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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剑南声音一顿,众人不语,九脉会武的实质众人首座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很。唯有易不通看着凌剑南,眼中有着一丝冷芒闪过。
凌剑南瞄了易不通一眼,继续道:“可近几届青竹峰首座候选人虽在青竹峰弟子中实力最强,然九脉会武时,却连十名之内尚不能进,上任青竹峰首座卜算子更是在二十名之外,易师弟在上届九脉会武时,名次也并不佳,如今青竹峰也并无天纵之才。”
众人神色一凝,向易不通看去,却见易不通脸上好似结了一层寒霜。
“所以,为了青竹峰一脉的传承,我建议,此届青竹峰候选人,不如从其他诸峰弟子中挑选。”
第二十八章 心存正义,何来妖邪
天华殿中,八峰首座坐于台上,各位长老列于俩旁,彼此凝视,气氛近乎凝固。
紫萱开口道:“各峰首座之位,向来是由各峰门下弟子所任,从别峰中挑选青竹峰首座候选人,恐怕会失了青竹峰功法的精髓,有些不妥吧。”
“呵呵,紫萱师姐此言差矣,首座之位自然是能者居之,近百年来,青竹峰不断衰败,弟子也是越来越少,如今加上易师弟的女儿,也不过五人而已,而且资质平庸,并无十分可造之才,若能选出一位宗门年轻一代中的翘楚,担任下届青竹峰首座之责,便可一扫青竹峰的颓废之势,从此将青竹峰发扬光大。”凌剑南笑道。
位于长老之列的紫竹,脸上升起一抹怒意,刚要站出,却被易不通用眼神制止,只好作罢,眼中的不平之色丝毫未消。
易不通脸上并无表情,看不出是何心情,声音微冷道:“凌师兄,我青竹峰的首座之位,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可勿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易不通衣神色一凝,衣袍无风而自动,强劲的浩然之气瞬间而发,直欲冲破这天华殿顶。
众位首座只觉呼吸一窒,连忙运气真气抵挡。列位长老实力稍逊,身体不由后退俩步。
四品王座众人一惊
四品王座的实力,在众首座之中算得上是中等的水平,想不到一向低调的易不通,竟然有四品王座的实力
“怎么,当年因资质愚钝,被青竹峰首座赐予不通二字的易师弟,也有四品王座的实力了不过以四品王座的实力示威,还是有些不够看”郝剑锋道,腰间长剑未动,却有无形剑气飞舞,气势竟比易不通只强不弱。
易不通双眉怒竖,冷然道:“对付你足矣”
凌剑南当即站起,傲然道:“那我便领教下易师弟青罡决的威力,看看三十年的光景,你是否有所涨进”
易不通不再说话,踏前一步,右手握住剑柄。三十年前的九脉会武,易不通仅以一招之差败在凌剑南剑下。
当时所有人皆认为易不通相貌平凡,资质愚钝,而凌剑南则风名极盛,称为剑锋百年不遇的奇才。易不通仅以一招之差落败,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轰动一时,但终究还是败了。如今凌剑南拿当年之事嘲笑,易不通自然不能忍。
天华殿之上,空气忽然像是凝固了一般。
“放肆”一声大喝,却是掌教华清一掌重重排在座椅之上,长须震荡,满脸怒容,道:“你们俩个可真当我这掌教死了不成”
掌教华清身为九华宗之首,一声怒喝,易不通与凌剑南不敢不听,退了下去。
“掌门师兄息怒”凌剑南赔笑道。
易不通却是冷哼一声,坐回座椅之上,并没有多看华清一眼。
华清环视各峰首座与诸位长老,脸上怒容半晌才退去,沉吟一下道:“易师弟。”
易不通目不斜视,并不答话。
华清看着他,继而道:“凌师弟所言虽有所失,但青竹峰日渐衰落,大家有目共睹,若是不想些法子,只怕是”
不等华清说完,易不通站起,双袖一甩,飘身而下,冷声道:“掌教师兄放心,若是此次九脉会武,我青竹峰并无弟子晋入前八之列,青竹峰首座之位候选人,便任凭掌教师兄定夺。
不等众人多做反应,易不通便向后堂行去,紫竹连忙跟上。
日渐高升,不觉间已到正午时刻,众弟子于广场等候,早已是急不可耐。众人正心急,蓦然听见一道清脆的钟鼎声。
铛
钟鼎声传来,在广场及茫茫云海中回荡,响声清脆,似有种魔力,令人精神一震,原本喧闹的广场顿时安静的下来。
随后便见八峰首座自拱桥飘身而下,颇有些仙家风范,华清走上一步,环顾所有弟子,朗声道:“比武分四场同时进行,由各峰首座或长老作为裁判,现在,九脉会武开始”
说着,他袖袍一挥,钟鼎声再度响起,响彻云霄。众弟子登时满面激动,热血沸腾。
秦羽望向怜梦,却见她依旧冷若寒霜,看不出有任何激动之色,蓝裙轻拂,长发及腰,宛似九天玄女,脱身俗外,不食人间烟火。
他这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直到有位长老喊道:“第三场,青竹峰弟子秦羽,对剑峰弟子常剑”
秦羽如梦初醒,首轮四场比试中,青竹园唯有秦羽一人上场。易不通、紫竹夫妇也走了过来。
第三处高台台下,足有百多人聚集,大多是剑峰弟子,易不通领着众人走到台下,便被人群淹没。
秦羽向高台望去,却见一位黑衣老者闭目端坐,给人一种妖异阴森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却是幽冥洞首座,鬼幽冥。
易倩儿悄声对秦羽道:“那黑衣老人便是幽冥洞首座鬼幽冥,是八峰首座中年岁最长的一位,所修武道更是最为诡异,每每运气,必是黑雾缭绕,端的是妖邪之极,其人也是阴森难测”
不等易倩儿说完,却见黑衣老者蓦然睁开双眼,看向秦羽和易倩儿,双唇微分,露出俩颗森然尖牙。
二人心中骇然,只觉是被幽魂盯住了一般,全身冰凉。
鬼幽冥似笑非笑道:“嘿嘿,小丫头,幽冥洞一脉所修武道虽邪异万分,然我心存正义,又何来妖邪之说。”
说完,鬼幽冥便又闭上了双眼,隐匿于黑袍之中,看不清其面容。
易倩儿娇。喘吁吁,惊魂未定,而秦羽心中却是掀起了巨浪。
自那日杜必武教秦羽沟通剑灵后,那股至强的凶煞之气让秦羽至今尚有后怕,并对血剑心存芥蒂。而适才鬼幽冥的一席话,虽听上去阴森诡异,但对秦羽来说,却仿似天籁之音。
心存正义,何来妖邪之说;我心有仁念,又何来凶煞之说
秦羽如菩提灌顶,心中郁结顿解,无比畅快,双手紧握剑身,顿觉无比亲切,仿佛水乳交融一般,真气鱼贯而入,畅通无阻。真气翻涌,竟隐有突至六品武师之迹。
秦羽再次看向黑衣老者的眼神中,多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敬意。
这时,忽闻剑峰弟子一阵喧哗,随即只见一白衣青年脚踏长剑,飞身而上,身形十分潇洒,台下剑峰众弟子纷纷叫好。
张辛皮笑肉不笑道:“秦羽师弟,不用紧张,输了也没有关系,还有师兄呢,我一定会为青竹峰争光的。”
秦羽仿似没听见一般,随即看了一眼易不通,却听易不通面无表情道:“发挥出你的实力便好,别丢青竹峰的脸面。”
“是,师父”
秦羽点头道,随即纵身一跃,上了高台。
鬼幽冥依旧闭着双眼,漠然道:“比试开始。”
第二十九章 初露锋芒
正午的阳光娇媚,透过飘飘白云,照射在众人身上,不由感到一丝暖意。
而此刻,青竹峰、剑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羽与常剑的身上。易不通向凌剑南瞄了一眼,凌剑南也正看过来,目光相接,隐有寒芒闪过,随即便是别过脸去。凌剑南脸上却是挂着一丝笑意,一副胜局已定的样子。
比武台上,秦羽遥望如洗碧空,茫茫云海,忽有一阵感慨。自那日秦家村遭戮至今,已有一年半的光景,那时他还是一个只会拉着姐姐的手,吵闹着要好吃的乡村孩子,何曾想过有一天会站在这九华山之巅。不,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武、术之道,不知道有九华宗。
世事变幻,一转眼,人生渺渺如云。
想起自己的姐姐、双亲,秦羽心中不由一阵心痛。伸出手,握紧血剑剑身,入手一阵冰凉,秦羽的心也似乎坚定了起来,不管世事怎么变幻,也要与长生一起完成那个梦想。
秦羽正想着,忽听身前响起嘲笑声。
“青竹峰的废物,也敢来参加九脉会武,名额给你们简直就是浪费”
台下剑峰弟子一阵哄笑,易倩儿气急,大声反驳,却被哄笑声盖过,凌剑南脸上亦是流露出一丝嘲笑之色,再看易不通,嘴角却是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
比武台上,秦羽并没有多言,双目微凝,气在经脉中急速运转。蓦然间,身影一闪,便是从常剑的眼前消失。
常剑未曾想秦羽速度竟如此之快,心中一惊,急忙拔出手中长剑,只觉右耳边忽有丝丝风声传来,当下神经一紧,手中长剑斜刺而去。
响声激荡,却见秦羽手中血剑并未出鞘,锋利剑尖抵在剑鞘之上。常剑只觉好似撞到了一座雄山,竟不能撼动其分毫,脸色顿时大变。
“剑峰弟子,也不过如此”
秦羽寒声道,血剑抽回,依旧未出剑鞘,对着常剑的右肩直劈而去。常剑挥剑抵挡,相撞的瞬间,虎口断裂,全身巨震,身体平移数步之遥。
“你输了”
秦羽漠然道,不待常剑反应过来,一脚踢出,正中常剑腹部。只见其身体顿时飞起,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跌落台下。
“青竹峰秦羽胜”鬼幽冥淡淡道,半眯的眼中却透露着些许诧异。
哗
众人哗然,人群鼎沸。
仅仅三招,剑未出鞘,常剑便已经落败
切莫说剑峰众人,就连盘石、张辛、田耕、易倩儿四人也是目瞪口呆,而易不通与紫竹却并没有过多的神色变化,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般。
“小师弟,你真棒,总算是为青竹峰争了一口气”易倩儿惊喜道。
盘石、田耕也不由会心一笑,青竹峰一直被其余诸峰轻视,秦羽剑未出鞘,便以三招取胜,终是得以让青竹峰扬眉吐气。
唯有张辛,双目中满是妒意,瞄了一眼易不通,亦是满含恨意。若不是师父偏心,将那天灵丸给了秦羽,那么今日站在比武台上,大放异彩的便是自己了。想到这,怨恨的种子在张辛的心里开始生根发芽。
“师父”秦羽跃下比武台,恭声道。
易不通微微点头,拂袖而去,青竹峰众人连忙跟上,只留下剑峰众弟子议论纷云。
“他当初不是因资质愚钝,诸峰首座无人主动纳为弟子,掌教让其拜入青竹峰门下吗怎么会有这般强大的实力”
“剑未出鞘,三招便将常剑师兄击败,就算是大师兄,也很难办到”
听着门下弟子的议论声,凌剑南面色铁青,重哼一声,转身决袖而去。剑峰弟子顿时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汉白玉石广场上,人声鼎沸。诸峰参与九脉会武者,共六十四之数,分三十二场、八轮进行,胜利者自然是趾高气扬,心中得意,信心爆膨,只觉自身修为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巅峰,之后也必将一路高歌猛进,摘得桂冠也尚未可知。落败者满心苦涩,自叹与各峰首座之位无缘。
暮色渐近,三十二场比试全部结束,长生、怜梦、蝶舞皆是轻松取胜。青竹峰除了秦羽之外,仅有盘石一人获胜。
而张辛不幸抽到郝剑锋作为对手,仅一招便已落败,脸色铁青,招呼也未打,自顾下了广场,回青竹峰去了。
黑夜降临,圆月高挂,繁星点点,身于云海之上,月光星芒看的尤为真切。获胜的三十二人可进入天华殿休憩,其余人只能各回本峰。
午夜十分,秦羽正于榻上睡寐,互听耳边传来一声呼唤,却是易不通的声音,当即惊醒,却不见易不通的身影,再看一旁的盘石,睡的正憨。
心中惊疑,暗想难道自己适才是在做梦正当这时,再次听见易不通的声音:“秦羽,来拱桥见我。”
秦羽虽不知师父的声音是如何不惊旁人传入自己的耳朵,但确定是师父的声音无疑,当即起身,悄悄出了天华殿。
月色正浓,星光深邃,遥望天桥,却见易不通背对秦羽,身置于云雾之中,清冷月光照射,宛似薄纱。易不通被云雾笼罩,青袍微动,竟是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秦羽踏上拱桥,微微躬身,轻轻叫了声“师父”
易不通并未回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