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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伶席地而坐,坐在秦子墨和北宫冥的中间。
然后,白浅伶将古琴摆在身前,芊芊十指开始拨弄着弦丝。
琴声曼妙,让秦子墨不禁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让秦子墨遭受了八年牢狱之灾的人,天成剑宗的墨缘芷。
若非当年秦子墨和墨缘芷走的太近,引起了万象宫的注意,秦子墨何尝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琴声如潺潺流水,勾起了秦子墨往昔的回忆。
一杯美酒入肚,秦子墨略微有些醉意,仿佛看到了记忆深处的那个女子。
墨缘芷,藏在秦子墨的心底最深处。
爱,谈不上,最多只是欣赏罢了,有些好感。
只是,秦子墨忘不掉她,想要有朝一日可以再一次看到她,将一切都说清楚。
“取纸墨笔砚来!”
秦子墨拍桌而道。
白浅伶一边抚琴弹奏,一边抬头看了一眼秦子墨。
北宫冥示意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穆言欢,让穆言欢按照秦子墨所说的去办。
很快,穆言欢端着房四宝走来,轻轻放在了秦子墨的桌上,并且亲自为其磨墨。
秦子墨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握着笔,落于纸上。
这是一幅画,秦子墨只画出了一个人的轮廓,画中之人同样是在抚琴,宛如一个不食烟火的仙子。
当要描绘出画中女子的面容之时,秦子墨顿住了,不知从何落笔。
停顿了许久,秦子墨放弃了绘出其容颜的想法。
在画中右侧提诗一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每个人都有秘密,秦子墨自然也不例外。
秦子墨生而知之,脑海中留存着某个地方的记忆,好似一场大梦。
将墨笔放下,秦子墨低头看着画中之人,缓缓合上了双眼。
站在一侧为秦子墨磨墨的穆言欢,看着桌上的画中女子与诗词,惊为天人。
每一笔浑然天成,只是一个微妙的轮廓,便引人遐想。
尤其是纸上一侧的诗词,穆言欢从未听到过,她自认为没有资格评价。
许久,秦子墨将桌上的画拿在手中,而后摇头自笑。
撕拉秦子墨直接将画给撕了,变成了一块块碎纸,飘落到了桌上和地面。
“这”穆言欢下意识想要制止,可立刻回神,不敢出声。
糟蹋啊!穆言欢不难想象,要是这幅画问世的话,必将闻名天下,价值难以估量。
甚至对于某些喜好书画的大财阀来说,甘愿为此画一掷万金。
北宫冥和白浅伶都看到了秦子墨的画中人和落笔诗词,大吃一惊。
“夜深了,我该回去了,多谢阁下和锦绣楼的招待了。”
秦子墨以灵力将体内的酒意驱散,泛红的面颊恢复如初。
低头看了一眼碎成数十块的画作,秦子墨转头对着穆言欢说道:“脏了锦绣楼的地方,烦请打扫一下。”
说罢,秦子墨有些心神疲倦的推开了雅阁大门,没有再和北宫冥打招呼了,直接下楼。
北宫冥没有阻拦,让穆言欢将秦子墨送出去。
穆言欢现在对秦子墨极为敬畏,连忙一路小跑到了秦子墨的身前,亲自将紧闭的锦绣楼大门打开了:“秦大人,您慢走。”
秦子墨点了点头,朝着内阁而行。
锦绣楼的四面八方,都有各大世家的探子。
他们在看到秦子墨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之时,尽皆呆滞,赶忙回去禀报。
秦子墨不仅没有被锦绣楼留住了,而且穆言欢还亲自将其送出,疑似没有刀兵相见。
锦绣楼,北宫冥让人将画作重新粘好了。
画作摆在桌上,北宫冥细细品味了一番,赞叹一句:“没想到秦渊还是一个武双全之人。”
“可惜了。”
白浅伶一向自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但是,她看到秦子墨的这一幅画作时,自行惭愧。
若非今夜喝了点儿酒,又恰好白浅伶抚琴一曲,估计秦子墨不会这么失态。
“好生收起来吧!这可是内阁秦大人的亲笔书画,珍贵得很。”
北宫冥更对秦子墨的身份来历感兴趣,只可惜经过一番言谈,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主上,咱们锦绣楼和内阁的恩怨?”
穆言欢问一句,试探一下口风,免得以后做错事情了。
“秦渊不是一个简单之辈,若是我与其一战的话,胜负各一半吧!”
北宫冥这话其实都在抬举自己了。
嘶主上与内阁之主一战,竟然没有必胜的把握。
从这一点来看,秦大人定是天灵境的强者无疑了。
所以,化干戈为玉帛是目前最为妥善的处理方式。
“还有一点,锦绣楼和各大世家的联系及合作都断了吧!要是让我知道谁还暗地里搞这些小动作,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北宫冥没有忘记约定之事,提醒道。
“是,我等遵命。”
穆言欢等人心里再怎么不愿,也得听从吩咐。
第42章 物是人非
秦子墨单枪匹马的闯入锦绣楼,过了两个时辰以后,毫发无损的回到了内阁。
这意味着锦绣楼很可能与秦子墨达成了某种协议,估计会影响京城的局势。
“锦绣楼背后的主人很可能是某位天灵境的强者,不久前秦渊这般羞辱了锦绣楼,还没有让锦绣楼的主人下杀手。
如此看来,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秦渊本身是一尊天灵境的强者,让锦绣楼的主人不愿与之为敌。
要么秦渊当真就是燕竹客的弟子,锦绣楼的主人是给燕竹客面子,不对秦渊动手。”
第一种猜测,各大世家直接排除了。
倘若内阁秦渊当真是天灵境的修为,不敢想象整个京城会变成什么样子。
况且,天灵境的强者屈指可数,每个人都有极大的名头。
“十有八九,秦渊真的是燕竹客的徒弟了。
唯有这一点,才能够让锦绣楼退步,双方和平相处。”
也许连秦子墨自己都不清楚,因为锦绣楼的态度反而坐实了自己是燕竹客弟子的事情。
夜深人静,各方势力不断的议论着秦子墨。
而身为当事人的秦子墨,在房屋中回忆着过往。
他,生而知之,脑海中的记忆如同一场大梦,宛如仙境一游。
他出生的时候,好像隐约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再然后,还是婴儿的秦子墨便意外来到了南玄国。
他流落到了一处村落,吃着百家饭长大。
他的名字,也是自己取的。
“明日去那里看看吧!很多年了,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
秦子墨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在胡思乱想。
这一夜秦子墨没有入睡,好像神游天虚,看到了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望见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以及穿着各种现代服饰的男男女女。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点缀到了地面上,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秦子墨推开房门,没有携带一人,隐匿到了街道的茫茫人海之中。
以秦子墨的实力,甩开各大世家的暗探在轻松不过了。
京都东街,有一座别院,唤名落梅居。
这儿是秦子墨曾经居住的地方,极为清净,无人打扰。
今日,秦子墨推开了落梅居的大门。
大门发出“吱咯”的声音,且还有一层厚厚的灰尘飘落了下来。
秦子墨轻挥衣袖,将灰尘弹开,未有一缕尘埃飘在了衣衫上面。
推门而入,一眼而望,杂草丛生。
“物是人非。”
秦子墨轻叹一声,慢慢的走进了落梅居。
秦子墨走到了落梅居的前院处,负手顿步。
当年,秦子墨便是在这儿舞剑弄墨,笑傲天下群雄。
那时候,有一女子坐于不远处抚琴,为秦子墨的生活增添了别样的风采。
墨缘芷,一个让秦子墨的生活出现了巨大变故的女子。
“我会找到你的。”
秦子墨回忆了许久,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待在落梅居许久,秦子墨少有的露出了迷茫之色。
多年后,不知能否见到往昔的那个故人呢?
听说八年前天成剑宗和万象宫联姻结盟,墨缘芷是否已经婚配了呢?
一切都是未知的。
以秦子墨现在的消息渠道,还打听不到这些庞然大物之间的事情。
今日下午,有加急密报传到了南玄国的京城。
“宣内阁秦渊觐见,快!”
君皇顾星辰立刻派人来到了内阁。
这时候,秦子墨已经回到了内阁。
得知顾星辰的急召,秦子墨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赶紧骑乘着快马,朝着皇宫赶去。
不久后,秦子墨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了御书房。
“出什么事情了?”
顾星辰一向稳重,要不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焦急。
秦子墨走到了顾星辰的面前,看到了顾星辰脸上了浓浓忧色。
“你自己看看吧!”
顾星辰将桌上的一份密报递给了秦子墨。
秦子墨接过密报,低头而阅。
看到了密报的消息,秦子墨眉头一紧:“东雪国这是想要奴役我南玄国啊!”
南玄国的附近有诸多皇朝,东雪国便是其中之一。
密报上记录的是东雪国即将兵临南玄国的边疆,并且准备要逼迫南玄国成为东雪国的附属皇朝。
里面还有各种苛刻的条件,比如陪嫁三位公主、陪嫁品乃是十座城池、以及各种珍宝。
“东雪国欺人太甚!”
顾星辰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火冲天。
趁着南玄国现在的衰败情况,东雪国摆明了是要让南玄国一蹶不振,慢慢的蚕食着南玄国。
要是南玄国真答应了这些条件,和亡国有什么区别呢?
“兵临城下了吗?”
秦子墨的眼里闪烁着凌厉之色,喃喃道。
忆往昔,秦子镇守南玄国,何人敢犯南玄国的边界?
当年东雪国曾有百万大军,因秦子墨一人之威,尽皆胆寒,不敢迎战。
这些年过去了,东雪国又暴露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
“预计三个月左右,东雪国就会派出使臣,抵达京都。
要是南玄国不答应东雪国提出的要求,边疆怕是要开战了。”
“要是只有东雪国还好说,南玄国不至于没有一战之力。
可是,周边皇朝皆虎视眈眈,一旦东雪国挑起了战事,其余的皇朝肯定想要过来踩上几脚。”
顾星辰忧心忡忡,仿佛苍老了许多岁。
秦子墨沉吟了良久:“无论如何,东雪国的条件肯定是不能够答应。
如果东雪国要开战的话,那便战吧!我活着,南玄国就不会走向灭亡。”
“你的本事,孤自然是相信。
只不过,朝堂若是不清理干净了,只怕大战一起,后方根基不稳,恐有大乱。”
要不是为了装成一个糊涂的君皇,坐实秦子墨被问斩的事情,南玄国怎会沦落到这一步呢?
曾经有大才的官员全都因顾星辰斩了秦子墨,一个个告老还乡,对南玄国和顾星辰失去了信任。
正是因为此事,所以才让贪官污吏有了可乘之机,慢慢的毒害着南玄国。
“时间紧凑,那就不和京城的这些人玩手段了。”
秦子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御书房的温度陡然下降了许多。
第43章 若敢阻拦,杀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要是不将南玄国的内部平定,大战一旦开启,可就要是大麻烦。
秦子墨与顾星辰相谈到了深夜,相商有关南玄国的内部因素该怎么解决。
之后,秦子墨和顾星辰敲定了对策,回到了内阁府衙。
“大人,您有何吩咐?”
一回到内阁,秦子墨便直接传唤了白虎堂主李南等人。
这还是李南第一次看到秦子墨这般凝重的表情,屏息凝神。
“明日清晨,去翰林院拿人。
凡是阻拦者,一律格杀勿论。”
秦子墨将一份名单丢到了李南的面前,下令道。
翰林院是人才聚集之地,早已被各大世家渗透了。
这么多年以来,君皇顾星辰为了稳固朝堂的局势,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现在情况紧张,必须要将翰林院这个根本问题处理了。
只有这样,才可筛选出真正的有能之士,剔除掉各大世家的人,为皇朝效力。
“谨遵大人之令。”
李南微微一怔,立刻领命道。
翰林院比大理寺更加的重要,毫不夸张的说,翰林院是南玄国的根基所在。
如今,内阁打算要对翰林院出手了,定然会引得京城各大世家剧烈的反抗。
不过,李南要做的不是去考虑后果,而是遵从秦子墨的命令。
李南的一切都是秦子墨给的,哪怕秦子墨让李南去死,估计李南都不会有所犹豫。
“拿着这块令牌,纵然是当朝宰相和太子拦路,也给我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