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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感到包中家里的二人,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
具包中的邻居说,今日一大早,就看到包中的妻小,带着大包小裹离开了上京城,但包中本人好像并未跟着一同离开。
恩科泄题这件事被鸿胪寺卿俞润生上奏朝廷,曾经对泄题试卷进行贩卖的包中为了逃脱刑罚,自然要逃离上京城。
但他却只让妻儿离开,自己未曾离开,这说明什么?
木忆荣猜测,应该是将恩科题目泄露给包中的上家,不肯放包中离开。
而帮助滕黄钰藏匿的人,十有**就是包中。
木忆荣尝试整理了一下案件推断,当初包中从某位翰林院大人,或是贡院官员的手中,取得了恩科泄题,然后进行贩卖。
其中一份儿,就卖给了从宁州进京赶考的滕黄钰。
滕黄钰与书生仲举同居一室,自然而然的将此事儿告知了书生仲举,本以为书生仲举会十分高兴,对其感恩戴德。
但可惜书生仲举性子正直不阿,眼里容不下沙子,要去吉祥如意西域小铺,寻找贩卖试题的包中,以核对泄题试卷的真假。
而就在书生仲举前往吉祥如意小铺之前,滕黄钰率先通知了包中,所以吉祥如意的那些胡商,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书生仲举赶了出来。
只要书生仲举手中不再有泄题试卷,此事儿他就掀不了什么风浪,如此想的包中,让人在书生仲举回去的路上进行打劫。
而刚刚经历了一场拦住事件之后,木忆荣怀疑,当时对书生仲举进行拦阻打劫的人,就是鬼见愁姚大头那伙儿地痞流氓。
鬼见愁姚大头等人对书生仲举打劫,见他孤身一人,又是一个文弱书生,并未在意。
结果就是因此轻敌,才令书生仲举带着泄题试卷侥幸安逃跑。
只是当时的书生仲举不曾想,那份儿幸运只是暂时的,杀身之祸很快就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眼见书生仲举如此舍命保护泄题试卷,便可知他的决心坚定不移。所以设计泄题试卷的包中,以及他的上家某些官员,都觉得书生仲举此人不可留。
兴许,包中和他的上家,在大皇子于早朝捅出泄题之前,就已经发现了书生仲举暗中与十九亲王秘密联系,觉得他会将马蜂窝捅到当今圣上面前,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和地位,所以选择对书生仲举下手。
恩科开考的当日夜晚,贡院考场内的某个考生,极有可能就是滕黄钰,趁书生仲举在伙房准备宵夜时不备,将其刺死。
又或是,是其将书生仲举引到伙房,然后进行动手。
木忆荣与瑞草在经过了一番详细分析讨论之后,一致认为,这个动手杀害书生仲举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滕黄钰。
他也是参加贡院会试的考生,行动方便,又与书生仲举相熟,令书生仲举不会对其产生任何的怀疑和防备。
二是仁字号的监考官滕宣,乃是滕黄钰同宗的表叔,凭借这层关系,即使当晚滕宣没有亲自动手帮忙滕黄钰杀害书生仲举,只要滕宣睁一眼闭一眼,滕黄钰的行动就能顺利的完成。
而且若是滕宣以监考官之便利,趁机在仁字号其他考生的饮食里面动一点儿手脚,令考生睡得如同死猪,那就更方便滕黄钰作案了。
木忆荣还记得,当晚仁字号的考生很早便都困了,而且睡得很死,除了半夜起来小解的君健,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这一点儿,似乎也可以间接证明大家过早昏睡且还嗜睡的异常。
只是先入为主是查案大忌,当你认定一个人是凶手之后,将所有事情套在他身上,都会变得严丝合缝,理所当然。
所以,现今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能够证明滕黄钰是凶手的确凿证据。
这个案子最麻烦的一点儿就是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只能在逮捕嫌疑人之后,进行审问。
现在滕黄钰藏匿起来,一时半会儿无法寻找到他的踪迹,只能暂时派大理寺的差官问事,在上京城内暗中寻访。
滕黄钰进京是来参加今年的恩科考试,瑞草问木忆荣,待试卷从新拟好,恩科会试再次开考时,滕黄钰会不会出现?
现在还不能确定滕黄钰逃跑的原因,但既然他有意躲避大理寺差官,自然不会再去参加恩科考试,以免大理寺守株待兔。
闻言瑞草不禁骂滕黄钰是个傻蛋,苦读诗书多年,一朝入京赶考,结果却做出这样的蠢事儿,耽误自己的大好前程。
木忆荣露出一个讥讽笑容,道滕黄钰与书生仲举不同,从他买泄题试卷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他学识浅薄,头脑简单,且喜欢偷奸耍滑走捷径。
若是这样的人当官,定是一个糊涂官,绝对不会为民办实事儿。
仰起头,瞪着一双大眼睛的瑞草笑问木忆荣:“这样说,岂不是他遇到这样的事情,算是一件儿好事儿?”
“走什么样的路,是他自己选择的。”
猛然间,瑞草突然感觉木忆荣莫名变得很帅,令她十分动心。
不能总是在办案的时候假公济私,公费谈恋爱,十分有职业道德的瑞草急忙摇晃自己的脑袋,将一些乱八七糟的念头摇出脑袋。
木忆荣见状,问她怎么了,瑞草随口应付了一句“有苍蝇。”
金秋时节,哪里还有什么苍蝇,不过木忆荣也没追问。
第407章 二五号舍刺杀案四十二
失去了滕黄钰的行踪,瑞草问木忆荣,要不要再去拜托长老一次,请乞丐帮帮忙寻找滕黄钰?
敲了一下瑞草脑袋的木忆荣笑道:“不要小瞧大理寺的问事,他们找人的本事儿也不比乞丐帮差。既然已经知晓滕黄钰的具体身份,相信找到他,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木忆荣诧异瑞草竟然没有嚷肚子饿,可见她对此案真的是投入了所有的精神。
牵起瑞草的手,木忆荣声音温柔道:“这几天辛苦了,带你去吃好东西。”
“回家吃吧!”
好吃的瑞草竟然拒绝下馆子,木忆荣不免有些担心的看向瑞草,关心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瑞草扭捏的露出有些难为情的表情,她这段日子,已经把木忆荣每月的薪俸都给吃光了,哪里还好意思让木忆荣预支薪俸。
了解状况后的木忆荣笑得很大声,在笑过之后,他表情变得十分认真,牵起瑞草的双手,向其保证。
“虽然我不能给你奢华富足的日子。但我保证,以后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尽管去吃,不要委屈自己的肚子。”
我若是敞开肚皮去吃,能将木府吃破产了。
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了一句的瑞草,还是很为木忆荣能够说出这般动听的情话感到非常的开心。
最终,二人并没有去下馆子,而是回到了木府。
只是,二人刚跨进木府的大门,就听见里面传出木老夫人的怒吼。
不用想,估计又是二房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并肩入内的木忆荣与瑞草,穿过前院,走进厅堂内时,就见二老爷独自一人跪在厅堂中央,上方端坐的木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七窍生烟。
“老二,你刚才说什么?”
跪在厅堂地中央的二老爷木敬诚低垂着头,沉默半晌后,吭哧瘪肚的从牙缝中间挤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我想分家。”
“咚”的一声,木老夫人险些将自己手中的龙头拐杖敲碎,一脸痛心瞪着跪在下方的木敬诚。
“老二,你竟然想要分居异爨,莫不是鬼上身了?”
木老夫人是真的气坏了,严重怀疑木敬诚脑子不正常,要不,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竟然说想要分家。
听到木老夫人喝骂的二老爷木敬诚,只是低着头,闷不出声。
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木敬诚竟然想要分家的木老夫人,又是气愤,又是心痛的扭头对站在她身侧,帮她顺气的大夫人唐氏道:“老大家的,你说老二他为什么要分家,难道是嫌弃我这老骨头还未进棺材,他看着不顺眼,所以想要分家离开,来一个眼不净心不烦?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令他寒心了?”
跪在下方的木敬诚,听到木老夫人这话,登时就哭了,急忙给木老夫人磕头,道他可没有这遭雷劈的不孝想法,只是想要带着二房的人般出去,不再给大房这边添麻烦。
这些年,木老夫人,以及他大哥木敬忠,大嫂唐氏,对二房付出了很多,令二房的人,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前不久,他出了那样的事情,害得木老夫人与大房的人跟着一起受罪担心,他心内有愧,也于心不忍,过意不去。
于是,他下定决心,想要出去自立门户、分居异爨,让他的妻妾都学会自己打理生活过日子,不能再学那依附大树的藤蔓,只会寄生榨取寄主身上的养分。
听到木敬诚如此说,木老夫人的情绪缓和了不少,冷静下来,她不禁狐疑的盯着木敬诚打量。
“老二,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又打算搞出什么幺蛾子?”
二老爷木敬诚不是一个安分的性子,木老夫人隐隐觉得,这家伙儿似乎要闯出什么大祸来。
一直垂着头的木敬诚,不敢与木老夫人对视,摇头表示他如今闲赋在家,等待从新恢复官职,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了解木敬诚性子的木老夫人,自然是不相信木敬诚的这种说法,道他自知闲赋在家,没有薪俸,却想要分居异爨,就没有想过,以后该如何养活二房的一家老小?
面上露出愧疚之色的二老爷木敬诚表示正就是因为如此,他不能再厚颜无耻的拖累房方,心安理得的接受好处。
此时,听到风声的二房众人纷纷赶来。
花容失色的花氏和柳氏,从后面奔进厅堂时,立刻就跪在了二老爷木敬诚面前,求他打消分家的这个想法。
这些年,一直是大房在打理整个木府,无论是平时的吃用,还是换季的穿衣,取暖的木炭,甚至是一针一线,二房皆从来没有操心过。
过惯了安稳舒适日子的花氏与柳氏,一想到今后要为各种琐事儿上心,就不免头疼,极力劝阻二老爷木敬诚想要分居异爨,搬离木府的想法。
大夫人慕容氏,自从五姨娘枝枝进门之后,与二老爷木敬诚的关系就越来越紧张疏远。
如今听到二老爷木敬诚要分家,搬出去单立门户,她冷笑一声,表示自己和自己女儿木忆贞会留在木府,让木敬诚带着他的几房妾室自己搬去出。
说了一句“胡闹”的木敬诚,道哪有夫妻分家的道理,传出去,岂不怕人笑话!
冷哼一声的二夫人慕容氏,问木敬诚何时在乎过她的颜面,又何时在乎过自己的颜面?
反正他们夫妻二人早就离心离德,形同陌路,现在分开过也好。
慕容氏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想法,径直站起身,朝木老夫人与大夫人唐氏行了一礼,道她与她女儿木忆贞会留在木府伺候老夫人,一辈子烂在木府,等到百年之后,横着从木府抬出去。
言尽于此,慕容氏也不等老夫人发言,就自行离去。
二房的姨娘花氏和柳氏,还有四姨娘方氏,自然是和二夫人慕容氏一样的想法,根本不想分家单独出去过。
但她们的身份是姨娘,不像二夫人慕容氏乃是正室夫人,想要留下,也是没有那个脸面和资格。
端坐上方的木老夫人,目送慕容氏离去背影,心内叹道:自己这个二儿媳,虽然没有什么本事能耐,但却真是个明事理的人。
而当她目光落在一直看热闹的新晋五姨娘枝枝的身上,顿时黑了脸,质问木敬诚,是不是被人挑唆,才想要分家出去单过?
第408章 二五号舍刺杀案四十三
二老爷木敬诚见木老夫人误以为他分居异爨的想法乃是受枝枝蛊惑,急忙摇头摆手,道此事儿都是他一个人主意,其他人皆不知晓。
说着,再次恳求木老夫人,同意他搬离木府,出去自立门户。
脸色黑得好似锅底的木老夫人,将手中龙头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敲,道除非她死了,否则木敬诚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气冲冲的木老夫人,被大夫人唐氏搀扶着往后堂走去,不死心的二老爷木敬诚,像是一条尾巴一般紧紧尾随其后,试图说服木老夫人。
木府二房的几位姨娘也急忙跟了过去,一是想要说服木敬诚,打消分居异爨的念头;二是想要看看事态如何发展,担心木老夫人真的同意了木敬诚的请求。
偌大的厅堂内,一时间作鸟兽散,只留下五姨娘枝枝,笑呵呵的看着瑞草与木忆荣。
“妾身方才见大少爷与表小姐进来时面带喜悦,似乎心情十分愉悦,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儿?”
瑞草并未回答五姨娘枝枝的话,朝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径直朝后院走去。
木忆荣也朝五姨娘行了一礼,然后匆匆追上瑞草的脚步,往木老夫人的院子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