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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不管未来宁淏会最终在哪里供职,光是这个资历就已经很光鲜了。
反观静斋先生的弟子就暗淡多了,若是说以前皇上需要掩藏心思的时候便罢了,现在明显皇上对朝政的把控更强了,但却还是这么对待静斋先生一门,有些触觉敏感的都觉得这是一个风向,静斋先生一门也许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受到重用。
相对来说,王明一门则是要受到重用很多,而他们不党不群的态度也让更多人读懂了当前的皇帝陛下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但王明一门就真的不党不群吗?这怕是刚入朝局的小菜鸟才会相信,而且是那种就算相信也不过一秒,之后马上反应过来是这就是个笑话的那种。
钱山说的很对,从古到今,朝堂上不是没有孤臣,但下场都不会很好,大家都明白,再看着像个纯臣,也不过就是给皇帝陛下看的而已,没有自己的人,在这云橘波诡的斗争当中,那就要被吞的骨头都不剩。
所以今日看似不过就是同窗聚会,但大家心中都是有数的,以前读书的时候尚且各自思量,何况是现在要同朝为官,宁淏是状元,也是最受到重用的,对这些人来说,围着宁淏抱团相对来说没那么难受。
文人是有尊严的,有自尊的,但是那得看是什么时候,基本迈入官场的时候,大家也就顺便把节操暂时放在老家了。
等到小院里陆续来人,内阁和六部开的会也进入了高峰,邱南冲捂着肚子脸也不知道是疼白了还是气白了,周存英更是咬牙切齿“所以张尚书的意思就是之前那些讨论是没意义的,那之前为什么不提出这个构想?”
张璞虽然内心在吐槽华锦这种坑人不仅坑别人,还坑自己人的行为,脸上却非常淡定“周大人小心措辞,本官不是否认之前努力的成绩,所以才在之前讨论的基础上提出了现在这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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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九章 都是千年的狐狸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谁也别跟谁玩聊斋,张璞混到这个份儿上,脸皮薄了早就被弄下去了,至于这个方法和策略是不是跟之前一点关系都没有,谁在乎,反正这个方法是正确的,华小六说了,越是这时候,越是要理直气壮,简单粗暴!
张璞是不会承认自己有报社的倾向的,没道理华锦坑他们,他们不能坑别人啊,反正大家也不是一条道上的,难道还需要客气吗?
要说华锦也是坑,从一开始那平倭的策略就是她自己拿出来的,所以那里面有几个有用的她自己最清楚,有多少坑她更清楚,她也不是什么军事专家,现代和平年代长大的孩子,会的策略也不过就是打一枪换个地方之类的。
况且本来热武器时代和冷兵器时代就没有办法比,华锦倒是很想要直接扔两个原子弹下去,一群倭寇全没活,但这不是她连炸药都不敢搞出来么!
所以张璞也真是误会华锦了,华锦后面给他的这个抗倭策略还真的不是她一个人弄出来的,而是结合了宁淏的经验还有她手下一些上过战场,了解沿海地形的人一起商量出来的方案。
也不能说这个方案就没错了,但不是还有杨贺在吗,这个方案拿出来之后,再讨论一下,也不就修正好了么,而且,打仗这件事本来就就是没办法提前预支结果的,方案什么的只能是一个预设,真的打起来就不一定了。
华锦只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把所有的时间把控在自己想要的范围内,她需要时间安排很多事情。
“陛下,微臣不能苟同张大人的说法,之前既然已经商讨出来了策略,为什么现在要完全否定……”徐庆元都撑不住了,这不是玩呢么!
张璞笑得特别有礼貌“徐阁老说的是,下官也不是正好想到了,总不好敝帚自珍,就提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慕容桓看了一眼张璞送上来的折子,点头“有道理,那我们现在开始!”
徐庆元真真是已经都鼓足了气,结果皇上居然这样,周存英和邱南冲也都着急了“陛下!”
“行兵打仗之事从非儿戏,提前更详细的制定战斗策略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证战争结果的胜利,既然是张大人提出来的,姑且不管正确与否,都不能随便就否认!”杨贺说话了。
现在大家都明白,这一次抗倭的事情不会有其他人,没有意外的话就是杨贺带兵,作为总帅的人都说话了,别人就算再说什么都没用了,能说什么呢,文官有意见,文官打过仗吗,武官有疑虑,武官有杨贺打的胜仗多么?
现在军功比得上杨贺的都是一些退下来的老大人,年岁不小了,功勋也不少了,还老当益壮的想要带兵打仗呢,本就对子孙不满意了,真的说话也未必是帮谁了。
“杨将军倒是维护自家师弟!”徐庆元虽说无能了点,但那是相对其他的人精,见到杨贺说话了,直接故意这样说。
果然,这话说完之后,慕容桓虽然面上不显,但到底还是存了几分怀疑,其实一个老师的学生同朝为官并不算多特别,毕竟这燕国的大儒也就那么几人,师从他们的学生也多,同朝为官没什么。
但为什么秦尚任他们扎眼?因为王明的弟子真的很少,但偏生每个都很优秀,他目前入朝当官的弟子就把菜考上状元的宁淏算上也才四个,但一个最年轻首辅可谓文官第一人,还有一个护国将军,军功彪炳,张璞就显得平庸多了,但是三十多岁已经是礼部堂官。
宁淏这才中了状元,未来前途也是不可限量,别的大儒的弟子比王明多很多,但都不如他这么能出货啊,一个个的全是人中龙凤,这内阁和六部开会最明显,师兄弟三个都在,幸亏很多人不知道嘉善郡主就是华隐秀,所以这不到二十个人开会的地方,四个人是他们一门的,能不占上风吗?
慕容桓是个有野心的皇帝,也是一个多疑的皇帝,徐庆元显然也看出来这点才故意这样引导,让慕容桓对张璞他们猜忌。
“徐阁老这话说的有意思,难道本官说一下兵法中最常见的内容也是维护自己师弟了么?这内阁和六部开会乃是商讨国家大事,没有师兄弟,只有下官和皇帝陛下,徐阁老还是分明白的好吧!”杨贺可不是文官,他就算再是儒将那也是战场上铁血过来的,对徐庆元这个心术不正点老头子可不会客气。
实际上,之前看华锦在堂上各种怼人还是很对杨贺的胃口的,虽说算计也是应当的,不过总是这样迂回未免憋屈,直接冲也不是坏事,就像是现在!
“你……”徐庆元觉得,自从那位嘉善郡主来了之后,这开会的人都变得跟从前气氛不一样了,要不要这样简单直接的怼,稍微客气一点不行。
华锦的到来,让大家的火气都变得大了,徐庆元他们跟杨贺他们开会斗嘴,华锦和宁淏却在家里开始招待朋友。
“哈哈,我就说隐秀怕也是在的,你们两个端的是关系亲近,少见你们分开!”进门的时候大家看到华锦也在就忍不住的笑了。
张玉友就住在一旁,知道以后会跟宁淏做邻居也是很开心“也不想想昨日两人闹出来的事情,我在衙门里做事都听到传闻了,真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感情好一样!”
“哎呀,张大人!”大家都是同窗,见到张玉友一身便装,但却故意打趣着这样称呼。
“你们差不多一点啊,大人什么啊大人,今日没有官职,就只有同窗!”之前读书的时候张玉友还带着一股傲气,现在却多了几分圆滑,做事也少了几分棱角。
想也知道这是进入官场之后慢慢学会的,不过人还是一样真诚,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无论走到什么位置,见到曾经的朋友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变成从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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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六零章 这也是江湖
他们都是今科进士,非常清楚,每一次科举之后,能够被直接授官的就只有一甲进士,宁淏是状元自然授了翰林,他们剩下的大多都是要考庶吉士的,除非考不中才会说想办法走动做官。
要知道一般的进士只要朝廷派官那都是从七品县令做起的,足见进士的金贵,不过也有进士做八品官的,甚至做县丞的都有,几乎这种都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先暂时坐着,然后熬到县官走了,自己才有机会替补上来。
就算宁淏已经授官,但毕竟还没上任,张玉友就不同了,当年一起读书的人,现在已经穿着官袍,一派官员的气势了,他现在在工部主要负责玉米的推广种植,官职虽然不算很大,不过才从六品,但是十分受到皇上的看重。
虽说带着说笑的性子,也不免有试探的意思,若是这人摆官架子,他们总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免得冲了人家的气派,没必要因为这点子小事再得罪人。
此时见到张玉友如此说话,众人也都放心了许多,虽说不见得真的跟从前一样放松,但到底还是少了些许紧张。
华锦和宁淏站在一边见到他们如此,也不得不感叹,无论是哪个圈子,都是一个江湖,都有规矩,自然也有心机,未必是算计别人,但总要有些注意的。
“大家也是许久不见了,今日不谈其他,就同窗相聚!”华锦上前说道。
要说起来,在场的人当中怕是华锦的身份最低,华隐秀虽然才华天下闻,但是华隐秀是白身,没有任何功名在身上。
不过有时候有些人是没办法用功名定位的,就好像是华隐秀,她这样的影响力和才名,都不是说功名能够代替的,混到华隐秀这个份上,就算是进士怕也要多敬着一点,至少不敢欺负,否则她一句话传出去,说不得造成什么影响呢。
所以大家看着华锦如此大方的玩笑说话也不觉得如何,金榜题名自然心中骄傲,不免有些飘飘然,但也真的是看人看场合的啦!
“隐秀兄说的不错,不过有一处却是不对的,其他可以不谈,但这好酒却是不能不谈的,隐秀兄这两年身子不适也不曾办什么聚会,我们可是馋了许久隐秀兄的酒,今日别的都不谈,但若无好酒可是不行!”有人看着华锦讨酒喝。
华锦哈哈笑着“就知道你们算计我的酒,诸兄金榜题名,怎么可以没有好酒,都备好了!”
“有酒就好,虽说不在苏州,没有那金桂,但在宁兄这里赏菊也是一番趣事!”因为华锦担心宁淏这院子里景致单调,从自己那边搬来了许多菊花,咤紫嫣红的看着倒是比光溜溜的显得热闹。
华锦跟大家说笑的时候宁淏只是安静的在一边站着,虽然已经是状元,但只要跟华锦在一起,他就从来都是陪衬的那个,从不会因为华锦的光芒超越自己而心中不满,更心甘情愿的给予华锦所有的光芒,见到华锦说完之后,宁淏才伸手“各位请坐!”
眼看就要中秋了,京城的天虽然说不上多暖和,但也还算凉爽,苏州这帮人倒是觉得跟苏州的冬天差不多,要说在苏州的时候,即使是冬日里面,他们也是会这样在外面结了舍来饮酒作诗。
这一次华锦也十分干脆的将宴席设在院子当中,自然是没有请什么舞姬之类的扰人清静,但是正中却还是留下了笔墨纸砚,琴棋书画等,如果有兴趣就可以直接写诗作词或者弹琴下棋,十分风雅。
钱山到的时间刚刚好,他是北方人,来了以后发现今日居然都是苏州同窗,不免有些格格不入,还好人一进门华锦就见到了“钱大人来了!”
钱山赶忙上前,将手中的盒子交给华锦身旁的杜松“华公子客气了,您称呼我一声子厚就好!”
华锦知道这应该就是钱山的字了,官场上的人大多都是称呼字的,只有十分亲近的家人才会称呼名,就想是华锦最开始的时候没有字,就用了自己的名,后来有了字,大家也就慢慢都称呼华隐秀,华锦这个称呼反而慢慢被淹没了。
“子厚!”华锦从善如流“今日是好友相会,子厚不用拘束!”
钱山也不是那见不得人的扭捏性子,既然来了,也想过要认识人的,大方的直接自我介绍“在下钱子厚,恭喜诸位蟾宫折桂了!”
都是读书人,加上刚刚华锦也称呼钱山为钱大人,知道人家已经是官员了,别管是多大的官员,但至少是官,所以也都是客气的互相介绍了,大家纷纷就座。
等到客人都到了,几个小厮上前将酒菜都端上来,算作开席,钱山被安排在了距离华锦不远的地方,钱山的学问不算太差,能中举的贫家子若非学问够好也出不了头,他坐下来之后听到大家讨论的时候才发觉,果然优秀的人都是跟优秀的人做朋友的。
这些人竟然不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