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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钲敲响再度发球,位于中前场位置的曹悍突然高举右手,伸出三根手指。
对面右金吾的队员面面相觑,不知道搞什么鬼。
东宫球员交汇眼神,会意一笑。
场边的宴良骏咧嘴露出两颗大门牙。
“B计划?”御帐内,李隆基疑惑地嘀咕。
李重俊两手一抱,严肃地摇摇头:“上次我见曹大哥在训练赛的时候打出B计划的手势可不是这个。”
“那这是?”李重润也好奇问道。
李重俊想了想,很认真地道:“或许是第二套B计划的意思。”
李隆基眨眨眼,摩挲下巴:“**计划?有意思~”
李重俊李重润皆是点头,都觉得他们的推测有道理。
再度开球,右金吾队员发现东宫太子队的场上站位发生些许变动。
有三人压在中场位置,靠近右金吾半场。
曹悍居中,夫蒙灵察和程伯献左右策应。
窦晟率领两名防守球员坚守中后场,构成第二道防线。
剩下的四名球员守卫后场,整体阵型提前构成433布局,着重进攻。
落球后,右金吾先抢到球,那四名高手球员见曹悍扛着球杆不动,也犹豫着没有立即往前冲。
夫蒙灵察和程伯献可就不客气了,哇哇叫着拍马上前凶狠逼抢。
眼看要丢球,那四名主攻球员沉不住气,冲上前协防,将视线从曹悍身上转移开。
他们一动,曹悍当即拍马朝敌方半场冲去。
接球的夫蒙灵察凌空挥杆,在曹悍没有抵达预定位置前,就打出一记长传。
紫燕的速度何其之快,那四名球员在第一时间已经回追,却还是被甩在身后十丈开外。
曹悍单人匹马朝落点冲去,看都不看猛挥一杆,球未落地,嗖地一下从两名防守球员球杆中间漏过,入网得分!
“好!”
“漂亮!”
场边一群东宫卫率里嗓门最大力气最大的汉子组成的啦啦队疯狂叫好,擂鼓助威声震天。
观战台响起一片鼓掌声,百官们对这个进球赞不绝口。
御帐内,魏元忠大笑道:“两次传球,从中场位置传出后球就没有落地过,实在漂亮!”
武则天端起酒樽,朗声道:“此一进球,值得朕与众卿共饮之!”
观战台那边,百官也齐齐举杯,朝御帐遥敬。
李显痛快地满饮一樽,胡须上沾染酒渍也顾不上擦净,韦氏笑着拿起毛巾轻轻帮他擦拭干净。
“守住啊!不要漏人!给我狠狠地抢!”
武懿宗在场边暴跳如雷。
李旦笑眯眯地道:“河内郡王分出重兵看守曹悍,余下六名队员要看住对方九名队员,真是难办啊!神勇太子队除了曹悍,余下的也不可小觑!”
太平公主美滋滋地吃了几粒葡萄,嘲讽道:“干脆再给武懿宗派十个人,二十打十,以多胜少,那才是他的本事!”
武三思笑了笑,其余几位武氏宗亲,建昌郡王武攸宁,武延基、武延秀几人都是脸色难看。
一比一战平,双方摆开阵型再度开球。
武懿宗也瞧出了这支东宫太子队,除了曹悍,其余几名主攻球员实力也不弱,一味盯防曹悍的话,漏洞太大,反而容易被钻空子。
武懿宗小眼睛里流出几分凶悍,叫过一名球员,附耳低语几句。
很快,右金吾的球员得到了武懿宗的指示,一个个眼里多了几分凶戾。
“他们想搞鬼!”程伯献也瞧出不对劲。
曹悍轻声道:“告诉弟兄们都小心些,特别在拼抢的时候,注意安全,他们要出阴招了。”
铜钲敲响,再度开球。
场边观众们猛然发现,场上的火药味浓烈了许多。
那四名武功高手扮做的球员,也不再紧盯曹悍不放,而是分散开来,谁拿球就冲向谁,拼抢之时暗中下手。
“郑璞!”
后场传来窦晟的大吼声,曹悍急忙回头望去,只见后场防守队员郑璞捂着肚子从马背上一头栽倒。
场边响起鸣金声,比赛暂停。
东宫队员赶过去,曹悍解开他的皮甲,只见他的腰腹间一片淤青,轻轻触摸,肋骨断了一根。
“老子去打死这群狗杂碎!”夫蒙灵察暴怒大吼。
曹悍急忙摁住他的肩膀,喝道:“他们的阴招场外没有人能看到,你打了人,输的就是我们!”
夫蒙灵察咬牙道:“不能打架,难道任由他们欺负?”
曹悍拍拍他的肩:“夫蒙,搞小动作可是你的强项,难道会输给他们?球咱们要赢,打架咱们也不能输!但是不能明着打!现在就看谁先把对方搞下场了!”
夫蒙灵察眼珠滴溜溜直转,一拍脑门:“对啊!他们搞我们,我们也搞他们,看谁搞得过谁!”
曹悍看了眼对面右金吾的四名高手,冷笑道:“重点是那四人,大家各自小心!”
东宫换下受伤队员,阵型后撤变成442以防守为主。
开球以后,双方火气愈盛,碰撞之时不再留手,一时间人仰马翻,场面好不激烈,看得场边观众大呼过瘾。
夫蒙灵察显露出球场恶汉的真面目,言语辱骂、拳打脚踢、纵马啃咬、挥杆打马腿无所不用其极。
他一人就牵制住右金吾一名高手和两名防守球员。
曹悍护球突破时压力骤减,左右瞟了瞟,他故意让紫燕放慢速度,等着那两名右金吾高手追上。
两人一左一右将他包夹在内,佯装抢球,球杆却朝紫燕的马腿上扫去。
曹悍冷笑一声,假装惊慌之间丢了球,球杆朝后一扫挡住,往左侧轻抖缰绳,紫燕会意,朝左边那匹马贴近。
左边那名右金吾高手匆忙间一掌打向曹悍腰间,曹悍猛地出手捏住他的手掌,用力一捏,只听咔咔两声脆响,那人脸色陡变满眼痛苦!
“替我向河内郡王问好!”曹悍在他耳边低声一句,然后以一个隐蔽的角度用手肘狠狠撞在他的侧腰上。
须臾之间,在场边无数目光注视下,曹悍骑马护球从两骑包夹中闯过。
片刻后,其中一名右金吾球员突然坠落下马,浑身有些抽搐,失去了意识。
令人惊讶的是,他一只手掌像鸡爪一样缩在一起,指关节靑肿发胀,像是被铁锤砸过。
“是他!是他伤了人!违规!他违规!”
武懿宗跑上场一看,气得指着曹悍大吼大叫。
曹悍骑着马离得远远的,朝场边几名充当裁判的夏官官员满脸无辜地摊开手。
几名裁判相互交流一番,都认为曹悍没有故意伤人犯规,刚才的争抢碰撞在合理范围内。
担架把那名右金吾高手抬下场,换上了一名普通球员。
武懿宗气得直跺脚,要不是顾忌皇帝在场,他就要冲过去逮住那几个官员暴揍一顿。
夫蒙灵察和程伯献几人围住曹悍一阵嘻嘻哈哈的说笑,这下算是报了仇,该轮到太子队反击了。
“还有三个。”
曹悍拎着球杆不紧不慢地回到球场,瞟过那三个脸色铁青的右金吾高手。
再度开球,夫蒙灵察护球杀入敌方半场,曹悍也不接应,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这场比赛无所谓能进几个球,只要能赢就行。
主要是弄人,赢球只是附带动作。
有了刚才的教训,右金吾球员也知道东宫的人想干什么,不敢再贸然贴靠过去逼抢。
夫蒙灵察这个憨货带球在右金吾球门前晃悠了半天,发现竟然没人敢靠近他,有些无聊地又把球传回到曹悍手里。
曹悍拿了球,像玩一样用球杆拨动着,磨磨蹭蹭地朝对方球门溜达过去。
“拦下他!把球抢回来!要再丢球,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武懿宗在场边上蹿下跳地怒吼。
莫得办法,右金吾两名高手相视一眼,硬着头皮朝曹悍冲来。
“哦哟,用剑的高手?”曹悍目光一扫,瞧见他右边那人手持球杆的架势,嘿嘿冷笑。
那人手中球杆如剑般刺出,直击马腿膝盖处,出招隐蔽而又凶狠。
“就是你啦!”
曹悍双腿一夹,紫燕心有灵犀般扬起前蹄,避过他刺出的球杆。
同时,曹悍侧身挥杆击球,还不忘大吼一声:“老程接球!”
嘭地一下打飞红球,却没有朝程伯献飞去,而是重重地砸在左边冲来的那名右金吾球员脸上!
一声惨叫,那人捂着脸跌落下马,满脸血花开。
还没完,紫燕像是受了惊吓般,尥起蹶子朝后猛踢刚才用球杆刺它的那名右金吾高手。
连人带马一块踢!
曹悍骑在马背上一脸惊慌地大声制止,可惜紫燕驮着他蹦跶不停,似乎失去控制。
那人骑的也是一匹突厥好马,被紫燕后蹄踢中嘴壳子,当即凄惨嘶鸣着倒在地上。
那人慌忙中没有及时脱身,一条腿被马压在身下,当场骨折,惨嚎着躺在地上。
紧急鸣金之音再度响起,比赛暂停。
武懿宗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精心安排的四大高手,比赛还没结束,就已经伤了三个,一张雷公脸憋成了酱紫色,浑身发抖说不出话。
曹悍跳下马,很无辜地摊开手,向几名裁判解释着刚才的意外。
经过几名裁判简单商议,认定击球砸人应该属于意外,毕竟被球砸到在场上时有发生。
而马匹受惊踢人属于曹悍驾驭不当,接下来的比赛不能再骑紫燕,必须要换马,曹悍很虚心的接受了裁判的判罚。
等右金吾更换完球员后,比赛再度开始。
右金吾队员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打下去了,全都缩在己方半场,不敢上前,不敢逼抢,任由东宫球员护球在自己眼前散步一样走过。
场边的武懿宗骂得嘶声竭力,可是他的队员仍旧不为所动,只要曹悍拿球,右金吾球员就变成了瞎子,装作看不见。
莫得法,曹悍以空门进球的方式独中四元后,被宴良骏换下场,坐到了场边继续观看夫蒙灵察率队表演。
第四十八章 拙燕双飞
比赛进入垃圾时间,十比三的比分已经能够确保东宫神勇太子队得胜。
御帐内的气氛有些怪异,李重俊本想大笑鼓掌,被李重润眼神制止,只得耸耸肩一脸悠闲的看好戏。
连一向气度沉稳如山岳的武三思,竟然也臭着一张脸,自斟自饮不说半句话。
武延基和武延秀几个武家子弟脸色难看的不吭声。
武懿宗打的这场球实在太难看了,简直丢尽了武家的颜面。
武则天凤目倏冷,指着球场边上,还在用生命怒吼的武懿宗,不耐烦地道:“高延福,去告诉他,叫他闭嘴!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丢人!再聒噪,朕拔了他的舌头!”
高延福躬身领旨,小跑去传话。
很快,武懿宗嘶吼的声音戛然而止,武大将军没敢回御帐,不知道缩在哪里黯然神伤去了。
武则天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武氏子弟,能让她省心的当真没有几个。
“魏卿,这场球你怎么看?东宫球队的实力今非昔比啊!”武则天感慨道。
“唔。。。陛下目光如炬,东宫球队今年确是非同小可!”
魏元忠脸色古怪,皇帝没看出场上端倪,他可是看出了。
武懿宗自作聪明,反倒叫别人给暗算了。
要是他能老老实实安排右金吾的球员比赛,或许局面还不会输的如此难看。
这明里暗里都玩不过东宫球队,输球也是活该啊。
太平公主瞧见紫燕大发神威,暗暗窃喜,长眉飞扬顾盼神辉,似乎球队的胜利也有她一份功劳在里面,与有荣焉。
身旁一直神情淡然,默不作声的定王武攸暨,忽地侧身轻语道:“刚才那匹伤人的烈马,我瞧着似乎有些眼熟?”
太平公主瞥他一眼,冷声道:“就是我府里那匹金山名马。本宫把马借给曹悍,让他相助太子取胜,怎么,不行吗?”
武攸暨温和一笑,轻声道:“既然是公主府的马,如何处置自然是公主说了算。”
太平公主哼了哼,对他过问自己府里的事非常不高兴。
顿了下,武攸暨目光微闪,俊脸笑容有些耐人寻味,只听他慢斯条理地道:“可是我怎么听说,公主把这匹宝马赠与曹悍,还为马儿取名紫燕?”
太平公主刚要伸手去端酒樽,闻言一愣,俏脸陡变,凤目阴沉地看着他,咬牙低低地道:“你竟敢在我的府里安插耳目?武攸暨,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赠马取名的事情她从未透露出去,曹悍更不会说,就算有人知道这是公主府里的马,也不可能知道马儿名字是太平公主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