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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怎么着？我当初加入盟会的时候，就是一介武行，也不会用枪，好在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射击考核。但是又怎么样？我还不是靠着一双拳头单杀了灵力值一千加的夜鬼。”
霍元丙的这个“傲人战绩”在众人面前提了不下十次，但是每次说出来依然有不俗的震慑效果，当下那老者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霍元丙继续道：“大家别看我现在枪法还可以，那都是后来慢慢练出来的，所以，我也很反对这个什么狗屁两周期限射击特训考核。至于陌天黎小兄弟，我虽然跟他交道打得不多，但是从方华口中也多少有了解，为人正义，一腔热血。如果只是因为射击基础差，就否认他是一个合格的战斗员，我老霍第一个不同意！”
他是一品战斗员，算是整个战斗组的标杆人物，这一番话分量十足，当下里在场人没人再说话，只是面面相觑。
楚云墨连连点头，缓缓说道：“刚才方华和霍元丙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这个射击考核，原本也没写入盟会正式章程，开一个特例也未尝不可，当然我还是要问一下大家所有人意见，还有人坚持反对吗？”
看到楚云墨和霍元丙这两个大佬话锋都偏向颜菲，在场人哪里还敢有异议，没再有人吱声，即便之前那几个极力反对的，也只是低头沉默。
楚云墨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遍，见没人再议，于是道：“那就这么定了吧，免去陌天黎的射击考核，从今天起正式进入任务组。另外看在他初次任务就立下功劳，破格晋升为正四品战斗员。”
看到事情已有结论，方华和颜菲都松了一口气，两人朝他眨了一下眼，示意“大功告成。”
“不过呢，枪法还是不能落下的，以后还是由颜菲继续担任陌天黎的射击训练师。陌天黎，射击这方面你可要好好下一番苦功夫了。”楚云墨补充道，然后朝众人一挥手：“都散了吧。”
在场人相互对视了几眼，没人再说话，陆续离开了训练场。霍元丙走在最后，他来到陌天黎身边说道：“天黎小兄弟，你可得好好加油了！对了，拳法切磋的事别忘了，我今天有点忙先走了，改天约。”说完快步离去，当真是风风火火。
“天呐，他还记得呢。”陌天黎额头上冷汗直冒。
于是乎，一场射击考核变成了激烈辩论，结局也是惊世骇俗，关丘卫夜盟为了一个新人，打破了约定俗成十几年的规矩。这让今天的总部大楼，注定不太平静。
看着众人都已离去，方华和颜菲挨着陌天黎，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可以啊！免去考核，直接晋升正四品，你恐怕是盟会近十年来最拉风的新人了。”
陌天黎笑了笑，但表情并不释然，显然昨晚那件事情还没有让他彻底放下。
方华哪能看不出来，对颜菲道：“菲菲大教官，能不能借你学员一用？我想跟他聊聊天。”
颜菲点头，向陌天黎道：“看你昨天太累，今天不用训练了，给你放一天假！”
当下陌天黎和方华别了颜菲，两人来到之前那个外廊上。
远处还是关丘城的俯瞰景色，这是两人第二次一起站在这个角度远眺，不过上一次是黑夜，这一次是白天，风景自然不一样。
“怎么？又要做我的思想工作吗。”陌天黎看了方华一眼，心里清楚他要干什么。
“知道就好，我们两之间就不用遮掩什么了。看得出，你还在为昨晚的事情而纠结。”
“果然逃不过你的眼睛。”
第34章 秩序
“嘿嘿，我已经是过来人了，你的这些心态，我都经历过。”方华顿了一顿，神情之中突然浮现出一阵凄然：“跟你说实话，昨天击杀那一男一女，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因为我感觉得出来，他们虽然暴起杀人，但绝对不是那种凶残暴戾的异灵者。”
陌天黎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惊诧地望着他。
“别忘了，我可是监控师，整个关丘，交通监控、小区监控、视频网络，都由我这样的人监控着，一旦出现异灵者在画面中曝光，我们就会借助技术手段将素材删除。所以，我通过视频画面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异灵者。他们有的凶狠残暴，有的温和本分，也有的亦正亦邪。”
“就和人一样。”
“没错，和人一样。因此我不敢保证卫夜盟击杀的每一个异灵者，都完全没有无辜的一面。但是既然是规矩。就必须遵守，杀人偿命，是我们对于异灵者基本原则，当然，也是整个世界审判恶行的基本原则。而作为战斗员，我们就是卫夜盟的执法者，必须铁面无私。”
方华的话铿锵有力，让陌天黎很是触动，不过他还是叹了一口气说：“你讲得很有道理，但我们就不能在遵守原则的基础上，对于一些具体的方式方法，进行一些改进和优化？”
“非常对！我仔细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在卫夜盟待的时间久了，对于一些事情已经妥协麻木了，这样其实真的不好，所以呢，还真需要你这样的新人进入，才能打破这种妥协。”
说到这里，方华的话语情绪一反寻常地居然有些激动，他继续说道：“当然，既然是长年形成的规矩，也不是我们这样的普通战斗员说改变就能改变的。但是，我们可以竭尽全力去做。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卫夜盟也不是墨守成规，迂腐不化的老先生，只要我们坚持自己的态度，终会移山填海。”
听着方华所说，陌天黎感到胸中有一股火在燃烧，他双眼放着光，不停地看着方华。这一刻，他与方华之间达成一种坚不可摧的共识。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当初你为什么那么执意要拉我加入卫夜盟？”
“因为你是第一百个战斗员啊。”
“汗！就这原因？”
“逗你的，我是觉得，你跟我是一类人，骨子里充满正义感，外在却是十足的猥琐油滑，嗯！很对我胃口！”
“得了吧，比起猥琐油滑，我可比不上你一半！”陌天黎忍不住拍了方华一巴掌，当下里两人放声大笑。
和方华谈话之后，陌天黎心中再无纠结，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他几乎是每天主动催着颜菲给自己增加训练强度，让颜菲一度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打鸡血打坏了脑袋。
心结打开之后，他的射击进度速度也有所提升，最开始命中率在八成左右徘徊，慢慢地可以稳定在八成以上，状态好的时候可以打出九成以上的命中率。当然，这和战斗组其它老成员相比还是有着不小差距，这样也让他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枪法这玩意，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一蹴而就的。
这一个月时间里，他跟随战斗组出行过两次任务，虽然不是和方华颜菲搭档，但合作也很是愉快。不过盟会看在他是新人的份上，只安排了一些实力较弱的异灵者给他对付，所以战斗过程波澜不惊，好在这些异灵者都是十恶不赦的凶徒，至少让他打得很是过瘾。
唯一让他纳闷的是，方华在这段时间行为很是异常，不出行任务，整天把自己关在资料室里研究什么，要么就是独自离开总部大楼好几天不见人。
直到一天下午，楚云墨召集战斗组集合，要求所有人都到场。
卫夜盟战斗员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几人分组行动，小组独立完成任务，很少会有全体人员开会的情况。这次楚云墨要求所有战斗员都不得缺席，可见这次事情的重要性。赶去会议室的路上，陌天黎听见前面的两个战斗员正在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这次的会议是有关盛世集团的！”
“就是之前方华一直在调查那件事情吗？都一个多月了，我还以为不了了之了呢。”
“怎么可能，这次头儿把战斗组最好的资料都分配给方华调遣，可见这事的重要性。”
“不就是一个有钱的大公司吗？能有多重要？”
“一会你不就知道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外部流传的消息是盛世集团总部大楼顶层意外爆炸失火，导致数十人死亡的惨案。而陌天黎几人和四名杀手闹出来的动静也在监控组消息封锁之下逐渐平息了。不过方华因为擅自行动，品阶由从一品降为了二品。虽然他表面上显得无所谓，但是陌天黎看得出来，他心中憋了一把火，很显然，他虽然已经不在盛世集团潜伏，但是依然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对盛世集团的调查上。
会议室内，一百名战斗员全部到场。这是陌天黎加入卫夜盟一个多月以来头一次看全所有的战斗员。楚云墨依然坐在正席，其他战斗员按照品阶高低依次排座。但是这一次方华却坐在楚云墨身旁，显然他是这次会议的核心。
“今天叫大家过来，是因为方华有一个重大调查结果。”楚云墨依然是言简意赅，没有任何赘述。
能被他说成是“重大”的调查结果，想必非同寻常，众人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事。
方华起身说道：“大家也都知道，我之前一直在调查盛世集团，是因为我从种种细节中发现，盛世集团和异灵者之间有着某些微妙的联系，但是并没有真凭实据。但是，自从上次我从盛世集团秘密会议上盗出洛氏集团那份秘密文件，我现在可以断定，之前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他话音刚落，现场立马开始喧哗，显然大家无法想象，盛世集团这样一家投资集团，和异灵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第35章 暗流涌动
“盛世集团和洛氏集团是两个紧密合作又彼此博弈的大型集团，上一次盛世集团召开秘密会议，有一个核心议题就是要买断洛氏集团一项地下开采技术，因为双方意见分歧，才有了之后会议厅屠杀事件，好在我提早把洛氏集团的秘密文件盗取了出来。但既然是秘密文件，破解里面的内容也足足花了一个月时间，原来这份文件正是关于开采技术的内容，这项开采技术，可以在地底两千米的深度进行安全爆破。”
他越说，众人越是一头雾水，地下开采？深度爆破？这和异灵者之间似乎八竿子打不着边。
“有两件事情相信在座各位都清楚，第一，最近两年，关丘出现的异灵者数量相比以前明显增加，而且异灵者的实力也比以前更加强大。第二，同样是最近两年，关丘北边的地下开采时常出现爆破声。”
对于北方偶尔传来的震天巨响，所有人都清楚，但很少有人注意，这也是最近两年才出现的事情。
“我调查并记录了这两件事的时间节点，发现一个惊人的现象，新的异灵者出现的时间，和地下开采爆破的时间，出奇的吻合。”说到这里，方华在投影上打开一张数据表，表格上清楚地呈现出异灵者入库数量和爆破声音发生的时间曲线，继续说道：“最近两年，新出现的异灵者，他们资料入库的时间，百分之七十都发生在爆破声音出现后的三天之内，而且由于异灵者会隐藏灵力波动，资料入库的时间还不一定是他们出现的时间，所以可以推断，这个百分之七十的比例，还要增加！”
“你的意思是，所有新的异灵者出现，都是与地下爆破同时发生？”一名女战斗员惊讶地问道。
“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但分析结果证明这就是事实。”
会议室再次出现骚动，各人神情不一，有的惊讶、有的不解。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道：“地下爆破和异灵者？难道说异灵者来自地下，而爆破打开了他们进入这个世界的通道？”他话语还没落，立刻遭到一波嘲笑：“你是看奇幻杂书看多了吧？简直异想天开！”
“不要排除任何可能，毕竟我们现在对异灵者的底细仍然是未知的。”许久没说话的楚云墨也开口表态。
方华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地下爆破和异灵者的来源究竟有着什么关联，我没办法推测，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两年来盛世集团的投资方向全部转移到了地下开采领域，陌天黎入盟之前曾在那里就职，他应该也知道。”
“方华他说的确属实。”对于盛世集团投资地下开采行业的事情，陌天黎早有听闻。
“再加之此前我们遇到的四个灵异者，他们都是上官胜身边的杀手，完全可以判定，盛世集团的高层已经被异灵者控制，而他们之所以投资地下开采，就是要通过地下爆破，让更多异灵者来到这里。”
“只是通过那四个杀手，就作此判断，未免不太谨慎吧。”
“不仅仅是那四个杀手，连上官胜本人也是异灵者！”
方华这句话如同一个惊雷，让全场所有人情绪瞬间炸开，有几个人惊愕地直接站起身来，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前几天去了一趟明州，原本是想从洛氏集团那里打探到一些消息，却在巧合之中遇到了明州盟会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