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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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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包胥道:“包胥有一事不会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楚强盛安康,这就是我永不会变的事,为此,其他任何事情,包胥都可以改变。”
  伍奢问:“那你以为,如何才能令大楚强盛安康?向秦还是结晋?”
  申包胥回答:“包胥以为,无论向秦还是结晋,都需我大楚君臣一心,上下一致,若是内部不稳、内争不休,向秦也好、结晋也罢,最终都是低头、都是祈怜。”
  伍奢叹了口气:“伍氏辅佐太子二十年,哪里能够说转就转?且费氏乃奸佞小人,若无我伍氏镇之,日后恐生大乱。”
  申包胥默然良久,道:“太傅用心良苦,他人未必体察太傅之心。更有甚者,或如林中虎狼,遇险而先示獠牙。”
  伍奢道:“想动伍氏,也没那么容易,我家高门望族,若想扑上来咬几口,非嗑坏了他的牙!”
  申包胥轻叹一声,告辞离去,亲至郢都学舍,向吴升和薛仲告知:“青龙潭乃伍氏珍宝,无法割舍,还请两位行走见谅,申某已然尽力了。”
  薛仲被浇了个透心凉,向吴升道:“竟然选择拒绝,太不给费氏情面了!怎么办?”
  吴升思索道:“走,我们去找伯嚭。”
  薛仲问:“找他做甚?事情没办成,找了又有什么用?”
  吴升道:“至少我们尽力了,毕竟青龙潭不是我等封邑,请费氏重新开价吧。”
  和伯嚭的约见,是在白龙潭边一处酒肆中,风景相当秀美,正对着不远处的石桥,而摆设酒宴之处,就在池畔那座亭子里。
  吴升望着对面的石桥,打量着眼前的亭子,不由一阵失神。
  伯嚭笑道:“这里原是庸侯的庄子,庸侯自入郢都后,耽于酒色,所耗甚巨,入不敷出,便将他宅子的这个角隔出来卖酒,士大夫争相捧场,倒令他日进斗金,堪称生财能手。二位行走请看,那白墙之外就是庸侯的府邸了,我等在侯府之中饮酒闲谈,当真别有情趣,哈哈!”
  说白了,这是庸侯在以爵位挣钱,作为曾经的一国之主,他的爵位甚至比楚君还要高出一等,在他府上饮酒作乐、大肆笑谈,不得不说,实在是桩很刺激的体验。
  吴升望着那堵白墙,心里很不是滋味。生逢乱世,身为小国寡君,那是一点错误都不能犯的,一旦犯错,墙后的庆予便是下场。
  不管怎么说,当年的自己算是尽责了。
  薛仲将伍氏拒绝出售青龙潭封邑的事情告知伯嚭,道:“那处封邑,是伍氏根基,伍氏不愿出让,我与孙行走也无可奈何。”
  伯嚭为难道:“我好不容易说动费左使,费左使又说动了费少傅,这才同意以青龙潭换燕落山。如今事机不成,连我都没有面子再上费府了。”
  薛仲道:“我二人亦知老弟在其中奔走斡旋的难处,但若不难,也不会请你这位能人出山,还请老弟再费心周旋一回,看看费氏能不能换个条件。”
  吴升在旁拍出个木匣:“二十镒爰金,略表心意,事成之后还有感谢。”
  伯嚭大惊:“这如何使得?”
  吴升将匣子塞进他怀里:“总不能让老弟白跑一趟,如何使不得?”
  伯嚭勉强收了,问:“那二位有何打算?”
  薛仲道:“其实燕落山数百里之遥,前不着郢都、后不着扬州,要那里的封邑,何苦来哉?我们商议过了,费宏成亲,我们愿替崔明做主,两个办法贺亲,费氏任选其一。”
  伯嚭道:“愿闻其详。”
  薛仲道:“一者,费氏不出一亩田、一个钱,更不需耗费心思打理,每年分润燕落山两成产出;二者,崔明送上千金之资,以为贺仪。如何?”
  伯嚭思索道:“如此,我就再登费府,替两位行走分说。”
  薛仲和吴升举杯:“有劳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两个条件
  费宏正带着定了亲的妻子惠枝游览纪山,他们登上山顶俯瞰郢都,眺望五龙潭,又自行驾车来到纪山东口,仰看天降祥瑞——山崖上的那些由青草灌木自然生产而成的古怪图案。
  “看出来了吗?像个人脸。”费宏道。
  惠枝不屑:“什么人脸?分明像只犬,像我养的那只猎犬。”
  费宏笑道:“听说当年这些青草灌木一夜间生长出来,连大丹师桑田无都亲自赶来观瞻,又有传言说,这是天书文字,郢都行走沈诸梁干脆一把火将这悬崖绝壁烧了,宣称什么不要误信传言,岂非欲盖弥彰?结果呢,没过两年他就死了,这青草灌木又茂盛如惜。”
  惠枝道:“他可不是因为这个死的,他是因为追杀申鱼。”
  费宏当然知道沈诸梁因追杀申鱼而死,他甚至知道剑宗判断,申鱼和刺客吴升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当下没有和惠枝抬杠,而是道:“申鱼,很奇怪的一个人。”
  惠枝摇了摇头:“那就是个疯子。”
  正说时,费宏看见了远处路边一驾马车,藏在齐腰高的蒿草丛中,车中一条身影忽然一闪而没。
  “公子靡霏……”费宏轻笑道。
  惠枝转头看去,默然不语。即将嫁为人妇,对自己这个追求者,忽然生起一丝怜悯。
  “怎么?要不要过去叙旧?”费宏问,充满了胜利者的大度。
  惠枝白了他一眼:“怪可怜的,别伤害他了。”
  “心疼了?”费宏似笑非笑。
  “你混蛋!”惠枝啐道:“都是你的人了,还说风凉话。”
  “还早呢,今日一别,你就要居家三个月,景叔就不让你出门了,不如……”
  “不行!不可以……急什么……”
  马车的鸾铃声响起,打破了寂静的山口,费宏悻悻抬头,望向蒿草中的马车,却发现公子靡霏的车驾早已消失不见,顺着道路驰来的,是好友伯嚭的车驾。
  “子展——子展——寻你好久,他们说你游赏纪山,我就追过来了……”
  驶到近前,看见车上和费宏对坐的惠枝,“啊”了一声,笑道:“原来是嫂嫂,嚭这厢有礼了!”
  惠枝啐了他一口,将费宏推下车去:“他必是找你有事,你们说正事,今日游赏已足,我归家了,车子借我,你和他共乘吧!”说罢,自己驾车走了。
  费宏没好气道:“你倒是眼巴巴追得紧,到底何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打你板子!”
  伯嚭道:“实在对不住了子展兄,确实有事,你不是说一旦青龙潭封邑的事有结果了,别管任何时候,速速告于你知么?”
  费宏精神一振:“怎么样?”
  伯嚭道:“伍氏否决了,不愿出让。两位行走今日找我,说是……哎?这是要去哪儿?”
  费宏催促伯嚭的驭手回城:“快一些!回我府上!”
  驭手扬鞭催蹄,马车快速返程,车轱辘飞起,一路卷起尘埃。
  伯嚭抓着车栏道:“两位行走说,伍氏拒绝出让青龙潭,他们也没有办法,但是他们提出两个办法,一是燕落山每年产出的两成,送到你府上,不用你花一个钱。另一个,直接送上贺仪千金,以贺大吉。”
  费宏问:“伍氏怎么拒绝的?说了什么?”
  伯嚭道:“就说青龙潭是伍氏珍宝,不愿割舍,请另寻他处。两位行走亲口说的,请了申包胥作中人,申包胥转述的原话。”
  费宏冷笑:“不愿割舍?另寻他处?嘿嘿……”
  伯嚭道:“这两个条件,子展以为如何?”
  费宏问:“兄以为如何?”
  伯嚭分析:“各有利弊,按说每年交出两成出产,是个长久之计,以燕落山的数万亩田而言,其数不小。但燕落山太远,掌控不力,究竟每年出产多少,若是今年报个旱、明年报个涝,能交出来多少,也是未知,将来有得操心。”
  费宏点了点头:“接着说。”
  伯嚭信心大增:“另外还有一桩麻烦,收了崔明每年两成进献,将来他若想再进一步,您管不管?进了一步过两年又想进第二步呢?又或者惹了麻烦,犯了事,您管不管?”
  费宏道:“第二个条件呢?千金?会不会太少了?”
  伯嚭道:“一千金,是他们开出来的,咱们往上加就是了,比如两千金,一次就捞足,这么大一笔钱收入囊中,婚宴的花费全有了,剩下的还可以买块地建个美轮美奂的园子,嫂嫂也必定喜欢。最要紧的是免了后患,崔明再想求到费氏,那就得再拿钱,子展你到时候也可以随意,愿意帮就帮,不想帮也可以不理会!”
  费宏终于点头:“那就两千金。还有一个,让崔明将燕落山庄两个道姑送过来。”
  伯嚭不解:“道姑?”
  费宏露出笑容:“我有门客途径燕落山庄,说是庄中有两个道姑,也不知奉的哪家仙道,数千封民敬若仙神,他在远处看了,果然宛若仙子,作画与我观赏,果然颇有意趣。一个称沈道长,一个称雪道长,这两个人,我要了。”
  伯嚭顿时了然,怪不得费宏打起燕落山的主意,那么远的封邑,一般人还真想不到去占这个地方,当即答允:“子展兄放心,嚭必定办得妥当!”
  马车驶入郢都,送费宏回府,费宏直入书房,向父亲费无忌禀告:“伍奢拒绝了,他说青龙潭是伍氏珍宝,不愿割舍,让我费氏另寻别路。”
  “确然?”
  “两位行走请了申包胥说项,申包胥回复的原话。父亲,您看如何是好?”
  费无忌捋须思索片刻,点头冷笑:“此路不通,那就另寻别路吧。”
  费宏叹道:“可惜了,伍奢老儿不愿,当真不识抬举!”
  费无忌道:“原本不知如何探他口风,既然两位行走齐至郢都,就算遇到个契机,咱们也就试着问一问。早问早了,早一些探明他的态度,也就更加从容一些。谈何可惜?”
  费宏问:“该当如何,请父亲示下。”
  费无忌从桌上翻出一卷书简:“你看看这个,城父发来的捷报。”


第一百七十八章 讨价还价
  七天前,太子建下令楚军退出城阳,将已经洗劫一空的城阳交还给蔡人。
  于是,宋、蔡、陈、郑四国联军入城,接手这座重镇,重新布置城防。
  当夜,楚军趁联军立足未稳之际,沿着事先挖掘的地道攻入城阳,联军当场崩溃,损失过半,余者逃出城外,退至上蔡。
  这一场夜袭,基本打垮了联军的脊梁,是一场辉煌胜利,在可以预计的几年之内,四国将不敢再撄楚军之锋。
  看到这里,费宏不由撇了撇嘴:“地道夜袭?非堂堂正正之战,传入中原诸国后恐为笑柄。”
  费无忌道:“如今与吴人交战,已很少阵战了,吴人诡计多端,多用诈术,令尹在薳筮守得很辛苦。不单如此,昭元南征四国之后,也大力提倡用兵时当走奇道,我儿不可因循守旧,当诈则诈,管他谁来笑话。”
  费宏点头答应:“是。”
  费无忌见他颇有不服之色,知道想要改变他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琢磨着要不要等他成亲之后送到薳筮,亲眼见见吴人作战的手段,他就知道厉害了。
  费宏不知父亲已经起意要把自己送到东方打仗,继续低头看那奏报。奏报上说,其后不久晋军便赶到了,领军的是晋国上卿、上军佐范鞅,兵车六百乘。
  晋军是百战之师,楚军刚战了两次,虽然都大获全胜,但师老久疲,且城阳毁损严重,难以长久驻扎,守城不利,故此太子建下令撤出城阳。
  回师城父后,太子建向楚王奏捷请功,而这份捷报则落在了费无忌手中。拦着不报肯定是不行的,费无忌现在就在思考应该怎么办。
  费宏看罢,担忧道:“太子是想携功而归,他就那么着急吗?这次伐蔡,出兵出得莫名其妙,说什么助学宫捉拿魔修,胜也胜得稀奇古怪,城阳为坚城,上一次破城是哪年?儿子都不记得了……”
  费无忌道:“三十二年前。”
  费宏道:“对啊,三十二年了,始终拿不下城阳,结果他就这么冒然出兵去抓魔修,结果就破城了,不仅破城,还又一次打败了四国联军。此番历练怕是足够了,说不定王上真会把他召回郢都,咱们家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费无忌道:“他是听说公子轸出生,故而担忧了,急着回来坐他的太子宝座。”
  费宏不由嗤笑:“一岁大的孩子,他这就担忧上了?父亲当年说太子懦弱而多疑,果然不差。”
  费无忌道:“城阳大捷,该当如何应对?你有什么主意?”
  费宏想了多时,咬牙道:“怎么就这么好的运道呢?三十多年打不下来的城阳,他一去就打下来了?还让他胜了四国联军?为什么就不接着跟晋人打下去?打输了才好!现在反而全军而退了。”
  费无忌沉吟道:“是啊,三十年打不下来的城阳,他怎么一去就拿下来了……”
  费宏等了多时,问:“燕落山那边,两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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