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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剎很是想不明白一件事,就是如果吕珝所说的那杀手当真是在追杀她的话,那么那位所谓的杀手是根据什么确定的她的位置呢
内奸的第一要素可以排除掉,那林老头怎么也看不出是那内奸的料子,要不然以吕珝那女人的机警也不会留到现在。
这个世界又不可能有gs卫星定位这种东西
陈剎拍了拍脑袋,还真特么不一定。
不得不说,昨夜去了那一趟锁天楼,带给他的冲击有点颠覆了这几个月以来对于这个世界的一点设想。
或许卫星不太可能,但是说不定有那种追踪特定人或物的武功,或是血脉体质
想到这里,陈剎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地方与吕珝那女人隔壁而住有点危险。
虽然现在是兼职的保镖身份,可是杀手的本性让他仍然有一种仿佛在别人窥视之下生活的不安。
陈剎猛然站起,他突然想到,如果那位不知名的杀手其实已经来了,自己昨晚的行动已经被那家伙看到的话,那厮会不会临时去寻找帮手,增添变数
“不行,得快点破局才行”
任何事情都怕被追根刨底,即便陈剎其实心里头清楚,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如果那样的话,那位杀手其实昨夜在那群沙匪来到的时候,就已经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可是那个时候既然没有人动手,说明昨夜那家伙并没有跟上。
也不对啊
陈剎有些诧异的挠了挠头,如果那人没有跟上的话,吕珝是怎么得知跟踪之人的身份的是如果那杀手真的是那种实力的话,林叔或许可以跟对方周全,但是想不出来可以带着吕珝甩开那杀手如此距离的理由和本事啊
还是说吕珝对于自己那位二哥的了解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知道追杀她们两人该派遣谁来都能猜得到
人心这种东西是最不可测的,既然如此的话,吕珝凭什么那般言之凿凿
他还真没有想到,只是一件小事,这么一推敲,居然出现了这么多不可测的原因和情形,现在该如何是好,陈剎一时间还真没有想出来。
到底是相信吕珝,将那杀手引出,破局干净利落的解决这件事,还是静观其变,看看是不是吕珝有什么别的想法
陈剎突然觉得,这个原本在他看来除了有点小聪明和与实力并不相配野心的少女,似乎一下子也多了几分神秘。
第八章 鱼饵
原本站起的身体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有些烦,
虽然他脑子不算愚钝,可是实在是不愿意去想这些涉及人心的弯弯绕绕。
“这是最后一回,老子宁愿去当一个莽夫和愚夫,也不愿意跟这些魑魅魍魉凑合了。
果然还是杀手和强盗这种活计好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干脆明了,要是不给钱,把雇主宰了也就得了。
怪不得前世那群家伙都不愿意去当保镖,风险高,收益少,还有可能被自己人算计怎么想怎么不值
爹了个腿的,干了一回赔本买卖”
将多余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
陈剎从头开始分析。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首先,就算吕珝真的有什么别的想法的话,她的首要目标,应该不是自己,毕竟自己出现的是一个偶然现象,而当初面对那些沙匪的时候,对方似乎已经认命了。
毕竟以林老头的实力,或许可以砍死小部分沙匪,但是年老体弱,实力下滑,尤其是体力的难以为继,绝对无法像自己这般。
吕珝应该是看到自己的实力而诞生的想法。
想到这里,陈刹突然朝着外面喊道:“林叔”
林老头哎了一声,便施施然走了进来,笑道:“陈小哥何事啊,是否看不懂那糅风步莫急莫急,等陈小哥替我家小姐将事情处理完,老朽了此残生,将所学教于小哥。”
陈刹摇了摇头笑道:“不是这方面的事,小子只是想要问一下,林叔您当时与吕姑娘在一起从那烈水国而出,与那位追袭而来的杀手打过照面吗”
“当然”林叔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要不然我等怎么可能会知晓那来人究竟是何种实力,岂不是拿小哥和我等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陈刹一愣,见这老头的模样不似说谎,而且这老头本身也不是那种奸猾之辈。
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
陈刹眨了眨眼睛,再度问道:“那当时林老您是如何与吕姑娘逃脱那贼人之手的呢”
“这”
“我来说吧”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不是吕珝还能是谁。
吕珝从门外缓缓走进,她的手中拿着一个极为特殊的东西,类似短弓,但是比起弓箭要小巧一些,比起弩箭又要大上一些,最关键的是这东西的后拉弦极长,有一个诡异的弧度架构在弩箭的后侧。
而此时,那弓弩上就放着一支碧绿色的弩箭。
面对着这碧绿色的弩箭,陈刹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与危险气息。
陈刹嘴角露出笑意,盘起了一个二郎腿笑道:
“吕姑娘竟然还这等宝物可是你不会跟我说,就是单纯的依靠这东西,会让那所谓的杀手吊在身后,但是却一直没有对你动手那样的话,姑娘还用我作甚”
“哎”吕珝叹了一口气:
“陈兄,吕珝从未欺骗与你,只是这其中牵连不少,跟另外一方势力有关,小妹原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能等死,万幸陈兄出现。
但是陈兄相信小妹,你所做的,就是小妹所说,与林叔一同联手干掉那位追上来的疯狗,你我便算是彻底两清了
这以后,陈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陈刹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盯着眼前的吕珝,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呼”
吕珝没有想到陈刹的疑心竟然如此之重,不过从始至终,她身上那股雍容的气度始终没有半分的波澜,看向了一旁的林老头道:
“林叔,您先出去等一下我,我和陈兄单独聊聊。”
林老头极为警惕的看了陈刹一眼,随即有些不放心的想说些什么,但是终归还是走到房外,关上了帐篷一般的厚皮布帘子。
只有丁点阳光,从席帘上映照下来,整个房间之内陷入了阴暗之中。
“没有想到陈兄竟然如此细心。丝毫的一丁点间隙都不容有失。”吕珝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当然,如果赢不了,就不要动手。”
陈刹面无表情的说道,想了想之后又再次补充道:“这也是那位卡女士教给我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陈兄一定要替我引荐一二。”吕珝果然眼前一亮,回应道。
“日后再说吧”
双方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陈刹不知道吕珝在想什么,他也实在是懒得琢磨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了。
短短问道时间之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陈刹从椅子上睁开了双眼,猛地站了起来。
上半身一弓,脸颊距离吕珝只有不到两寸距离,吕珝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扑打在自己脸颊上。
异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即便吕珝一直那种波澜不惊的气度,也忍不住有那么一瞬间的脸色红晕。
陈刹没有那个心思心上这一瞬间的佳人面目,双眸死死盯住对方,一字一句的道:
“如果有了一丁点的特殊事情出现,我拼了性命,也会把你杀了,相信我”
手掌轻轻抚摸了一下吕珝已经由红晕变得稍微有些苍白的脸蛋,嘴角露出冰冷笑意:
“我说到做到,记住了,一丁点特殊情况出现,你都必死无疑。”
他有着这个自信,即便对方真的有什么图谋,自己也凛然不惧。
毕竟他身后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可以说一道真正的保命符。
陈刹也没跟吕珝开玩笑,他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如果真的出现什么变故的话,这个吕珝他必杀之。
少女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道:
“我自然不会诓骗陈兄,如果到时候真的如同陈兄所想,吕珝引颈待戮。”
陈刹点了点头,随后离开座位,一把扣住了少女手腕,那把碧绿色的弩箭早就被其收了起来,陈刹抓住吕珝直朝外走去。
“陈兄,这是何意”
陈刹连头都不回,脚步也没有丝毫停顿,冷冷的道:
“我没有那个心情等着那人自己找上门。你既然如此笃定,那我还有何好怕的,既然那人的目标是你,以你为饵,钓那人出来不就得了。
另外,林老头也不必跟上来了。如果那人实力真的如你所说,我自己就可以了,如果超过了,你就自己在那里等死吧。”
少女眉头微皱,但也没有拒绝。
林老头站在门外,看到现在这个架势便要上前来,却被吕珝一个眼神制止。
第九章 影子与光
沙洲人口不算稠密,虽然说这里的武者密度很强,但是相对而言的普通人数量相比起平洲,当真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铁盐城,听说是沙洲与平洲附近的几个大城之一,热闹的确是挺热闹,可是来往人流,大都是沙洲与平洲之间的商贾,真正居住在铁盐城的,只有十之三四罢了。
当然了,沙洲内的城池内部多是如此,除非附近有庞大的羽石矿脉,要不然想要依靠单纯的劳动生存有点艰难。沙洲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得平洲境内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在沙洲可以卖出高价,几倍甚至十几,几十倍的利润。
这庞大的利润链养活了无数依靠这些吃饭的商队,也养活了无数的沙匪。
沙匪在沙洲并不是多么让人忌讳的存在,有的国家境内会抵制这群沙子里面的掠食者,会派出本国的武者进行镇压,而有的国家则完全对其漠视不管,更甚者,甚至整个国家就是沙匪出身。
陈剎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不知道那个杀手究竟在不在这些人群之中,关于这档子事他也懒得再想了。
之所以没有直接离开,完全是陈剎自身的职业道德和准则在约束自己。
“像我这么有职业道德和责任感的人真是太少见了”
吕珝看着扣着自己往昨夜进城的沙路上押送的陈剎,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
当真是太有职业道德了,押着雇主去钓杀手的护卫,当真是专业的令人无话可说了。
吕珝心中这么想,但是可不敢当面和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说出来,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小命最重要。
或许人在即将死亡之时,会很坦然的接受死亡。可是如果一旦有一丝丝能够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这些人都不会放过,为此,他们甚至可以放弃很多东西,譬如人性和尊严。
吕珝现在就是如此。
两人坐在沙堆上,对于周围那些有些好奇打量的眼神视若无睹。
沙洲人们的生活节奏紧张,像这样无忧无虑坐在沙堆上闲看的一对青年男女还是很少见的。
来往于平洲的那些商队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人的仪态,倒是很像那些秦楼楚馆中的文人雅客。
两人沉默了良久之后,陈剎突然指着沙堆下开辟而出的沙路上行走过的那些人群,笑道:
“你看看他们,是什么”
“人还是蝼蚁”
吕珝尝试着回答道。
陈剎默不作声,只是呆呆的看着行走在路上的商队之中的人和骆驼,偶尔还会过去那么几个蹦跳的孩童,浑身上下被沙洲的太阳晒的漆黑。
“猎物”吕珝继续说道。
“或是对你而言,他们只是一个形象,无论是有或无都无关紧要”
吕珝像是有些急迫,语速比起刚刚快了很多。
“那我不知道了。”她最后摇了摇头。
“光,他们是光。”陈剎伸展了一下懒腰,突然说道。
“光”吕珝有点莫名其妙,眼前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又在说些什么
“我厌恶他们,却又离不开他们,追逐他们,却又永远无法接近他们,想要融入他们,可是太阳出现之时,一切的努力都变得徒劳。”
吕珝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以前小的时候,听闻母亲说过,有一种极为特殊的病,会让患者的脑子变得极为不正常,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胡话,听说平洲和青州那边的人管这叫癔症,怪异的很。
吕珝有点后悔自己竟然真的相信了这个疯子,自己竟
我有一把神秘之剑 分节阅读 41
然真的没有带林叔出来,就这么自己一人在这铁盐城的沙路上,随时都有可能送命。
她不在继续搭茬,那个疑似脑子有病的男人也没有在理他。
不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