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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早就有孩子,更没有想过,自己的孩子竟然是这样来的。但无法否认的是,他一点也不反感,虽然也没有多大的期待。
他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和西淳探讨,他只是发了短信给杜泽芸,提了分手。并没有当面,在这件事上,严格的算起来也是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所以,也是该结束他们关系的时刻了。他知道杜泽芸是一个好女人,但他已经无法给予她未来了,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将他们的路堵死,给自己留了后路。他应该给她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八年的感情,他应该给她时间消化,让她考虑一段时间,再和她好好的谈一次。
有一些烦,但还得去解决。
孩子?太过陌生的名词了。
他一度认为,自己离“父亲”那两个字还很遥远,但现在却近在咫尺。那是一种很神奇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正在发育的孩子,他和自己是血脉相连的,他这一辈子都会刻下自己的痕迹,无论他在哪里,他体内都流着属于自己的血液。
他不能逃避,这是他做的事。他没有去想所谓的后悔,或者是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会如何。他不喜欢去做任何的假设,当事情发生后,唯有去面对。留学期间,或许是受到了文化的一定影响,他清楚的知道生一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但如果打掉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损伤又多么的大。不是没有那种打掉那个孩子的思想,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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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他曾看过一个报道,所谓的无痛人流,就是用钳子之类的东西,将活生生的胚胎减成无数份从母体中取出来。不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残忍,只是一想到那个胎儿是自己的孩子,他就无法接受,无法接受他变成血水流走。
血脉相连,或许真是那般。
在家呆了三天,他才去了云中月。当初买下这个公寓,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比较好。他也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也就随意的买了一些东西。
西淳似乎也没有多惊异,只是看着他。
她也没有想象中淡定,这期间她也会想他会有什么样的打算。但多半会是将这个孩子打掉,她尊重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所以她觉得他有权利在这件事上有发言权,但这并不表示她就会听他的。
她也想过,或许他会要这个孩子,但只是要求她生下来交给他。毕竟这样的人在他们这样的人身上出现过太多次了。
只是,她如果真的十月怀胎生下这个孩子,为什么要给别人做嫁衣裳?
她坐在沙发上,似乎他的一切决定都可以接受。
程沂北将买的东西放好,他呆了三天时间才来,是想给自己一些时间考虑该做什么。另外的原因是,他的脚也需要休息,本来也不怎么严重,但夏立科却言之凿凿需要静养。他也随她去了,直到自己的脚已经没有任何问题,这才被批准出门。
他看着她,“西淳,我想······”
她等着他的决定,一直看着他。她已经想过无数种结果,却从不曾想过他会说,“我想我们结婚吧?”
太过诧异,以至于她怀疑自己听错了。第一个念头便是不可能,这太过荒谬了。她和王宥迪两年,他也不曾给过自己婚姻的承诺,就因为一个孩子,他就愿意娶自己?
她尴尬的笑了笑,“就因为一个孩子就打算娶一个你根本就不了解的陌生人?”
“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以为这并不算陌生人。”他的表情带着几分认真,让她连打趣的想法都扼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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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觉得就因为一个孩子我们就结婚,这太过不可思议了吗?我们连对方都不了解,就这样进入婚姻的殿堂。这对自己而言太不负责任了。”
“我还以为,这才算是一种负责。难道非要两个人交往多年,对彼此知根知底,只有这样才能结婚?但交往多年结婚的人离婚的也不计其数,这并不算是什么理由。结婚不一定需要所谓的爱情或者缘分。时候到了,也就结婚了,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复杂?”
西淳说不出反驳的理由,“程沂北,你认真的吗?”
“难道你以为我在说笑?”
西淳笑了起来,有些不在意的语气,“就算你没有经验也应该知道求婚也有步骤吧?玫瑰戒指什么都不能少,我喜欢钻石,而且是特别大的。”她看着他,“不过说实话,你如果将你所有的存款都直接当成求婚信物交给我,或许我也根本不会考虑了。”
她等着他翻脸,等着他骂自己恶俗。但却只等来程沂北一句,“其实,我并没有多少存款···”
西淳笑笑,这一场谈话也落下了帷幕了。
她看着他离开,也知道他们之间没有结果的。在他心里,自己或许已经被打上了一个拜金的标签。也不怎么难过,至少他没有对自己破口大骂,已经很庆幸了。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真的很抱歉,我只能给予你生命。”无法给予一个完整的家,真的很抱歉。
她从不曾想用这个孩子做任何目的,更不想去打扰到任何人。如果他不知道,或许更好。只是他偏偏知道了,虽然她不知道会如何,但总之,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程沂北是又过了三天出现的,西淳看着他提了一个口袋,也没有多在意。在她的想法中,他定是来和自己摊牌的。
程沂北眉毛挑了挑,“不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西淳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转身又坐在沙发上。程沂北跟上来,用脚踢了她一下,“打开看看呀。”
西淳狐疑的看他一眼,也不知他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她狐疑的打开袋子,身体立即僵硬,目光呆滞的看着袋子里的东西。她的表情太过惊讶,以至于每当程沂北提起她当时的表情就显得十分的娱乐。
袋子里的东西很平常,人人都会用,人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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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世界上最俗的俗物。
只是西淳从未想过,在有生之年会看到这么多的现金,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万。有些好笑,那一天夜里,这一对无聊的人竟然就坐在床上数着这些百元大钞。满床的钱,如同纸张一般,许久,她都累了,带着几分无奈的开口,“读初中的时候,我们寝室有一个女生,她很节约,存了一千块钱。她有一个爱好就是每天睡觉前就数一次自己的钱。我就是那种一分钱也存不了的人。当时我就想,如果真能每天数钱再睡觉,那我肯定睡得特别的香···”
“现在不那么想了?”程沂北促狭的笑。
西淳将手上的钱向上一抛,“我都累死了。刚才数到哪里了?我又忘记了。”
“要不,再数一次?”
她扫他一眼,“眼睛都花了。”
“你不是喜欢吗?”
她愕然,她本来只是希望他对自己厌烦,哪知他会干这种事,她推推他,“你拿着这么多钱,就不怕遇上歹徒什么的性命不保啊。”
程沂北笑得放肆,“这可是我全部的家当,要真遇上歹徒肯定以命相搏了。”他抓过她的手,“你看我为了你不顾遇上歹徒的危险,将自己的命看成身外之物,你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
西淳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住,“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程沂北扯开被子,“西淳,你说的,你不会犹豫的。”
他塞过一张红色的本子在她手中,她一惊,“你怎么能未经我允许就···”
“谁说未经你允许,你自己说过的话忘记了?只有我将我的存款当成信物给你,你就不会考虑就答应嫁了。我只是万分相信你会言而有信,干脆了那么一点,直接去办了结婚证,也省的你跑民政局一次···”
“····”
说不感动,是假的。从未做过灰姑娘的美梦,但他却这样的实现了。他这样的人,竟然肯娶自己,而且用行动说明了一切。或许就在那一刻,她给不出拒绝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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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睡眼朦胧中听见他说,“我很遗憾,短时间内我给不了你婚礼,甚至给不了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她知道,就是知道,他以为大多数女子都会想要一个浪漫的婚礼,只是她偏偏就属于那少部分人。
后来她也曾问过他,“这真是你所有存款?”
他回答也老实,“是从小到大所有的压岁钱。”他顿了一下,“用剩下的。”
他并没有说,这笔钱一直是不动产,是他姥姥去世前留给他的钱。他一直舍不得动用,如同是自己记忆里最珍惜的那一部分。
西淳自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好女人,即使是那般,她也曾怀疑过程沂北的。她还将那所谓的结婚证去民政局检查过,是不是真的有效,直到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她才真正的愿意相信。她之前的户口应该是一直在学校里,大学的时候迁走了就一直未动过。她也相信程沂北依靠某些关系可以提取到这些信息。
那一笔钱,她也一直未动用,只是又原封不动的存进一张卡,卡的密码就是结婚证上盖章的时间。
所以,她对王宥迪说,程沂北永远不会那么对她。因为,他们永远不会分手,因为就算他们不再需要彼此,那叫做离婚。
程沂北没有给予她任何承诺,他只是给予了她婚姻,哪怕在这个婚姻里,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他们没有任何基础,却依旧在维持着。
☆、15
西淳回到“云中月”,程沂北早就一身清爽的坐在凉沙发上。联想到自己一身的汗水,他的“一身清爽”彻底的刺激到她了。有些发脾气的将鞋子乱甩到一边,鞋子刚接触地。程沂北的声音就传来,“将鞋子放好。”
西淳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弯□子将鞋子又捡回来,然后放到固定的位置上。形成整整齐齐的一列。刚放好,她就反应回来,凭什么听他差遣呀。当然,也没有那么无聊的再将鞋子弄乱。有些无趣的去拿睡衣洗澡,程沂北的目光追随了她一会儿,然后又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
直到她从浴室出来,他才动着嘴角,“吃过饭了?”
“难道没你我还不吃饭了?”她也没有好气,竟然将她给丢下自己走了。
程沂北笑了起来,“故人相见应该分外开怀才对,你这算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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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淳走过去将头发上滴着的水洒在他身上,“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就是太开怀了吗?”
程沂北用手挡了一下,“自己去吹干。”
西淳撇撇嘴,“你那所谓的好丈夫形象就只打算当三天?”
程沂北思量了一下,这才起身主动去拿吹风。她也不动,就等着他来为她吹干。
“左边一点啊,你没有看到在滴水吗?”
“你怎么一直吹左边啊,把我烫到了。”
“程沂北,你到底会不会吹头发?”
······
程沂北将吹风机放下,有些无奈,“你怎么就这么聪明,我还真不会。”
她光着脚丫,踢了踢他,“我饿了,去做饭。”
他眉头皱了一下,“不是吃过了吗?”
西淳直接躺在沙发上的另一侧,表情也甚是丰富,“其实吧,我也不是很饿。但是,你儿子好像特别饿了。不过也没有什么,你继续看你的电视,我现在好像也不怎么饿了······”
她话音刚落下,他便将遥控器放到她面前,“你慢慢看。”
她看着他进厨房,嘴角扬起一丝笑。
吃过饭,带着一丝残存的自觉性还是将碗洗了。她直接就倒在床上准备睡觉,而他不同意的摇摇头,“你怎么就这么嗜睡?”
“这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
程沂北去拉起她,“才吃过饭,等一会儿再睡。”
西淳甩开他的手,将被子拉过来将自己唔得严严实实的,程沂北失笑。他爬上床,将她身上的被子一点一点拉开,用手拍拍她的脸,“别装睡。”
“你烦不烦啊?”她严重抗议。
“不烦。”他咧开嘴角,不罢休的打扰她进入梦乡。
“别碰我。”她皱着眉头再次打开他的手。
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