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克诚闻言立刻上前,道他一定会处理好刘夫人的后事儿,请木忆荣等人先回衙门去休息。
此时已过拂晓,鱼肚白的天空已经完全放晴,折腾一夜的众人,身上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已经被身体的燥热烘干,只残留下混着汗水和血液的味道儿,十分难闻。
木忆荣没有时间洗漱,立刻带人前往临潼县衙门,要对刘景山进行审讯。
只是刘景山昏迷还未醒,木珏芝便让木忆荣等人现在后堂休息,请大夫处理木忆荣肩头上的伤口。
木忆荣衣服退到一边,露出肌肉线条十分漂亮的肩头和手臂。
大夫道后肩伤口不深,但上药后,需要静养,千万不要扯动伤口,以免伤口裂开流血,从而造成化脓感染。
木忆荣在专心查看卷宗,不管大夫说什么,都只是点头。
木珏芝见了,让大夫留下一些外敷内用的药之后,便付了诊金,将大夫恭送出去。
侯虎侯猴二人早已习惯木忆荣没白天没黑夜的不睡觉、不吃饭的查案,通常都会自己找个地方眯一会儿。
但今天,二人见瑞草双眼好似两个铮亮的灯笼一般,便觉得他们这两个大男人,绝对不能输给一个小姑娘。
瑞草曾经被百花仙子训练过“熬鹰”,两三个晚上不睡觉,根本不算什么。
侯虎睁着半垂的眼皮问瑞草,是如何发现刘县尉被那个榆树妖怪袭击,乃是自导自演的骗局?
还有,她是如何知晓,庞管家之死与妖怪无关?
瑞草也不知道去哪里弄来了两碟“透花糍”,竖着罗起有半臂高,在那里“吧唧、吧唧”吃的有滋有味儿。
见侯虎看向她,下意识的伸手护住两碟小山一样的透花糍,但是想起那句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就将其中一盘,大方的推给侯虎。
结果盘子一动,罗在上面的透花糍一下子散落下来,惊得侯虎一下子瞪大眼睛,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瑞草双手快如电,“刷、刷、刷”几下,如同杂耍一般,将落下的透花糍全都接住,递到侯虎面前。
侯虎觉得瑞草这手速,都省着买苍蝇拍了!
侯虎没拿瑞草的点心儿,提醒他刚才的问话,瑞草看向木忆荣,侯虎见了,假装生气。
“大姐大,咱们可是在同一个衙门当差,你还要防着我吗?”
侯猴道他和侯虎这两日,一直被困在府上监视刘景山,十分好奇瑞草和木忆荣背着他们都查到什么信息,让瑞草不要藏着掖着,赶快和他们分享一下。
不要忘了,他们可是经历过同生共死的亲密伙伴儿。
一直查看卷宗的木忆荣抬起头,朝瑞草笑了笑:“把你的发现,说给他们听听。”
瑞草自从随同木忆荣来到临潼县城,就一刻都没有闲着过,她跟随着屁股上面好似安装了马达的木忆荣四处奔波,在暗中调查了不少事情。
瑞草没有在刘府感受到什么妖气,虽然,她体内能量耗损严重,但若是像传言那般厉害的妖与她处在同一个府宅,她不可能一丁点儿都感受不到。
所以,刘景山被妖怪袭击之事儿,十有**就是扯淡儿。
瑞草说了一句她只是知晓没有妖怪,便不再言语,开心的吃着她的小点心儿。
木忆荣无法,只好替她向侯虎和侯猴二人说明,他是从一开始,就没相信刘景山被什么妖怪袭击。觉得袭击刘景山的人,很有可能乃是朝贵的路匪同伙儿。
那人可能从临潼县的茶馆酒肆,听到了那个榆树妖怪袭击人的传闻,便顺势装神弄鬼的袭击了刘景山,替被杀的朝贵儿报仇。
而木忆荣留在刘府的目的,是为了要查找出证据,将袭击刘景山的那个路匪余孽,和刘景山这个万金赌坊的幕后老板,一网打尽。
但是,经过一番走访调查之后,木忆荣渐渐觉得这个案件有些蹊跷,有很多地方都对不上。
首先,庞管家描述榆树妖怪的样貌太过详细,且与刘府杂役张老汉和酒鬼阿三二人的讲述,几乎一模一样
这样令他不禁猜测,是那袭击刘景山假扮妖怪的路匪装扮手法太过高超,可以将自己打扮得与那传闻的榆树妖怪一模一样?
还是,庞管家在说谎?
于是,木忆荣先去城西门街道那颗榆树那里了解,闹妖怪这件事情的始末,好从中查出一些线索。
事实证明,榆树妖怪之事儿,纯属子虚乌有。
但仍旧不能证明,是有人利用了这个假故事扮成妖怪袭击刘景山,还是庞管家说谎?
第133章 结案七
木忆荣说他虽然知晓榆树妖怪之事儿,只是子虚乌有。
但却不能肯定,这闹妖怪的事件,与何人有关?
说完这些的木忆荣,看向瑞草笑了笑:“我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瑞草亭长则是认为这是在浪费时间。首先,应该先调查刘景山是否就是那个海大人的证据。”
木忆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对他讲述没有半点儿反应的瑞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女人,还真是拿他的话当耳旁风!
木忆荣告诉侯虎与侯猴,他不认同瑞草的提议,并告诉瑞草,调查案件要循序渐进,不能遗漏一丝的线索,否则到了后面,很难将整个案件串联起来看。
且遗漏线索,容易造成管中窥豹的局面,弄错犯人,甚至造成冤假错案。
侦查,就是发现一宗案件的所有点,再将这些点连成线,形成一个面,锁定的最终犯人才不会出错。
若是少了其中一个点,就无法将所有线连在一起,看到的便也只是片面。
如此,又怎能抓到真正的犯人!
木忆荣对瑞草讲了一大堆长篇大论之后,道他虽然不赞成瑞草的说法,但是同意了瑞草的侦查请求。
于是,夜探整个刘府的瑞草,在刘夫人的房间内,发现了那一箱三百多两的银子。
木忆荣知晓了这一箱银子的存在,第二日就着重调查了刘景山和刘夫人二人的家世背景。
刘景山的养父母,曾经也算是临潼县的富户。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还欠下了不少外债。
刘景山接手养父母的生意后,做得风生水起,不仅还清了债,还小有积蓄。
只是,后来刘景山为了圆做官的梦想,用银钱四处打点,将所有积蓄都花光了。
至于,刘夫人的娘家,并非富户,陪嫁的嫁妆也少得可怜。
所以,这三百两银子来历十分蹊跷可疑!
联想到那位夜访万金赌坊的海大人,极有可能是去结账收钱,木忆荣不禁猜测,这箱银子是从万金赌坊那里赚来的脏银。
由此,刘景山就是那位万金赌坊老板这条线,渐渐清晰起来。
然后脑中逐渐清明的木忆荣也忽然意识到,刘府前两年开始传扬刘夫人当年陪嫁颇丰的传闻,很有可能是刘景山在为这些来历不明的银两铺路。
由此可见,刘景山乃是一个心思深沉,善于提前布局的人。
这样的人,一般掌控欲都很强,所以不可能任由朝贵全权掌控万金赌坊而放任不管,定是有所部署。
于是,他又联想到了朝贵被杀一案,十有**,就是刘景山所为。
几个点浮出了水面,连成了几条线,可是并不明朗。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刘景山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因担心小桃泄露对他不利的信息,而将无辜的小桃杀死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木忆荣肯定了,袭击刘景山的那个人,并非是什么替朝贵报仇的路匪,而极有可能乃是刘景山的同伙儿。
袭击刘景山的那个人,在小院书房的房梁上,留下了一块儿绿色布料,与小桃死亡柴房承重柱上面留下的丝线,出自同一件绿色衫裙,由此可见,极有可能是一人。
若装扮榆树妖怪的人是路匪,他的目的是伤害刘景山,给万金赌坊的伙伴儿报仇雪恨,根本没有理由和必要冒风险,多此一举的杀死小桃。
毕竟,刘府又不是他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无端给自己制造没必要的风险,一般人都不会干这样的蠢事儿。
并且,从对小桃身死的调查来看,这个凶手熟知刘府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刘府之人。
案件变得越加明了,只是木忆荣在柳府寻找这个可能是凶手的人时,没想到,庞管家也死了。
昨夜,木忆荣于朦胧雨中,在看到那个趴在树上的榆树妖怪的古怪姿势,以及逃走时的样子之后,记忆的大门一下子打开了,联想到之前对刘府下人的盘问,他想起了一件非常关键的事情。
庞管家的死,留下了太多线索,但也多亏瑞草发现线索和证物的能力,不仅破解了尸体悬于半空的秘密,还发现了庞管家屋内藏着的账本。
原本以为杀了庞管家就万事大吉的刘景山却不知,他完全就是在自掘坟墓!
侯虎与侯猴听完,表示他们二人为了看守装病的刘景山,没能参与到这件诡异案件的调查之中,真是十分遗憾。
侯猴道他还有一事儿不明,庞管家的尸体是真的悬于树下,而非被风吹起的衣服,瑞草是如何看穿其中把戏的?
木忆荣笑看向瑞草,等她来揭秘,侯虎与侯猴也满眼期待和好奇的盯着瑞草。
瑞草将两块儿透花糍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回道:“很简单,庞管家尸体的外衫上,穿了线。”
瑞草一向言简意赅,掐头去尾,再加上她思路与众不同,旁人一般听不太明白,木忆荣无奈的摇头,帮忙解释。
瑞草在查看庞管家的尸体时,发现他的衣服向上跑得十分严重,堆在脖子处,就像是有人向上提拉了他的衣服一般,十分古怪。
于是,她就扒下尸体的外衫,借着旁边班房透出的烛光,仔细查看起来。
不过,也是瑞草眼神儿犀利,发现衣服的肩膀和脖领处,有几处细小的针眼儿,并在树上,发现了两三条断掉的葛丝。
葛丝几近透明,细若蛛丝,极不易被察觉发现。
即使有人发现,也会觉得那只是被撞破的蜘蛛网而已,并不会在意。
只有瑞草在发现庞管家衣服上的针孔之后,再结合榆树上垂下的几缕葛丝,这才破解了庞管家看似被榆树妖怪吸到空中,悬空于树下的谜团。
侯虎、侯猴二人听了连连点头,道这个法子想得妙。因为天黑,凑近了,也很难发现那如同蛛丝一般的葛丝。
且只要将葛丝弄断,人坠落到地面上,挂在树上的葛丝,就会被清风吹到树叶当中,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侯虎称赞瑞草心细如发,才能发现这些蛛丝马迹,若是换做他,估计很难发现衣服上的针孔。毕竟衣服之物,上面有几个针孔,再正常不过了!
木忆荣点头,表示这一次的案件,瑞草帮他厘清了不少头绪,功不可没。
侯虎、侯猴立刻开始对瑞草吹彩虹屁,道瑞草才来大理寺当差没有几天,就立下这样的功劳,若是受到嘉奖,记得一定要请客吃饭。
瑞草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木忆荣看,木忆荣笑着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脸上,长花了吗?”
第134章 结案八
之前,木忆荣教训了瑞草一顿,说她于红尘俗世中作壁上观,对于领悟定是一无所获。
瑞草反思了一下,觉得木忆荣这话说得没错,她入世的态度不够积极,有些辜负了太山娘娘送她下山的一片用心。
所以,她打算用更积极向上的态度,好好在红尘俗世当中打磨一番,这样才能有助于她领悟更多修行之道儿,尽快修成上仙。
干等着被雷劈,也不是她的性格!
且她现在已经知晓,她的劫数乃是一个情劫,只要自己控制好,不对木忆荣动心便好了。
于是,为了摸透木忆荣这个被观察者和劫数的想法,瑞草问木忆荣为什么要替那个女人挨刀子?
瑞草看着木忆荣肩头渗出鲜血的白色棉布,想不通,木忆荣为什么能为一个陌生人挡刀子?
那人即不是他的亲人,也不是他的朋友,更不是他的爱人。
瑞草其实搞不懂的事情还很多,人类刘景山为了自己妻儿的逝去,悲痛欲绝。但是反手就持刀挟持了与自己朝夕相处十数年,还是救命恩人之女的姐姐;而同样身为人类的木忆荣,却能为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冒着生命危险,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神佛普度众生?
但是木忆荣,明明就只是一个六根不净的凡人而已!
木忆荣看着瑞草笑了笑:“你方才,不是还要代替我去当人质?”
瑞草想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说过了,你是我在山下需要学习观察的对象,我有义务,也有责任保护你。”
木忆荣凝视瑞草看了好一会儿,才问瑞草,这种责任和义务,是谁赋予她的?
瑞草想了一下,道强者就应该保护弱者,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木忆荣伸手打断。
“你不是,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