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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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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思乱想了多时,又去问月门外那上元堂修士,随樾依旧没到,只是彭厉、薛仲和赵裳都已经进去问过话了,还剩他和蔡章没有问过,吴升只得坐回去继续胡思乱想。
  又过了一会儿,刚才的修士进来道:“孙行走,诸位奉行请孙行走入堂问话。”
  吴升立刻问:“随行走到了吗?”
  那修士摇头:“尚未赶到。”
  吴升深吸一口气,起身,跟在他身后,转过两重院落,来到上元堂前。
  上元堂从外面看就是座宽五丈、高两丈的堂屋,但进去之后,发现其宽广和纵深丝毫不亚于丹师殿主殿,显然是炼器的手段,就好似学宫炼制的行走座船一样,是极高明的炼器法门。
  在堂上扫视一眼,便看清了堂上众人。
  上首是连叔、肩吾和季咸三位大奉行,都在望着自己。
  左侧趺坐的三人,燕伯侨和桑田无不用说了,和自己熟得不能再熟了,他们两中间夹着的那位,自己当初也曾经去旁听过一次课,正是讲堂的大祭酒陆通。
  右侧也是三位,第一席上板着脸的想必是执掌重牢第四峰的辰子。
  末席上的,吴升觉得眼熟,觉得像是当年与公冶干一起追杀自己和东篱子的苌弘,当时离得太远,看不清楚,此刻对号入座,确定无疑。
  中间的女子,容颜绝美,尤其那一双眼睛,如澄澈透明的美玉,令人惊艳,虽然觉着她年岁应当不小,却看不出究竟有多大,吴升这种阅女无数之人,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此外,在堂侧屏风后还侍立着两人,也不知是上元堂连叔门下修士,还是执役堂执事。
  “孙五拜见三位大奉行,拜见诸位奉行!”吴升躬身行礼!
  连叔在堂上道:“孙五,新郑和随城之事你是知道的,前者,执役外堂也去扬州向你问过话,你也在案宗上签了字画了押。今日奉行共议此事,故此将你招来,是想问一问,之前的证言供述,你还有没有要更正的?”
  吴升诧异道:“更正?为何?”
  连叔看了看肩吾,肩吾语重心长道:“孙五,你可要想好了,这次将你们找入学宫,是给你们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若是之前的供述有不尽不实之处,今日给你们一个机会,想好再说,说了实话,过去犯的错可以既往不咎,你们都是学宫行走,学宫也不希望尔等自误。”
  吴升低头沉思起来,上元堂中一阵沉默。
  思索片刻,吴升抬头,向肩吾躬身:“我要更正!”
  肩吾脸上露出笑意:“好,哪些地方需要更正,详细道来。”
  吴升望着肩吾,眨巴着眼睛道:“大奉行让我怎么更正,我就怎么更正,孙五只求不自误。”
  一言已毕,顿时有人笑出声来,却是燕伯侨和陆通,尤以陆通笑声最大。
  吴升顺便看向桑田无,桑田无却面无表情,吴升知道这预示着接下来的一关很不好过。
  就见肩吾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微微摇头,望着吴升的目光满是怜悯,然后向连叔点了点头。
  连叔向侧面屏风后道:“你们出来。”
  两个人自屏风后闪身而出,来到近前,微微躬身站定。
  吴升一见,心情直坠谷底,这屏风后的两个人,哪里是什么上元堂连叔门下,左边这个绝对见过,就是飞龙子,右边那个虽然脸生,但想都不用想,必然就是孟金!
  当真是什么最坏就来什么!
  连叔问:“孙五,此二人,你可认得?”
  吴升打量这两人片刻,摇头道:“不认得。”
  连叔怔了怔,看向肩吾,肩吾森然道:“孙五,这就是你供述中说的孟金和飞龙子,你不是说你们几个行走都派出得力门下,专门追查妖修么?怎么如今却不认得了?”
  吴升躬身道:“我是扬州行走,非随城行走,扬州门下诸士,我自然认得,随城门下……抱歉……”
  肩吾点了点头,道:“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说一说当时事发的经过,让他们告诉你,事实究竟如何……”
  吴升忽然叫道:“且慢!”
  在众人愣神中,吴升道:“此辈何人?有何资格于此指证?”
  肩吾皱眉:“孙五,此二人便是随城门下孟金、飞龙子,他们没有资格,何人还有资格?”
  吴升问:“他们是孟金和飞龙子?何人证明?”
  说着,吴升转向二人:“你是孟金?你是飞龙子?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们的身份!”


第二百一十二章 身份
  被要求证明自己是孟金,孟金顿时愕然:“我……还要证明?”
  吴升严肃道:“当然要证明!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冒牌货,若是伪作人证,你们当知后果。”
  孟金气笑了:“孙行走,我不是孟金,还有谁是孟金?孙行走颠倒黑白之功,当真炉火纯青!”
  吴升依旧咬死:“空口无凭,拿出证据来!”
  肩吾不悦道:“孙五,不要胡搅蛮缠,他们不是孟金与飞龙子,还能是谁?”
  吴升道:“他们究竟是谁,与我无关,但想要自称孟金和飞龙子,就必须拿出充分的证据来。在身份尚未定论之前,便要当堂伪证,将来传出去,孙某恐学宫贻笑天下!肩吾大奉行非说他们是孟金和飞龙子,同样也请昭示证据。”
  孟金在一旁叫道:“我入随城学舍时,随行走曾上报学宫,学宫有我档卷,调出来一查便知!”
  吴升摇头:“我就是行走,那种档卷我知之甚深,并不能证明你就是孟金,唯一能证明的,是随城学舍收了一名修士,名叫孟金。”
  孟金扯了扯身边的飞龙子:“你说话!”
  刚才一直低头不语的飞龙子这才开口:“孙行走,当日随行走和你去寿春时,我就在船上,还和孙行走说过两句话,孙行走缘何要说不识?”
  吴升凝目在飞龙子身上注视片刻,看得飞龙子又低下头去,于是摇头道:“你说的事,我没有印象,的确不认识你。”
  孟金怒道:“孙行走,你何故不愿承认?此事本来与你无关,为何非要趟这浑水?”
  吴升正气凛然道:“什么浑水不浑水的,孙某不知道,也不关心,孙某只是就事论事,不认得你们。就算此事与我无关,孙某也要凭良心说话,不认得就是不认得。”
  肩吾在堂上道:“孙五,你不认得,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是孟金和飞龙子。”
  吴升点头认可:“的确如此,但肩吾大奉行您认识他们吗?您能确认他们就是孟金和飞龙子?不知您是何时见过他们?”
  肩吾刚要回答,忽然醒悟,这是孙五在下套,不由一阵恚怒。但怒归怒,回答的时候还不得不小心谨慎:“彭厉当场认出,这两人都是从新郑离开的,他还能认错?他们当初离开之后……”
  吴升可不能让他说下去,现在就得揪着两人的身份穷追猛打,绝不能被别的事分散了奉行们的注意力,连忙打断:“彭厉认出?彭厉就是指控随樾的当事者,他说这两个人是孟金和飞龙子,他们就是了?岂非偏听偏信?若是如此,还派什么执役外堂去各处学舍查核?还需要我们来临淄问什么话?彭厉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好了。”
  肩吾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直没有开口的季咸忽然开口了:“孙五,依你看,又当如何才能证明他们是孟金和飞龙子?”
  吴升道:“很简单,要么让他们出示证据证明他们是孟金和飞龙子,要么请他们的门主随樾出来相认。其他人,无法证明。”
  季咸问:“庆书也无法证明?他曾为扬州行走,与随城行走相处也有多时,据说围捕申斗克时,他和随樾联系不少,和随樾麾下也是见过的。”
  吴升依旧摇头:“我听随樾说过,他门下孟金是去年刚招录麾下,庆书不做行走很多年,要说他认得去年刚来的孟金,可信度所在不高。”
  季咸转头问过去:“你二人还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么?”
  孟金咬着牙瞪视吴升,自腰间摘下一物,高高举起:“诸位奉行,这就是孟某是孟某的铁证!随城学舍腰牌!”
  将腰牌向上元堂诸位奉行展示一圈后,指着吴升问:“孙行走,你怎么说?”
  吴升脸色忽然严肃起来:“我原本以为,你二人顶多有冒充随城学舍修士之嫌,如今看来,是我想简单了。诸位奉行,听说孟金与飞龙子失踪后,我便发动人手,四处查探他们的下落,三天前终于得到确切线索,他二人极有可能遇害。”
  说罢,也取出一物当堂展示:“我的人在新郑东南斧口岭找到一块腰牌,正是飞龙子的腰牌!诸位奉行可以看看,这腰牌上还有血迹。我当时持牌询问随行走,随行走当场就急了,什么也不顾,立刻就赶赴斧口岭……”
  说着,吴升眼眶微红:“我劝他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是邪魔外道的陷阱,岂不是中了圈套?随行走却说,飞龙子跟了他多年,早已视同兄弟,孟金是他子侄,他看着长大的,此二人遇难,焉能不救,就算刀山火海,也义无反顾!那时候,我看见随行走的眼中饱含泪光,一个顶天立地的伟岸丈夫,竟有欲哭之状,这是何等的重义重情?”
  吴升忽然厉声喝道:“请将此二贼拿下,立刻严审,查一查他们为何阴谋害人、为何冒名顶替,问一问是什么人在指使他们,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新郑行走彭厉到了没有?孙某敢请于诸位奉行之前和他对质!”
  肩吾冷着脸道:“大呼小叫什么?你要和他对什么质?找你们是来问话的,一个一个问明白,诸位奉行都在这里,自有定论。”
  吴升道:“我要请彭厉上堂,我要请他解释清楚!本来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飞龙子奉命追查妖修行踪,因未能相互沟通之故而致围捕失败。正常的应对,是解释清楚后,议定今后的行止,商讨今后的配合之道,正如扬州、郢都、随城、九江、上蔡等各城学舍的做法。可彭厉是怎么做的呢?把人抓了之后严刑拷打,哪有一丝一毫同道之谊?等随城学舍派人去接时,不派人护送伤者也就罢了,出了事后不是会同搜查寻找,而是一封书信直报学宫,在事实不清、无法认定的情形下,咬定随樾包庇门下,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善意之人或许认为彭厉是胆小怕事、不敢担当,不理解的人,比如我孙五,就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第二百一十三章 搅黄
  吴升的质疑,的确十分有力,直接把自称孟金和飞龙子的两个人打成了疑似杀害孟金和飞龙子的凶手,如此一来,在他们身份没有证实的情况下,所有供述都不可采信。
  同时,也将新郑行走彭厉推到了别有目的的嫌疑之中,令他供述的可行性大大打了个折扣,甚至能不能取信,都成了问题。
  在座有不少奉行当即点头赞同,吴升自认为已经成功将情绪铺垫好,将局势引导向有利的方向时,向着桑田无和燕伯侨,当然主要是桑田无那边瞟了两眼——差不多了,该出场了。
  桑田无也充分领会了意图,干咳了一嗓子,正要开口……
  这一嗓子咳嗽声却被他旁边某人打断了。
  “妙!此为妙言也!有理、有力,直指疑点,振聋发聩!孙行走此言,忧思我心,令我太息。恰世浊而不分兮,蔽美而相妒。吾将歌于仙山兮,登阆风而畅怀……”
  吴升眼皮跳了跳,再视桑田无,就见桑田无一脸愕然,侧目望之而不解。
  当然不解,正主还没发言呢,你陆通怎么跳出来了?跟你有关系吗?你这叹息联想得也太不着边际了吧,说的什么胡话?
  陆通一阵莫名其妙的癫狂赞叹后,大声问:“孙行走,你之言文采虽朴,却阐理明确、层次分明,直指要义、动人心神,不知可愿弃行走之司,入我讲法堂传法?”
  吴升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道你有病吧?谁好端端主持一地的行走不做,跑去给人上课?更关键的是,此刻正是双方辩驳的要紧时刻,可不能被你一下子岔过去。
  当下含笑道:“孙某才具平平,读书不多,查案尚可,讲法传道则心有余而力不足……且说当下……”
  陆通双手挥舞,对着孟金、飞龙子、吴升乃至肩吾、连叔一通乱指,大袖翻飞,犹似花蝶:“对对对,先说眼下,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再说传法的事。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我相信大家都很信服,那你以为该当如何?”
  话递得很到位,吴升不给别人插话和反对的机会,当即表明意见:“孙某建议,待随行走至临淄,确定了这两个人的身份之后,再议此事。”
  孟金在旁气得大叫:“我就是孟金,我不是孟金谁还是孟金?我还要找证据来证明我是我自己?当真岂有此理!我没有证据,我就不是孟金了?你孙五能不能证明你是孙五?你也拿证据出来啊!”
  吴升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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