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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尚安这个人,平时待人十分和善温顺,如今算是彻底的撕掉了自己的假面具,毫不保留的露出了自己的利爪尖牙。
用袖子拭去眼角泪水的垂珠,再次朝着上方叩首,道她所说之言句句属实。青嫣姑娘被害当晚,她还看到有两名黑衣人在于尚安的书房内与之密谈,言语间,还提到了死去的青嫣姑娘与失踪的十九亲王。
而今日,在放生池处截杀她的那伙黑衣人其中的领头之人,就是那晚在于尚安书房内的二人。
第494章 十九亲王失踪案二十七
垂珠指认刚刚在放生池边上截杀的那伙儿黑衣人的首领头目,曾经在于府与于尚安在书房内密谋谈话。
听到垂珠还指认出其他的证人,于尚安变得越加暴跳如雷,像是猎食的狮子一般扑向垂珠,但被衙门皂隶给拦住了。
气得满脸涨红的于尚安,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你个浪荡小蹄子,竟敢血口喷人,看我不弄死你,弄死你。”
“啪”的一声,又一次敲响惊堂木的御史中丞康崇庆让于尚安肃静,既然于尚安道垂珠是在冤枉他,那就请拿出证据,证明他与此案无关。
再次甩开皂隶手的于尚安,朝上方的康崇庆呸了一口:“康崇庆你个孙子,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审案。我早就知晓你与大皇子私下有来往,如今串通这个小贱人来冤枉我,我不服。我要去面见当今圣上,见圣上之后,将你与大皇子的所作所为,完全一五一十上禀,治你一个抄家灭族之罪。”
听到于尚安吵着要面见当今圣上,权柄与毕薪青两位院使急忙看向御史中丞康崇庆。
康崇庆只是冷冷一笑,道于尚安若是到了当今圣上面前,令圣上知晓是他掳走了十九亲王并将其杀害,到时当今圣上一定会亲手活寡了他。
已经记不清何时上过早朝的轩辕帝,最近几日因为十九亲王的失踪,日日准时上早朝,痛骂满朝文武百官全都是没用的废物,竟然连那么大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用!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即使轩辕帝是一只已经快要掉光牙齿的老虎,但仍旧不会有人傻到要挑战其权威。
因为十九亲王的失踪,如今人人自危,恨不能将脑袋踹在兜里面,以免被当今圣上盯上。
若是此时有人告知轩辕帝,找到了掳走并杀害十九亲王的凶手,估计轩辕帝一定会亲手提着刀,将那个人给宰了。
脑子不清醒还有些疯癫的帝王,可不会管什么冤不冤枉,杀了也是白杀了,于尚安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去下赌注。
眼见于尚安情绪上的转变,御史中丞康崇庆忙放缓语气,放柔声音,劝解于尚安静下心来,不要太过激动。若是真的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可以与垂珠当堂对质,心平气和的好好理清事情的始末,看是否存在什么误会。
仍旧黑着脸的于尚安表示,垂珠既然受人钱财来冤枉他,自然不会承认。他与她,没有什么话可说。
御史中丞康崇庆道垂珠说,曾在于尚安的书房内,见他与两名黑衣人与交谈,谈话中,提到了青嫣与十九亲王,可有此事儿?
挑起眉头的于尚安立刻表示这是在放什么狗臭屁,然后反问康崇庆为什么相信一个低贱奴婢的话,却不肯相信与其同殿为臣的同僚?
车轱辘话兜兜转转,于尚安又开始指责康崇庆只是想要随便找个人替大皇子顶罪,而那个人若是大皇子的对头那就更好了。
说着说着的于尚安,又忍不住开始大声叫嚷起来,道康崇庆不敢动二皇子与申国公,就欺负三皇子。而三皇子就他这么一个舅舅,当即就被拿来开刀,他还真是倒了大霉!
康崇庆被于尚安吵得脑袋疼,但仍旧耐心同于尚安讲道理,问他不想找到失踪了的十九亲王吗?
“人不是我抓走的,你不用再继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有,这个贱婢竟然胆敢冤枉陷害我,你把她交给我,我一定让她好好尝尝本官的手段,令她老老实实的乖乖吐出幕后指使是谁。”
暴跳叫嚷着于尚安,叫嚣建,又开始张牙舞爪的去拉扯垂珠。
看不下去的殿院院使毕薪青,猛地一拍桌子,让于尚安不要在这里嘴硬死扛到底。御史台可是不止垂珠这一位证人,就算他把垂珠杀人灭口了,也掩盖不了自己的罪行。
听到毕薪青的话,于尚安将手中扯着的垂珠甩在地上,叉腰喝问毕薪青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做过的事情,哪里来得那么多的什么狗屁证人!
“来人,请工部屯田郎那查尔大人入内。”
气得脑瓜顶冒烟的毕薪青,也不征求御史中丞康崇庆的意见,直接命衙门皂隶,去把候在堂内的那查尔请过来。
虽然于尚安与那查尔同为工部官员,但是二人私下里很少有来往交集,于尚安不禁挑眉问御史中丞康崇庆,这是又要耍什么花招?
工部屯田郎那查尔很快被请到衙门堂中,他规规矩矩的上前,撩袍跪下,口中道:“工部屯田郎那查尔,见过几位大人。”
御史中丞康崇庆让那查尔不必紧张,然后将一叠纸张放在桌上,对一脸茫然又愤怒的于尚安道:“今日一早,那大人在听闻你被抓捕之后,将一份举报材料上交到本官手中。你可知,举报的是何内容?”
好似老虎屁股被拔了毛一般的于尚安,恶狠狠的瞪向那查尔:“你这家伙,也被大驸马安远忽悠的开始效忠大皇子了吗?也想要借由此事儿诬陷本官吗?”
胆小的那查尔被面目狰狞的于尚安吓得哆嗦一下,急忙摆手,道他虽然与大驸马安远交好,但是与大皇子并不熟悉。
他所上交的举报资料,乃是之前工部修缮慈恩寺塔时,于尚安收受贿赂,偷工减料,导致慈恩寺塔部分塔体被暴雨冲毁,砸死香客之事儿。
前两年,慈恩寺塔曾经发生了香烛走水事件,因为大火,导致部分塔体受损,由工部进行修缮工作。
只是,慈恩寺塔体刚修复没多久,忽然天降惊雷暴雨,慈恩寺塔被修缮的地方发生了碎裂坠落,砸死了两名香客,砸伤数人。
当时此事儿经过工部的检查,被定为意外,道新修缮的塔体还未干透,经过雷劈和暴雨冲撞,导致后补上去的塔体开裂坠落。
负责修缮工作的工部中大夫于尚安亲自出面安抚被砸伤的香客,以及被砸死香客的亲属,道此事儿虽然是意外,但是工部会负责到底,对伤亡香客进行了赔偿。
只是赔偿金,少得可怜!
举报慈恩寺塔坍塌砸死人的那查尔表示,塔体坠落并非意外,乃是人为过失。
是因为于尚安收受贿赂,偷工减料,导致修缮的塔体质量太差,才会出现开裂坍塌的事情,砸伤砸死了人。
听到那查尔的举报,于尚安立刻炸庙,让那查尔不要胡说八道,当初修缮慈恩寺塔,他可是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儿,绝对没有收受任何的贿赂。
慈恩寺塔塔体坠落砸伤人,纯属意外,和工部修缮工作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还有,慈恩寺塔之事儿,又与十九亲王的失踪有什么关系,那查尔干嘛没事儿找事儿的要拿到这里来说?
第495章 十九亲王失踪案二十八
于尚安道他绝对没有收受贿赂,偷工减料,慈恩寺塔塔体坠落砸死人纯属于意外。
且此事儿又与十九亲王失踪案有什么关系,喝问那查尔干嘛拿来这里说?
被于尚安喷了一脸口水的那查尔,用衣袖抹了一把脸,顺便拭去额上的冷汗,劝于尚安不要激动,听他把话说完。
于尚安朝着那查尔又是愤然的“呸”了一口,一脸不屑的哼声道:“我就看看,你还能吐出什么狗屁!”
那查尔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那几张举报资料,道这些证据原本是在十九亲王的手上,于尚安就是担心十九亲王会将举报资料递交给当今圣上,所以才会掳走十九亲王并将其杀害,然后顺便嫁祸给大皇子,好帮助他的外甥三皇子,除掉两名竞争对手。
听到那查尔这话,于尚安气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嘴巴都歪了,用手点指衙门厅堂内的每一个人。
“本官算是知晓了,你们这帮家伙不仅想要老子的命,还想要陷害贤妃娘娘和三皇子。我呸,你们也不看看自己这一堆儿一块儿,都是些什么臭狗屎、牛粪蛋儿,竟敢合起伙儿来算计三皇子,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跳脚叫骂的于尚安,说着就撸胳膊挽袖子,像是恶鬼一般掐向那查尔的脖子。
御史中丞康崇庆急忙让皂隶上前将于尚安拉开,被掐着翻白眼儿的那查尔,一手捂着脖子不断咳嗽,一手指着于尚安,断断续续的骂道:“你你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儿,不要再继续做无谓的挣扎,赶紧快点儿老实交代,把十九亲王藏在哪里了?”
“我呸,那查尔你个龟儿子,你个胆小鬼长本事了,竟敢冤枉起本官来了。你老实说,大皇子那个败类许给你什么好处,是说在他登基后,给你个宰相当当吗?”
“于尚安,你少胡说八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知道。现在你赶紧把十九亲王交出来,还能保住自己一条小命,以免连累家人跟着你一起遭殃。”
听到那查尔提到自己家人,于尚安一下子化身为暴躁雄狮,猛地挣脱皂隶的钳制,飞冲到那查尔的身前,双拳好似雨点一般,“砰、砰、砰”不断的击打在那查尔的身上。
一边打还一边骂道:“你个王八蛋,竟敢威胁我的家人,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面对疯狗一般的于尚安,那查尔只能抱头鼠窜,拼命的喊救命。
脾气好的御史中丞康崇庆眼见这种情况,也不禁气得险些摔了乌纱帽,忙让皂隶将发疯的于尚安控制住。
被打得鼻子冒血的那查尔,捂着鼻子还不忘骂于尚安是条疯狗,仗着他妹妹乃是贤妃娘娘就在外胡作非为。
不过这一回,他们可是打错了算盘,惹错了对象,十九亲王乃是当今圣上的最在乎的人,可不管你是什么娘娘的兄长,也是要掉脑袋偿命的。
双眼通红,面容扭曲狰狞的于尚安,不断的挣扎着,跳脚叫骂。大骂衙门堂内的所有人,全都是祸国殃民,残害忠良的刽子手。他要把他们全都撕碎,让他们下地狱、进油锅,永世不得超生。
越骂越激动,越骂越难听,像是发疯蛮牛一般的于尚安,就连两个皂隶都快要扯不住了。
御史中丞康崇庆眼见于尚安因情绪激动得脸都涨成了紫茄子颜色,好似心脏都快要爆炸了一般,根本无法再继续进行审讯,只好一脸无奈的朝下方摆摆手,让皂隶将于尚安押下去。
被往外拖出去的于尚安仍旧在不断的挣扎叫骂,嚷着要将那查尔和垂珠给生吞活嚼了,要将司狱司的衙门给拆了。
被拖出门去的于尚安身影都消失了好一会儿,还能听到他如狼嗥一般的叫骂声,没好气的御史中丞康崇庆吩咐人看紧于尚安,先不要给他水喝,让他尽情的叫骂,反正司狱司大牢的里面现在也没有其他人。
自从于尚安被捕,那查尔站出来做证人,被关在牢里的大驸马与王府媵侍,就全都被释放了出来。
只是,当初为了调查案子,康崇庆默许察院院使于尚平对十九亲王府的媵侍用刑,还打死了一个。
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理起来十分的辣手,估计最后功过相抵都算幸运了。
一想到这里,御史中丞康崇庆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心中不禁暗骂于尚平那个蠢货,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之后竟然做起了缩头乌龟,丢给他这个上官一堆烂摊子要收拾,真是干到头了。
还有眼下这个于尚安,原以为他是个性子温和的人,在面对垂珠与那查尔两名证人的指控下会当堂吓得腿软,乖乖交代出十九亲王的下落。
结果哪里会想到,于尚安完全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疯狗,想要让他亲口承认罪行,恐怕比登天还难,用平常的手段进行审问,绝对是问不出不来御史台想要的结果。
心中犯难的康崇庆,命人将垂珠先带下去,安排暂时住在司狱司的后院房间内,着人看护,待案件审理完毕,再放垂珠自由。
被于尚安闹得有些惶恐不安的垂珠,弯腰辞谢康崇庆,在看了木忆荣两眼之后,跟着皂隶下去了。
鼻子已经止血的那查尔,哭丧着脸,道他这是遭得什么罪!
康崇庆安抚了那查尔两句,让他先行回家休息,待需要其再次作证时,还请劳烦他再到司狱司走一趟。
那查尔点头表示没有关系,只要能够让那疯狗于尚安认罪伏法,尽快找到失踪的十九亲王,他再遭几次罪也是无所谓。
“那大人请留步。”
一直未开口的木忆荣,出声留住那查尔,十分抱歉的问那查尔,能否同他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