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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裳笑了:“九江行走赵裳!”回头叫道:“随行走,是魏浮沉……”
“大盗魏浮沉!”
“他还带着个魔修,这是要挖地道逃走!”
“槐花,让我过去,快……”
“随行走,这太挤了……”
“别让魏浮沉跑了,这是重犯!”
“放心吧随行走,他跑不掉的!他身后的魔修是谁?应该就是我追拿的魔修了……有谁知道他身后的魔修是谁?”
“你们学宫的人都听好了,这是金蛊大巫山行溥,就是你们抓的人,我大盗魏浮沉就是来救他的!”
“魏道友,赶紧走啊,跟他们说什么……”
“你醒了?放心吧,魏某定然带你出去!能动吗?哎?不错,那你自己爬……”
“金蛊大巫,是巫道,不是魔修?”
“巫道魔道都一样,一并拿下向学宫请功……拿下魏浮沉也是大功劳!”
轰!地道内卷起一条火龙,向着魏浮沉和山行溥烧去。
魏浮沉立刻飞出寻龙尺,在身后挽成一片光华。寻龙尺有阻挡水火之能,普通水火侵袭都不在话下,但赵裳可不是普通符师,是个分神境的符师,寻龙尺根本无法抵挡她的火龙符,被这大火一燎,两人身上的衣物、毛发都烧了起来。
“赵行走,捉活的,活的更好!”随樾提醒。
赵裳收了收火势:“知道了。”
得了这个喘息之机,魏浮沉向着来路拼命挖掘,盗天索在他身后扑簌簌吐着泥土,很快将赵裳的火龙填埋在泥土后面。
只要吴升不在场,他的挖洞技巧就无人能及,哪怕只是他回填的泥土,赵裳挖起来也没他那么快,不多时就将赵裳等人甩在后面。
槐花剑想起吴升的叮嘱,连忙祭出五鬼搬运符,五只小鬼头上燃着火焰,自符光中出现,蹦蹦跳跳挤到最前,各持锄铲竹筐等物,飞快挖起泥土,这一下,速度又上去了。
赵裳喜道:“还是槐花想得周到。”
随樾在后面叫道:“当年在芒砀山围剿刺客吴升和魏浮沉时,便是以此法破其地道战之法。”
赵裳道:“惜乎不能参与当时之战,今日正好弥补。”
有五鬼帮忙挖土,很快就挖通前方的地道,上到地面。
赵裳又是一张火龙符打出去,在上面席卷一遍。
随樾再叫:“我来!”
赵裳笑道:“无妨!”当先第一个纵身而上。她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符师,而是罕见的战斗型符师,近身搏杀毫不畏惧,火龙符之后又是一张万花箭雨符出手,无数箭雨洒落,发出密集的击打碰撞声。
这是一间密闭的重犯囚室,铁门敞开着,外间乱作一团,却是魏浮沉逃走时,将外面的囚犯都放了出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外逃跑,将狭窄的大牢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赵裳气道:“魏贼当真狡诈!”
上百名囚犯在大牢前拥挤着,一时间别想出去,随樾终于跟来,见此情形,也不废话,一道黑光飞出,将上方的木梁和铁栏直接轰开,冲出地面。
几人飞身上了廷寺屋顶,四处眺望,槐花剑手指正南方向:“那边!”
果然见魏浮沉提着金蛊大巫在远处飞奔,那头已经引起一片大哗。
魏浮沉的目的地是他来时所挖的地道,那也是如今能让他最快逃离城阳的出路,与此同时,那里还是蔡人屯兵之处,现在身后有了追兵,正好借他们挡上一挡。
前方果然有数人前来拦阻,都是蔡军中的修士,这些炼气境在魏浮沉面前就是白给,被魏浮沉尽数点倒,斗法之时尽显炼神境高修的威能,手法干脆、身法潇洒,还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碎花——那是身上被火焰烧过后残存的衣袍袖裤,在真元的侵蚀下四处飞散。
这番斗法立时引来高手,有蔡国军中骁将,还有郑、蔡两国行走郑简子、蔡章。
郑简子曾在项城追捕过魏浮沉,其后也对魏浮沉有过研究,但魏浮沉须发和衣裳都被火龙符燎没了,此刻就是个光秃秃的脑袋,一时间只觉有些眼熟,却又辨认不出。
他提着的人也同样如此,身上光溜溜不着寸缕,同样是个陌生面孔。
“来者何人?”郑简子喝问,却又忍不住好笑,这两个奸夫淫夫,当真是个奇景。
他身边的蔡国行走蔡章眉头大皱:“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尔等不知羞耻,行此丑事,还不自己缚了,向廷寺请罪!”这种丑事,学宫可没兴趣去管。
旁边几员蔡将则各自发笑,其中一人眼珠子在魏浮沉和山行溥身上来回转圈,目眩神迷。
魏浮沉已然靠近了来时那棵大树,心中早有底气,向着身后一指:“楚人掘地道杀进来了,跑啊!”
言罢,左手提着山行溥,右手捂着下身,跃入树下的地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魏某告辞
廷寺方向一片大乱,楚人从地道中杀了出来,喊杀声喧嚣尘上。
这是头等大事,蔡国军将再也顾不得这两个莫名其妙冲出来、又莫名其妙钻进地洞里的修士,立刻召集军士上前阻拦楚军。
学宫行走不得干预诸侯战事,楚人杀入城阳,郑简子和蔡章虽然叹息遗憾,却不好上去帮忙,于是将注意力转回那树下的地道处。
这两位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见刚才那厮又从地洞口冒出头来,向着郑简子咧嘴一笑,道:“见过郑行走!”光秃秃的脑袋没有胡子眉毛,笑起来甚是诡异。
郑简子问:“你是……”
魏浮沉笑道:“郑行走当真是贵人多忘事,魏某不才,曾和行走会于项城。”
郑简子猛然醒悟:“魏浮沉?魏贼!”
魏浮沉一把又将另一个光头拽出洞口:“多谢郑行走大礼,金蛊大巫我救走了,后边的追兵,劳驾二位替我挡挡,多谢!”
那脑袋奋力高叫:“我是山行溥——”
叫声未毕,被魏浮沉一把摁进地洞:“行了,别唱名了,逃命要紧!”
郑简子一道黄光飞出,直砸洞口,可惜魏浮沉已经潜了下去,不仅没有砸着人,反而又将洞口轰塌了,堵的严严实实。
城中此刻已然大乱,源源不断的楚军顺着地道杀入城中,蔡军猝不及防,惊慌失措。
两个行走也不管那么多,盯着地洞刨坑,一边刨还一边斗嘴。
蔡章道:“好你个郑简子,果然是来我蔡国抓人的,扬州、寿春之争,殷鉴不远,你就不怕被治罪?”
郑简子怒道:“你听他胡说!”
蔡章叫道:“什么胡说?我都亲眼见到了,你还不承认?你抓人也不知会我一声,若非我闻讯赶来,你是不是还要死扛到底?对啊,到了现在你也不承认,岂不就是死扛到底?”
郑简子解释道:“我真不知道,明明城阳就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魔修。”
蔡章质问:“没有魔修你跑来我城阳做什么?”
郑简子无语了,道:“郑某刚才已经解释了,是因赵裳之故,她违了学宫禁令,助楚攻蔡。”
蔡章气乐了:“事到如今还不承认?魏浮沉投了骷髅山,他就是魔修,还有那个叫什么大巫来着?叫什么?”
“山行瀑?”
“好啊,你果然知道,人就是你抓的!”
“郑某跟你解释不清,抓到人你就知道了!”
正争执间,赵裳、随樾、槐花剑等人已经追了上来,赵裳叫道:“魏贼呢?魔修呢?”
蔡章连忙指着已经挖了数尺深的地坑:“从这里钻下去了!”
随樾大怒:“怎么把人放跑了?”
蔡章撇清:“蔡某也是刚到城阳,尚不知究竟。”
赵裳一把推开郑简子和蔡章,抖手打出五鬼搬运符,五只小鬼顺着那坑洞往下挖,这回速度立刻就提上来了。
趁着挖掘的空档,随樾怒斥郑简子和蔡章:“赵行走好不容易盯上了魔修,又挖出来魏贼这条大鱼,你们倒好,连个人都没拦住,居然让魏贼把人从眼皮子底下救走了,如果真跑了,你们自己去临淄解释!”
郑简子抗声道:“魏贼和魔修不知何时进城,怎能赖到我们头上?”
蔡章道:“随兄,此事与蔡某无关,郑简子越境抓人,蔡某知晓后便星夜赶来,今早方到。”
郑简子不屑道:“蔡章,你明明昨夜就到了!”
蔡章怒道:“我是丑时赶到的,正是今日而非昨日!”
说话间,地道已成,四位行走追了下去,追了不知多久,前方终于见到出口,却是城外莽莽山林,人早就没影了。
槐花剑问:“谁有魏贼遗落之物?或者魔修的?”这话就是对郑简子说的。
郑简子看似淡定,实则比谁都紧张,他现在已经很是懊恼了,抓不到魏浮沉和那个山行瀑大巫,怎么将功折罪?
听了槐花剑的提问,略一沉吟,郑简子返回地道,果然在里面找到一块巴掌大的破布,看上去应该是亵裤,冲赵裳道:“赵行走,魏贼的衣物,用神藏见光符!”
赵裳不愿跟他说话,扭过头去示意槐花剑,槐花剑很是嫌弃的用剑挑过来,抖手打出神藏见光符。
光华闪耀间,魏浮沉的脚印清晰毕现,向着正南方向逃去。
随樾分派一番,由槐花剑祭符,四位行走各自散开百丈之遥,兜起个宽达二里追捕网,在后紧追不舍。
就这么从城阳追到城父,再从城父追到随城,向南入郢都后,又追到了虎夷山,远追千里之遥,其间追上过三次,可惜都比较仓促,包围未成,被魏浮沉逃走。
魏浮沉逃得着实辛苦,路上分别和赵裳、郑简子斗了三回,身上多处负伤,行动越来越慢。
山行溥多次请他不要管自己了,逃命要紧,都被魏浮沉严词拒绝,入了虎夷山后山行溥再次恳切道:“魏兄走吧,不要再管我了,我重伤之躯,不能拖累了魏兄啊!魏兄高义,只能来世再报了!”
魏浮沉已经身心俱疲,真元消耗实在太大,灵丹也服用干净,无力再支撑他逃过追踪了。
他将山行溥藏身于一处极深的山洞之中,在旁边不知埋了件什么东西,然后道:“我去引开他们,你藏好了,待我脱身之后再来接你。”
山行溥感动道:“不必再回来了,生死有命……”
还没感动完,就被魏浮沉点了几处要穴,不仅话说不出来,更是动弹不得。
魏浮沉出了山洞,直上山顶,四处观望之下,看见了搜山的几个行走,已经快要搜到山洞了。
这一露头,立刻就被发现,郑简子和蔡章同时高叫:“在山顶上!”
魏浮沉奋起余力,向东北方逃去,赵裳带着槐花剑在后紧追,随樾、郑简子和蔡章从旁包抄,将魏浮沉逼入一处山谷中。
山谷的尽头,是如刀削斧凿般的绝壁,魏浮沉转过头来,盯着飞速靠近的几位行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拱手道:“诸位行走,魏某告辞了!”
本命方寸符发动,一道金光闪过,原地消失不见。
第一百七十章 梦醒时分
见魏浮沉在金光之中原地消失不见,赵裳顿足道:“方寸符,他竟然有方寸符!”
方寸符极为罕有,就算是学宫,炼制保存下来的也很少,都珍藏着,轻易不与人用。在场的都是一地行走,自然明白方寸符的效用,能让人直接遁行至一、二里地外。谁知道魏浮沉刚才将符藏在何处?他遁出去后又会向哪个方向逃走?
赵裳是符师,对方寸符的了解更甚旁人,理了理思绪道:“往回走,他藏符之处必在来时的方向,我们追得急,他来不及去别处!”
槐花剑刚刚赶到,一头撞进山谷,听说魏浮沉以方寸符脱逃,不由大为失望:“行走,我这里神藏见光符早用完了,怎么找?”
追摄千里,不仅她的用完了,赵裳的也早用完了,就算当真找到了魏浮沉埋伏遁行之处,接下来又该怎么追?
望着眼前莽莽虎夷山,众人束手无策。赵裳更是懊恼,竟然把人给放跑了,回去怎么向孙五交代?
此时的魏浮沉,已经遁回了山洞。
魏浮沉别辟蹊径,将方寸符炼成本命神符,每次启动时,都会付出巨大代价,经脉遭受重创,也正因为如此,他直到现在才用上,当他出现在山洞中时,鲜血飙射而出,脸色极其苍白。
他顺手提起山行溥,出了山洞就向南行,一刻也不敢耽搁,最后的保命手段已经使出去了,这回若是再被追上,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好在逃出十余里地后,终于没再发现身后有人追摄的迹象,魏浮沉提着山行溥来到一处泉边休息,大口大口灌水,又解开山行溥的穴道,让他也喝了个饱。
山行溥再次感动:“为了救我,魏兄刚才再受重创了?山行溥何德何能,受魏兄如此厚恩,竟不知该如何相报。”
魏浮沉道:“你也莫谢我,要谢就谢你那师伯吧。”
山行溥道:“两个都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