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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天庭,妖帝妖皇皆至,纵然如今的牧龙,已然斩去天妖之体,但他们对牧龙的敬仰,却没有丝毫减弱。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我皆是一个先行者,如今我亦先行,你们之中,有许多人的道,已然即将走到尽头,到那时,便大胆踏足虚无之中去,要敢于探索,唯有如此,我们的世界,才有无限的可能!”
说罢,牧龙再次离开恒界,深入界海之中,往那灾厄所在之处而去。
时隔许多岁月之后,再度见到它,愈发地壮大。
这一次,牧龙想要彻底看清,它到底源于何处。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侵蚀异变灾厄真相
浩浩洪流,不知其源,泱泱灾厄,亘古不灭,沾染处,宇消宙灭!“如果这里有断绝的道,倘若这便是永恒……”站在灾厄的洪流之前,牧龙幽幽一叹,而后,他毅然朝着那骇人且诡异的灰绿色靠近。
不止是他的道断了,整个恒界,一切生灵,亲人故友,他们的道,都断了!他横跨界海,见过无数的宇宙,这界海之中,一方又一方的宇宙在崩坏,却不见有新的宇宙生成,整个界海之中的道,都断了。
踏遍界海茫茫,道已断绝,无处可寻,而这灾厄的洪流,则更像是一个永恒的见证者,便也成了唯一的希望。
道,从何而起?
一切宇宙世界的岁月源头,又在何处?
这灾厄,又是如何形成的?
这无尽宇宙中,有无尽的生灵,都像是在冥冥之中不断地摸索,却总该有一个人,去探寻前道,为后辈之人,踏出前路。
牧龙,一直都是个先行者。
为前路,为后辈,纵沾染灾厄,亦在所不辞!身为一方宇宙得空开创者,一个横渡界海空无的遨游者,观万千宇宙崩灭,他依旧是他,是足以超脱宇宙之外的存在,这,亦是牧龙涉足灾厄的底蕴所在!踏入灾厄洪流的瞬间,牧龙便感觉,有一阵诡异且至高无上的力量,将他瞬间包裹,且在不断地侵蚀他的肉身。
他的身上,已然开始显现出一种灰绿色,隐隐之间,似乎还要发生某种异变,但牧龙不为所动,他的步伐,依旧朝着灾厄洪流的踏动而去。
达到他这等境界,肉身便只是一种载体,真正强大的,是他的精神与意志。
但越往深处,灾厄的力量也愈发恐怖,他的肉身,已然彻底被灾厄侵蚀,化作灰绿色,表面开始生出鳞片,骨刺,头上开始生出巨角,背后又生出四条手臂,而这一切诡异的变化,是牧龙所无法控制的。
这一刻,他的身躯,在这灾厄洪流之中,彻底异变,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一种任何古籍,传说中都不曾出现过的生灵!更恐怖地是,随着他不断深入灾厄之中,他的精神与意志,竟也开始被侵蚀。
这令牧龙心中生出一种惊慌,这是许多年都不曾有过的感觉了。
如若连精神和意志,都被灾厄侵蚀,发生异变,到那时,即便不灭,可他又会是谁,或者,谁会成为他?
这灾厄之中,似乎充斥着一种恒古且不可抗拒的意志,以恐怖的速度,不断地侵蚀着牧龙的精神与意志,而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
此刻即便想退,也已然来不及,即便出去,也只会让这恐怖的灾厄源头,在界海之中彻底爆发。
牧龙能够感受到,此刻他体内的灾厄力量,已经达到一种极其恐怖的地步,一方宇宙被侵蚀所化成的灾厄,与他此刻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只能往前,肉身异变,且由他,精神意念被侵蚀,既然不可阻挡,亦当由他。
既然选择做个先行者,无论成败,皆无悔!这一刻,牧龙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在自己的精神意念被灾厄完全侵蚀之前,尽可能的深入灾厄洪流深处。
因为他感觉,这里的灾厄力量,已经达到一种极其恐怖的地步,他庞大的精神意志,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侵蚀着。
或许,他已接近灾厄洪流的源头。
“再往前,再往前一些,哪怕只能看到一丝一毫……”随着灾厄的不断侵蚀,这一刻,牧龙的精神意志,已经被沦陷大半,在这灾厄深处,如同一个病入膏肓之人,步履维艰。
“我要知道,断绝的道究竟是什么,一切岁月长河的源头,到底在何处,灾厄自何而起,永恒又是否果真存在!”
在这一刻,牧龙几乎疯狂,眼见一切精神意志,皆彻底被灾厄所侵蚀,他不惜令其燃烧,爆发出前所唯有的力量,只想趁着他还是他自己时,尽力的去看清,寻一个答案!在这等疯狂之下,他的速度,达到一种极致,令他在灾厄洪流之中飞速前行,也是在这一刻,楚牧龙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他的速度快到极致时,他竟然在洪流之中,看到了一些残存的影子,这等感觉,像极了当初从岁月长河逆流而上时的感觉。
只不过,对于一切生灵而言,事物的变化一旦快到极致,便形同虚无,只因不可得见,不可知,唯有具备与之相近的速度,才能得见,看得清楚。
但与这灾厄深处残存影子的速度相比,牧龙依旧不够快,所以他只能看到大概的影子,倘若在此处,拥有胜过它们的速度,便可彻底看清。
根据这些模糊的影子,牧龙发现,他们似乎都是些无比强大的生灵,这说明,许久之前,曾有生灵踏足过这里。
可为何,这里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那些影子保持着原有的形体,并不像他这样,被无尽的灾厄侵蚀,变成头生双脚,背生六臂,浑身生满灰绿色鳞甲的怪物。
“莫非,这里曾是一切岁月长河的起源,只不过,它后来也被灾厄侵蚀,所以,界海之中,一切宇宙的岁月长河,全都失去源头,便再也没有新的宇宙能够诞生,而这些影子,则是在未被灾厄侵蚀之前,踏足过岁月长河源头的强大生灵。”
“可他们,最终又去了何处,而这灾厄如此恐怖,又源于何方?”
这一切,都只是牧龙的猜想,但他觉得极有可能,他似乎,在不断接近一个真相,一个极为恐怖的真相,关于灾厄的真相!但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在他接近灾厄真相的同时,灾厄也在侵蚀着他,他磅礴的精神意念,只能支撑他走到此处,即将全部沦陷。
牧龙也知道,这并非是灾厄真正的源头,但他真的没有时间了。
最后的精神意念,即将被吞噬殆尽。
此后,他会是谁?
或者,谁又会成为他?
先贤的步伐匆匆,早已远去,连背影都变得模糊,不可捉摸。
后辈皆不可见,无尽岁月之后,或许会姗姗来迟,但他已不可展望!“这样,便结束了么?”
最后一丝精神意志被侵蚀之际,牧龙爆发出仅剩的一点力量,再度向前,即便要彻底被侵蚀,他也当极力靠近这灾厄洪流的更深处。
这一点力量用尽,此生再无力可用,待这一缕精神被侵蚀,往后,他将不再是他!牧龙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然而,就在最后一缕精神意志被侵蚀殆尽之际,他似乎在这充斥着无尽灰绿色的洪流之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破瓦罐夏墟
他极力想看清,但真的已经没有机会了。
那似乎,是一只破旧的黑瓦罐,罐口有些残缺。
“这便是……灾厄的源头么?”
牧龙的一切意识,皆到此为止,一切意念,都被灾厄彻底侵蚀。
也是在这一刻,这灾厄洪流最深处,亘古沉寂的破旧黑瓦罐,似乎被某种力量所触动,其中骤然爆发出一种惊人的力量。
这种力量已然无法用“恐怖”二字来形容了,哪怕只是一缕,也足以将数方宇宙直接荡成尘埃。
这不可抗拒的灾厄洪流,在这一瞬,竟被生生撕裂!牧龙的肉身,则是缓缓沉入这黑瓦罐之内,而后,这瓦罐也消失在灾厄洪流的深处,不知去了何处。
于灾厄之中沉寂无尽岁月,灾厄竟不能侵蚀其分毫,如今,它离去,任灾厄洪流汹涌,亦不能阻其分毫。
也不知,究竟过去多少岁月,亦或许,这破旧的黑瓦罐中,根本不存在岁月。
……斜阳如血,映照着古老的大地,夜幕来时,灰绿色的幽雾,也会自天地之间溢出,笼罩天地四方,山川河岳之中,会传来阵阵恐怖的怪音,似怒吼,又似哭泣,有哀嚎,亦有叹息!上古的遗留的古迹,依旧未曾彻底消弭,有神庙的石柱在残墟上耸立着,也有还未坍圮殆尽的城垣,巨大的祭坛,早已破损,只剩一半……无人知晓,这片大地因何而破败,也无人知晓,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实在太过于久远。
后世的人们只是根据残缺的记载,知晓这里曾屹立着一个无比辉煌的古老国度,名曰:诸夏!于是,这片破败的大地,也便有了它的名字,叫“夏墟”。
曾经的古老国度,未曾未曾留下任何辉煌,只留下了无尽的诡异与恐怖!也不知自何时起,世间便没有了月亮,而太阳落山之后的夏墟,与白天便是两个世界。
夜幕即将降临时,穿着兽皮裙的少年,古铜色的胸膛上,印着怪异的图案,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那似乎像是一块石头。
他健步如飞,满头大汗,朝着村落跑去,望着天地间的灰绿色幽雾,一刻也不敢耽搁。
因为如果无法在幽雾彻底笼罩夏墟时,回到村落,那便彻底回不去了,按照村里的规矩,第二天,全村的人是都要去他家吃饭的。
这方村落的人,都姓牧,因此自古以来,便被称为“牧村”。
身穿兽皮裙的少年,也姓牧,名叫牧虎,是村落诸多后生中,最为健壮的,他的父亲希望他能生擒猛虎,因此为他起名叫“牧虎”。
他一路狂奔,一边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村落,一边望着身后涌动的灰绿色幽雾,却唯独没有注意脚下,一不留神,便被绊倒,一头扎进草堆里。
牧虎皮糙肉厚,身体壮实,倒是不觉痛,迅速翻起身来,往身后瞥一眼,看清楚方才绊倒他的东西时,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赫然是个人,趴在草里。
“这谁?
在这里睡觉,不要命了?”
“赶紧回家,不然明天都去你家吃饭!”
牧虎说着,照这人屁股踢一脚,却迟迟不见起身。
“奇怪,看这穿着,也不像是村里人……”疑惑之下,牧虎翻过这人,试了试,还有呼吸,再借着天地间残存的微光,靠近了看,愈发觉得面生。
而后,他又将这人胸口的衣服扒开,看一眼,便得出两个结论。
是个男的,而且,不是牧村的人。
“就是其他地方的,也不能睡在这里,先带回村子再说!”
念叨一句,牧虎直接将这人背起,然后往村子里狂奔而去。
村头,牧虎的父亲牧石川正在焦急的等待。
眼见终于有一道身影进村,紧锁的眉头这才舒展,很是放心地抄起地上的棍子。
“你个憨娃子,一天天的不着家,今天老子非打得你三天起不来床不可!”
牧虎还未靠近时,牧石川就开始骂骂咧咧,准备待他走近了,先揍一顿再说。
岂料,牧虎靠近时,停都不停,直接风急火燎地往村里跑,只留下一句话:“爹,我捡了个人,活人!”
牧石川有些错愕,举着手里的棍子,半晌,猛地往地上一甩,大吼道:“兔崽子,你等等老子!”
牧虎进村后,一刻不停的,往村长家里跑去。
牧村的村长,名叫牧清风,是一个忠厚且和蔼的长者,虽然高龄,饱经岁月沧桑,却也拥有深邃的智慧,而且几乎什么都会,因此牧村的人若是有事,准往村长家跑。
“村长爷爷,救命啊!”
还没进门时,牧虎就在大喊。
石屋内,老村长牧清风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笑道:“是虎子啊,你爹又揍你了?”
“不是,我回来时,在外间捡了个人,还活着,我看过他胸口的图腾,不是咱们村的。”
“哦?”
老村长端着石头灯盏,走出了石屋,摇曳的灯火,映着满脸的皱纹与霜白的须发,颇为沧桑,唯独那眼神,十分矍铄,透着深邃与睿智。
“会是夏墟其他村落的人么?”
老村长问道。
牧虎摇头,道:“他胸口的图腾,我看过了,以前没见过,像……像个尿罐子,还是破的。”
“胡说,哪有村落将尿罐子当图腾的。”
老村长说着,将灯盏靠近,发现这人面庞十分清俊,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后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