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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也没空提防了彼此,开始拼尽全力离开这地方再说有。
他们身体融化的地方开始有些粘连,让现在的两人仿佛如同连体婴儿。
然而无论他们继续走多远,那种融化的速度依然没有减缓多少。
虽然现在没有镜子,但是李火旺可以肯定是,他现在的样子恐怕已经不成人形了。
“你跟之前的我到底干什么了?为什么会惹到这东西?司命也敢惹?疯了吗你们?”红中语气很是不满的抱怨到。
“我们怎么可能会惹它!这家伙自己不知道怎么来的!”李火旺艰难的回答着。
两人艰难在死亡司命的压力下继续走着,在生死存亡的压力下,他们两人已经没空说话了。
就在李火旺以为他们会这么逐渐离开的时候,意外忽然出现了,从自己的头顶射下来一道视线。“魁櫑在看我?”
这个念头响起的一瞬间,李火旺停住了,此刻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彻底无法动弹,并且自己的意识也开始跟着身体逐渐融化。
他快死了,这是一种感觉,只要是快死的人都会有的那一种感觉。
陷入濒死的时候,李火旺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上偏移。原先仅仅只是看了一眼,都受不了死亡司命,此刻却显得格外的亲切,靠近散发出来的温暖仿佛是自己的母亲的怀抱。
李火旺渐渐的瞧见,自己距离对方越来越近了,他的脸上逐渐露出笑容来。
随着越来越近,那天花板上的东西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它渐渐的变成扁平,逐渐在李火旺的面前变成了一面漆黑色的镜子。
李火旺在那镜子里面瞧见了变得墨黑色的自己,两四目相对,李火旺参透了其中蕴含的一些天道,一些规则。
那镜子是自己一部分,同样也是魁櫑的一部分,每个活物生来身上就带着“死”的,每个活物生来就是魁櫑的一部分。
而所有“死”的集合,就是魁櫑,观世间千变万化,可死亡永远不会变,死亡既是永恒。
不知道看了多久,就在李火旺快要从镜子里看清自己是怎么死的时候。
那面镜子仿佛被别的什么东西推了一下,忽然全碎了,紧接着那种无比温暖的感觉也不见了。
仿佛重生过来的李火旺这才发现,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头顶的东西已经彻底没了。
李火旺忽然感觉到身下一空,紧接着他带着强烈坠落感,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下方落去,自己原来只飘了张脸上来,身子还连在下面呢。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原地很久了。
忽然,两人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庆幸自己活过来了。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火旺努力的回想着刚刚的一切,却发现之前发生了什么,自己已经忘记的七七八八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自己似乎是绕过一劫。
“季灾动的手?”
等喘匀了点气后,思索了片刻的李火旺向着一旁的红中问道:“知道这家伙的出现规律吗?”
“你不是说了吗?我的记忆只能存在一小时,你觉得我会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红中谐谑的看着李火旺。
听到这话,李火旺也不问了,现在的红中压根就没脑子,他的脑子全刻在了巨柱上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自己能在接触司命的情况下,居然还活着,不得不说运气还算不错。
忘记就忘记吧,跟司命相关,还是别想太多了为妙。
死亡危机过去了,接下来就该轮到红中了,喘着气的李火旺看向一旁瘫在地上的红中麻将脸。
第七百三十八章 坐忘道
李火旺看着眼前的红中,若有所思的停在原地。
如果想要让对方再次答应自己的要求,其他并不难,只要按照之前的流程再走一边就可以了。
但是红中之前都说的好好的,可红中也是坐忘道,其实自己心中还是有些疑虑的。
哪怕是对于之前的红中,他一直是心有忌惮,不知道对方心里对自己有没有别的想法。
既然如今这家伙刚好重置了一边,那要不要趁机试探试探这个坐忘道李火旺?
哪怕被这家伙识破也没关系,反正一个小时后,他什么都不记得。
李火旺想到这,他平淡的看向红中那张崩溃的脸问道:“红中,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刚刚为什么见了我就跑?难道我在你脑子里的印象就这么差吗?”
听到李火旺的询问,红中笑了笑,“呵呵,你觉得呢?难不成你以为,你在别人印象中……很好吗?”
“别自欺欺人了,要是有的选择,你自己都不乐意跟李火旺待一块。”
听到这话,李火旺的眉头逐渐皱起,“别忘了,你也是李火旺。”
“哈哈哈,说对了,我也是李火旺,所以我也讨厌我自己,闲的无聊,有时候我也骗骗自己。”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李火旺顿了一会接着问道:“那也就是说,哪怕我真心想帮你,你都不信我?”
红中笑了笑。“你要说真心,你敢信吗?你不信我,我凭什么信你?”
说道这里,他又补了一句,“诸葛渊也不信。”
听到这话,李火旺后槽牙渐渐咬紧,他当即了解上一个红中对自己的想法了。
也许他说的事情确实会办,但是恐怕与之相对的,他暗中也有自己的算盘。
权衡了一会后,李火旺再次看向红中。“别说的这么斩钉截铁,上一个你,就会跟我合作。”
“你跟上一个我说什么了?说出来我听听看。”红中把上半身跟撑了起来。
“行了,咱们边走边说,我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跟你重复一边,是不是我骗你,你自己判断。”
这时候李火旺便开始快速的解释起来,他不敢慢,要是一小时过去,这家伙怕是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红中这次没有逃走,他跟着李火旺身边默默的听着。
等彻底了解来龙去脉后,红中了然一脸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早说啊。”
“我早说有用吗?你都直接跑了,我怎么早说?”
就在李火旺说这话的时候,中阴庙倒挂着出现在远处的天花板上。
“如何?”李火旺看向红中。“既然你了解李火旺,那你也应该明白,我现在没骗你。”
“虽然你选过一次,但是既然你是新的,我让你再选一次,我要说的是,跟我合作,都好过在这里傻等。”
“呵呵,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哪天,斗姥起来了,那我也能回来。”
“不用重复了,这话你上一个小时已经说过一次了,你如果还是说这话,那你的心里想的跟上个红中一样。”
“是吗?呵呵。”红中挠了挠自己的头,“那好吧,我的选择跟上次的一样。”
“那赶紧走吧,下一个小时快到了,这种车轱辘话我真的不想再重复第三次了。”
李火旺说着,带着红中向着中阴庙走去,心中已经暗暗打定了注意。
当来到中阴庙旁边,李火旺终于再次听到了那嗡嗡嗡的转轮声。
虽然红中进不了中阴庙,但是李火旺却可以强行把他拽进来。
两人的身体开始逐渐拉长成长条,最终随着嗡嗡声,进入干尸喇嘛手中的转轮。
等李火旺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很明显能感觉到,围绕着自己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李火旺伸手在走到自己面前的李岁脑袋上轻轻拍了拍,脑海中快速思索起来。
很快他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多了一段记忆,一段自己从小到大,变成坐忘道红中的记忆,这一段就是当初斗姥塞到自己脑子里的记忆。
这些都有了,那修假功法的那些自然也有了。
回想到这,李火旺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是结果勉强还算能接受。
“多谢各位大师的帮忙了。”
李火旺向着那些干尸喇嘛道谢,然而他们却什么话都没回,冷漠的转身离开了。
很显然,之前李火旺弄的那些小把戏,看来被他们识破了,时辰并没有消失。
“爹,你没事吧?你刚刚真的死掉了呢,吓得我了。”李岁担忧的问道。
“没事。以后再也不会了。”李火旺在她脑袋上拍了拍,就转身走出中阴庙。
出城的过程中,李火旺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翻阅起坐忘道的记忆起来,寻找着修假功法。
“坐者,动也。忘者,念也。非坐则止其役,非忘则息其思。役不止,则神静。思不息,则心宁……”
作为红中,坐忘道从小到大的功法,他现在绝大部分都会了,甚至连召唤斗姥的妄天宝浩都会,但是都会,不代表能用。
李火旺伸手往脸上一抹,企图换一张脸,然而现在他的脸上却什么都没有变化。
他轻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能使用坐忘道神通,是因为斗姥直接灌进来的。
如今斗姥倒了,之前的一切也都剥离了出来。
纵然自己找到了红中记忆,可是坐忘道的一切神通功法都要自己重头开始练。
不过对此,李火旺倒没那么在意,坐忘道实力本来正面交手能力就不行。他也没指望坐忘道的功法能协助自己对付法教。
修真能力在这方面已经够用了。
他为了加入这段记忆,只是为了让着修真平衡而已,修真那异常严重的副作用,他真的一刻都不想要留着了。
“让我看看……”李火旺走出中阴庙,随手就在旁边一家茶馆坐了下来,开始翻找着坐忘道最开始的功法。
然而看着脑海中的《骗经》,李火旺陷入了沉思。
坐忘道刚开始不说怎么练功,不说怎么运功,居然先学如何当一个真正的骗子。
第七百三十九章 六万
“小子,别死读书,要是按照骗经上学啊,那啥也学不会,我来教教你,咱们坐忘道呢不能骗人。”
坐在茶馆里的李火旺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眼前六万说着这惊世骇俗的话。
“骗人永远是最低端的,想骗,就要让他们自己骗自己。”一位贼眉鼠眼的八字胡向着眼前的少年接着解释道。
“只要能让他们自己骗自己,哪怕最荒唐的谎言,他们都觉得是真的。”
就在这时,一位异常憔悴的老妇人,挎着个菜篮子从茶楼面前走过。
“你瞧瞧这刘氏,他相公征去当大头兵了,都十多年了还没回来,只要脑子不傻,都知道回不来了,可她就是不信,总觉得自己相公能回来。”
“这就是自己骗自己了,你甚至都不用知道她相公长啥样。像这种越是走不出来的人是越是好骗的,你瞧好了。”
六万说完用手在脸上一抹,一副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就出现在李火旺的面前。
“噹”的一声,六万把手中的碗敲出一破口来,哆哆嗦嗦的向着那老妇人靠去。
因为离的远,李火旺听不到声音,他只是看到,六万对着那老妇人试探性的说了一些话,紧接着那妇人手一松,菜篮子顿时落到了地上,激动的就扑了上去,嚎啕大哭起来。
久别重逢,两人激动着流着泪,相互依偎着向着家里走去。
没过一会,六万就回来了,他样子并没有变回来,依然是那老乞丐的样子。
“瞧见没有,就是这么简单。”
“你也没骗她什么啊。”李火旺拨开几个花生扔进自己的嘴里。
“谁说没骗?只要我想,她会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一辈子,哪怕她死了,她儿子不想被街坊邻居骂不孝,他也要乖乖给我养老送终。”
“这一招叫鸠占鹊巢,一些无儿无女的老骗子骗累了,就会用这一招安度晚年。”
李火旺端起一盏茶喝了一口。“朝夕相处之下,你就不怕她发现不对劲?毕竟是自己相公。”
“哎~这就是这一招绝的地方了,你想想,一个老女人发现了不对劲又如何?她敢说穿吗?”
“三纲五常之下,她敢告诉其他人,自己等了十几年等来的相公,这个陪她床上住了好几个月的男人其实是个骗子?”
“她不但没等待自己的相公,还被一个陌生人玷污了清白,给夫家丢大脸了,这要说出去,街坊邻居的都能把她的脊梁骨戳断,她还活不活了?”
“跟这绝望的下场比起来,骗自己这兴许只是自己想多了,是不是就好接受多了?”
“呵,前辈,你可真够畜生的。”
“畜生吗?人跟畜生不都是肉做的,人就是畜生,什么仁义礼乐都是屁话,就是因为有人信这么多屁话,咱们坐忘道还能这么好耍人啊。”
六万把茶放了下来后,接着说道:“咱们坐忘道要耍,就是要往大了耍,耍的越大,对别人的改变越大,咱们就能从天尊那得到的非罡就越多。”
“非罡?”李火旺一脸差异的问到。
“随你管它叫啥,就这么个东西,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