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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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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千和左丘都问:“为之奈何?”
  陈之公道:“不看劳什子的仙神经卷了,我等立刻启程,前往甬东。经书虽然没有,但我为祭酒多年,几卷书中所载,还是能记个七八分,差错不大,路上一起参详便是。”
  三人也顾不上收拾准备,直接就从经楼离开。
  出了学宫,隔着不远处竟然见到了几个熟悉的背影,正沿大道南下,仔细分辨,正是同为学宫祭酒的乐韦和韩凤。
  陈之公呼喊:“乐兄、韩兄——”
  这两人听得呼唤,回过头来瞟了一眼,惊呼道:“糟了,是大师兄!”忽然加快速度,竟然没有停下等候之意。
  管千一眼看穿:“乐韦、韩凤,小人也!他们想必是出海的,恐怕也是要去甬东,怕被我等追上。”
  左丘叫道:“不能被他们落下了,晚了或许什么羹都分不到了!”
  陈之公叹了口气,只得加快脚步,发力疾奔。
  陈之公再分一神后,修为已经超过乐韦、韩凤不少,但他身边有管千、左丘拖累,想快也快不起来,总的来说双方奔行之速差相仿佛,你追我赶之下,花了一天一夜,便赶到了吴越出海口,各自寻了舢板,在海上又展开了竞赛。
  正赛得激烈时,忽见一人双脚踩水,正在海上飞奔,此人双臂上各缠一巨扇,如生双翼,管千和左丘皆奇。由于离得远,一时间也看不清是谁,但离得近的乐韦和韩凤却气急败坏起来:“飞羽道人!你耍赖——”
  甬东岛外,海上竞赛越演越烈时,吴升正在第四峰下等候,辰子门下已经上山通禀,将自己的意图转呈上去,能否入第四峰探望重囚,就看辰子给不给这个面子了。


第二十四章 石窟
  等候的时辰明显有些偏久,吴升也不管辰子究竟怎么想,他自己则将等候看做是对当日没有选择辰子为大奉行的补偿,就这么耐心静候着。
  又等了半个时辰,山上终于有了动静,辰子亲自下山了。
  吴升有心理准备,辰子或许会找一些别的原因刻意拖延,但只要自己保持充分的耐心,对方就不敢做得太过。
  但他没想到,对方会亲自下山迎接,这令他的确感到有些出乎意料。
  “奉行怎么下山了?孙某汗颜,不胜惶恐。”吴升迎了上去,微微躬身,抱拳施礼。
  辰子微笑道:“如今学宫之中,谁不知孙奉行传道讲法,与旁人迥然不同,而听者大受裨益。想不到陆接舆真有识人之明,他说你讲法必然精妙,果然就精妙绝伦,我门下之人欲求一简而不可得啊。也要厚颜请你赠一竹简,有暇时我也要去听一听的。”
  吴升忙道:“都是旁人谬赞,说什么传道讲法,孙某哪里敢在辰奉行面前班门弄斧呢?”
  辰子眨了眨眼,看了看左右门下之士,却没人能提醒他班门是哪家的门,因此岔过:“孙奉行过谦了……听说你要见东篱子?”
  吴升解释:“近来与众人探讨交流禹王神迹,多言及三代洪水之事,于是留了课业,希望集思广益,追溯水患之源,探寻为何水势如此之大。其后我想起一事,当年于海边看潮起潮落,似乎与月升月落联系紧密,于是突发奇想,不知那一场大水,是否与月仙有关。”
  辰子怔了怔:“这倒是……想前人之未想……”
  吴升笑道:“辰奉行别见怪,总是孙某着了魔,过于执着,想要理清其中的头绪。可翻阅经楼典籍,关于月仙之事,实在记述不多,因此向人访询,得知当年有丹师宋毋忌者,道法出神入化,时人赞之月中仙……”
  辰子哂然:“何敢称仙?不过是好事之徒以讹传讹,胡乱吹捧而已。”
  吴升道:“是……不过我听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称号,‘月中仙’三字,至少也说明,这宋毋忌修行之法或与月仙嫦娥有关,毕竟不会空穴来风。宋毋忌乃大丹师之师,其后我去丹师殿向大丹师请教,他说当年学道时,其师宋毋忌偏心,未能得其真传,唯被囚重犯东篱子乃其真传弟子,我这不是来拜辰奉行山门么,只望辰奉行允我入山一见。”
  辰子沉吟片刻道:“孙奉行这么一说,连我都好奇了……既如此,我便陪孙奉行同去,听一听东篱子怎么说。只是这贼子口风甚紧,诸般手段使将出来,他却半个字都不吐露,孙奉行也莫抱太大期许。”
  吴升点头:“碰碰运气。不过既然其乃宋毋忌真传弟子,论及其师之道,或许他愿意开口呢?”
  两人相约入山,绕过辰子的夏台,顺着一条幽静的小路深入山谷,前方赫然出现一片绝地。绝地中有座山峰,下方一半全是光秃秃的岩石,不生寸草,在仙都山十九峰中显得极为特殊。
  在这些山岩上,有大大小小人工凿刻出来的石窟,各自深浅不一,内中景象一览无遗。其中的部分石窟住得有人,大多都躺在石床上,又或者站立发呆,更或者以石子在岩壁上刻画着什么。
  这就是第四峰绝地,学宫重囚之处。
  当年吴升曾经闲逛第三峰时,不小心闯进了此间边缘,只能在远处山头遥看,今日终于堂堂正正走进了这里。
  果然是一丝灵力也没有,到了这里,就算是身为炼虚的吴升,也自感无法调控真元,就好似气海经脉中的真元如同死水一般,起不来半分波澜。
  所有人都在进入的时刻成了凡夫俗子,吴升的心里微微一动:自己虽然也成了凡夫俗子,却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凡夫俗子,若是和身旁这帮人拔刀互斫,结果会如何?
  有辰子门下修士在前方引路,沿着一条小径登山,沿路看见几座有人的洞窟,辰子在旁介绍:“那是妖人张叔平,当年壶学士自北氓锁拿回来的,先奉行孟哀便是死于其手,二十年前就是炼虚大妖,实在难治……这是魔修姬无涯,曾列红榜第五,差半步合道……”
  窟中囚犯和吴升四目相对,目光冰冷而毫无生气,麻木如同死灰,看得吴升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过去十多年,多少次遇险,若是其中有一次大意,自己如今只怕也在这洞窟之中如同行尸走肉吧?又或者,根本连囚于窟中的资格也没有,早成了荒野中的尸体,被野兽啃食,为飞鸟叼啄,成了花草树木的肥料?
  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这股不适感一闪而过,被他压在了心底,自己虽然成了学宫奉行,但依旧如履薄冰,这里关押的修士,都是境界极高的大高手,自己在其中并不算什么突出之辈,只要上面还镇着几位学士,前面的每一步都必须万分小心。
  上到第三层时,来到第五间石窟,吴升看见了东篱子。
  衣裳破烂,却勉强还算干净,须发很长,却又粗粗修剪过,看得出来,至少在这些方面,学宫对他们还算照顾。但吴升知道,老头刚入第四峰时,不知挺过多少常人难及的折磨,或许也就是学宫审得累了、打得乏了,这才放过。
  虽然不用再忍受刑罚,但圈在一座小小的洞窟之中,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望着外面的飞鸟自由翱翔,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许多年,有多少人不疯?
  辰子门下士知道吴升是头一次来第四峰绝地,小意提醒:“孙奉行请看,前面这一道阴影,乃璇玑虚离阵,内外虽沟通无碍,实则虚实两个天地。”
  吴升好奇的看着地上这一道浅浅的影子,一直蔓延向上,直达洞顶,若是离得稍远一些,便不可察知,肉眼难以分辨。至于神识,在这灵力绝地,神识也无法出离。
  “会伤人吗?”吴升小心翼翼伸出手指。
  回答吴升的不是那辰子门下士,也不是辰子,而是东篱子。就好像当年在丹论宗后山,老头解答吴升的问题一样,语带讥讽。
  “会不会,你可以试试!”


第二十五章 烹茶坐谈
  吴升果然试了,手指伸入这道阴影之中,却没有从对面传过去,而是一点一点消失了。
  辰子门下士在旁道:“孙奉行,此阵看似一线,实则破碎虚空,乃百年前学宫前辈学士合力所创,具大威能,有了这璇玑虚离阵,第四峰再没一个囚犯潜逃。”
  吴升好奇道:“所以说,这道虚影,直接连接着虚空?既然如此,我如果走进去,是不是就进了虚空之中?”
  那门下士回答:“走进去后,会从阴影里走回来,但无论如何都过不去,里面的虚空——同样只有一线,您看,您的手从那边探出来了。”
  吴升惊叹:“当真神妙。”
  那门下士道:“故此,洞内洞外之间,看似极近,实则远不可知。”
  吴升摇头叹息:“我一直以为,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辰子咳嗽一声:“孙奉行,请问吧。”
  洞窟内的东篱子盯着吴升看了片刻,唇角边的胡须微微颤动,忽然问道:“你是学宫奉行,姓孙?老夫怎么没听说过?”
  吴升道:“我叫孙五,新任学宫奉行不到三个月,故此前辈不知。”
  东篱子皱眉:“你来做什么?”
  吴升道:“近日传法,谈及明月之力,苦思不解,听闻前辈乃月中仙入室弟子,故来求教。”
  东篱子立刻变色:“混账!谁让你来的?”
  吴升笑吟吟取出茶具,就在洞前烹煮起茶来,不多时,茶便烹好了。
  “您老饮茶么?”
  “滚出去,老夫不饮!”
  “您老若是想喝,便说一声……辰奉行,请饮茶……这茶如何?孙某出身蛮荒,蛮荒之中多有顶级茶树,这是其中一种,虽无灵力,却出奇的香,沁人心脾啊。”
  辰子接过来品了品,点头道:“不错。”
  吴升问:“对了,茶水怎么送进去?”
  在辰子门下士的指点下,吴升发现,旁边的洞壁岩石上开了个狗洞般的门孔,若是在别处,这处孔洞足以让人逃脱——修士缩骨,麻溜儿就能钻出来。
  可惜这里是绝地,甭管修为多高,只要还没有天人合一,所有人就都是凡人,这处孔洞的用途,便只能是送水送粮。当然,如果遇到吴升这种体修大贼,把他送进去之前,肯定要先把他这身铜皮铁骨废了。
  孙五奉行之尊,送茶入孔的是当然由辰子门下士代劳,茶盏送进去后,东篱子作势欲倒,嗅着茶香,还是没舍得,哼哼两声,很不情愿的呲溜进嘴里,咂了咂嘴,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多年不饮,老头几乎被这茶香感动得落泪。
  “前辈,今日前来,主要是探讨交流、率性而谈,若是前辈不愿,尽可不必回答,晚辈并不勉强。但前辈所说的事,有可能会记入经传之中,留与后人翻阅传扬,不可言过其实甚而胡编乱造,这才是对尊师之名之法,乃至对历史负责的态度。”
  东篱子臭着脸没说话,将茶盏从洞孔塞出,又看了看吴升膝前的茶壶,吴升冲辰子一笑,先给辰子和自己斟满,这才给东篱子又加了一盏。
  “前辈,未知当年尊师因何被人称为月中仙?据我所知,贵宗乃是丹宗,似乎与月无关,我也是丹修,委实想不出其中有什么关联?”
  “区区萤火,安敢妄测皓月之光?可笑!”东篱子不屑道。
  “东篱子,孙奉行问话你就好好说,这是什么态度?莫非想再试万蚁蚀骨的滋味?”辰子门下士呵斥。
  吴升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无妨,说好了率性而谈,不勉强。前辈不答,我便不记就是了。”
  东篱子道:“说与尔等知晓也无不可,你既为丹师,当知于丹师而言,什么最为重要。”
  吴升回答:“火,有精火一味,或有火髓一朵,省却十年之功。所以我才疑惑,为何时人不称尊师火中仙,反说是月中仙?”
  东篱子道:“蠢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不明白?”
  吴升恍然:“月火?”
  东篱子鼻音里重哼了一声:“火分天地、阴阳,各有神妙……对了,苌弘呢?苌弘没来?嘿嘿……那就以公冶干论之。如死鬼公冶干的琉璃火髓,便属地火之精,乃是阳火,壮炼火髓之时,当以地土厚培,藏于洞幽之中,地越广、土越厚,火髓之效越长,懂不懂?”
  吴升点头:“请前辈再论月火。”
  东篱子道:“月火乃天火,于月满之时采其月华……我师自有丹法大道,乃独门秘奥,老夫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打死也不说,真要打个半死,我就告诉尔等,老夫未得其传,嘿嘿。总之采纳月华之后,淬成月火之精,此火焰微而炙高,外冷而内烈,又称阴火。若能得此二火,使天地相合、阴阳相交,所成之丹妙用无穷。”
  吴升点头:“原来如此……请饮茶!”
  给辰子和东篱子斟满,举杯相邀,这回东篱子不再讥讽,一口就干了下去,叹道:“好茶!”
  吴升瞟见辰子门下士喉结咕咚了一下,于是给他斟满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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