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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甚至扬言,皇权旁落乃是亡国之举,气得轩辕帝当场就差点儿将皇位直接传给十九亲王。
不过经过这一闹,很多人意识到了新的威胁,不敢再似之前那般放肆的为储君之位争执不休,也试图去十九亲王那里打探口风,看他对皇权之位是否动了什么心思儿。
看似平静下来的朝堂其实更乱了,大理寺卿木敬忠担心书生仲举的死亡,会引发更大的骚乱,他希望木忆荣与瑞草二人能够尽快的解决此案。
还有,朝堂因为一个考生之死,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他总觉有些不太对劲儿。
恐怕书生仲举之死,牵扯到了什么大事情,弄不好,大理寺可能会遭殃。
木忆荣听完,告知木敬忠,他与瑞草二人与被害人书生仲举,还有现今被关进刑部大牢的嫌疑人陶大胜在前不久结识。以他对陶大胜的了解,陶大胜可能并非是真正的凶手。
闻听此言,木敬忠陷入沉思,过了许久才道,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恐有些别有居心的人,会拿他们与死者和嫌疑人的相识说三道四,希望他们两个此番调查,要比以往更小心谨言,莫要横生枝节,以免无端惹祸上身,被殃及鱼池。
木忆荣道会谨记自己父亲的提醒,他一定格外小心谨慎的进行调查,还书生仲举一个公道儿,也会证明陶大胜的青白。
于木忆荣语闭之后点头的瑞草表示,木忆荣所说所想,便是她的想法和态度。
大理寺卿木敬忠闻言,略微诧异的打量了木忆荣与瑞草一眼,然后朝木忆荣露出一个你小子不错的表情。
不好意思的木忆荣笑了笑,起身向木敬忠行礼告辞,去同仵作老李到验尸房,查看书生仲举的尸体。
仵作老李对伤口用各种冷兵器进行了比较,最后断定为匕首。但与瑞草之前那把可以用来战斗的匕首不同,较短,在大街上的摊位就能随便买到的普通匕首。
被害人生前,未见中毒迹象,致命伤就是被匕首直接刺穿了心脏而亡。
书生仲举身前所穿的衣服,被放在一边的台子上,瑞草盯着看了好半晌,木忆荣不禁发问:“你在想什么?”
“我闻到了一股葱花味儿,只是现在比较淡了。”
瑞草说着,忽然提起摆在衣服旁边的鞋子,翻转过来,仔细观察鞋底。
书生仲举生前所穿的鞋子,乃是普普通通的黑色布鞋,纳了三层鞋底,是一双崭新的鞋子,上面沾了一些泥土,将白色鞋底染上了灰迹斑斑。
“你是饿了吗?”
瑞草没有回答木忆荣的问题,从仵作老李的工作箱内,取出一根用来探伤口深浅的铁签子,开始刮鞋底上面沾染的污物。
鞋底上面的一些污物被刮下少许,瑞草用食指沾起,然后拇指与食指合上缓慢揉搓起来。
木忆荣与仵作老李皆看得一头雾水,见瑞草在揉搓了片刻之后,将手指头凑近鼻子前嗅了嗅。
看着瑞草这副认真模样的木忆荣,忽的一下子想起从前瑞草在检验尸体时的种种表现,其中令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们当初第一次去京兆府衙门。
第378章 二五号舍刺杀案十三
当初大理寺在侦办刘府小厮被杀案的时候,追查到了万金赌坊,因此查抄了乃是路匪洗白身份的万金赌坊内的一伙儿匪徒。
当时有些线索不明,需要查看万金赌坊伙计的口供进行核实,木忆荣就带着瑞草和铁憨憨侯氏兄弟二人,前往京兆府衙门调取案件供词。
刚好京兆府衙门院内停了一具与麒麟山松下发现的男尸,瑞草上前查看尸体时,曾经拨弄尸体和谐部位,发表了一些言论,惊得京兆府的衙役下巴差点儿没落下砸到脚面。
当时木忆荣也是有些吃惊,但只是默默递上了自己的手帕给瑞草擦手,心内不禁对其有些佩服。
也许从那时起,他对待的她的感觉,就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嗅完手指头上污物味道儿的瑞草,将手指头伸到木忆荣的鼻子下方,让他也闻一闻,看能闻出什么味道儿?
十分听话的木忆荣,深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他除了闻到有股类似鸡屎的味道儿之外,其他什么味道儿都没有闻出来。
从地上拾起一片干巴巴苞米叶的瑞草,用其擦了一下子脏掉的手指头,然后歪头拧眉道:“鞋底沾到的东西太少了,只能隐约感觉有点儿油滑,还有一点点儿的血腥味儿。”
用手指揉搓污物时,光滑的手指皮肤,和肌肤分泌出的油渍,皆会影响对微小细密触摸物的感觉。
还有,书生仲举被杀,流了不少的血迹,他的鞋底沾到血污十分正常。
这些东西,并不能够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放下鞋子的瑞草,又伸手将叠得整齐摆放在台子上的衣服抖开,摊在面前查看。
之前在贡院考场的考试院内,因为光亮有限,没能仔细的查看书生仲举的衣物。
现在从新翻看,能够看出衣服后背的下方,有一些向上推动堆积的褶子,应该是尸体被塞回二五号舍内时造成的。
除此之外,衣服的左袖子侧面,沾满了泥土,还有斑斑血迹,这证明了书生仲举尸体从木板上面掉下去之后,就一直面朝西面侧倒着。
翻看了一会儿衣物的瑞草,又将衣服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之前嗅到的那股葱花味儿,已经完全不见了。
衣服上面并没有泼溅到汤水,瑞草不禁怀疑,她之前闻到的那股儿葱花味儿,乃是因为书生仲举所在的二五号舍临近伙房,受到长时间的熏染,所以衣服上附着到了一些葱花味儿。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衣服上面熏染上的味道儿也流失了。
以往调查的案子,从尸身上或多或少都能查到一些线索,但是这一次,木忆荣与瑞草可以说是一无所获,一筹莫展。
不得不说,这起案件做得如此干净利索,隐约有股职业杀手的味道儿。
可是,谁会雇佣职业杀手,来杀书生仲举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考生?
难不成,书生仲举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儿?
有关书生仲举的具体出身情况,有必要仔细调查一下。
忙碌了整整一个上午的瑞草,头一回没有喊饿。
在小面摊吃汤饼的时候,瑞草也是显得没有什么胃口,平常不吃五碗汤饼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手中的筷子有气无力的挑着一根面条,半天没有送进嘴里。
“你是在担心陶大胜吗?”
木忆荣将剥好的一颗水煮蛋,默默地放进瑞草的碗里。
瑞草用一根儿筷子将水煮蛋叉起,然后一下子全都塞进了嘴里,好似深海当中的大嘴鱼吞食食物一般,毫不费力的咀嚼了起来。
“小心噎到。”
木忆荣的这句提醒话音刚落,立马变成了诅咒,瑞草一下子噎得翻起了白眼儿,急忙端起了碗,痛快的灌下一大口汤水,然后十分满足的用袖子擦了一下嘴,打了一个嗝儿。
“都说让你慢点儿吃了。”
絮叨了一句的木忆荣,又帮瑞草叫了一碗羊肉汤,但瑞草却没拿起汤匙,只是盯着上面飘着的绿油油葱花看得出神。
半晌后,她缓缓开口,从嘴里蹦出一句叹息:“都说谈恋爱会变傻,这话说得还真是一点儿都没错!”
以为瑞草会说出一点儿什么的木忆荣,完全没有想到瑞草将查不到线索的原因,怪到了谈恋爱上面,忍不住无奈的笑了笑。
他伸手,将瑞草垂下的碎发掖到耳后,问她是从哪个话本子上,看到这没有根据的话?
没有回答的瑞草反问木忆荣,杀害书生仲举的凶手,若是考场中人,那他是如何做到,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若不是考场内的人,又是如何避开考场的监考官和守门侍卫,进入到考场内,在杀害了书生仲举之后,并清理现场,再毫无声息的离开考场?
不管是上述哪一条,都不太可能,这是瑞草的结论。
毕竟,但凡走过,必定会留下痕迹。
然而,书生仲举之死,确实什么可疑痕迹都没有发现。
木忆荣舀起一勺鲜美的羊肉汤,递到瑞草的嘴边:“肚子饱了,脑子也会跟着变得清晰。”下意识张开嘴的瑞草,没有表情的吞下肉汤,完全没有了以往吃饭时,眼中那种闪耀幸福神采的样子,木忆荣见了,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的案件,与以往不同,虽然他们与书生仲举相处的时间十分短,但是彼此都有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
熟悉的朋友一下子被杀害,成为了一具冰冷没有温度的尸体。那些书生仲举曾经打动着木忆荣与瑞草的理想,也都随之破灭,不免令人扼腕惋惜的同时,也感到十分的伤心难过,瑞草因此没有胃口,木忆荣十分能够理解。
“我觉得,并非是没有留下痕迹,而是藏得比较隐秘,咱们还没有发现而已。”
十分认同木忆荣这个说法的瑞草立刻点头,道她也是这样想的,考场内若是杀人现场,肯定会留下痕迹,只是他们还未发现而已。
也正是因为如此,瑞草才会觉得是自己变笨了,才会没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第379章 二五号舍刺杀案十四
听到瑞草自责自己变笨了,才会没有发现线索的木忆荣,微笑着伸手揉了揉瑞草的脑袋:“不是你的问题。只是因为考场特殊,咱们不能进行认真细致的搜查,所以错过了什么线索也属正常。不过,你不要担心,仲举不会无端被杀害,咱们只要找到那个凶手杀他的原因,便能缉捕凶手,替仲举伸冤。”
闻言双眼一亮的瑞草顿时来了食欲,一边吸溜汤饼一边问木忆荣,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他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查访?
看着瑞草,就会不知不觉露出笑容的木忆荣,再次提醒瑞草慢点儿吃,小心汤饼从鼻子里面跑出来。
快速解决掉一碗汤饼,一碗羊肉汤的瑞草,立刻用手抹了抹嘴巴:“走吧。咱们去哪儿?”
从怀中摸出手帕的木忆荣,伸手替瑞草擦干净嘴边油渍,然后一把牵起瑞草的手。
“去仲举生前居住的来福客栈看看吧!”
脸颊被阳光温柔抚摸的瑞草,绽放一个赛过阳光的笑容,点了点头,张开手指头,与木忆荣食指相扣,二人肩并肩,牵着手离开了汤饼摊位。
而与此同时,位于不远处,上京城内最闻名的布料庄铺内,传出“刺啦”一声,柳轻烟手中华贵的锦缎布料,被硬生生撕碎。
望了一眼布庄门外木忆荣与瑞草二人背影的婢女小翠儿,上前一步,遮挡住柳轻烟的视线。
高挽发髻的柳轻烟,面色铁青,将手中撕坏的布匹,愤然的往地上一摔,刚好被从后面走出来的布庄老板看到,急忙上前询问,皇子妃是有哪里不满意?
“皇子妃”三个字儿,像是一根刺儿扎进柳轻烟的耳中,她愤恨抬脚,狠狠的跺在那匹被她撕坏的布匹上,然后还用了碾了几下。
布庄老板见柳轻烟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也不管有没有做错什么,急忙赔不是。
小翠儿从地上拾起那匹被撕坏的布料,塞到不停赔不是的布庄老板手中,然后又随便点指了几匹摆放在货架上的布料道:“全都包起来,送去大皇子府。”
满面笑容的布庄老板忙应是,结果柳轻烟一把抢过布庄老板怀中的那匹布料塞给小翠儿。
“大皇子节俭,你要改掉从前在柳府大手大脚的毛病,只把这一匹包上吧!”
教训完小翠儿要节俭的柳轻烟,脸上早已不见了方才的愤恨恼怒,姿态优雅的朝布庄老板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去。
见多了人来人往的布庄老板,看着柳轻烟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暗叹,这位大皇子妃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坐上马车的柳轻烟,眼前全都是方才木忆荣牵着瑞草,二人甜蜜对视的画面,不禁握紧了拳头。
“小翠儿,听说大皇子去了十九亲王府上做客?”
捧着布匹的小翠儿点头,道大皇子吩咐过了,不回来用晚膳。
说着,她用手轻轻弹掉布匹上面沾到的灰尘,不满的抱怨道:“大皇子也真是的,刚成亲没两日就天天往外面跑,把小姐一个人丢在家里,独守空闺。而且,就算不陪小姐也就算了,也不知道给小姐一些银两用度,出来解闷儿逛街还得花自己的私房钱。”
冷冷斜视小翠儿一眼的柳轻烟,薄唇轻启,纠正道:“唤我大皇子妃。”
“对不起大皇子妃,一时没能改过来。”
说完,又忍不住继续抱怨大皇子的不是,道大皇子走到哪里都带着他身边那个近卫林正一,却不带柳轻烟这个皇子妃一起出去,感觉他似乎都忘记自己已经娶媳妇儿了。
将马车门帘掀开一条缝隙柳轻烟,朝外面努努嘴,示意小翠儿小心说话,免得被车夫听了去。
“男人有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