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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你总该服了吧
夏极幽幽地把自己的牌匾翻面,一边翻一边说:“先说好,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但我们可以查地图。”
“哈哈无妨无妨,揭开看看,对这中原周边地貌,本本人还是熟悉的。哈哈”熔皇很开心,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这陌生酒友认输了。
我熔皇此生,从无败绩啊,哈哈
夏极翻开了。
赢愚凑过去看,然后读出声:“封门这是何处”
他思绪如飞
夏极提醒:“我往东,跑到了海边。”
赢愚虎躯一震,停下来。
脑海之中本不曾联想到的一些城市的名字,顿时明亮了起来。
他拿起牌匾,在月光下,伸出手指在“封门”二字上,轻轻瞄了瞄,一种细腻的触感传来。
“是藏着怨气的骨灰小兄弟,你你他娘的居然把鬼城封门的牌子给摘了下来。”
赢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后下一刻,他明白了:“这般快速的身法小兄弟,你是哪国人”
“魏国。”
“咫尺天涯久仰大名,哈哈,我认输,认输,哈哈”
赢愚明白了。
这一位乃是北境小国的通玄。
咫尺天涯速度极快,但也就只有这个特性了,其余方面都是弱到了极点,更是没有任何进攻性的法门。
与魏国通玄攀比速度,还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赢愚并不介意,这小国的通玄很得自己的脾气,如果喝的开心了,稍后指点他一下,也能令他豁然开朗,或许在突破大明天,达到天外天境界,也不无可能。
夏极哪知道他在想什么。
反正输赢就是趁兴随手为之的东西。
哐当
两个男人把酒缸分别砸在一侧,双手捧着巨缸碰了下,“干”
于是,仰头就喝。
这喝是真正的喝。
夏极也不用天赋去兑换。
熔皇也不用实力去化解。
瞬间。
先是十斤烈酒入了喉咙。
熔皇晕眩着,忽的从悬崖上摔了下来。
悬崖底传来一声“嘭”的巨响。
没多久。
熔皇又从崖底爬了回来似乎刚刚就是去小解了下。
夏极也是飘了起来。
饮酒作乐,抽刀断水,举杯望着满杯的愁。
“小兄弟,再来”
这位九鼎宫宫主举起巨缸,与夏极再碰了下。
两人又是仰头大喝。
再干掉十斤烈酒。
熔皇简直看世界都是幻影,身形往前一个踉跄,又是要往悬崖下摔去。
夏极抬手一抓,一拉,这雄壮男子就回到了原位。
夏极也是有些晕了,看着身侧男子道:“你不行,不行。”
熔皇也不反驳,长叹一声。
犹豫着,忽的说道:“老夫有个女儿。”
夏极想想:“我的夫人也怀了孩子。”
赢愚哈哈大笑起来:“那你一定比我好,因为老夫的女儿看不起老夫啊
在她眼里,我这个做爹的就是一个残暴不仁、冷酷无情的恶人。
所以,她宁死也不肯继承老夫的衣钵,甚至连老夫赐予她的秘药,也全部不动。
她说她要用她的善良,来为老夫的恶赎罪
赎罪
老夫有什么罪
变强也是罪么
门派之战,斩草除根也是罪么
善良
什么是善良
要不是老夫在外还有些名声,她这善良早就被人利用了。
所以,你夫人怀了孩子,可要好好照顾孩子,从小教育,不要和老夫一样才是啊。”
夏极轻笑一声,身形往后倒了倒,手撑着冰冷的山巅,仰头道:“我夫人带着还未出生的孩子不告而别,只说了句很快回来,但到现在也没有音讯。”
赢愚愕然:“她为何要跑”
夏极道:“看不起我,觉得有些问题不是我能解决的,所以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熔皇沉默了。
男人不被自己心爱的女子信任,岂非世间最大的羞辱。
“如果你力量不够,老夫可以给予你帮助。”
熔皇一边说着,一边骤然伸出左手五指,虚空捏握。
灼热感忽的在整个悬崖里浮现。
藏在此处的金属竟然开始纷纷融化,蠢蠢欲动,竟要破土破石而出
夏极摇摇头。
同时手中爆现出一把数千米的真气长刀,随手斩飞了两人对面的峰尖。
赢愚把手松开了,忽然陷入了谜一般的沉默。t21902181
267。再比一场!(第三更…求订阅)
夏极就如刀中皇帝,一刀随手斩出,山崩地裂,穷极浮云,而后刀气又在掌心消弭无踪,仿如从未存过。
再看,少年已是仰头捧着酒坛,开始自饮。
痛饮狂歌,空度静夜。
酒已入酣,所以何必再敬酒
赢愚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也捧缸饮酒。
酒入愁肠,绵绵不绝。
哐当哐当
两声重重砸落的声音。
足足一吨的酒水,两人已经干掉了近乎一半。
如过不是超人的体质,两人怕是早就死在这醉乡了。
熔皇忽道:“老夫还从没喝过这么多酒今天老夫其实不开心。
我那女儿收留了两个可怜的流浪汉,甚至把老夫赠予让她的府宅让人随意居住
却不想那两名流浪汉是别有用心的恶徒假扮。”
夏极熏然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们竟然迷倒了紫熏,然后紫熏竟然怀上了孽种”
夏极道:“这事儿,换我得灭九族。”
熔皇道:“不错,老夫也是这么想的,甚至老夫准备用来威胁那两名恶徒回来,可是我那愚蠢的女儿竟然不让老夫这么做她只想追到罪魁祸首,只想犯下恶事的人伏诛”
这雄壮的男子双目竟然含泪:“娘的,老夫到底做了什么孽
女儿不喜我也就罢了,还这般的以愚为善,她看不起力量,看不起老夫所拥有的一切,认为老夫都是靠着豪取强夺得来的。
但世事不就是这样么。
物竞天择,我不去斗,我不去争,那我就会死在这变强的道路上。
再然后,我徒儿自告奋勇,去追赶恶徒。
老夫料想这徒儿办事沉稳,却不想竟也死在了外面。
这徒儿与我亲如父子,老夫此心
哎”
他重重叹了口气,雄壮的身躯显得有些佝偻,近乎于霸道的脸庞多了些苍老。
忽的,他身子晃了晃,露出些爽朗的笑容:“哈哈,小兄弟,听了我的故事,你是否觉得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呢
不过是婆娘跑丢了而已,丢了,找回来就是了,不就藏在这片土地上嘛
实在不行,老夫帮你一起找”
夏极直接躺在了冰凉的悬崖上,躯体完全被酒精麻痹,而显出一种轻松,他自顾自道:“不用了,她已经不在阳世。”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赢愚彻底的无言了。
这位雄壮无比的宫主想说几句话,可话到口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忽的都沉默下来。
郎风明月,雾气在这荒山里弥漫,夜风拍打人脸,吹红人眼。
“喝酒”夏极忽的问。
好似在问人,又似在自问。
赢余没睡着,他手掌一托,酒缸倾斜,瓮声道:“喝不醉不休”
两人躺着,缸中酒水化作瀑布,落入两人口中,湿了脸,浸了发。
哐当哐当
酒缸见底,两人虽然随时可以从这醉酒状态中醒来,但此刻却都选择了顺从。
有时候,醉着比醒了好。
天色未亮。
仰望着的幕布呈现灰色。
而距离此处不远。
密林远处忽的响起一阵密集的奔跑声音。
速度极快。
如果从高空俯瞰,就能看到林道中间是不少头扎汗巾、手握弯刀的异域之人,约莫千人。
鹰钩鼻,蓝瞳孔,头发大多呈现栗色,护甲则是简单的皮甲,背后是弓,腰间还有一壶箭,手中则是极适砍杀的弯刀。
凶煞之气从远处扑来,令人窒息。
两个藏在林中的剑客彼此对视一眼。
他们途经此处。
迅速的交流。
“大哥,这应该是魔胡在打草谷。”
“此地位于魔胡,赵国,中原,三方边境如今盛夏,魔胡出没并不奇怪,只是他们为何能深入此处”
“怎么办夜行的时候,我注意到不远处有个小村落。魔胡这群打草谷的贼人,再往前,可是会发现这小村子”
另一名成熟些的剑客露出了苦笑:“也许他们已经发现了。”
“怎么可能他们怎会有此处的详尽地图”
“不管了,我去引开他们师弟,你去通知那村中居民赶紧逃跑。”
“大哥,魔胡强大无比,尤其躯体,据说寻常刀剑都是难入其身”
“师弟,魔胡再强大又如何别忘了我们乃是九鼎宫的附属门派,乃名门正道,如果任由这些魔胡去屠村,抢掠,我们如何对得起九鼎宫的规矩。
我一生无成,天赋平庸,不想再在道义上亏了心
所以,师弟,听我的分头行动”
说罢,这成熟模样的剑客就颇为悲壮地冲了出去,另一名年轻点儿的剑客则是长叹一声,默默道了声“师兄珍重”,便是施展身法,向相反方向而去。
高处。
夏极与赢愚正抱着酒缸。
或许在外,两人都尊崇无比。
而在这里,却不过都是躺在醉乡的酒鬼。
男人骨子里或许都有这样的情愫。
都有着这样的伤心事。
只有醉了才会显露。
夏极想要寻找到元妃和自己孩子的唯一办法就是秋未央的占卜,然后他还要去寻求那虚无缥缈的隐生文明的历史从中才有可能知晓那存在于阴间阳世中间的地界。
这只是可能。
被不信任,却无法再证明。
自己的女人用一种另类的方式羞辱了自己。
当真是满腹怒火,又如刀割。
远处魔胡袭击的气息,早已惊动了这两人。
熔皇眼睛也不睁,忽的问:“兄弟,再比比”
他把“小”字已经去了,显然还是不服啊。
夏极闭着眼,还没从宿醉里醒来的模样,“怎么比这一千人够杀吗”
熔皇笑道:“不是还有两个要逞强行侠仗义的小崽子么你我各教一人,让他们与这一千魔胡士兵交手。
哪个小崽子先败,哪个就算输。
如果都侥幸活了,哪个小崽子杀的魔胡士兵多,哪个就赢。”
夏极笑道:“赢了有什么好处。”
熔皇想了想:“兄弟,你我一见如故。
我还有一位大哥,是这世上响当当的强者,他今日不在,但如果在了,见到兄弟你,也会忍不住结拜。
所以,兄弟如果不嫌弃,你我结拜。
而这输赢,就来定大小如何。
你赢了,我叫你一声哥。
输了,叫你一声兄弟。
怎样”
夏极一愣,想了想,自己独自一人在这异界,胞姐是长期失踪人口,而庞惊虽然也是朋友,可未至通玄,终究是无法言说太多。
而眼前这陌生男子,一身强者气息,和自己也算有缘。
那让这缘分再升华几分,做个异姓兄弟,也不错。
“好我夏极。”
雄壮男子露出笑容:“我赢愚。”
“在此结义为异姓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人相识哈哈大笑起来。
夏极道:“那我教那跑去报信的小家伙。”
赢愚道:“好,那我去教引开魔胡士兵的崽子。”
话音落下。
两人从悬崖上电射而出。
多了兄弟之情,此前的不快也被冲淡了些。
那么,就看看谁大谁小了t21902181
268。兄弟,这场本座赢了!
夏极黑发烈烈,凌空而至,看着牺牲自己前去引开敌人的剑客与魔胡士兵,身型一顿,折射俯冲,向着大地落下,瞬间隐没入林子里。
一道声音旋即传出:“小子,往东再跑五百米。”
那剑客名为郭长靖,先是一愣,然后知道遇到了高人。
半里距离,对他这般层次的武者,也是很快就至。
而就在他跑的这功夫,熔皇已经提着那回去通风报信的年轻剑客折返了。
随手将这剑客往下一丢。
这年轻剑客名为谭康。
师兄弟两人面面相觑。
郭长靖怒道:“不是让你去传信吗怎么回来了”
谭康苦涩道:“师兄不是我我跑着跑着,就觉得身子一轻,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