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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慌乱之际,目光中忽然瞟见右后方的洞壁似乎不对劲,那边是个洞口,而且泥土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往上堆积。
魏浮沉大喝一声:“狗贼,哪里跑!”双臂一撑,向后纵跃,双脚却撞在洞壁上,却是后方又遇到一个拐点。
但这也难不倒魏浮沉,将大腿上绑缚着的铁爪抽出,向着右后方那处洞口抓了过去。这一抓之下,顿时将刚刚合拢的洞口破开,可洞口刚一破开,那边立刻以更快的速度取土填埋。
魏浮沉一看这个姿势不行,发不上力,连忙向后爬了几步,身子拧向左侧退去,然后再右进,再向左退,继续右进,终于将头部对准了这个破口,真元灌注铁爪,奋力向前捣出。
灌满了真元的铁爪立时便将洞口完全抓开,只见洞口对面也趴着个人,正在用一柄飞剑挖土填埋这个洞口。
魏浮沉恨得牙根儿发痒,铁爪向前一探,抓向对方头顶,对方持剑抵挡,却只是阻了一阻,没能将铁爪挡住。
这一下,魏浮沉就判断出来,对方修为不高,哪怕自己受的重伤还未痊愈,对方也不如自己!既然如此,休怪爷爷无情!身为驰名已久的大盗,向来只有他魏浮沉黑人东西,何曾有被人黑的经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不是活腻味了?
铁爪顺着对方飞剑露出的破绽直捣过去,瞒拟着一爪将对方头给拧下来,握着铁爪的胳膊却被左侧洞壁给阻挡了一下,铁爪的去势顿时歪斜,从对方头皮边擦过。
对方“唉哟”一声惊呼,头皮上顿时被抓出了几道血印子,连着头发被铁爪扯了下来。
也是在这一声惊呼中,魏浮沉认了出来,不禁叫道:“刺客吴升!”
吴升也认了出来,眨了眨眼:“魏浮沉?”
魏浮沉冷着脸道:“大盗魏浮沉!”
吴升翻了个白眼:“哪有这么自吹自擂的?”
魏浮沉道:“江湖朋友抬爱,可不是魏某自吹自擂!”
吴升道:“行吧,大盗魏浮沉,行了吧?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咱俩就此别过。”
魏浮沉怒道:“东西还给我!”
吴升问:“什么东西?”
魏浮沉道:“你刚才偷我的东西!”
吴升纠正:“那可不是你的东西。”
魏浮沉求证:“你境界跌了?”
吴升道:“听别人瞎说八道还行?你大可试试!”
魏浮沉狞笑:“方才已试!”
话说僵了,这一下再无二话,继续开打。
魏浮沉手诀召唤铁爪,铁爪却被狭窄的地道所阻,磕磕绊绊转了半天回不去。
吴升瞅准时机去抢铁爪,却被铁爪上暴起的气芒挠出血来,不敢再抢。
铁爪终于回到魏浮沉手中,但他也知道,在狭窄的地道中无法以飞爪之势操控,干脆握在手中,往吴升这边爬行,想要近距离接战。
吴升却抄着飞鸿剑不停向上凿,泥土扑簌下落,想要尽快把洞口堵住,抽空还回头冲身后的上人叫道:“别往里挤啊,退出去,把这袋子东西拿走!”
魏浮沉大急,奋力向前爬,吴升则堵着他不让他爬过来,用飞鸿剑抵挡不了,就直接伸胳膊去挡。魏浮沉铁爪飞不起来,各种道术施展不开,铁爪的威力也发挥不出来,抓在吴升胳膊上,不停挠出一道道血痕。
他心下大惊,暗道这厮何时走起体修的路子了?若是以前不知时碰上,必然要吃大亏。
对面吴升则道:“魏浮沉,你不是炼神境么?怎么这水平?退步明显啊!”
魏浮沉冷笑:“爷爷受了伤,否则焉有你的好果子吃!”
吴升大笑:“原来你这厮也受了伤,难得难得!”手上丝毫不缓,奋力捣着上方的泥土。
大块大块的泥土扑簌扑簌落下来,两人满头满脸都是。吴升嘴里说话,不留神吃了几口,满嘴泥沙,赶忙往外吐,却劈头盖脸吐在了魏浮沉脸上。
魏浮沉不禁惊怒交加,他嘴里同样吃了不少泥沙,此刻当然反击,一口口啐向吴升。
“呸……呸……呸……”
“噗……噗……噗……”
都是修士,吐出来的泥沙含着唾液,灌注真元,吐在脸上生疼生疼的,从唾液的杀伤力上而言,吴升远不如魏浮沉,但吴升皮糙肉厚,耐受力又远胜魏浮沉,两人这场口水仗可谓各有千秋,一时难分轩轾。
激烈交锋中,吴升继续奋力向上捣土,努力破坏坑道。捣着捣着,上方却猛然塌陷了,大堆泥土落了下来,将两人埋在下面。
上方已见天色微明,却是坑道塌方了。
落下来的泥土之中,似乎还有个人,压在吴升手掌上。吴升从他身下抽出手来,继续向后边的坑道退去,只听上方数人叫道:“郑行走掉下去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塌方
院子里所有人都在挖坑,但郑简子修为最高,虽比门下护卫们挖得晚,却比他们挖得深、挖得快,所以第一个挖塌了下方的坑道,摔了下去。
下面的坑道很窄,也不高,但引起了大面积塌方,郑行走出其不意之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顿时被泥土埋了大半个身子,显得有些狼狈。与此同时,四个精巧的檀木箱子暴露在不远处塌陷的泥土中,箱盖全都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郑简子没顾及身上的泥土,而是叫道:“下面有人,有贼子!”呼叫声中,掌力向着四下喷涌而出,泥土和碎石四溅而出,引起更多的塌方。
一片纷乱中,郑简子抓住片衣角,奋力向上一扯,顿时扯上来一件衣袍,再探手下去,扯出亵衣亵裤,口中喝道:“好贼子,居然敢行金蝉脱壳之计,给我出来!”
门下护卫中有使用短铲为法器的,当即飞出铁铲,顺着郑行走指点的方向飞速铲土,立刻铲出一条地道来,又有擅水的护卫,掐动法诀,将地下积沉的泥水汇聚成龙,灌入这条坑道。
坑道中立刻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郑简子加紧追踪,顺着地道的方向开掘,门客护卫也从旁协助,将坑道呈现于众人眼前。
不多时,便挖到了墙根下,此刻也顾不得是不是会惊动市井,直接将院墙轰开,继续沿着坑道挖掘。又挖了数丈,挖到了东北方一座院落处,院中忽然跳出个人来,浑身赤条条毫无牵挂,在各家屋顶上快速纵跃,直奔北门。
郑简子叫道:“贼子出来了,莫走了贼子!”当先带人追了上去。
刚追出去,门客井二在后面叫道:“郑行走,这边还有条地道!”
可惜郑行走只顾着追那没穿衣服的家伙,压根儿没听见或者没理睬井二的提醒。
井二叫了两声,眼见郑简子已经带着其余门客追了下去,正犹豫自己是跟上去,还是沿着新发现的坑道追踪时,旁边有人忽道:“你是井二?”
井二扭头看去,身子一个哆嗦,来人正是地头蛇、陈国行走常子升,正经的本地修行界直管,却是不知何时从宛丘赶到了。当下,只得硬着头皮回话:“见过常行走。”
常子升问:“这条地道怎么回事?”见井二张口结舌没做回答,皱眉催促手下:“来啊,下个人去看看。”
井二想溜,却被常行走麾下两名门客堵住,二话不说上去就绑了,井二叫道:“常行走这是作甚?”
常子升冷笑:“我倒想问问,郑简子想作甚?”
井二辩解:“我家行走追摄盗贼踪迹,正在拿人。”
常子升不屑道:“学宫自有法度,拿人为何不知会于我?再者,拿人为何在此宅院中挖坑?我看拿人是假,盗宝是真!此事我非要与你家行走好生理论一番……”
正说时,坑下露出个人头,正是刚才奉命下去查看的门客,向常行走禀告:“这地道通往街对面的邻家,主人说并不知情。”
常行走冷冷道:“不知情?怎么可能?将其一并锁拿!”
又有门客禀告:“行走,坑中发现此物,上面绣了姓氏,魏。”手上提着一堆衣衫,满是泥土,破旧不堪。
常子升奇道:“哪家盗贼会在自己衣衫上绣记名姓?”
那门客道:“禀行走,据属下所知,还真有一位,想来便是此人——大盗魏浮沉。”
常行走笑了:“魏浮沉?他真有这癖好?这么说,刚才没穿衣服逃走的就是他?”
众门客纷纷请战:“行走,咱们追过去吧?功劳莫让郑行走抢了去!”
“是啊,再迟就怕来不及了!”
“那厮往北门方向跑了!”
“郑行走人多……”
常子升微笑:“诸位不急,就算追上去也迟了。我听说宋国田中,常有野兔奔行,触树而折颈,农人守而待之。”
门客恍然:“行走料定魏浮沉将如野兔,自行撞回来?”
常行走恨铁不成钢的给他额上弹了一记爆栗子:“魏浮沉不是兔子,郑简子才是那只兔子,吃了多少东西,到时候让他都吐出来!”
街巷远处来了一队车杖,乘车者却是项城尹。项城尹是陈国大贵族项氏首领,在陈国地位很高,位于中大夫之列,项城本就是他家的封地。城中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这位项城尹自是坐不住了,带上几十名门客就赶了过来,正气势汹汹想要拿人,忽然认出了常子升,当下脖子就是一缩。
“这……不知行走尊驾至我项城,本尹未克迎迓,还请恕罪。”
常子升哼了一声,道:“项尹,学宫通缉要犯入城,城门是怎么守卫的?”
项城尹心中叫苦,盗贼入城,哪怕有通缉布告悬挂城门,也很难防住,早就是虚应故事之举,但此刻不敢驳嘴,只是忙不迭道了苦衷,恳求见谅云云。
常子升驻扎在宛丘,国中其他各城出了什么事情,往往都要靠当地城尹协助,故此也不为己甚,只是要求项城尹立即封锁四门,按照画影图形的海捕文书搜拿大盗魏浮沉。
说话间,常子升门客自对面一户人家出来,将那家主五花大绑,那家主大声喊冤,见了项城尹更是嚎啕大哭,项城尹却没敢过问,而是吩咐人去封闭四门。
项城卫吏快马赶到南城门时,当街大叫:“城尹有令,捉拿大盗魏浮沉,各门紧闭,严控进出人等……”
城门缓缓闭合,那卫吏看向最后出城的两人,马鞭一指,向守卫道:“两个戴草帽者是何人?”
守卫叉腰禀告:“城外野人,进城干苦力的,陈吏放心,此中并无大盗魏浮沉。”说着,又冲城外两人叫道:“兀那野人,戴草帽的,站住!”
两人止步回头,守卫从城门前摘下魏浮沉的木牌画像递给卫吏:“陈吏请过目。”
那卫吏看了看,差别果然极大,点头道:“你等多加留意,莫让盗贼跑了,这可是学宫要犯!”
一班守卫插手应道:“喏!”
领头的向城门外呆立原地的两人挥手:“走吧,走吧,别堵着城门。”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上庸
“砰”的一声,厚重的项城南门关闭落锁,许多匆忙赶出来的野人都在抱怨:“这还没到日落就关门,差一点就被锁在城内了。”
“没错,真要被锁在城中,又要罚金,没钱交要挨鞭子,可不是冤死了?”
“我家七郎还在城中,如何是好?”
人群中的冬笋上人捂着心口道:“吓死老朽了,还以为被认出来了。”
吴升笑着摇摇头:“捕拿的是大盗魏浮沉,和你我无关。”
两人快步离开人群,沿着城外的田埂南下,冬笋上人问:“大盗魏浮沉?他也来了?”
吴升问:“怎么?你认识?”
冬笋上人回忆道:“当年蓝桥四友之一嘛,此人和石老大都是炼神境高修,在狼山中很有名的。听说后来看上了桃花娘,被石门驱逐了。居士认得此人么?”
吴升笑道:“当年有过一些小恩怨……他的确在城中,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替咱俩背了黑锅。”
冬笋上人想了想,问:“居士带了黑锅?老朽怎么没见着?黑锅有什么用?他为何要背着?”
吴升一时间组织不好语言来解释,而且很多东西也没法跟冬笋上人解释,只好道:“他喜欢黑锅,把黑锅背在背上他高兴。”
冬笋上人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毛病?”
吴升斩钉截铁:“他就这毛病!”
到了夜间,远离项城差不多十余里地,两人躲进山中,寻了个山洞歇宿。点燃篝火,冬笋上人将肩膀上搭着的盗天索袋子打开,喜滋滋道:“居士,这回挖的是谁埋下的宝藏?果然有好东西啊!”
袋子往下倒出一堆法器和灵材,冬笋上人欢天喜地的数了一遍,共有二十六件,不由感叹:“这些法器和灵材拿去发卖了,就能购入很多灵丹伤药了,这下子去百越的准备就做足了。”
吴升道:“你那根铁棒太差,去百越可不成,自己选几件用着。”
冬笋上人立刻挑了一根上品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