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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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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只见家家户户都在清扫门前、掸拭梁尘,还有的国人牵出猪羊,磨刀霍霍,旁边是围观的街坊邻里,一个个喜笑颜开。
  “要过年了啊。”薛仲喃喃道。
  伯嚭忽然哼起了小曲,轻声唱道:“涤荡谷场,朋酒斯飨,曰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
  薛仲也唱:“穹窒熏鼠,塞向墐户。嗟我妇子,曰为改岁,入此室处……”
  两人哈哈一笑,望向吴升,吴升完全懵圈,根本听不懂,尴尬的笑了笑:“妙哉!”
  行至半途,忽见街头涌来一队军卒,沿街飞奔,过不多时,又有不少廷寺的寺吏跑过,接着又是一队甲士……
  薛仲奇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伯嚭喊住一位佩剑甲士:“出了何事?”
  那甲士正带领军卒赶路,虽然不识伯嚭,但认得他马车上的郤字,连忙拱手道:“士师府令,禁严全城,贵人还是快些回府吧,不要在城中闲逛了。”
  士师是护卫郢都的高官,位在中大夫,全城卫卒皆由其掌管,说起来,这位士师也是吴升的老朋友了,便是孙介子。
  伯嚭催问:“什么缘故?”
  那甲士道:“尚不知详情,听闻是费少傅府上出了大事,小人还有军务,告辞了。”
  伯嚭连忙催促驭手加快车速,许多街口已经被封了。好在有伯嚭马车开道,最多被截停问两句话,倒也无人敢拦,就这么磕磕绊绊来到费府。
  费府外,早已禁卫森严,甲士环列,府门处进出的各色人等,无不匆匆忙忙。
  伯嚭是费宏好友,费府常客,府上无人不识,带着吴升和薛仲就往里闯,进去后扯过一位眼熟的管家打听究竟。
  那管家眼眶通红,显然才哭过一场,嘶哑着嗓子道:“伯公子,我家少主,被人害了!”
  伯嚭大惊失色,忙问究竟,原来费宏昨日还好好的,这一觉居然没醒过来,疑似被人以绳索勒杀于床榻上。
  这一下当真变起仓促,伯嚭拔脚就往东宅赶去,留着薛仲和吴升在原地不知所措。
  薛仲有些心虚,他想起辛西塘几天前的那番话,暗道不会真是那厮下的手吧?
  他看看吴升,吴升也回以好奇的目光,薛仲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不是我干的”,好歹忍住了,否则真就说不清楚了。
  两人站在正堂外,看着费家仆役和廷寺寺吏在身边来来往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过了片刻,还是吴升主动开口:“这么说,婚结不成了?”
  薛仲点头道:“当然,这贺仪自然也就不用给了,孙老弟以为呢?”
  吴升道:“应该不用给了。”
  正说时,伯嚭又跑了出来,向他们拱手道:“二位行走,快快快,费少傅听说二位来了,想请二位入内相见!”


第一百八十一章 案情
  费宏居住的东院已经人满为患,有费氏家臣,有郢都廷寺寺吏,有士师府甲士,还有近处闻讯赶来的大夫。
  上百人挤在东院之中,让开一条路,由伯嚭引着吴升和薛仲前行。每个人见了两位行走,都一瞬间松了口气。
  世人的认知中,学宫行走是天下最擅长破案的群体,他们掌握的消息最广、查案的手段最高明、说出来的话最权威,肩膀上能扛起的担子也最重。
  因此,两位学宫行走齐至,这件事情就有人来扛了,至少费少傅的怒火,暂时不会再发泄到他们头上。
  来到正房前,看了一眼角落里躺着的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吴升和薛仲随伯嚭进屋,被两位高髻者躬身迎入,继续向内,伯嚭介绍是费无忌的两个近亲同宗,吴升也没记住叫什么,又跟着进了里面的内房。
  内房里人就少多了,费无忌坐在榻边,双手扶膝,盯着榻上已经冰冷的尸体发呆。
  他的身后是吴升的一个老熟人,郢都士师孙介子,孙介子正在低声告知费无忌:“昭大夫很快就到……”
  还有一人正在屋中仔细查看,不时翻动一下屋内的陈设,伯嚭说这是郢都寺尉费宾,费无忌族叔。
  费无忌终于起身,脸色木然,伯嚭上前介绍:“少傅,这两位是孙行走、薛行走。”
  费无忌拱了拱手:“有劳了。”
  薛仲和吴升回礼:“不敢当。”
  士师孙介子和寺尉费宾过来相见,薛仲问:“何时?”
  费宾道:“夜里,大约是丑时至寅时初,今早仆役叫醒时无人答话……两个侍奉的仆婢一问三不知,已经被处死了。”
  薛仲皱眉:“怎么能……”
  费宾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纠缠于此,薛仲便明白了,必是费无忌含恨出手,当时气得失去理智了。
  薛仲又问:“如何处置的?”
  费宾道:“廷寺有经验的老吏尽出,正在府中查问,周围里坊也不让乱动,等候审问。”
  孙介子在旁道:“我已禀告王上,九门关闭,全城大索。”
  薛仲点了点头,道:“我们先看看。”
  外间有人传报:“老爷,三闾大夫昭元、少傅景瑞登门。”
  费无忌向薛仲和吴升拱手,出外迎接。
  薛仲和吴升来到榻前仔细查验费宏的尸体,除了脖子上一道显著的乌青色印痕外,别无其它伤口。
  费宾道:“勒杀……查不到别的了。屋中财物都没有丢失,刺客显然不为偷盗而来。”
  廷寺虽然查过了,薛仲还是去看了一遍,果然一切完好。
  吴升则在榻边探了探手腕,摸了摸鼻息,然后为费宏解衣。
  正查验时,昭元和景瑞进了屋,在榻边旁观,吴升和薛仲向他们见礼,昭元道:“两位行走都在,凶手必可成擒。”
  薛仲道:“我等定然尽力。”
  景瑞满脸悲色,当场许诺:“若抓住凶手,我景氏出二百金厚赠!”
  顿了顿,又补充:“只要能查到是谁做下的,也有百金相馈!”
  这番悬赏实在太高了,高出普通悬赏十倍,就连孙介子和费宾也齐齐动容。
  薛仲苦笑道:“薛某压力很大。”
  景瑞看向吴升:“足下便是扬州孙行走?听闻孙行走履任以来,迭破大案,景氏痛失佳婿,对行走寄予厚望。”
  他和吴升熟得不能再熟了,曾经扮演过吴升的长辈,连他都没有认出吴升,可见吴升如今变化多大。
  吴升大大方方回复:“孙某和薛行走尽力就是。”
  看他们查案片刻,景瑞问:“嫂夫人呢?”
  费无忌道:“早上晕厥过去了一次,不让她过来了。”
  景瑞道:“可否拜会嫂夫人?”
  费无忌点头:“随我来。”
  他们走后,吴升和薛仲又检查了片刻,然后商议一番,开始提审相关人等——主要还是费氏家仆,其余的还包括费宏这几天见过的人,其中就有伯嚭。
  伯嚭倒是大大方方承认,昨夜和费宏曾往女闾玩了两个时辰,赶在子时正回的费府,当时管家在府门口接的。其间也没有遇到什么可疑之人。
  一通折腾下来,廷寺派出的寺吏也都回来禀告,这几日周围府邸宅院中没有容留过陌生人。
  案件似乎没有进展,但实则不然,已经可以排除一些选项了。
  在费府正堂中,薛仲作了一个查案的进展总结,向费无忌、景瑞、昭元、孙介子等人通报了对案情的分析。
  首先,杀费宏者,并非临时起意,因此和他这几日行事无关,不是近仇。
  其次,杀费宏者,非为贪图钱财而来,必有目的,要么是以前结下的仇恨,要么就是为了某件事。
  最后,杀费宏者相当专业,在不知不觉中潜入戒备森严的费府,将人杀了之后,甚至都没有惊动外间的侍寝女婢,这份手段,非常人所能为之,相当专业,恐为他人所雇。
  寺尉费宾一直配合查案,此刻在旁点头:“两位行走推断得不差,老夫也以为应当如此。”
  昭元问:“下一步该当如何查之,还请言明,王上已知此事,大为震怒,要求务必揪出凶手,二位行走有任何需要,皆可告知,郢都廷寺、士师府,乃至环列卫都会全力协助。”
  薛仲刚要表态,被吴升碰了碰脚根,于是表态的话噎了回去。
  只听吴升接过话头道:“诸位放心,郢都、扬州二学舍,不敢说有过人之能,于查案一道上,还是有些经验的,我与薛行走必尽力为之。但需要问案权,包括诸位上卿在内,我们皆可问询,受问者皆须配合。”
  昭元点头道:“这是自然,问到昭某,昭某也有问必答。”
  吴升道:“我和薛行走于郢都各家高门并不熟悉,想请伯嚭为我们拟定问话名单,可否?”
  昭元答应:“可。”
  伯嚭就在外间候着,被招入正堂分派了任务,他看了看吴升和薛仲,又看了看堂上诸位大夫,心中忽然涌出一阵狂喜,将刚刚因为费宏之死而失去四百金的巨大失望抛诸脑后,凛然道:“嚭受命!”
  吴升击了击掌:“既如此,我们想先和费少傅谈一谈,不知可否?”
  费无忌打量着吴升和薛仲,缓缓点头:“好。”


第一百八十二章 审案
  来到书房中,费无忌、薛仲和吴升坐定,片刻的沉默,令气氛很是压抑。
  吴升还是开口了:“首先,我与薛行走要为少傅痛失爱子表示慰问,请少傅节哀。”
  费无忌轻轻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多谢二位行走。”
  薛仲看着他忽然间显得极为苍老的面容,不禁一阵怜悯。费无忌有不少儿子,但只有费宏具备修行天赋,如今已至资深炼气巅峰,而只有具备修行天赋,将来才能走到高位。
  在楚国,欲入上卿之列,非炼神不可,如掌国政,非炼虚不可,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否则无法压服各方。
  费无忌是最受楚王信重的臣子,为何不能掌令尹之职?就是因为他只是炼神境。
  昭元为三闾大夫,排位居于费无忌之后,为何是公认的下一代令尹?就是因为他入了炼虚境。
  诸侯纷争,终究是要靠实力说话,大国执政不是炼虚,出去会盟都天然低人一等!
  所以费宏是费无忌的希望,如今这个希望破灭了,让费无忌怎么办?
  就听吴升道:“费少傅,还请振作,接下来的谈话,也许就是我等破案的方向,费少傅一定要全力以赴。”
  费无忌盯着吴升,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好,孙行走请说。”
  吴升道:“费宏成亲,向扬州左徒崔明索要燕落山,不知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少傅您的意思?”
  这句话一问出来,薛仲不由心中狂跳,心说孙五你这是干嘛?这不是主动把祸水往咱们自己身上引吗?这这这……哎哟我了个去,要命喽……
  费无忌也怔住了,眨着眼睛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等了他片刻,吴升催问:“费少傅,其中若有隐情,却不是瞒下去的时候了,此事于寻找凶犯非常重要。我们学宫查案,若一时间查不出什么线索,便暂且将案件本身搁置下来,看一看案子的影响。”
  费无忌问:“孙行走这话怎么说?”
  吴升严肃道:“凡事总要达到一个目的,疯子除外,如果真是疯子,又不可能完成如此缜密的暗杀。所以刚才我就在思考,如果要说最近的事件,无疑就是费左使即将成婚,并换置燕落山一事,在这件事情里,谁的获益最大?”
  薛仲心说完了,获益最大的不就是你和我吗?
  费无忌不停捋须,疑惑的望着吴升,依旧没有作答。
  吴升续道:“如果从获益最大这个切入口去查案,扬州左徒崔明是目前嫌疑最大者,当然,为他周旋做中人的我、以及薛行走,也多多少少有些嫌疑,这不要紧,都可以查,也会给少傅一个交代。但有时候,获益的大小并不能单纯以金钱来衡量,尤其是到了费氏这般地位,就更是如此。所以我想出了两个获益点,一是破坏费氏、景氏联姻,谁会获益;二是挑拨费少傅与学宫行走产生嫌隙,谁会获益?”
  薛仲眼前一亮,暗暗冲吴升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孙老弟,为兄服了!
  吴升又道:“索要燕落山,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燕落山离郢都四百里开外,又是开发不过两年的封邑,正常情况下,费左使一介郢都贵人,如何会知道这处封邑?又怎么会对这座封邑这么感兴趣呢?其后的根源,若是少傅知道些什么,请务必告知。”
  费无忌果然进入了深思之态,但深思良久,还是没有回答,而是道:“请孙行走接着说。”
  吴升轻叹一声:“少傅或有难言之隐,或者也不知,既然如此,也没有更多办法,唯有仔细搜查、严加审问,双管齐下了。”
  吴升和薛仲离开费无忌书房,费无忌依旧留在房中,也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薛仲问:“孙老弟,我以为,破坏费氏和景氏联姻,这一点可能性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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