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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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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吴升去林间寻了根竹筒,新制了个夜壶,进屋将老头一把揪起来。一番如厕后,老头接着骂,吴升则去书房查阅第二遍,这回看得仔细了。
  这些书简主要分成两类,一类是关于丹道的内容,另一类则是老头的自传,两类书简都是老头自己写的。
  吴升以藏头法、跳读法翻阅试读,还是没有丹方,不由叹了口气,满心失望,不由看向竹屋方向,听着老头千篇一律的骂声,心里暗自琢磨:
  要不要对老头刑讯逼供?


第八十四章 该吃药了
  东篱子骂了三天,终于骂不动了,吴升用强,将他摁住,查了一下经脉,感觉原先紊乱的气息恢复了正常,身体实际上已经开始复原。
  他真气顺着经脉进入气海,被老头气海中的一道异种真气阻挡,果然“云山雾罩”,和左神隐当年种在自己气海中的异种真气相似。
  骂不动纯粹是因为饿的——老头虽能辟谷,但气海真元被封,辟谷的本事被压制了七成,又要自己疗伤,又三天没有补充,着实饿得狠了。
  吴升这才将吃食端了上来,不过是一碗稀粥,一盘咸鱼。
  老头眼冒金星、浑身无力,吴升亲自上手搀扶起来,语重心长道:“晚辈适才探查前辈内息,果然已经自行梳理妥当,如今也能进食了,只是不能多吃,猛然暴饮暴食,于身体无益,先忍着些,哈?”
  老头恨恨瞪了吴升一眼,想要放两句狠话,却实在没力气,只得先将头凑过去,打算先喝一口粥,攒句说话的力气。
  吴升“嗯?”了一声:“怎么?好良言听不进去?”将碗口朝外撤了三寸。
  老头够不着,看了看吴升,吴升很严肃道:“我是好心,不是故意饿着你,我刚才没解释清楚吗?”
  老头呆了呆,缓缓点头。
  吴升这才满意的将碗送到他嘴边,一勺一勺喂他喝完,连着咸鱼吃了个干净。
  老头吃完,吧唧了一会儿嘴,似乎还在回味米粥的滋味,回味了片刻,终于积蓄出力量,猛然爆发出一声怒吼:“王八蛋!终有一日,老夫要你好看!”
  吴升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还有力气骂人?今天的晚饭取消。”
  在老头一句又一句的怒吼声中,带着碗勺出门。
  当晚,黄莲奉命来看吴升和东篱子,吴升见他已经换了身葛衣,于是拱手:“恭贺莲老弟正式入门。”
  黄莲感慨道:“没想到啊,莲也有今日,当年传言中,丹论宗乃我辈丹师触不可及的高门,未曾想莲也成了其中一员……”
  吴升点头:“人的命真说不清,也许某个时刻,运道忽然就起来了。”
  黄莲道:“今日入宫拜见王上,王上赐金玉,亲手为我等系绶,礼贤下士之名并非虚言。”
  吴升表示赞同:“我听说,今王,还是先王……不清楚……曾大宴群臣,令心爱的美人为众臣斟酒,有猛将把持不住,趁乱摸美人之手,美人惊怒,扯其盔缨以告楚王,你猜楚王怎么做的?”
  黄莲问:“谁那么大胆?”
  吴升道:“管他是谁,就问你,如果换做你是楚王,怎么办?”
  黄莲思忖道:“那要看是谁。若是伍兄,弟便将美人献上,若是岑轩、潘坚之流,弟当治以重罪,哪只手摸的,砍哪只手!”
  吴升气道:“当时夜宴,灯烛昏暗,王亦不知啊!”
  黄莲道:“那就加烛,看看贼子到底是谁!”
  吴升击掌:“所以你不是楚王,灭不得数十诸侯。当是时也,王令群臣摘盔绝缨,把头盔都去了,盔缨摘下来,所有人都不戴,这才掌灯,继续歌舞,由此而得大将衷心。”
  黄莲问:“这位将军是谁?”
  吴升无语道:“都说了,我听说的,谁知道?”
  黄莲很感好奇,追问道:“伍兄听谁说的?”
  吴升有气无力道:“忘了,想不起来。”
  黄莲着急:“怎么能想不起来呢?伍兄仔细想想,传言之人必为殿中之人,不是王上亲信,便是这位将军的熟识,否则怎么可能知其根底?”
  吴升摆了摆手:“算了,夏虫不可语冰,完全盖不到重点……今日来后山,是三高师让你来的?”
  黄莲不悦:“多日不见,我自己想来见伍兄,不行么?”
  吴升道:“行,当然行,好了,我带你过去看看吧。”
  黄莲讪笑:“那行,顺便拜望一下。”
  来到主屋门前,里面立刻又想起喝骂声:“王八蛋!狗贼!想饿死老夫?这事儿让桑田无知道了,非扒了你们的皮!”
  吴升向黄莲解释:“刚缓过劲来,怕他肠胃不适,只能先用粥顶着,看情况慢慢再加,否则会出问题。”
  黄莲点头:“二师祖中气很足,这骂声一听就是恢复得不错。吴兄辛苦了。”
  吴升道:“无所谓辛苦,我在琢磨给他调点药煎了喝,这位前辈肝火太旺,总这么爆脾气,伤肝伤脾。”
  黄莲道:“也好,我这就禀告老师,若伍兄真能治好二师祖,什么药都好说。”
  吴升道:“总之一起努力吧。”
  黄莲走后,吴升写了个药方子,送到老头眼前:“前辈过目,这方子如何?若没什么问题,晚辈明日就照此抓药!前辈放心,晚辈在家乡行医多年,丹道和医道都是有些名气的,绝不会开错了药。”
  当晚,景悦核准了吴升的药方,并且照方送来药材。吴升煎了浓浓一碗端进屋子:“前辈,该吃药了。”
  老头拼命反抗,奈何毫无希望,终于还是被吴升捏住鼻子灌了下去。
  这药的确是好药,能降肝火,能清神宁气,任谁检查药方都说不出什么。唯一的问题,就是吴升将炼丹的投料之法加入其中,他不是一锅煎的,而是按照某种顺序添加。这么一按顺序添加煎熬,药就太苦了,苦得老头欲仙欲死。
  折腾半宿,老头缓过劲来,有气无力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侍丹,这是侍丹?是谁让你来的?”
  吴升道:“之前那么多侍丹之人,不都是受了你老人家的谩骂羞辱才告辞的吗?既然他们毕恭毕敬、唯唯诺诺没有用,那我当然要换个法子了,您老说对不对?派我来的还能有谁,当然是三高师了。他告诉我,一定要照顾好前辈,放心,晚辈一切都是按医理来的,前辈伤病倒在其次,关键是肝火太盛,这个病不好治啊。”
  老头眼中满是怒火:“你待如何?”
  吴升道:“我要一个尊重。”
  “什么意思?”
  “很简单,相互尊重,你尊重我,我才能尊重你,平时好好说话,嘴里不吐脏字,有事说事,大家相安无事。如果前辈不尊重晚辈,晚辈就只能让前辈吃药,就这么简单。”


第八十五章 前倨而后恭
  相互尊重是一个持续的过程,需要慢慢磨合,尤其是对两个陌生的人,哪怕在吴升的努力下,也过了将近半个月才完成了相互尊重的第一步:东篱子不轻易张嘴就骂人了。
  为此,吴升付出了不少努力,为东篱子煎了三次药,陪着老头一起饿了两回肚子。
  东篱子终于能下榻走路了,以他炼神境巅峰的修为,又不是什么大症状,这么长的恢复时间还是慢了些,吴升鄙夷之。
  在他能自行出屋之前,吴升特地去拜见了一次三高师景悦,只为请辞。他表示,给东篱子侍丹的确是件很困难的事,忍受谩骂和羞辱也就罢了,关键那老头还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说宗门要他死,说吴升给他吃的药是毒药。
  他向景悦诉苦:“晚辈知道东篱子前辈心智有些迷失,但总这么说下去不是办法,久而久之,流言四起,假的也成了真的。晚辈一人也无妨,就担心连累了丹论宗的名声,连累了景师,晚辈毕竟是景师安排的侍丹。”
  景悦再次安抚:“宗门自有宗门的规矩,后山之事,很少有人敢在宗门嚼舌根,况且我那师叔是何情形,我们都清楚,断不会迁怒于你,放心就是。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确辛苦,更遭了不少委屈,我都看在眼里,还有什么难处,尽可一并道来。”
  末了,先行一步告状的吴升不仅将老头的申诉机会给打没了,而且收获一金打赏。有黄莲和彭元寿不时探望,他平日里的表现自然错不了,都看在景悦的眼里。
  吴升提前打好了埋伏,等了几天,能够下地走路的东篱子却没有跑去前山告状,他这是认命了?还是有什么诡计?
  于是吴升悄悄跟了他几天,发现东篱子的活动轨迹如下:
  辰时在松林中散步,顺道捡拾松果,通常捡上一堆后,就一边走一边漫无目的的打树枝、打鸟、打鼠兔。
  巳时前往书房,回顾和修改以前写的过往历程和心得,然后再续上几段新的文字——目前已经写到了十年前。
  午时用饭,吃完吴升准备的饭食后,回主屋休憩打坐。
  申时进入丹房,点燃柴火,就着满屋子的瓶瓶罐罐折腾,可惜瓶瓶罐罐里都是各色泥土灰沙,没有任何灵材,东篱子气海又被封住,不可能炼出什么东西来。
  每逢这个时候,吴升就来到门前观看,等他折腾完后,进屋查看他烧出来的灰土块。
  酉时,东篱子或许会去后山的小孤峰登顶,攀爬危岩峭壁,于绝顶处俯瞰落日余晖下的万山红遍,一坐就坐到天黑。
  然后,他会借着月色下山,回到园中,看一看厨灶中有没有吃食,有就吃,没有就回屋睡觉。
  他已经慢慢学会了尊重人,不理睬吴升,总之不说话,见了面就当没见着。两个人之间从势若仇寇而到形同陌路,好似活在同一个地点的不同两个世界,有交叉,却没有交集。
  有两次他从后山下来晚了,吴升没有留饭,老头也没如往常一样回去睡觉,自己去洗米煮饭。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证明,他不需要任何人侍奉。
  冷战了一个月后,吴升开始进入东篱子的丹房,将那些瓶瓶罐罐收拾一番摆好,取出灵材炼丹。
  配料、投料、控火,一个时辰后开炉,一股清香在丹房中散逸开来,炉中躺着三枚温热的生骨丹。
  东篱子倚在门前,默默的注视着吴升炼丹,一句话也不说,丹成之时悄然离开。
  吴升也不理他,用刚削成的小竹管将生骨丹收好,封住,刻上丹名,取了片竹简写明用法,放置在清理出来的丹架上。
  次日,吴升又开一炉,东篱子依旧斜靠在门前默默观看,看罢离去。吴升将这瓶乌参丸同样留在了架子上。
  接着是大黄丹、静宁丹、凝香露、风湿丹、驱虫丹,乃至化疗丹、护脉丹,九瓶灵丹都整齐码放在架子上,丹房终于有了一些丹房的气象。
  这天,东篱子进了丹房,站在丹架前一瓶一瓶看了过去,时而打开丹瓶嗅一嗅丹香、望一望丹色,时而取过竹简琢磨上面的说明文字。
  在丹架前伫立良久,银白的胡须颤抖不停,忽然转身,飞快挑选着旁边盛放着的不同泥土,将其送入陶罐之中,生火炼制。一番操作极为流畅,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或许只有在这一刻,他才偶然展露出自己身为丹论宗二师祖的峥嵘。
  但开炉之时,炼成的依旧是土块。东篱子望着这焦黑的泥土,忍不住将陶罐砸得粉碎。
  晚间,东篱子下山回来,脸上满是伤痕,这种情况之前也发生过,是上下小孤峰绝顶时不慎摔伤的。他也不吃饭,回到屋中闷头便睡。
  吴升进门,在床塌边放下一瓶灵丹,一碗米粥、一盘腌肉。
  东篱子从被褥中伸手,将丹瓶取过来,见其上刻着“生骨丹”三个字,一骨碌爬了起来,倒出灵丹在伤口上涂抹。
  涂抹完毕后,将丹瓶抛出房门,叫道:“休想诳我!”
  次日,东篱子来到水缸边,对着里面的自己打量良久,又来到丹房前,他想再重新看一遍生骨丹的文字,再嗅一嗅丹香。
  丹瓶就在丹架上,正要伸手去取生骨丹时,发现旁边又多了个丹瓶,却没有名字,也没有说明。
  好奇之下,东篱子将这丹瓶取过来,拔开塞子倒出丹丸,一枚泛着紫光的灵丹躺在手心上。
  东篱子目视这枚灵丹,嘴唇哆嗦片刻,猛然将其远远抛出门外,冲出丹房,对着远处的吴升大叫道:“你到底是谁?”
  吴升走了过来,将灵丹拾起,吹去其灰,躬身道:“几年前,晚辈曾经见过这种灵丹,名壮阳丹,此丹乃中品一等灵丹,功效卓著,据说风靡齐国。当时晚辈羡慕不已,一直在想,何时才能向炼丹之人求教,未曾想,原来却是前辈。失敬!”
  东篱子冷冷看着吴升:“势利小人,前倨而后恭!”
  吴升笑了:“身为丹师,自是以丹术为立身之基、修行之道,面对一个只会辱骂他人、自暴自弃的丹师,我自有倨傲的资本;若是换一个能炼制壮阳丹这等奇丹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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