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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从前觉得瑞草有辱大理寺名声的那些人,后来皆为大理寺有当朝唯一的女差官而感到与有荣焉,时常向别的衙门炫耀。
真正有实力的人,不管到何时,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被人认可,被人喜欢。
一些问事见瑞草喜欢吃东西,饭量惊人,时常会弄一点儿小零食送给她,瑞草也会投桃报李,帮他们空手敲核桃、驯服不听话的马儿、以及一切需要用得上力气的活儿她都会搭把手。
瑞草与大理寺的问事们都相处得不错,可是如今,他们却可能因为她,死了!
侯虎问木忆荣,方才那浓雾中咬死马匹和伤人的东西,是不是豹子?
木忆荣看着面无表情的瑞草,张了张嘴,但却没能说出什么。
侯猴表示,那浓雾里面能够咬死马匹的东西,除了豹子或老虎这样大型的猛兽,还能是什么?
侯虎想起自己之前说浓雾里面有妖怪的话,表情凝重的回了一句:“我希望,只是猛兽而已。”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陷入一片沉默。
瑞草静静的盯着远处,她知道,那浓雾里面的肯定不是猛兽。
但若是堕落妖,未免有些太古怪了!
瑞草怀疑怪雾当中堕落妖,可能与犯下麒麟山杀人案的那只妖类是同一只。
但是,一般堕落妖在袭击人之后,为了不被妖类执法者捉到,都会尽量的隐藏自己的踪迹,快速的转移地域。
而这只堕落妖却在同一片区域出现了两次,如此反常,说明它不是太过强大自信不会被妖类执法者抓到,就是盯上了瑞草!
堕落妖虽然丧心病狂,袭击人类,但是并不会这般暴虐的袭击这么多的人。
如此推论下来,瑞草猜测结果可能是后者,那只堕落妖,盯上了她。
相对于没有修为的人,妖类相食,更有助提升妖类修为。
只是,妖类大多生活在山上和仙境内,有自己的山头洞府,受山神土地约束管制和保护,且多是三五好友成群结队的居住在一起,若是有妖类想要杀害其他妖类,很难得手成功。
且妖类本身都很强大,好斗,想要彻底杀死对方,多半儿是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能活下来的是谁,还说不定。
于是,不少走上邪术修行道路的堕落妖,将目光盯在了身处在人类地盘的妖类身上。
这样妖,通常没有山神土地保护,身边也没有厉害的妖类朋友。
最主要的是,生活在人类地方的妖类,因为受不到名山大川的灵气滋养,通常修为都比较低,弱小好欺负。
就像是,现在体内没有多少能量的瑞草!
瑞草觉得,此番袭击,可能是因为她被某个想要吞了她,提高自己修为的堕落妖盯上了,因而,连累了这些无辜的人类!
躲藏到林中的青背和红头飞回落在瑞草肩头,惊魂未定的啾啾叫了两声。
它们先前于怪雾之中,最先感知到了危险,立刻远离危险的同时发出预警。只是它们也并未看清那怪雾之中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过可以肯定,绝非普通善类!
瑞草将青背和红头握在手上,两根指头轻抚青背、红头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红头与青背与瑞草的猜想一眼,觉得这只堕落妖可能是盯上了瑞草,十分担心的啾啾叫了两声,瑞草默默不语。
若是真有堕落妖盯上了她,她必须得自己想办法解决。一是不能再连累无辜的人类丧命,二是这可能是她修仙路上的试炼。
木忆荣走在瑞草身旁,见她望着前方出神,手上好似在盘核桃一般在盘两只山雀,都快将青背、红头盘秃了毛。
“不是任何人的错。”
木忆荣将对侯虎、侯猴说过的话,又对瑞草说了一次,没有人会想要遇到这样诡异的意外。
第175章 恐怖插曲五
木忆荣在瑞草脸上看到从未有过的担心和愧疚神情,以为她和侯虎、侯猴两兄弟一样是在自责,便道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没有人会预料到会发生这般的意外。
侯虎听到木忆荣这话,却是哼了一声,看向还在与木敬忠大呼小叫的柳师承,提高嗓门。
“是有人非要大晚上穿过那个怪雾,要不,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我看,就是有人想要我们大理寺的人去死。”
木忆荣闻言回头,见大理寺剩下的十名问事,全都恶狠狠的盯着柳师承。
大理寺问事们面上飞溅上的血液,在盈盈弯月照射下,看上去恐怖又狰狞,眼中的愤恨,隐藏都隐藏不住,木忆荣面色微变,忙上前让大家都去清理一下自己,然后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柳师承终于注意到了不太对劲儿的气氛,皱着眉,脸色复杂的闭上了嘴巴。
只是,大理寺问事儿当中,有个叫大川的人,性子直,脾气躁,见柳师承脸色不善的环视他们,立刻竖起眼睛。
“柳尚书,方才瑞草女亭长护你周全,保你性命,你不应该向她道一句谢吗。堂堂刑部的尚书大人,难道这点儿最基本做人的道理都不懂吗?”
柳师承完全没想到大理寺的一个小小问事,竟然会这般教训他,险些将他数落得一个踉跄,脸色变得越加难看。
只是,他自认为身份高贵,不与一个小小问事争辩,而是瞪向木敬忠。
“木大人,你平时都是这般教导部下,无理顶撞上官的吗?”
大川气愤:“此乃我所思所想,又与寺卿大人何干!”
“大理寺问事如此莽撞无理,自然乃是他这个寺卿管教不严,训导无方。”
大川还要出言反驳,被木敬忠拦住,木敬忠清净双目,直视柳师承:“柳大人,下官平日里教导部下见不仁、不义、不善、不平之事儿要敢于直言,挺身而出。对施恩之人,要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平日里,就算是教育自己子弟,也是如此。”
柳师承听到木敬忠竟然当他是侄子一般教育,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但还未张口,就听木敬忠又道:“尚书大人,想必吾国燕周,但凡懂得道理的人家,教育儿孙,也是遵循这般道理。你若是给个顽童两颗糖,他也会对您道一声谢谢,更何况,瑞草亭长于你有活命之恩。”
柳师承的脸都涨成了猪肝颜色,瞪着木敬忠半天之后,喷出一句话:“未能照顾好本官,乃是你的失职。要谢你去谢她。”
说完,一甩衣袖,钻进马车内。
大川气得都快要语无伦次了,上去就想要掀翻马车,还扬言要将柳师承给活埋了,谁若是拦着他,他就将那人一起埋了。
木忆荣担心大川一时冲动,干出追悔莫及的事情,急忙让后侯虎与侯猴上前拦阻。
侯虎一张大脸写满了不愿意,说那柳尚书实在可恶,让他吃点儿苦头也好。
木忆荣闻言狠狠的瞪了侯虎一眼,道柳师承乃是堂堂刑部尚书,若是真的出了点儿什么事情,他们大理寺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侯虎不服气的还要开口,被懂得看眼色的侯猴一把拉住,扯着去劝阻大川。
虎背熊腰的侯虎,双臂一下子将怒火中烧的大川钳住,直接运送到木忆荣面前。
木忆荣狠狠的瞪了大川和侯虎一眼:“你们应知言多必失,易引火上身。柳大人虽然言语偏激,但其乃是刑部尚书,你们不得以下犯上,莽撞顶撞。要知道,我们此番乃是协同查案,应齐心协力,相互配合,莫要无端生出无用的乱子,”
大川挣脱出侯虎的禁锢,朝马车方向斜了一眼:“头儿,你看那柳师承,有要与咱们配合的样子吗。他不在背后捅咱们一刀,就阿弥陀佛了!”
侯虎又要火上浇油的溜缝儿,被木忆荣瞪了一眼,急忙住口。
木忆荣伸手拍了大川脑袋一下:“你看不惯他,就不理会他,当他是透明的就好,何必与他置气,且气坏的还是你自己的身体。反正,你也不用保护他,他也不吃你家大米。”
“我是看他尽给咱们添麻烦、拖后腿,还一副高高在上,看咱们如看蝼蚁一般的嘴脸生气。”
“我都说过了,生气只会气坏自己的身体。咱们大理寺的人只要记住一点儿,那就是尽快赶往蓝田县,追查冰鉴藏尸案。”
大川经过木忆荣一番劝导,气消了不少,说他以后就拿柳师承的话当放屁,不予理睬。然后又向木忆荣道歉,说他给大理寺添麻烦了。
木忆荣拍了拍大川的肩膀,让他去好好歇息,然后面容严肃的看着侯虎:“你身为亭长,应当起到带头儿作用,怎么能和部下一起瞎起哄。记住,下不为例。”
侯虎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是”,木忆荣叹了一口气,这时柳师承扯着木敬忠走过来,说现在队伍应该即刻返回上京城,然后请城防营的兵士去剿灭那隐藏在怪雾里面的猛兽。
木忆荣觉得剿灭怪雾当中的东西无关紧要,现在关键的是与他们走散的那些大理寺问事生死不明,他想要回去查看。
侯虎、侯猴皆不同意,道那怪雾内隐藏未知怪物,速度惊人,来无影去无踪,犹如鬼魅,觉不可徒然冒险。
大川也不同意柳师承道的队伍返城建议,坚持要在此等那怪雾散去,好去寻找失散的同事们儿。
侯虎点头,口气很冲说柳师承若是害怕,可以自己一个人返回城去,他们在这里等失散的伙伴儿。
柳师承习惯性的瞪向木敬忠,木敬忠道乌云遮月,不见光芒,夜路难行,若是返城,恐怕又会遇到未知危险,不如原地等待,反正现在距离天明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柳师承见没有人与他站在一边,气得拂袖离去,木忆荣也请木敬忠去马车上歇息,然后拍了拍侯虎、侯猴和大川三人的肩膀,让他们也都下去休息,他来站岗。
侯虎说由他来站岗,但被木忆荣摆手拒绝,然后不给侯虎在开口的机会,大跨步走到瑞草的近前。
瑞草还站在路中央,静静的凝视前方,红头和青背正在啄食瑞草手心上的小米饭粒,见到木忆荣走过来,歪着小脑袋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啄食饭粒。
瑞草仿若未发现木忆荣走进,仍旧望着远处出神,木忆荣轻声让她也去歇息。
瑞草未动,也未说话,木忆荣叹了一口,终是问出:“你知道,那雾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瑞草微微摇头:“不确定。但没听那柳尚书的话回去般救兵是对的。”
若是堕落妖,就算城防军来了恐怕也是无计可施,反倒徒增伤亡。
木忆荣听到瑞草这番言语不由得拧眉:“雾中那东西,和麒麟山那具尸体有关吗?”
瑞草仍旧凝视前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现在,很多事情都还是未知,瑞草也不能肯定他们遇到了什么。
“那你说,明天早上,那团怪雾还会在吗?”
“也许在,也许不在。”
瑞草不知自己在木忆荣心中是个什么形象,但肯定不是百科全书,他来这样问她,兴许是想要从她口中打探什么。
虽然,她已经直言下山住在木府是为了入世修行,但似乎并不能打消木忆荣的所有疑心。
“若是那团怪雾还在,咱们就得换条路,绕道儿去蓝田县了。”
提到蓝田县,木忆荣想起那具被装进冰鉴里面的尸体,心头忽然生出一股对渺茫前路的迷茫感。
第176章 恐怖插曲六
“我回去看看。”
凝视着黑暗远方许久的瑞草,拉过小桃花马,翻身而上,但被木忆荣一把扯住缰绳。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一个人,更安全一些。”
“两个人,才更安全。”
木忆荣说完这话,翻身上马,将瑞草禁锢在怀中,一把扯起缰绳,喊了一声“驾”,结果小桃花马却是站在原地未动。
小桃花马不听木忆荣的驱使,还尥了一下蹶子,险些将木忆荣从马背上掀飞下去。
木忆荣紧抓缰绳,声音透着一丝关心:“我陪你一起,才会安心。”
瑞草迟疑了一下,伸手轻抚了一下小桃花马的脑袋,轻轻道了一声“走吧”。
小桃花马这才踢踏着四蹄,向前行进,木忆荣感叹小桃花马的忠诚度,而又想起他那匹总是往小桃花马身上凑,把自己最喜欢的胡萝卜叼给小桃花马,还天天跟在小桃花马屁股后面献殷勤的龙驹,不禁苦笑。
静谧的夜,薄云遮月,不见星子闪耀。
温暖潮湿的风,像是柔柔的网,兜头盖脸的黏在身上。
黑黝黝的路径,仿佛每踏上一步,都会绽放出一朵名为哀伤的足迹。
木忆荣环着瑞草,温热的呼吸一下下的打在瑞草的脖子上,瑞草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不言不语,木忆荣却是渐渐的感觉双颊有些微热。
他这是第一次,贴着女孩子如此之近。哦不对,上一次他当街护住柳轻烟时,也是贴的如此之近。
只是,当时他拥着柳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