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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成王败寇,想我白无尘,自诩万古天机第一人,机关算尽,到头竟是一场空,果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人力难改么?”
白无尘叹息之间,眉间第三目,竟当场爆裂,模样凄惨无比。
那第三目,唤作“天机目”,唯有将天机一道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才能开出这样一只眼眸。
而如今,这天机目爆裂,则是他遭天机反噬,逆天改命失败的下场。
“不,你的今日,有人在数万年之前,便已知晓。”
囚笼之中,再度走出一人。
他身上带着枷锁,显然也是被囚禁多年。
“天机白氏第五百零八代家主白忘尘,见过大人!”
这白忘尘,身戴枷锁,却一脸从容,只是朝牧龙跪拜。
“天机,白氏,你这一族,究竟是何等情况?”
从一开始,牧龙看到那碑文上的话时,便知晓这天机玄域不简单。
因为他乃是妖族传说,有妖族气运笼罩,这世间的卜算之道,断然难以看出他的分毫跟脚,只是,这天机玄域却可以。
这等事情,也并非第一次。
先前,幽尘谷中,得到那貔貅精血时,那孤冢的铜匣上,赫然也写着,遇牧而开。
曾说过,天妖之体秉承妖族气运,大世之中,无人能够推测他的存在,除非白泽曾来过此界。
那白泽,乃是天地间极其神秘的一种存在,不在太古妖神之列,而是太古十大妖圣之一。
白泽,乃天地顶尖的智者,天文地理,世间琐事,古今未来之玄机,皆在那一双慧眼之中。
世间,也唯有白泽,才能推测到天妖的身份。
但白泽一族乃天生异种,一个时代都不见得会出现一个族人。
在牧龙疑惑之际,那白忘尘便道:“禀大人,我白家先人,曾受一位姓白的老人指点,方才领悟天机之道。”
“先人曾说,那位姓白的老人非此界生灵,故而白家的天机之道,也不属于此界。”
“姓白的老人?”
牧龙闻言,心中一动,问白忘尘道:“那姓白的老人,可是白泽?”
白忘尘闻言摇头:“那位老人的名字,我等后辈不曾知晓,我只知晓,白家先辈承蒙指点,却也因此应下一个承诺,时代守护一物,待有缘人来取。”
“何物?”
牧龙闻言,心中再度一动,这等行事风格,他已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白忘尘道:“一方玉匣。”
“玉匣?
不是铜匣么?”
牧龙呢喃。
“禀大人,的确是玉匣无疑。”
“观白家种种罪孽,也是因此玉匣而起。”
白忘尘唏嘘之间,看向白无尘道:“你我一母同胞,若论天资,你还要胜我几分,可惜你野心太盛,父亲当年正是看出这一点,才未将家主之位传与你。”
“可惜,该发生的,终究要发生,你终究还是走上了那一步,你篡位夺权,将我囚禁,想将那玉匣据为己有,只是那玉匣,终究不属于你。”
“父亲临终前,曾告诉我,当初那位老人留下玉匣时,曾留下八个字,逢净而止,遇牧则开。
后面四字,族人皆知,而前四字,乃历代家主临终遗言!”
“我原本不解其意,如今才明悟,所谓‘遇净而止’,净则空无一尘,无尘即是净,可见早在数万年之前,便已知晓,这玉匣传到你这一辈,便是终止!”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杀伐至宝弑天戟
“逢净而止,遇牧则开……”这一刻,白无尘心神恍惚,一种无边的挫败感升上心头。
“想不到,最后还是你赢了……”“兄长,莫要怨我,身居高位时,野心这东西,一旦生出,便难以控制了……”而后,白无尘站起来,望着牧龙,随后重新跪下。
先前的跪是被牧龙气势所慑,不得不跪,而这一番下跪,则是明悟。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有莫强求,此事乃我白无尘一人野心作祟,今日自知愧对列祖列宗,自当以死谢罪,自此灰飞烟灭于天地,不入白家祖坟!”
“还望大人念我白家时代守护玉匣的份上,莫要再开杀戒!”
白无尘说着,爆裂的天机目中,飞出一方白玉匣,托在手上时,他自身也就此化作点点荧光,就此灰飞烟灭了。
如此,一切便果真如谶语中所言,逢净而止了。
净则无尘,到白无尘这一代时,牧龙出现了,白家的使命便算是完成了。
而白无尘也用他的灰飞烟灭,终结一切恩怨。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牧龙望着灰飞烟灭的白无尘,呢喃一句。
或许这才是了解此事最好的方式。
“那白玉匣,在牧龙拿在手中的那一刻,咔嚓一声,应声而开,正是遇牧则开。
白家众人皆震惊不已,祖上传说,果然是真的。
不过牧龙对此,却并无半点意外,因为这等事情,他已然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他只是好奇,这一次,白泽留给他的东西,是何物?
白玉匣打开之后,其中聚拢的光华也在一刹散去。
那一刻,牧龙终于看清那白玉匣中的东西。
那赫然是一柄通体赤红的战戟,静静躺在白玉匣中。
“这是……”看到这赤色战戟的瞬间,牧龙的眼神像是被刺到一般,猛地一闪。
这战戟虽然未曾流露丝毫的气息,但牧龙却分明能够感受到,其中蛰伏着一种前所未有,无与伦比的杀伐之意,一旦爆发,将有毁天灭地之威!他从未在世间见过杀伐如此之盛的兵刃,而那隐隐间流露的气息,牧龙只在两样东西上能够感受到。
一个是妖神塔,另一个,则是妖帝印玺!“这是弑天戟,与妖神塔,妖帝印玺一样,同为妖族十大至宝之一。”
幻儿道。
“弑天戟?”
牧龙闻言,细看之下,这戟刃之下,果真有两个极为古老的上古妖族文字,乃为“弑天”,乍听其名,便觉杀意透骨。
“弑天戟,乃妖族杀伐至宝,为上古妖族战神孔宣所用,杀生不沾因果,凭借此戟,孔宣几乎无敌于世,只是后来,孔宣陨落大劫之中,这弑天戟从此也就下落不明。”
“想不到,却被白泽寻得。
“铜匣玉匣,接连出现,必然是白泽曾来过此界,为龙哥哥留下貔貅精血与这弑天戟。”
“至此,太古妖族十大至宝,龙哥哥已得其三。”
牧龙闻言点头,呢喃道:“那位白泽前辈,果真是万古难觅的高人,先后留貔貅精血、弑天戟与我,若有朝一日能得见尊颜,必当报答。”
幻儿笑道:“上古十大妖神,皆为来历神秘、行踪难觅之辈,白泽既有心为龙哥哥留下这两样东西,想必日后定有相逢之时。”
“幻儿所言极是,白泽前辈留下这两物,助我崛起,必然是寄予厚望,我乃天妖,自有使命自身,步伐也不会永远停留在此界,有朝一日,自当踏上那鸿蒙天界,去看一看太古妖族起源之地。”
说着,牧龙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望着天外的虚空,自顾道:“只是,须要等到这方天地彻底太平,那黑暗血祸不止,这世间便永远不得安生!”
呢喃间,牧龙对那白忘尘道:“我与白家之怨,因白无尘而起,已因白无尘而灭,白家守护玉匣,终究有功,理当谢之。”
“从此,便不要再深居那等暗无天日之地了,去世间,若能以天机大道造福苍生,亦是莫大功德!”
白忘尘闻言跪拜,恭敬道:“白家必谨记大人教诲,令后世子孙以无尘为戒!”
牧龙闻言,微微点头,随后一步踏入虚空,回易教去了。
牧青穹归来,牧家设家宴,便等牧龙归来,一家便算团圆了。
家宴之上,老爷牧九渊端起酒盏,感慨道:“等这一顿饭,等了几十年,今日,家我们家,终于齐了。”
从前,在寒江城时,敖妙清不在。
后来,牧龙前往逍遥天宗修行,再之后,牧青穹也离开了,牧家找了这许多年,如今,终于找到了。
这一家人,果真是不容易的。
“如今,既然你父亲也回来了,父母俱在,龙儿,你也该成婚了。”
敖妙清说着,还看向乔珞璃与云惊鸿。
尽管实力达到他们这等境界,已然不看重那等世俗的礼节,但在牧家生活许久,总得有个名分。
两女闻言,面色微红,颔首之间,心中却十分欢喜。
“我也有此意,难得如今太平,我也不必再四处奔波,便择良辰吉日成婚吧。”
不过,乔珞璃心喜之余,却想起一事,问牧龙道:“夫君,问神峰的那位君姐姐……出关了。”
“哦?”
牧龙眸光微微一亮,但略微感知一番,却见那问神峰中,并未君倾月身影。
于是问道:“她人在何处?”
乔珞璃道:“君姐姐生性洒脱,出关之后,你正参悟天命,因此她便出去云游天下了。”
云惊鸿随即拿出一份玉笺,交给牧龙道:“这是那位君姐姐云游之前,托我转交给你的。”
牧龙闻言一笑,这等做派他十分熟悉,倒果真是君倾月无疑了。
看来叶南天说的方法果然奏效,君倾月的记忆,自然是恢复了。
牧龙随即打开那玉笺,但见其中写着:“倘若人间再相逢……欲知后句为何,你当自来问我。”
牧龙见此,不由莞尔。
随后笑道:“待家宴结束,我要去世间一趟。”
敖妙清闻言,道:“既是家宴,家中人自然是要齐全才好。”
乔珞璃与云惊鸿相视一眼,笑道:“貌似,还有一人不知去处,不如劳驾夫君去找?”
牧九渊闻言,当即大手一拍:“我看就这么定了。”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愿为红颜伴你终生
牧龙望着牧家众人,嘴角流露一抹微笑,这更像是家里人事先串通好的。
“也罢,我去去就来。”
除了牧峰,牧龙循着君倾月留下的气息,在天地之间,寻找她的踪迹。
要说在这茫茫大世之间,寻找一人,实在形同大海捞针,但牧龙如今修为,在这同一方天地,当真堪称手脚通天,要寻一人,倒也算不得难事。
片刻之间,他眼中流露一抹精光,踏出易教,往东海方向而去。
东海之滨,寒州。
海边的青崖上,站着个女子,静静望着东海潮起潮落,飞流。
她所在之处,似乎喧嚣的海畔都变得安静下来。
从前,她有一头胜雪的白发,白得如同浪花堆积的泡沫,如今,那白发却未再生,一头黑发如瀑,多了几分恬淡安雅。
那一身白衣,如同天上降世的神女,一身素白,原本单调,只是穿在她身上,便可凌杀人间飞花万千!如今的君倾月,似乎放下了一切执念,比以前,更加地美,美得让人心醉。
“东海的浪,好看么?”
悄无声息地,牧龙便已站在她的身侧,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
只是君倾月却似乎没有丝毫的意外。
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畔,她冲这牧龙一笑:“是我好看,还是东海的浪好看?”
牧龙闻言一笑:“东海水浪虽澜秀,但其美若能及你之万一,那便是世间至胜的风景。”
君倾月闻言,微微一笑,却不多说。
牧龙看着她,问道:“为何会来寒州?”
君倾月,转身指着寒州锦绣的山河,笑道:“因为这是你曾经崛起的地方。”
牧龙闻言,微微一愣。
君倾月继续道:“犹记得,魔族之乱爆发时,我去征魔族,你来镇寒州,我曾无数次想来寒州看一看,却始终不曾不愿。”
“失去记忆这些年,我时常会梦到这样一个地方,就是这样的海畔,海浪漫上沙滩,惊起成群的鸥鸟,我站在崖边,看着一个人从东海朝我走来,只是我从未看清过他的样貌,梦里的一切,都是朦胧不清的。”
“但如今,一切都变得清晰了。”
“我找到了梦中的这片海,站在这青崖上,我等的人,也来了……”“梦中那个人,正是你这般模样。”
君倾月望着牧龙,缓缓走近牧龙,充满灵秀的双眸,泛着无边的柔情,比这东海还深。
她伸出纤白的双手,轻轻触摸着牧龙的脸,嫣然一笑,眼角泛出一抹泪花。
“傻瓜,都来这么久了,你都不问我那句话后半句么?”
牧龙看得有些痴,这才回神,笑道:“如今问,还来得及么?”
“当然。”
君倾月说着,伸手抱住他的腰,俏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