他接着又道:“鹤鸣道长之死,可能是谋杀。他的尸体,可能被从蓝田县运到了上京城皇城司农寺的冰窖内。然后又被人装进了冰鉴当中,送到了当今圣上的面前。”
此言一出,屋内先是静得针落可闻,随后便一下子炸开了锅。
卫陵只知道鹤鸣道长死了,但是却不知,鹤鸣道长的尸体竟然被装进了冰鉴之中,当做贡冰送到了圣上面前,吓得他一下子浑身瘫软,从椅子上面滑下。
卫陵身后侍候的下人急忙上前,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卫陵坐回椅子上之后,立刻一把推开身前的下人,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木忆荣,嘴唇抖得就像是触电了一般。
“侍侍郎大人,小人刚才没有听错吧!您是说,鹤鸣道长的尸体与贡冰一同送到了圣上面前?”
木忆荣点头,卫陵再次从椅子上滑下,声音更抖了,还带着哭腔。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贡冰里面怎么会有鹤鸣道长的尸体?”
“本官也想要问问卫家主,为何送去上京城的贡冰内,会有鹤鸣道长的尸体?”
跌坐地上的卫陵没再让下人将他扶起,而是跪在了地上。其他人见了,也急忙跪在了地上,大声呼冤,道完全不知道鹤鸣道长身亡之事儿,皆是一脸的惊愕,满腹的委屈。
有人回过神来,壮着胆子问木忆荣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如何能够确定,鹤鸣道长是在蓝田县身亡,而不是在其他地方被杀,后被冷冻到上京城司农寺冰窖里面的?
木忆荣道大家这些都是合理的怀疑,只是鹤鸣道长的尸体,是被冻在贡冰正中的位置。
能令鹤鸣道长尸体在此的原因有二,一是,去岁鹤鸣道长意外死亡,或是被人杀了之后,被连同贡冰,一起送往了京城;二是,干净的贡冰被送到上京城司农寺冰窖之中时,有人一边卸冰,一边将鹤鸣道长杀害,藏尸在贡冰当中。
木忆荣说完这些,环视众人:“把鹤鸣道长引诱到司农寺冰窖内杀害,和将他杀害后,把尸体运到司农寺冰窖内都不太可能。因为,当时你们这些冰户还有仓部凌人,很多人都在冰窖内走动,杀人和单独搬运尸体这件事情,很容易就被人发现。但若是,鹤鸣道长一早就被冰在冰块儿里面,便可顺理成章,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被抬进了冰窖之中。”
卫陵等人还是不愿意相信,皆摇头表示他们采的贡冰绝对没有问题,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木忆荣看着有些崩溃的众人,指着瑞草,又道出另外一个足以证明鹤鸣道长就是在去岁采冰那日去世的。
“鹤鸣道长的尸体身上,还穿着去岁采冰祭祀当时穿着的那件道袍。而这位瑞草女亭长,还在鹤鸣道长的袖子里面,发现了几粒祭祀司寒的黑黍。”
事实摆在面前,无力反驳,不过还是有人想到了什么,立刻跳出来表示,他们卫家没有杀害鹤鸣道长的理由。而去岁采冰的冰户不只有他们卫家,还有沈家。说不定,是他们那边搞得什么鬼。
这些冰户,都是卫家的旁支,闻言顿时眼睛一亮,一致对外的点头,认同这种说法。
卫陵乃是县令程元祥的亲舅舅,而沈亮亮乃是程元祥的小舅子,二人也是有亲戚关系,不好在背后编排人,就让卫家的冰户不要乱说话。
卫家冰户全都表示鹤鸣道长的死兹事体大,弄不好,他们卫家的人全都得掉脑袋,不能因为顾及亲戚面子,就有所隐瞒。
卫陵见群情激动,无奈叹了一口气,让众人只可说事实,不可进行胡乱猜测。
于是,有人立刻告诉木忆荣,去岁程元祥县令在家举办庆功夜宴时,沈家家主沈亮亮曾经因为玉华仙,与鹤鸣道长发生过口角争执。
大家都知道,沈亮亮爱慕玉华仙,但是玉华仙一心扑在鹤鸣道长身上,并不理会他。
可是,沈亮亮并不放弃,一直向玉华仙示好,礼物金钱都不知道送了多少,百般纠缠,惹得玉华仙不禁向鹤鸣道长诉苦。
鹤鸣道长是被蓝田县冰户请来的客人,本不好对主人家有什么微词,但是夜宴那日,沈亮亮缠着玉华仙喝酒,鹤鸣道长便有些不悦。
后来,三人聚到一起,也不知说了一些什么,鹤鸣道长就与沈亮亮起了争执,差一点儿就打起来。
第203章 冰鉴藏尸案下部十三
轻摇折扇的十九亲王,仿若茶馆儿里面听书的看客,听到沈亮亮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禁感叹:“沈家主,还真是个痴情的人儿。”
木忆荣瞪了十九亲王一眼,让十九亲王不要随便打断他的询问。
沈家主卫陵又是叹了一口气,道他虽然不知道鹤鸣道长的死与沈亮亮是否有关。但是夜宴那日,二人确实发生了争执。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就算他想要帮忙隐瞒,也是隐瞒不了。
卫氏一族的冰户皆道不知鹤鸣之死,木忆荣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起身与卫陵告辞,准备前往沈府询问一二。
只是,他在临出门时,瞄了一眼桌上的茶具。
离开卫府,柳轻烟立刻又习惯性的高谈阔论起来,道她就觉得鹤鸣道长此案乃是情杀,只是没有想到,除了玉华仙,现在又蹦出沈亮亮这个嫌疑人。
不过,她看过很多电视剧和警示记录片里面都讲过,凶杀案最先侦查的方向就是情杀和仇杀,鹤鸣道长的这个案子,肯定是情杀没跑了。
柳轻烟说的话,从前瑞草听不懂,现在也是完全听不懂。
木忆荣与十九亲王也是对有些词儿完全没有听过,什么是“电视剧”,什么是“记录片”
柳轻烟一兴奋,就容易冒出现代词儿,她让大家不要在意,反正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鹤鸣道长死于情杀,凶手不是玉华仙就是沈亮亮,他们只要盯紧这二人,很快就能破案了。
柳轻烟说着,又开始抱怨什么这里没有现代刑侦工具,若是在有监控的年代,逮个犯人要比现在轻松简单多了,果真是时代需要进步
十九亲王听到柳轻烟说的话,眉头忽的动了一下,儿时的一些记忆忽然一下子蹿进他的大脑中,他仿佛记得好像有个什么人,与他说过类似的话。
十九亲王看柳轻烟的眼神儿,蓦地变得复杂起来,一些想法在心底慢慢发生改变。
沈家家主沈亮亮很有经商头脑,在蓝田县经营了不少买卖,当年就是他向县令程元祥提议,在地下建冰窖,冬取灞河结冰,置于冰窖内,夏日到周边临县进行贩卖。
可以说,蓝田县能有今日之繁荣,沈亮亮功不可没。且他还很年轻,前途不可后量。
沈家没有下属冰户,每岁采冰的人,皆是沈家家仆进行。
沈家的家仆冰户都居住在沈家别院,与大户人家的分支没有什么区别,身份比普通家仆要尊贵一些,现如今全都候在门口,等候问话。
沈亮亮十分热情的将一行人迎进屋内,柳轻烟一屁股坐下之后,便性子急的询问沈亮亮与玉华仙,还有鹤鸣道长三人之间的传闻,他是否在夜宴那日,与鹤鸣道长发生过争执之事儿
沈亮亮十分爽快的就点头承认,道他确实对玉华仙有好感,也送了不少礼物。
一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欣赏美丽的东西,喜欢玉华仙十分正常。
只不过,他送与玉华仙的胭脂水粉,也送与过蓝田县城的柳巷姑娘们,并不是什么金贵之物。
沈亮亮直言他身边的红颜知己很多,不乏像玉华仙一般貌美聪慧的女子,所以,他可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毁掉自己的一生。
二是,他可怜玉华仙。像她这般聪明美丽的女子,却将一个不可实现的希望,寄托在了一个不靠谱的人身上。
他看得出,鹤鸣道长并没有想要带玉华仙入京的意思,他那日夜宴与鹤鸣道长发生争执,也是因为此事儿。
他直白的替玉华仙向鹤鸣道长抱冤,说鹤鸣道长若是不想许给玉华仙一个未来,就赶快放手,不要耽误了玉华仙。
而其实,当时与他发生争执的人并不是鹤鸣道长,而是玉华仙。
玉华仙并不高兴沈亮亮替她出头,尤其是在听到沈亮亮说她乃是痴心妄想的白白浪费时间在鹤鸣道长的身上,整个人就怒了,发了很大的脾气,与沈亮亮吵嚷起来,道他乃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当夜争吵之事儿,并不是像外传的那般,说什么他因爱慕玉华仙不得,而与鹤鸣道长不睦。
沈亮亮语气淡然的说完,道他昨晚去寻木忆荣说玉华仙之事儿,绝不是因为爱而不得的报复。
而是他觉得,玉华仙对鹤鸣道长过分着迷,过分执着,好似毒蛇一般缠绕箍紧鹤鸣道长不放。
但鹤鸣道长对玉华仙却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所以有理由怀疑玉华仙因爱生恨,杀死了鹤鸣道长。
木忆荣道鹤鸣道长若是被玉华仙害死,那她是如何将鹤鸣道长的尸体弄到贡冰之中
沈亮亮笑了:“木侍郎,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说着,他望向站在门口的沈家家仆冰户:“谁知道,是不是有人见钱眼开,做了玉华仙的推磨鬼。”
沈亮亮的话十分有道理,玉华仙不必亲手将鹤鸣道长的尸体弄到贡冰里面,只要出钱找一个帮手,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是,沈府的所有家仆冰户皆和卫府冰户一般,一口咬定完全不知鹤鸣道长死亡这件事情。
木忆荣看向坐在上首的十九亲王,他昨晚刚与玉华仙亲密接触过,对于玉华仙可能因情杀死鹤鸣道长这件事情,他有什么看法
十九亲王笑着轻摇折扇,道玉华仙无论是才华气质,还是样貌身体,都足以令男人着迷。虽然还未到引得神仙动凡心的地步,但他不得不说,与他之前接触过的女子相比,玉华仙确实比其中不少人优秀,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