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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看着花月影安抚着花村老人,像一个出尘的仙子。
不多时,村里的大大小小的人也都来了。
人们很激动,见着花月影纷纷纳头就拜。
梁山暗自好笑,花月影一直给人很少女的样子,在这一群白头翁面前,显出她是老奶奶的事实。
花月影有些不好意思,她看到梁山嘴角弯起,并知道梁山在想什么,没有哪个女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年龄比自己的相公大,更何况大那么多。
族长以及老人们告诉花月影马上要开战了,村里家家户户都要出人去,浊泪纵横。
花月影又是安抚了一阵,叮嘱花媚娘亲自负责这事。
花媚娘立刻动身前往宋州群芳楼,为花村打通关系免去兵役。
花雄在旁听到大喜,却不知这时他的女儿已经离开了花村,直奔县城。
梁山并没有注意到花媚娘领命离开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他都在看花月影。
这个时候的花月影,别的时候别的地方都看不着。
没有万花界的万花仙子,也不是戏境里面的百变仙子,在乡亲旧老的映衬下,这一刻的花月影,最为真实。
用了一天时间,梁山了解到花村人主要以种植小麦,以及山上采药为生,与过去十二连坞相比只能算是个中等的村坞。
村中人人习武,有的还接近先天高手的,能迅速地武装起来,这方面是花村的传统优势,梁山提出要加强,另外在花村四周建设碉楼增强村里的防御。
最后,梁山提出花村以发展药材种植、加工为主的主要方针。
大花山得天独厚,适合种植各类药材,种植加工再建立自己的商队,就能把花村的药材源源不断地销出去。
对于这些规划,梁山都是驾轻就熟,只花了半天的时间就搞定。
黄昏时分,也就是花雄骑着一头驴去追女儿的时候,梁山在村东头一片云杉林里发呆。
光线斑驳的时候,梁山的耳边似乎响起了琴声,他的心头立刻涌出一丝冲动。
回到花村的花月影心头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既有悲伤又有兴奋。
很早的时候,师父花自流就向她描述了花间堂的另一番模样。花月影只是当故事听,而现在,一切都成为现实。
在祠堂旁边有一小的四合院,这是花月影的新家。
花间堂出资买下,里面的人迅速搬离,然后花满红与花满翠带着人迅速布置。四合院后面是一片枫树林,据说秋天的时候会很美。
玄门求真,幻门求美。
花月影记得一本前辈私人写的手札里这样写到。
不一定准确,却包含了这位前辈的领悟。
万花界也好,戏境也罢,还有四合院那将生未生枫叶红似火的景致,都是一个“美”字。
真到极致是什么
善到极致是什么
美到极致又是什么
或许都归于一点,花月影一个人漫步这既陌生又熟悉的村街田舍之间,心头感悟连连。
花村的人都知道他们有一个祖奶奶,很早修仙去了,传说会腾云驾雾。
这么多年过去了,祖奶奶回来了,而且就在附近要建立道场,花村上下人没有不支持不欢喜的
这是村中几个有见识的族老理解的,传遍全村的时候自然有些走样,像祖奶奶来了可以让大家都做神仙之类的话也开始传出。
这些花月影自然没有注意到,只是信步走着,不多时绕村一圈回到了四合院,看到花满红与花满翠两个把四合院几乎照新房布置了,面颊一红,走进院子,把她们都赶了出去。
在房中坐了一会,花月影问花满红与花满翠姐妹相公哪里去了。
花满翠就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不多时又回来,告诉花月影,他的相公正在找族长要他的棺材板子了。
这事可太奇怪了
族长就住在附近,花月影走了几步就到,进屋,就看到自家相公在拆人家的棺材板子。花月影眉头微蹙,心道相公这是在做什么,正要发问,梁山点了点头道:“你来了。”
花月影一下噎住了。花月影问族长,这才知道相公突发奇想,要做一件这世界上还没有的乐器。
这件乐器最好用云杉木制作,而且最好是自然干燥几十年的云杉木。
族长告诉祖奶奶说这是他七十多岁给自己准备的棺材板子,结果二十年过去,一直都没用上。
花月影还想说什么,再怎么也不能拆了人家的棺材板子,但是一看相公认真的神态就说不出话来。
转眼三天过去,经过梁山一道道亲自动手的工序,这个世界上的第一给小提琴终于诞生了。
“这叫小提琴”花月影十分好奇。
“没错。”梁山洋洋得意。
三天三夜沉浸其中,梁山可以说经他手工打造出来的小提琴不仅仅是抢夺了第一架这个位置,而且还将生音质最好。
那老家伙,死后用这么好的云杉,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梁山拿来改造一下,世界名琴就此诞生了。
三天三夜之间,梁山好像回到了过去,模糊了现在,不知道未来。
在这样一种状体啊下,一切完美了。
“你想听正宗的梁祝吗”梁山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
“想”花月影心中一动。
梁山长长呼吸了一口气,手轻轻地拉着弓,然后一放,弓与弦一接触的刹那,花月影身心一下彻底空灵。
那一刻,山风止了,林间静了,所有都停住了,只剩下这琴声回荡。
第686章 一家欢喜一家悲
最后一个音结束的时候,花月影整个人都痴了。
如果说这是一场厮杀,她已经被对手大卸八块了。
对于已经掌握万花界与戏境的花月影来说,美妙的事物她都具有免疫力,然而,她还是无法抵挡这曲的美妙。
这世间,居然有这样的曲子
而且,花月影还听过一遍。
梁山也感动了。
这是他拉梁祝最好的一次,已经远远超过了原曲所要表达的那些东西。有这样的水准,梁山就不需要在维也纳金色大厅装死了,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让她彻底臣服。
琴弦嗡鸣,仿佛不愿就此停歇,空中也就余音不断,就在这时,山风起来了,树林摇曳了,山溪欢跳了。
这世间所有的声音仿佛都和着琴声的余音,就像是它们要包裹这点点余音,不忍它就这么消失天地之间一般。
“知道修行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梁山忽然幽幽说道。
“什么”花月影问道。
“感动。”梁山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事实上,感动比世人所了解的意义要广泛多了。
见秋风落叶,叹逝水不停这些都是寻常的感动,更多的是人对于身体内外两个世界的聆听,若没有感动,那就是一颗枯寂的心。
花月影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却被相公揽住肩,耳边一痒,原是相公凑过来,听到相公低声道:“夜深露重,早早歇息。”
花月影脸颊飞红,正要把那嗔怒的模样都显在脸上,身子却被相公横抱了起来,花月影“啊”的叫了一声,却又连忙掩住自己的嘴。
是夜,花月影的表现让梁山吃惊,居然是前所未有的疯狂。
按理说,他们两个行男女之欢在此时此节并不妥当,但是兴致所至,情之所感,心为所动,自然上演一场游龙戏凤。
花满红与花满翠两个满脸通红,连忙布阵,不使得房内的声音传出来。
没有一丝声音了,她们两个却又忍不住想听,就像是关上门然后又打开那么一丝来。
世俗男女欢爱,对她们来说是肮脏的,是不洁的,静坐自有龙虎斗,因此,这对姐妹心里并没有多少渴望。即便是日后找到一个心仪的道侣,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也绝没有像这般动作大。
这就像是两条一同奔向大海的河流,它们只是彼此相望,能在某一个地段一同合唱,但却不交汇在一起一样。
太过浓烈会破会心灵的宁静,凡火的燃起会消耗难能可贵的真火,这是所有修士心中都谨记的,但是圣女与圣公的疯狂,完全颠覆姐妹俩之前的观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清风明月,室内总算是暴雨停歇,梁山心满意足地搂着花月影,小声道:“今天怎么呢”
花月影媚眼如丝,道:“花堪折时直须折,不是吗”说罢,花月影整个娇躯又缠了上来。
该死,里面的声音又想起来了,花满翠面红耳赤地看了姐姐一眼。
花满红有些拿不准,说道:“圣女这是修炼。”
花满翠也神色庄重地重重点头,然后徐徐吐出一口浊气。
太阳三竿的时候,室内的战争终于结束。
梁山感觉到他的戏境坚定地往前迈了一步,而刚刚突破的元婴期中阶也彻底巩固下来,当然,花月影的境界也大踏步提升了,居然隐隐要向高阶迈进的架势。
这种感觉非常美妙,既能继续享受过去世俗男女的欢乐,却又能让修行大步前进,世间最难的就是两全其美啊。
梁山伸手一抱,却抱了一个空,花月影已经灵巧地躲开,而且那些散落的衣裳、小衣迅速地把她那绝美的遮盖。
太可惜了。
梁山双目火辣辣的。
花月影自然知道相公的心声,嗔道:“以后别想了。”
“啊”梁山张大了嘴。
“等你有一天拉出来的梁祝超过昨天晚上的再说。”
“啊”梁山继续张大了嘴。
事实上,昨夜两个人看似癫狂,心神一直在那梁祝当中,最浓烈一起涌来的时,转瞬就化作最清澈的汩汩清泉,这等美妙感觉无与伦比。也正因为如此,二人修为才能大踏步前进,梁山当然知道,这等状况,可一可儿不可三。
花月影说的没错,梁山若有所感悟,超过昨夜再拉出境界更上档次的梁祝,自可以再上演一出凤求凰。
“哈哈。”梁山笑了起来,道:“那可是你的损失,静儿妹妹,柔儿妹妹,你们在哪”
见相公露出一脸样,花月影不气反笑,道:“那好啊,你这就去找她们啊,不要再找我了”
花月影说这些话,就差叉腰了,基本就是标准妒妇的模样。
“这可是你说的啊。”梁山呵呵笑道。
花满红与花满翠两个在墙外吹来一夜的风,一大早听到里面小两口拌嘴,对视一眼,心道里面总算消停了。
梁山见花月影眉宇之间的隐忧消失不少,放下心来。
花月影昨夜之所以那么疯狂,除了听曲之后有所感悟之外,更主要是因为师父与长老她们的死像一座巨山一般压在心头。
面对她的那些姐妹们,花月影没有丝毫表现出来,面对梁山的时候却没有遮掩。
梁山生出一丝柔情,拍了拍手,道:“娘子,伺候为夫穿衣。”
不多时,二人就穿戴整齐地迈步出了院。
花满红与花满翠看道花月影娇艳如花的样子都忍不住一呆,花月影瞪了她们一眼,然后挽住相公的胳膊,说道:“相公,跟我说说那金陵学宫吧。”
“好啊。”梁山高兴地应道,“我是这样打算的”
这些时日,乔佳宜适应了她现在的新身份。她每天在建康城偏僻的街巷游走,渴了随便在路边沟渠边喝点,饿了就找地上的一些东西吃。
昔日秦淮河第一美女落到这样一个境地,换任何一个人,一定会想不开。但是,乔佳宜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乔佳宜小时候都遭遇这些,跟着父母四处乞食,现在只是重温过去罢了。
身上的恶臭没有了,脓包已经不流脓了,不过并没有消除保持着原状,虽然比过去好一些,乔佳宜知道,她依然是人见人嫌的疯婆子。
当初瘟神所说的开始灵验,她遇到一个她曾经亲自照料直至他痊愈的病人。
这个人见到她时,拿棍子挥舞着,把她赶走,口里说“一大早遇到你倒大霉”、“妨碍他做生意”之类的话。
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乔佳宜深刻领悟道。
她并没有后悔,这些她都见过,恩将仇报,反咬一口之类的事,并不罕见。
只是今天早上在马厩里醒来时,乔佳宜心里额外有一种针扎心尖一般的疼。
一头老马垂下头,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乔佳宜留下的眼泪,这让她多少觉得心里安慰一些。但是,想着梦里的场景,相公搂着光鲜的女子寻欢作乐,完全看不到她的样子,有一种痛到没办法呼吸的感觉。
这个时候,乔佳宜心里就钻出一个念头,去金陵宫,看看相公,哪怕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第687章 昨夜梦醒秦淮河
中午时分,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