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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看了看王玄,翩翩公子,身着居然是锦缎。
富贵者多着丝帛,锦缎档次更高,再看众人环伺,显是中心人物。梁山进得厅内来,多数都眼熟,但一一叫出名字来却是不行,即便梁山伯也不行。
“啊,原来是王公子”梁山还未说话,身旁的朱大昌就已经深施了一礼,幅度之大让梁山吓一跳。
“王什么来着”梁山偏着头。
“梁兄说笑了,王玄可是你同窗室友。”王玄旁边的牛畀说道,眸子闪过一丝异色。
“王玄兄,当然认识,哈哈。”梁山笑道。
王玄笑了笑,道:“梁兄既然来了,那马文秀小姐也该来了吧。”此话一出,众人色变,一齐望向梁山。
王玄是马文秀的忠实追求者,记忆中好像是这样的,这是要向自己发难的节奏啊,梁山感受到这王玄的敌意,先摸个底,道:“王兄说笑了,不知道王兄现在在哪高就”
王玄抿嘴不言,神情倨傲,旁人立刻热心介绍一番。
襄阳王家接班人,太守的未来女婿,这小子什么时候混了这么多金字招牌
梁山很自然目露羡慕神色,然后环顾左右言道:“观同班学子,王兄成就最著,我等望尘莫及啊。”
“是啊。”朱大昌连忙附和道,余众也纷纷称是。
王玄心中暗恼,这梁山伯还像过去那般油嘴滑舌,让人抓不住痛脚。
不行此刻的王玄就好像看到马文秀盈盈一双秋眸望着自己,这日思夜想的人儿,王玄曾亲见两个人在竹林了拥抱亲嘴,想起来现在还似毒蛇钻了心。
“巧言令色巧言令色”王玄哈哈笑道,指着梁山道:“你一贯如此,难怪马文秀受你哄骗。”
“王兄说笑了。”梁山不想得罪一个权贵,特别是襄阳管辖着新野。
然而王玄显然不想放过梁山,双目闪出厉色,道:“听说你长进了,竟白手起家建了梁家庄。马文秀郁郁病死,人道你是人财两空,我看不尽然。”
王玄故意把“白手起家”与“人财两空”咬得重,这话一说完,旁边人自然就露出深思之色,莫非这梁山伯真的空手套了许多财物,然后再利用这些建庄子,如果真是这样,这人真是卑鄙无耻下贱了。
有的是真琢磨,大多数却是配合王玄,显然看出他是要教训梁山伯。与之相比,梁山伯是无足轻重的角色,站队因而显得很容易,再说在座的也大多数嫉妒梁山伯,乐得看到他吃瘪。
马文青心道这王玄说话恶毒,话里话外指着梁山伯吃了女人的钱,可气的是他把堂姐马文秀也绕进去,新野王家就是在襄阳王家的支持下获得县令一职,顺便打击一下马家,估计也是他的目的。
“哦王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却不明白。”梁山说道。
马文青暗暗着急,这梁山伯才智不同传说中所说啊。
王玄却没有接话,说道:“听说你半个月不到就娶妻,再半个月就纳妾,你倒是得意,可怜马文秀一抔黄土。”王玄这么一说,四周的人一个个更是露出嫌恶之色。
就就两段话,世间少有薄情寡义的负心男子就形象地浮现在众人面前。
梁山暗叹,这人得有多怨念才这般毒舌摇了摇头,道:“却比不得王兄,认了个好爹,又找了个好妻。”
从表面上看,王玄与太守幼女订下婚约是门当户对,是男才女貌的美事,只是王玄先前的身份却是旁系子弟,一朝跃身为家主之子,再凭借这个与太守之女有了婚约,细算起来,其攀附手段其实更让人咂舌。
王玄勃然变色,其他人更是吃惊,没想到梁山伯敢如此说话,换作是他们,这等情势下自是王玄怎么说怎么认,然后抽身走人恨不得别让王玄再记起你来。
马文青却心中振奋,这才是传说中的梁山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玄气得嘴唇发抖。
“古人有云,五十步笑一百步。”梁山笑了笑说道。
“梁山伯”王玄厉声道,“我念一场同窗,才好言相劝,不想你如此无礼,早晚自食其果。”
王玄这么一说,其他同窗也立刻出声,道:“梁山伯,这就是你的不对,王兄所言,乃良药苦口。”
另个说道:“你这等性子,再不悬崖勒马,后悔晚矣。”
这个又言道:“同窗一场,你赶紧斟茶道个歉。”
斟茶道歉是楼台书院的规矩,王玄要挤兑梁山伯,这难听的话不能从他的尊口冒出,这也给了他人巴结的机会。有一个人巴结,其他自然不能落后,梁山也不作声,冷眼瞧着,心中觉得好笑。
在众人的声讨声中,王玄渐渐有些醺醺然,似乎已经看到梁山伯讨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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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给我跪下
回到襄阳王玄一直很低调,过继给家主之后更是夹起尾巴做人,从而获得上下的一致好评,现在佳期将至,前程似锦,回到书院众同窗众星捧月一般对待,之前隐忍与克己不就是为了今日恰在这时,一同窗慢条斯理地说道:“梁山伯,听闻你梁家庄新落户不少人口,新开不少良田,好像都没有到新野备案。”
王玄双目陡然一亮,众多阿谀之词都没有这么一句来的厉害,着实打蛇七寸。
不管梁山伯用何手段,但新建了一村坞却是事实,若非如此,书院也不给其请帖。可即便如此,与他相比,依然差上许多。
若是世家,其土地及经营产出与县府无关,而像梁山伯这种情况就得年年向政府纳赋税,至于明纳多少,暗敲多少,新野县现在王家说了算,换句话还不是王玄说了算。
梁山拿眼睛瞪了说话那位同窗一眼,该人顿感遍体生寒,颤声道:“梁山伯,我说、说的不对吗”
王玄哈哈一笑,突然说道:“梁山伯,你若愿向我下跪,斟茶道歉,一切好说。”
王玄此言一出,那些附和的同窗们面色也不禁变了变,毕竟是同窗一场,如此折辱,却是有些过了。
王玄却是不管不顾,双目逼视梁山,终究是心里绕不过去。
王玄犹记得马文秀走路姿态发生明显变化那几日,其妩媚多情被男人滋润的模样更是让王玄痛彻心肺,恨不得杀了梁山伯,今日有此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哈哈,梁山伯快跪下,昔日韩信受胯下之辱方有日后成就,王兄这是提点你。”
王玄看了一眼这位同窗,心道满意,天生就是一幕僚,很能领悟自己的精神。
梁山目光一冷,自己好言好语,这些人倒是要骑到脖子上了,当即道:“他受不起”
王玄嘿嘿发出冷笑,心里打定主意,回头让王守义好好“招呼”梁家庄,定要让这梁山伯滚爬过来苦苦哀求自己,想到这,王玄脸上浮现出春风一般的笑意,道:“梁山伯,你确定”
梁山耸了耸肩,道:“王玄,难怪马文秀看你不上,说话磨叽跟娘们一般,你心里想的什么不敢说出来,何必弯弯绕绕这么许多,有什么,放马过来就是。”
王玄没想到梁山这么直接,当面驳斥,面色一红,犹如猪肝,手点指着:“粗鄙无耻之徒”
“梁山伯,你怎敢如此说话”
“太放肆了”
“还不赔罪”
又是一阵唾沫口水向梁山喷来,梁山心道晦气,来参加庆典目的就是为梁家庄打出名声,被这王玄一搅,多半是要传出恶名。
“还不把这狂子赶出去”王玄厉声喝道。
“是,我等羞与为伍”立刻有人大声附和道。
从王玄身后立刻转出两个雄赳赳保镖式的人物,目露凶光,一个说道:“这位公子,请下山。”说是请,两个人已经扑过去,想要架起梁山,然后扔出山门。
事情演变至此,一些中立的同窗知道事无挽回,眼睛转向别地方,有些不忍。
马文青却神色冷峻,梁山伯可是能轻侮他可是知道梁山伯是圣剑堂弟子。圣剑堂是何等所在,他从前也不知,马文才去了之后他才略有所闻。
“哎呀”、“哎呀”两声,众人就见眼前一花,两道人影飞了出去,紧接着就是听到哗啦的水声,以及疑似头部撞到盆类物件“哐当”声响,众人再定睛一看,梁山好端端站在那,有的人下巴直接掉了下来,这是怎么呢
果然如此,马文青心道。
梁家庄异军突起对马家堡造成一定威胁,但是家主免职失势,头号敌人却是新野的王家,王玄所在的襄阳王家就是其后盾,马文青乐得这两人掐起来。
“好胆”王玄一拍桌子喝道。
“好胆谈不上,对付两个走狗是没问题。”梁山拍了拍手道。
“你”王玄气得全身发抖。
想象中梁山伯被架开的狼狈场景没出现,反而是这么一种状况,梁山伯的凶悍超出所有的人想象,向来“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书生们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大家都是同窗,何必呢”朱大昌马上站出来挤出笑容道。
“滚”王玄抬腿就把朱大昌踹一跟头,道:“你这商贾之子,有什么资格站在这说话”
王玄这一腿含恨而出,朱大昌又没防备,踹在地上半天没爬起,低着头目光着闪过一丝怨毒之色。梁山连忙过去扶起朱大昌,道:“王玄,你好大的威风啊。”
“梁山伯,我会让跪着我面前求我”
“哎呀,我还期待啊。”说着,梁山松开朱大昌,一步一步朝王玄走过去。
“你想干什么”王玄吓了一跳。
梁山微微笑着,一步一步走过去。
“你想干什么”王玄忽然感觉到这梁山伯身上发出的杀气,额头开始冒汗了。
“你不是想下跪吗”
“我是说你”王玄声色俱厉。
“梁山伯,你不要冲动。”有从前跟梁山伯关系还好的连忙说道,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王玄身子像是送上前被人拎一般,已然被梁山抓着脖领。梁山抬起手,在王玄脸上轻轻拍了两下,道:“不错啊,长本事了,书院庆典回来给各位同窗摆臭脸、显威风了。”
“我要让你碎尸万段”被梁山这般拍脸跟打脸无异,王玄气得快晕过去了。
“跪下吧。”梁山低声喝道。
王玄就觉得一股大力从梁山手中传来,强按着他往下,不王玄拼命支撑,却根本扛不过,两个膝盖一弯,居然跪了下去。
王玄就觉得羞愤欲死,脸上尽是怨毒之色。
“还很不服气的样子。”梁山用力耸了一下,王玄啪得跪在地上。
王玄热血上涌,整个人晕晕的,听到旁边人道:“王兄,梁山伯已经走了。”王玄这才醒悟,站起指天发誓道:“不杀此子,誓不为人。”旁边人自然过来安慰,纷纷言有猖狂一时,没有猖狂一世的。
正在这是,有人喊道:“南阳王到了”王玄脸色一喜,神色转变之快,像是浑然忘了方才被人打脸罚跪事,大声道:“我叔公来了”然后快步走出去。
众人闻声一愣,南阳王是何等的存在,哪个不知王玄呵斥,转眼跪下的震撼于是被即将到来的传奇人物南阳王冲击,众人一个个下意识抬腿跟出去,要一睹南阳王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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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又下跪了
襄阳的王家与南阳王家百年同出一家,是两兄弟,在两城开枝散叶。王玄鄙视商贾的话不地道,他们王家垄断了襄阳近三分之一的生意,没有钱财支撑,世家垮掉一大半。
与襄阳王家相比,南阳王在声名、实力各方面都远超。
试想南阳一座互市,三不管地带,南阳王在里面成为地头王,实力与长袖善舞的本事可谓超一流。
王玄过继之后,家主带他前去拜会过南阳王,那场面那阵势王玄一辈子都忘不了。与之相比,襄阳的王家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王玄表现不错,在南阳王那得到中肯评价。当时王玄注意到家主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才知南阳王的意见很重要。这些年获多或少参与家族内重大事件谋划,王玄更是了解襄阳王家对南阳王的依赖。
南阳王居然亲自来了,王玄心里急,作为对等,家主也应该来,但是现在却来不及,显然在情报方面出现误差。
南阳王的确曾经在楼台书院读过书,书院也应该给南阳王发了帖子,但照常理,南阳王顶多打发一个子侄过来。
王玄吃惊,但心思转得快,因为眼下就是一个机会,正好在南阳王面前好好表现,进一步稳固关系。
王玄顿时心热起来,至于梁山伯带给他的屈辱,立刻被丢掉,不急于一时。
王玄之所以能快速恢复过来,是因为这样的屈辱他年少时在王家没少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