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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六人已经是宴良骏从亲卫里挑选出来的好手。
“武艺差些,对抗性差些也就罢了,最糟糕的是六人的体力也跟不上。这还只是训练赛,打的是半场单球门,等到正式比赛,打全场双球门,他们的体力连半场都支撑不下来。”曹悍说出了担忧。
宴良骏点点头,面色发狠:“那就下死力气练!你搞出的那些锻体法门,全都加码操练!”
曹悍想了想道:“光靠这些强度还是不够,宴将军,我想跟你讨个军令,专门负责队员体能训练。”
宴良骏大手一挥,很痛快地道:“好说!交给你了!别搞出人命就行!”
曹悍忙前忙后跑到詹事府折腾了两天,一批从未见过的新玩意在东宫各处衙署议论声中送入亲府驻地。
詹事府少詹事阎敬容,当日在左监门率说,让曹悍往后有事情只管去找他,这不光是句客气话,还存有明显的交好之意。
曹悍主动找上门,阎敬容欣然接待,刚好詹事府目前也没有紧要事办,底下闲置一大帮奴隶杂役,阎敬容大手一挥全都调动起来,曹悍要的东西两日内就做好了。
亲府校场上摆放一批新奇玩意儿。
绳梯、平衡木、单双杠、高挡板、梯形斜坡木架、长跑障碍栏、匍匐刺网。。。。
做俯卧撑时不再计数,而是在每名队员身下摆放一个浅浅的碗盏,什么时候汗水把碗装满,什么时候结束。
拉引体向上时在杆子上结一坨冰,什么时候把冰舔化了什么时候结束。
长跑时队员身上背着沙袋,十斤。。。二十斤。。。循序渐进。
每日上午练体能,下午练习战术配合。
曹悍结合自己后世身为一名业余中超球迷的心得,把十名队员的位置职责做了详尽分配,前锋、中场、后卫、边卫等等不一而足。
针对球队的技术特点,和第一场比赛对手—左金吾卫的优缺点,东宫球队重点演练一套名为“442”的阵型。
宴良骏一开始觉得新鲜看热闹,等他亲自去体验了一把那些体能训练科目,下来后整个人累瘫连话都说不出,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才知道曹悍琢磨出来的这套锻体之法有多厉害。
等老宴率领陪练队伍,和曹悍率领的球队在442阵型下较量一轮后,宴良骏彻底心服口服了。
虽说球队阵型演练还比较生疏粗糙,但那攻守有序,进退有据令行禁止的架势,让宴良骏在场中有种吃了苍蝇般的难受感。
崭新训练模式下的球队,赢的毫无悬念。
宴良骏满面凝重的找到曹悍,告诉他千万不要把这些锻体之术和阵型演练方法透露出去,并且下严令,把这套锻体法门用到亲府日常训练上,而且还要严格保密。
东宫球队磨刀霍霍,就等着在比赛场上一鸣惊人。
第二十四章 安定老公主
张昌义在永昌河南岸边的嘉猷坊有座宅子,家仆把他送回家中,急急忙忙跑去通知二位国公爷还有安定公主。
原本许多友人听说张昌义受伤,准备到府上来探望,可走到一半又听说,张昌义是因为对太平公主出言不逊,才被公主府的人教训。
想了想,友人们都很低调的原路回家,只是命令家仆送去些礼物聊表心意。
所以等张易之和张昌宗赶来时,张府上有些冷清,只有张家的下人乱哄哄不知所措。
望着擦掉血以后,脸肿的像猪头,还在昏迷不醒的张昌义,张昌宗气得拔出腰间佩戴的华美仪剑,狠狠斩断案桌一角,尖细嗓音厉吼:“李令月竟敢如此不把你我兄弟放眼里!”
张易之把玩着左手中指上戴的墨绿扳指,淡淡道:“你我对太平公主尚且礼敬三分,张昌义却敢大放厥词口无遮拦,挨打也是他咎由自取。”
张昌宗俊脸有些扭曲,恶狠狠地道:“打狗也要看主人,李令月这是在报复不久前,我们从她手里抢走赵州都督一职!”
张易之轻抚鬓间垂落的发丝,微笑着温声道:“这倒也符合她的性子,霸道、狠辣、傲慢。”
“五哥,我们决不可咽下这口气!”张昌宗忿忿道。
张易之想了想,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东宫册立在即,皇帝不想看到朝廷党争加剧。跟李氏和武氏比起来,你我二人的根基还是太浅薄了些。”
“难道就这么忍了?”张昌宗万分不甘心。
张易之笑道:“不急,七郎可是安定公主的心尖子,让她去跟太平公主较量。待会备些礼物,派人送去太平公主府,就说是我们管教无方,向她道歉。”
张昌宗深吸口气点点头:“也罢,等将来我们兄弟掌权,再教那女人知道厉害!”
正说着,屋外传来一声尖利哭喊:“七郎!本宫的心尖儿七郎哟!”
只见一名头发斑白,满身绫罗绸缎,金银玉器闪亮的老妪在两名宦官的搀扶下急冲冲进屋。
老妪一进屋,身上一股浓重到呛人的香粉气扑鼻而来,混合着血腥气着实令人恶心,张昌宗喉咙一滑差点吐了出来。
“天杀的贱人!竟敢把我的七郎伤成这副模样!”
安定公主见了张昌义一愣,然后嚎啕大哭着扑到床榻前,发颤的手攥紧张昌义的手,那张褶皱满布不知用多少脂粉掩盖的脸上,哭得白一道红一道,妆粉扑簌簌往下掉,凄厉的边哭边唾口大骂。
骂的很难听,却始终没有点明骂的到底是谁。
这位李唐宗室硕果仅存的老公主,虽说垂垂老矣,却也是保养得当,就是腰身佝偻了一些,褶皱深的能夹死蚊子,头发白的厉害了些。
除此之外,光看身材的话,说她只有五六十也有人信。
“公主还请节哀!”张昌宗实在不耐烦了,拱拱手随口说道。
安定老公主的哭喊声“嘎”地一下停了,满眼不可思议地望了望张昌宗,又望望躺着不会动,气若游丝的张昌义:“七郎他。。。他去了?”
张昌宗忙尴尬地道:“不不!口误口误!公主莫怪,在下也是气昏了头。七郎他只是暂时晕了过去,没有性命之忧。”
安定公主松了口气,拍拍干瘪瘪的胸脯,四周看看,旋即冲着张府下人怒喝:“为何不去叫太医署的人来为七郎治伤?”
几名家仆哭丧着脸道:“回禀公主,小人们去了,可是。。。可是太医署今日当值的医官,全都去了太平公主府,说是公主殿下身子不舒服。。。。”
安定公主气得浑身哆嗦:“好。。。好个李令月!翅膀硬了,都敢跟姑奶奶作对了!”
二张相视一眼,张易之轻声道:“公主,依您看,此事该如何办?”
宦官女婢伺候安定公主坐下,她气呼呼地道:“七郎可是你们义丰张氏族人,受此折辱,你们必须要为他报仇!”
张昌宗轻哼一声道:“伤人的是公主府典军常元楷,动了此人,相当于跟太平公主撕破脸皮,我们兄弟势单力薄,哪敢跟堂堂国朝第一公主作对?”
“五郎六郎把此事上报圣人,让圣人处罚她也不行吗?”安定公主满是希冀地望着哥俩。
她的想法很简单,你们哥俩吹吹枕头风,借圣人的手给太平公主一个教训,哪怕只是象征性的责罚一下也好,主要是挽回面子。
张易之故作为难地苦笑道:“圣人对太平殿下的宠爱,您也知道,即便我们告了御状,只怕也讨不了好。”
“难不成白白咽下这口恶气?”安定公主万分不甘心,苍老脸庞满是怨毒。
想了想,安定公主泛黄的眼睛流露几分狠毒:“本宫听说,此事皆因那个跟随英王入宫的房州乡勇而起?太平大张旗鼓的为他调动官职,莫非是受了英王之意?还是说,那个乡野贱民根本就是太平在房州养的野男人?”
张昌宗煞有介事地道:“公主,这些话还是不可乱说为好!”
张易之轻叹口气道:“太平公主我们自然是惹不起的,只是您毕竟是她的长辈,她如此行事,分明是藐视您,对您不敬!”
安定公主脸色铁青,愤恨地道:“圣人向来宠爱她,连本宫也不得不让着她。本宫动不了她,难道还动不了一个七品小官?她敢打伤本宫的七郎,本宫就杀了她的野男人!哼~~”
二张兄弟相视一眼,各自冷笑。
这李家的女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就让她们去斗个头破血流好了。
“此人叫曹悍,与我张氏也有些仇怨,关于他的一些消息,待会我们派人送到公主府上。”张易之笑道。
安定公主不以为意地道:“无需麻烦,就算他是英王的人,本宫这次也不会让他活着离开东宫。此事本宫自有安排,用不着你们插手。”
张昌宗忙恭维道:“公主出手,那曹悍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那我们就静待公主佳音!”
安定公主笑了笑,看了看长相比她的七郎还要俊美几分的二张兄弟,眼底划过几分异色,放轻语气故作娇嗔道:“五郎六郎,本宫与你们也有数日不见,不如今晚到本宫府上小酌几杯。。。反正圣人还未回京,不会知道的。。。。”
张易之不慌不忙地起身拱手道:“多谢殿下盛情,只是我兄弟奉圣人命编纂《三教珠英》,日日与文士们商谈交流,只怕没有闲暇到贵府做客。”
张昌宗带着些慌乱道:“正是!公主恕罪,改日我们再来探望七郎,告辞!”
说着,兄弟俩衣袂飘飘而去。
安定公主眯眼望着他们离开,冷哼一声:“不识好歹!当初要不是本宫引荐,你们二人岂会有今天?”
第二十五章 神勇太子队
洛水河北岸,靠近上阳宫西南角位置,有一片广袤土地。
遇上国家祭祀大典,或者检阅军队时,通常都会放在这里举办。
十六卫府派人细细打理过后,这片土地沙土细软浅薄,地面平整,作为卫府主要马球场所在,可供数支球队同时演练。
今日,经过丈量后,划出一块作为左金吾卫和东宫球队的比赛场地。
球场四周彩旗飘飘围成矩形,一座高高的观战台搭建在正中位置,一支马队在一片沙尘扬天和吆喝声中往东面奔驰而来,冲入场中。
今日天空放晴,一片蔚蓝色的天际如镜湖般不显风云,非常适合打马球赛。
还有几支卫府球队在此操练,见到这支人马赶来,都朝这边聚拢。
“哈哈~老宴!多日不见,还以为你缩在东宫不敢出来啦!”
左威卫将军唐奉一手持马球杆,一身精致皮甲,骑在马上朝宴良骏大声嘲笑。
今日休沐跑来观战的左监门大将军赵承思也是马球狂热爱好者,闻言揶揄笑道:“唐将军此言差矣!以宴将军的脾性,就算明知不敌,也会率队一战,然后找出百般理由开脱!”
“哈哈!说得不错,老宴就是个老滑头!要不然当年在陇右,也不会率领一百骑在吐蕃人数万兵马围剿下,愣是东躲西藏跑了一个多月没被逮着!”唐奉一大笑道。
宴良骏没好气大骂道:“你他娘的还有脸跟老子提当年?那年要不是你小子在沙洲迷了路,领着救援大军在冥水大泽兜兜转转半个月,老子至于被器弩悉弄那家伙追着屁股咬?”
“嘿嘿~~行军地图出现差错,也不能全怪我不是?”唐奉一讪讪一笑。
三位老相识俱是开怀大笑起来。
身后,程伯献对曹悍轻声道:“垂拱三年(687年),吐蕃赤都松赞进犯肃州,宴将军、唐将军、赵将军跟随前大将军黑齿常之领兵出玉门关迎战,在大雪山与敌人鏖战四个月,大破吐蕃十万大军!那一战凶险惨烈,我军折损了六万健儿,才艰难挡住吐蕃人的猛攻,三位将军也是九死一生侥幸存活。只可惜得胜还朝后,黑齿将军遭周兴等酷吏诬陷谋反,为证清白,在狱中自缢而亡。。。。”
曹悍默默点头,两天前,一道旨意突然从滑州传回,英王李显上奏为黑齿常之平反,经过有司重新查验当年案情后,皇帝同意英王所请,下诏为黑齿常之洗清冤屈,追赠为左玉钤卫大将军,将黑齿常之的儿子黑齿俊从流放地黎州召回。
旨意一出,朝堂百官盛赞英王英明仁慈,民间也是对英王颇多赞誉,以十六卫府为代表的军方上下更是对英王感恩戴德。
曹悍想起那天,宴良骏把自己关在官房里,喝得酩酊大醉,醉醒就放声大哭,哭完再喝再醉,从早到晚折腾一天。
十一年过去了,当年跟随黑齿大将军征战四方的青年武官,如今已成长为朝廷的中坚将领。
可惜黑齿常之一代名将,没有死在沙场上,却是死在朝廷斗争的暗箭下。
如今黑齿常之得以平反,三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