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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大皇子的岳父,刑部自然是无法避免的会受到攻击。而木府与他乃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他又与木敬忠同在刑部任职,很多人早就将木府与柳府挂钩。
若是木忆荣稍有不慎,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摆出一副语重心长模样的柳师承,问木忆荣可有信心,独自对抗那些居心叵测,诡诈多端的小人,从而保护木府上下老小的安全。
“他不是一个人。”
说出这话的瑞草,伸手握住了木忆荣的手,直视柳师承。
“我会和他一起保护木府。”
眸光坚定的瑞草,奉劝那些打木府主意的人,脖子最好长得足够结实。
木忆荣见瑞草这股老母鸡护鸡崽儿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
柳师承眼见瑞草当着他的面,做出如此有失体统的行为,无语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起之前自己女儿起死回生之后的种种古怪行径,估计就是受了这个山野丫头的影响。
还好,他的宝贝女儿已经出嫁了,否则若是继续再与这个野丫头来往下去,说不定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尚书大人,其实下官也有句话想要提醒您,不知当讲不当讲?”
觉得木忆荣不会说出什么中听好话的柳师承,虽然并不想听,但是碍于情面,硬是挤出一个笑容。
“贤侄莫要有所顾虑,今日我同你讲的这些话,你便可知,我是拿你当自己人,有话但说无妨。”
“既然尚书大人如此说,那下官就说一下自己的想法。下官觉得,陶大胜若非真凶,但却被刑部定罪,此举必定会埋下隐患。若是他日此事儿被揭露出来,恐怕尚书大人和大皇子殿下,都会遇到非常棘手的麻烦。不如此时将案件调查清楚,缉捕真正凶手,在刑部的功劳簿上面添上一笔,既能博得陛下欢心,又能彻底帮大皇子殿下摆脱麻烦,岂不是更好。”
木忆荣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将眼前的危机埋起来,只会给将来制造更大的危机和麻烦。
眼前的事情,只是有人试图将贡院考场书生仲举被杀案与大皇子硬套在一起,但显然有些牵强附会。
但若是柳师承将此案弄成了冤假错案,将来若是被披露出来,恐怕事情就大条了。
忽然醍醐灌顶的柳师承,不免感到有些后怕,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他故作镇定,笑着表示,自己并没有要将陶大胜直接定罪的想法。
陶大胜若是无罪,他在审问清楚之后,或是大理寺将案件调查清楚,抓到真正的凶手之后,刑部自然会将无罪的他给放了。
只是眼下并没有任何放证据表明,陶大胜与书生仲举的死无关,暂时还不能将其放出去,但大理寺对其进行例行审问,是完全的没有问题。
刑部尚书柳师承的变脸,堪比四月的天,说变就变。
方才他还一心想要大理寺不要插手这宗案件,屁大的功夫儿,就笑呵呵的亲自带着木忆荣与瑞草前往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内,仍旧是哀嚎声、叫冤声,一声赛过一声,震耳欲聋。
被关进大牢内的陶大胜十分安静,但他左右两边的邻居,一个声嘶力竭的叫喊着,“我的罪,只是穷”;一个神经兮兮的反复对着面前的空气高声询问,“我的儿子为什么还不来看我,为什么还不来看我?”
第376章 二五号舍刺杀案十一
瑞草对于陶大胜牢房左右两边的疯癫邻居,再熟悉不过。
曾经,这二人,也陪她度过几日的“美好”监牢生活。
叫喊无钱有罪的馒头,与寻找儿子的佝偻老者,在看到站在牢房外的瑞草时,脸上狰狞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满脸恐惧的退缩到墙角处,抱着膝盖,语无伦次的嘟囔着:“有妖怪。妖怪来了,妖怪来了。”
狐疑看向瑞草的木忆荣,压低声音询问瑞草:“你做了什么?”
之前在大牢内,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都怪隔壁的这两位邻居太烦人了,吵得瑞草睡不好觉。
于是,她就出手,小以惩戒了一下!
笑嘻嘻看了馒头与佝偻老者一眼的瑞草,抬起手,随性的同两位老邻居打了一声招呼。
然后上前一步,走到牢房近前,朝背对里面躺着的陶大胜喊了一声。
闻声而起的陶大胜,转身看到木忆荣与瑞草,立刻从地上站起身,满脸欣喜的走到牢房铁门近前,激动的双手抓住栏杆。
“木大哥,瑞草大姐,你们来看我了。”
木忆荣点点头,还未张口,跟着同来的刑部尚书柳师承就凑上前,以族中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的开始劝导陶大胜。
“这位考生,本官相信你所说的话,将木侍郎请了过来。能够结识木侍郎这般正直勇敢的人,是你的福分,切莫令相信并赏识你的木侍郎失望。现在,你就如实交代,那书生仲举之死,是否同你有关?”
柳师承还是希望眼前这个结实壮硕的少年,就是杀害书生仲举的真正凶手,这样就可以立马结案,他与大皇子都能继续高枕无忧的过日子了。
然而,陶大胜还是如之前那般,连连摇头,坚决否认杀害书生仲举,并还激动的表示,君子不念旧恶,且他与书生仲举早已握手言和,完全没有理由做出这般罪恶深重的事情。请木忆荣与瑞草二人一定要相信他所说的话,他绝对没有杀害书生仲举。
木忆荣让陶大胜先冷静下来,然后问他,昨夜子时正到他被逮捕进刑部之间的这段时间内,可有人能够为他证明。
陶大胜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表情有些茫然又失望的摇摇头,道他一整晚都在睡觉,养精蓄锐,为今日的武举考试备战。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暗淡哀伤,唉声叹气的表示他这一年勤加苦练功夫,就是为了参加今年的武举考试,能够拿到一个好名次。
如今他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内,错过了今年的武举考试,真是没有脸面回去面对对他给予厚望的家乡父老。
木忆荣安慰了陶大胜几句,道以后还有机会,他相信,以陶大胜的能力,下一次一定能够成为武状元,然后又询问陶大胜,可有听到书生仲举与他说过什么?
陶大胜摇头,道他们之前在茶馆分别之后,他便去寻找客栈。
当时书生仲举有说帮要陪同他一起寻找客栈,但是陶大胜嫌弃书生仲举脚程慢,并且不想耽误书生仲举的读书温习时间,便谢绝了书生仲举的好意。
于是二人寒暄了一会儿,约定双方在考试完毕之后再聚在一起喝酒,便拱手道别。
之后,陶大胜再也未与书生仲举碰面,直到他被抓进刑部大牢,才知道书生仲举出事儿了。
说着,难掩惋惜之情,并怀揣希望的向木忆荣与瑞草二人确认,书生仲举是否真的死了?
同样感到十分遗憾的木忆荣点点头,告知书生仲举的死讯为真,深表痛心的陶大胜又是一阵长吁短叹,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木忆荣与瑞草也想要知道,书生仲举为何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眼见木忆荣与瑞草,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怀疑眼前这个陶大胜的想法,刑部尚书柳师承不禁着急的发问,问陶大胜知不知道,有谁与书生仲举不睦,可能杀害他?
陶大胜与书生仲举只相识了一天,怎么可能知晓他与其他什么人结怨;亦或是,有什么人会想要杀害其。
摇头表示不知的陶大胜立刻换来刑部尚书柳师承一个白眼儿,他语气严肃的提醒陶大胜,只有尽快洗清自己的嫌疑,才能从大牢里面走出去。
陶大胜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儿,他现在比谁都想要尽快从大牢里面出去。可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又不能随便胡乱编造出一个人来,冤枉对方是凶手。
柳师承见陶大胜只是一个劲儿摇头表示不知,完全问不出一个所以然,便无奈的对木忆荣道:“贤侄,还是你好好劝劝他,只有如实坦白,对大家都有好处。”
木忆荣没有理会柳师承总是莫名变来变去的态度,凑近牢房铁门,低声询问陶大胜,可知晓之前与书生仲举同住一间房的那个同乡,叫什么名字?
见木忆荣如此小心谨慎的样子,陶大胜一下子眯起了眼睛,问木忆荣是不是怀疑书生仲举的那个同乡?
仍旧保持低音量的木忆荣告诉陶大胜,他觉得,书生仲举不会无缘无故被害,他说不定,卷入到了什么事情之中;又或是,有人嫉贤妒能,将其杀害。
而作为书生仲举的同乡,又与其同住一间客房,必然会知晓一些东西,他担心,凶手有可能会对那位同乡不利。
闻听此言,陶大胜开始仔细回想,他道那日与书生仲举在客栈发生争执时,在仲举的身旁站了一个人,个头不高,面上无须,长了一双三角眼,从他的言语间貌似能够听出,他与书生仲举住同一间客房。
当时场面十分混乱吵闹,陶大胜在隐约间,好似听到有人唤了那人一声“滕生”。
个头不高,面上无须,三角眼,姓滕,来自宁州,之前居住在来福客栈。
木忆荣将这些信息整理后记下,然后看向面容变得有些憔悴的陶大胜,道他相信陶大胜与书生仲举之死无关,让陶大胜安心待在牢房中,等待案件调查结束后,被冤枉的陶大胜就会立刻被放出来。
听到木忆荣言之凿凿的断言陶大胜与此案无关,站在一旁的刑部尚书柳师承在心里冷哼一声,盼着日后调查出来的结果证明,陶大胜就是真凶,好令木忆荣自打嘴巴。
瑞草瞥了一眼将心思儿都写在脸上的柳师承,然后以蹲大牢前辈的口气告诉陶大胜,让他该睡就安心睡,该吃就大口吃,不要委屈自己,也不要担心,她相信很快,真相就能够水落石出。
说着,她拍了拍左右两边的牢房大门,表情变得阴森的呲牙警告馒头与佝偻老者二人,不要打扰陶大胜。
否则,她就吃了他们!
第377章 二五号舍刺杀案十二
瑞草警告馒头与佝偻老者不要找陶大胜的麻烦,吓得已经缩在角落的二人,恨不得钻进墙里面。
眼见大牢里最疯狂可怖的两名犯人,在瑞草的面前如同见了猛虎的小羔羊一般,错愕了片刻后的柳师承马上就释然。
果然,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寻常角色!
否则,怎么会迷得有些自傲的木忆荣团团转,就连他那么漂亮优秀的女儿自动送上门都不要。
不过这样正好成全了他女儿柳轻烟与大皇子的一桩美谈,等到日后他女儿成为一国皇后,就让木忆荣去后悔去吧!
与陶大胜辞行时,木忆荣朝柳师承微微行礼,道此案存在诸多蹊跷地方,陶大胜极有可能是被冤枉,希望宽限他两日进行调查,这几日,就不要对陶大胜进行提审了。
柳师承表情略微为难的点了点头,叮嘱木忆荣尽快抓捕凶手,以免夜长梦多,给大皇子添麻烦。
出了刑部大门时,就看到仵作老李已经候在门口,道尸体已经检验完毕,请木忆荣与瑞草二人回大理寺,听取验尸结果报告。
仵作老李竟然亲自跑来刑部候着,这有些不太正常,木忆荣意识到可能还有其他事情,便暂时搁下去来福客栈查访的事情,与瑞草一同随着仵作老李,回到了大理寺。
果然,一踏进大理寺衙门,木忆荣就看到了还未换下朝服的木敬忠。
是大理寺卿木敬忠委派仵作老李去刑部守着木忆荣二人,想要询问有关书生仲举被杀的具体情况。
他道今日早朝,拥护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朝臣联手,借此事儿攻击大皇子,闹得堂堂早朝就跟进了菜市场一般喧闹,气得当今圣上大发雷霆,警告三位皇子以及站队的朝臣,他的位置不是只能传给儿子。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偌大的大明宫内外霎时间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不将皇位传给皇子,当今圣上莫不是修仙修得脑子坏掉了!
再说了,皇位不传给皇子,那还能传给谁?
难不成,传给在大街边上乞讨的乞丐?
一些喜欢异想天开,脑子又不太好使儿的人,不免开始沾沾自喜,怀揣希望的心想,自己若是在当今圣上面前积极表现,轩辕帝会不会就一高兴,将皇位传给他。
而那些脑子清明,脑筋转得快的人立马想到,轩辕皇室除了三位皇子,还有一个备受当今圣上宠爱的十九皇弟。
当今圣上有意将皇位传给那个十分不靠谱的十九亲王轩辕烊,这不太可能吧!
木忆荣觉得这只是当今圣上一时气急,说的气话,不能当真。
有着同样想法的木敬忠表示,虽然他们这般想,但有些人并不这么认为。
当时震惊过后的所有朝臣,几乎同时跪倒,三呼万岁,苦苦相劝轩辕帝,绝对不能做出皇权旁落的决定。
有人甚至扬言,皇权旁落乃是亡国之举,气得轩辕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