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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如果自己的孩子是这样,大概会很生气。
看小说多没前途,她刚这样一想,立即打住。也不一定,不看小说的孩子一样没有前途。
程沂北选了几本书,然后过来伶她,扫了一眼书架上的那些破书,长手长脚的直接取下了一本。
然后程沂北又将她拖到了一家古玩店,她什么都不懂,他还要问她那些怎么样。
其实,她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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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今天特别的关注她的衣服,要端庄,看着舒服,在他的监视下今天她连续换了五六套衣服才让他满意。
看着他挑选东西,她在想,他是不是要去拜见那一位长者。但他不开口,她也不问。
她有些累了,程沂北也买了一个昂贵的砚台,具体多少钱她也不是很清楚。
回到车上,她随意的翻了翻他买的书,看到有《玻璃的黄昏》突然笑了,问在开着车的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没看见的时候。”
她不理会他,直接将包装的那一层膜给拆掉,真好,看着自己打出来的字变成一个墨色的字体在纸张上,闻着那墨香似乎都能感到愉悦。
因为这样的心情,所以她忽视了,车一直开向她从不曾去过从不曾想过的地方。
车停下,西淳也收好书,只是从车窗望出去就是一栋别墅,她脸上的笑意开始变得僵硬,“这······是哪里?”
“我家。”他很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
而她却只是直直的看着他,“你家?”
“有什么不对吗?”他的手还伸在空中,准备牵她。
她的脸色已经很不好很不好,“我不要去。”
程沂北立即蹙眉,“别闹。”
她的手紧紧的抓住底座,“不要去,真的不要。”
她拼命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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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沂北也有些生气了,“我不想我儿子永远在别人眼中只是私生子。我父母人都很好的,你别担心。”
他弯□,将她直接抱出车内。
他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他的父母又不是洪水猛兽,她在怕什么?
☆、41
程沂北不知道为何她会变得这般的僵硬,但他已经提前给夏立科打过电话,这次不去,恐怕连母亲那一关都过不了,更别说他父亲了。他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别怕。但她还是很僵硬,他无奈的安抚着,想着等会儿见过面,吃了饭就立即带她回“云中月”。
当他们走进去之后,夏立科的眼睛就直直的落到西淳的肚子上。
而程志沿是根本不看他们。
程沂北将西淳扶到沙发上坐着,然后将那个砚台送到程志沿手中,并笑着开口是西淳选的。他并没有说是西淳买的,免得让西淳难做。
程志沿这个时候才把目光落到西淳的脸上。
就是这一眼,西淳如同凌迟一般,而程志沿的表情也是万般的诧异。
气氛很诡异。
这和程沂北想象中的画面完全不同,他想的是程志沿提出许多问题来刁难,而让夏立科来解围。但现在的状况却是程志沿只是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而西淳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呆,而她平时充满灵气的眼睛也变得有些浑浊,更重要的是她的手还在抖。他握住她的手,希望她能安心一点。
程志沿不说话,而夏立科没有了解围的任务,很是自然的问起西淳家里的事,而知道她只剩下一个母亲,并且还是出生农村后,很明显的有些不悦,只是也并未发作。
而程沂北从头到尾就在活跃气氛,虽然有些艰难。
早知道是这样,他刚才就应该将她直接带回去,现在她很不自在。他也了解自己的母亲,比较喜欢欣赏能在大场面临危不乱的女人,这下对西淳的表现肯定不满意。她平时都挺淡定的,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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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立科审讯一般的问题问完后,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绝口不提西淳肚子里孩子的事。
程沂北这下有些庆幸自己先斩后奏的结婚了,这下他父母反对也没有用。
而他们也留下来吃饭,气氛也不怎么好,而西淳也吃得不多,像受到了折磨一般。
只是,让程沂北诧异,或者说让所有人诧异的是,在饭吃完后,程沂北就打算带西淳离开,离开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程志沿的声音,“西小姐,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程沂北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虽然也感到奇怪,却还是对西淳点点头。
西淳闭了闭眼,跟着程志沿上了二楼的书房。
他们一离开,夏立科就想说什么。或许是猜到了自己的母亲要说什么,程沂北直接找借口回自己的房间。夏立科只好无奈的摇头,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
程沂北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知道为何,心情有些烦躁。他打开衣柜,想换一套衣服,突然看到衣柜角落里那件从未开封过的裙子。他去拿起来,将包装拆开,看着那连吊牌都未剪掉的裙子,心情一下子又变好了。裙子是以枫叶为设计理念,胸前一大片枫叶,看起无比的青春,朝气十足。
这是他买的,毋庸置疑,而他也没有那么变态的是给自己买。
已经好些年了,他自己其实从未刻意的去想过那一天,真的是从未想过。
其实他也叛逆过,哪里能真就那么乖,什么事都顺着自己的父母。
忘记了和自己父母争吵的理由是什么了,只记得当时真就特别气愤,还夹杂着一些委屈,所以他直接就买了最近一般的机票,想着自己也轰轰烈烈一次,也闹一次离家出走。
只是那次离家出走的想法很轰轰烈烈,结局很悲催,他早上坐飞机离开,天黑前就灰溜溜的回家了。
他身上一般会带着现钱,到了陌生的A市,他才发现自己连一个去处都没有,有些无奈了。
天气挺热,所以他走进了一个商场,因为里面有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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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一心想着自己该怎么做。
于是,他做了一件这辈子他唯一冲动的事,真的只是唯一。
他这样看下去,能清晰的看到一楼所发生的事。
有一个女孩站在那里,她的目光仿佛被粘住了一般,紧紧的看着橱窗里的一条裙子。她肯定很喜欢,眸子里不只是渴望,仿佛火焰一般在熊熊的燃烧着。
他有些发愣,他知道女孩肯定特别喜欢那一条裙子。
其实这样渴望的目光,杜泽芸有时也会有,通常那个时候他也只是看看那东西,然后让杜泽芸如果非常喜欢就买,而他自己并无多大感觉。女孩子总是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但这个女孩眼中的渴望,却烧得他的心无比的热烈。
所以,他跑了下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那条裙子给买下。只的,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女孩已经离开了。他追了出去,也没有看到女孩的影子。那个时候,他才摇摇头,追上了又能说什么,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就算他准备送给人家,人家也不一定会接受。他的大脑什么时候细胞跳得如此活跃了。
他没有再见过那个女孩,更严重的现实让他无奈。
他身上就只有三千多的现钱,刚才全买这条裙子了,现在退货吗?他做不出来。
所以他只好打电话给李少岩,让他给自己迅速的买一张返程的票。
他唯一离家出走的经历无比的戏剧性,仿佛坐飞机去A市就为了买一条这样的裙子,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但自从那之后,他无法理解自己当时的冲动,也没有去想起那一件事。
只是当王宥迪带着西淳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女子挺熟悉,熟悉在哪里呢,他想不起来,只是就觉得熟悉。
所以,上次他才会看到那枫叶的盆栽,立即就买回去。
在他心里,她是喜欢枫叶的,认定了一般。
程沂北对自己笑笑。
也许,真的有缘分一说。
他拿着这条裙子,有些好奇如果西淳看到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所以他拿着裙子直接就出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在别墅底处,所以他要拐角才能到书房。
此刻,他也怕程志沿在为难她。
所以很是急切的跑过去,书房的门并未落锁,他直接推门而进。
而此刻,程志沿正在对着西淳怒吼,“你害死了我一个儿子不够,还要来害死我另一个儿子吗?”
程沂北的表情瞬间变得惨白,他手中的那条裙子也落到地上,像羽毛一般很轻很轻的落到地上。
而西淳和程志沿同时看着进来的程沂北。
西淳的脸上满是泪痕。
她以为这一天不会这么快来的,她以为幸福真的会降临,为何在她已经准备接受幸福的时候告诉她一切都只是虚无?
她以为,这个秘密会永远变成秘密。
原来,没有人能掩埋过去,而她也只能接受。
是谁在流泪,流进了内心深处,流到了那忘不掉的初恋里,看到那时的花样少女和花间少年。
【迟靡花开】卷至此完结,谢谢支持,请继续支持下卷。
☆、42
西淳从未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些,这一次,她终于看透了人性。竟然会被住在一起的天天喊着好姐妹的室友出卖,这还真应证了那句朋友就是拿来卖的。但,多年后,每一次回忆起这件事,她却是笑意的。她甚至感激那些将她卖掉的人,真正发自内心的感激。
大一下学期,那名富豪对西淳是纠纠缠缠,一心想让西淳就范。言之凿凿的说他喜欢她身上这种清纯的感觉,西淳一阵恶寒,要清纯肯定就不得和他这种人有任何关系。但对方依旧死缠着不放弃,甚至答应能让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西淳笑笑,“谁知道呢,也许我这辈子的前半辈子都活不过。”
于是有了酒吧的那一幕,她的那杯酒水被人下药了。
她一阵晕眩,但也知道自己中计了,先是愤恨身边的这些人,然后才想着自己必须逃跑。只是哪里有她想象中那么容易,对方既然设计了这个圈套就没有打算放过她。这是在惩罚她敬酒不吃吃罚酒。西淳被对方牵制着,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心突然悲悯的迎起一丝绝望。但,下一秒,她却被人从黑暗救赎到光明。
她的头晕着,连视线也迷糊着。看不清眼前的状况,她只感到有一个人坚定的拉起她的手,然后一直跑一直跑。她从未如此拼命,从未如此疯狂,直到停下来后,她也是晕晕的找不到北。她只感到自己被一双手抱住,然后就没有任何的印象了。
西淳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的东西简单朴素,甚至没有一样名贵的事物。但每一样东西却显得精致,一些书被整整齐齐的放在写字台上,那上面放着的小台灯灯罩已经缺了一角,但主人似乎将那一角转到了背光处。可以看出屋子的主人虽然家境不怎么好,但活得到很精致,无论是什么地方,都是有序并且整洁的。
她愣了几秒,这才有些无措的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她揉揉额头,有一些后怕。如果没有人出现,那她此刻就应该无所谓的清白之身了。当然,她也没有承诺过谁,也用不着为了谁谁谁而自杀保留清白。只是,她有些感激自己酒量不太好这一事实了,至少昨天不至于发生什么难堪。
她起身,从房间里走出。
狭小的客厅里,坐着一名穿着白T…shirt的男子。在她的世界中,她从来是能免则免的减少买白色的衣服,她自认没有自信能将白色保留三天。通常水洗过后也会发黄,于是她便不再穿白色的外衣。但他身上的衣服竟然如此炫白,好像清明的阳光反射出最纯粹的光芒。
“你醒了?”他抬头看她一眼,“吃早餐。”
西淳愣了几秒,这才坐到他的对面。并没有开始吃,只是越发的看着他,“是你救了我?”
“恩。”没有别的语言了。
她一直不相信沉听在电话里说的话,但现在她信了,但凡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