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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欧想着想着颇为入神,一时兴奋之下竟然忍不住手舞足蹈了起来,不小心一只手拍到了身边的树丛之上,将这树丛的枝叶拍得一阵颤动。
树丛另外一边那人显然被这树丛突如其来的摇晃给惊了一下,出了一声轻咦之声,这一声听起来十分的绵软温柔,显然是个女子的声音。
“竟然是个女孩子。”雷欧的心中也不由得微微一惊,心中暗自叹息像自己这般帅在内心无人识的帅哥又少了一个,但马上又想道:“反正公主是不可能追到手的了,这女子既然独自来到这树丛的僻静之处显然今晚是没有男伴相陪的,不如我去试试”
但雷欧才刚刚站起来,心中却又有另外一个念头浮出脑海,正是:“这园子里狼多羊少,我这里又是园子的深处,估计这女孩一路走来也不知道给多少空虚帅哥搭讪过了,所以如今她竟然还是独自一人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长得太丑,要么她要求太高。”
一想到这里,雷欧就又悄悄的坐回了草地上。正所谓帅即是正义,丑则是原罪。无论男女也好,若是和丑这个字沾上了边,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之中多少总是要受到一些歧视的。
除了丑之外,这要求太高之人也是极难应付的。这种人无论男女通常都只想着嫁一个级帅哥、娶一个绝世美女,但岂不知真正的帅哥美女哪个身边不是围着一堆堆出色的追求者,单是挑便也都挑花了眼,又哪里可能非你不娶、非你不嫁了
所以说啊,这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一通胡思乱想下来总算为自己的胆怯找到了理由的雷欧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雷欧之所以迈不开这个腿,主要还是脸皮问题。如果说那泡良无数的莱昂脸皮之厚度堪比那牛皮一般其韧无比的话,那么雷欧的脸皮则比那新生儿白白嫩嫩的皮肤还要薄上那么一点。
像雷欧这样一个全无感情经历的初哥,即便是简单的一个搭讪,即便此刻脸上还带着面具,即便晚餐的时候喝了好几杯酒直到现在还有些酒劲上头,他也不敢跨出自己的步伐越过这片宽不到两米的草丛,大大方方的和对面那个女孩说上一句:“你好。”
雷欧满心的纠结,于是不由又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我今年才十九岁,正是青春年少奋力拼搏的时候,等到我干出一番大事业之后,还怕找不到那美女相伴恐怕等到那个时候,要嫁给我的美女们都能够从里德玛城排队到教廷凯旋门了”想着想着,不由得又嘿嘿低笑了几声。
但这声低笑既低又沉,似乎又被草丛另外一边的女孩子误认为是什么虫蛇之类的东西,当下又是娇呼一声。随后一阵声音传来,听起来似乎是这女孩站起了走远了几步,离这草丛远了一些。
察觉到这一切的雷欧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心想:“要是万一给这女孩误认为我故意在这里扮鬼吓她就不好了。”当下便安静了下来,不再做声。
然而正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雷欧这边才刚刚安静了下来,草丛的另外一边却又开始有了响动。只听那女孩在呆坐了一会之后突然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这叹息声极是哀婉,当中又似乎隐含着淡淡的思念和愁绪。
雷欧心中一奇,心想:“都说那年轻的女孩就好比一朵盛开的鲜花,怒放得无忧无虑。怎么这女孩竟然却如此的忧愁
转念又想:“对了,估计是和某个负心的公子哥在一起,然后给悄悄的弄大了肚子。结果那负心郎吃干抹净竟然翻脸不认人,因此这女孩思念起往日的恩爱时光,又对肚子里这个小生命不知如何是好,所以这一声叹息之中才有了这许多情绪。”
却说这雷欧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魔法学院的时候言情看多了,人家女孩子不过简简单单的叹息了一声他便能够凭空脑补出如此丰富的内容。看来雷欧这神眷者和主教当起来绝对是个冒牌货无误,但若是去当个言情作家的话说不定还能够有所成就。
就在这个时候,低低的啜泣声透过草丛的枝叶传进了雷欧的耳中。这一下雷欧更是证实了心中的猜想,不由得也是一声暗叹:“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竟然跟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还不如跟我呢。”
想着雷欧突然又想起了言情之中美女哀哀痛哭男主趁虚而入的剧情,于是又在心中盘算道:“不如我就直接上去求婚虽然说肚子大了有些麻烦,不过再怎么说我也是平白的得个老婆回家,万一这肚子里是个女孩的话那十八年后其实还挺赚的”
正所谓喝酒乱性,这雷欧平日里是滴酒不沾,想不到今天才不过喝了几杯,这脑海里转动的念头倒和那贵妇杀手莱昂一般无二,正应了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边雷欧还在犹豫要不要出现,那边的女孩却已经带着哭腔开口了:“父皇母后,我好想你们。”说完忍不住又低声痛哭了起来。
这一声哭腔犹如那天外惊雷在雷欧的耳边轰然炸响,登时让他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心中满是那不可思议的念头:“这、这个声音难、难道是”
“蓓拉公主”,,;手机阅读,
第264章无家之人
人生在世,最亲密的人从来都只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家人。
父母双亲当然是家人,兄弟姐妹当然也是家人,老公老婆儿子女儿当然也是家人。当这些家人组合到一起,那就成了一个完整的家庭。而无数个家庭因为共同的价值观而走到一起,那便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种族。而当一个种族经过千百年的繁衍开始渐渐兴盛起来,那么展壮大之后就会演变成一个国家。
家是小家,国是大家。
不管小家也好,大家也罢,如果一个人没有了家,那么就会变成无根的浮萍。这浮萍可以漂过潺潺小溪流水、漂过平静碧波湖面、漂过狂奔急涌的大河,甚至飘过怒涛连天的海浪,但它却注定永远回不到家,因为根断了,家也就没了。
蓓拉公主就没有了家。
她原本有疼爱自己的父王和母后,有虽然时常吵闹却仍然亲如手足的兄弟姐妹,她本人更是年方十六便已经出落得花容月貌更贵为公主之尊,衣食住行样样有人服侍,教授她知识的都是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她自己又是一名颇有天赋的魔法师,手里还拥有一件像海洋之心那样的神器,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完美。
但这种完美对于她来说却已经完全成为了过去,因为她的家,没了。
她的父王死了,母后死了,所有的兄弟姐妹也都死了,所有的家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有家人的地方才叫家,只有一个人那不叫家,叫孤家寡人。
她只不过十六岁,但十六岁的她却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她不但没了小家,甚至就连大家也没了。国为大家,蓓拉公主的大家当然就是她的故国佛朗斯王国。但此刻这位佛朗斯王国前朝公主往故土望去,却现坐在王座上的竟然是那屠杀了自己所有至亲的叛贼路易,王座旁那自己至亲的血液似乎仍未干涸,让她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
国仇家恨何时抱多少个夜晚她为此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小家不再有,大家不能回。这大6虽然广袤千万里,却又有何处能让这位少女有那安身立命的归属感,能够让她称之为“家”
所以她哭了,她不但是在哭自己的家人,也是在哭自己,更是在哭那佛朗斯王国千千万万的子民。
“你哭了。”一个嘶哑的声音突然传进了正低头饮泣的蓓拉公主耳中,毫无防备的公主殿下被吓了一大跳,立刻停下了哭声警惕的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却现一名衣着寻常、脸上带着一只公羊面具的年轻人站在树丛旁边。
这个人,当然就是一直和蓓拉公主隔着一个草丛的雷欧了,正是因为听蓓拉公主哭得如此凄惨,雷欧这才终于忍不住现身相见。
此刻雷欧上下打量着蓓拉公主,心中暗暗想道:“她怎么带着一只母鸡面具哦是了,波拿巴家族的家徽不就是一只金色雄鸡吗她带上这面具显然就是想要表明波拿巴家族的血脉仍然没有断绝。”
雷欧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说面前仅仅是一名素味平生的美丽少女的话,那么他或许连现身相见都难以做到。但在知道了这名美丽少女的身份之后,雷欧却好像又突然解开了原本贴在嘴巴上的封印,当下便缓缓说道:“美丽的小姐你为何而哭泣,可是想起了远方的亲人吗”
这句话刻意说得嘶哑无比,和雷欧平时的嗓音大相径庭,显然是不愿意让蓓拉公主通过声音来辨别出雷欧的身份。
此言一出,蓓拉公主的身体就是猛然一震,显然被说中了心事。事实上这倒不是雷欧有什么读心术的特异功能,只不过是因为他方才躲在草丛的另外一边刚巧听到了蓓拉公主的自言自语而已。
然而蓓拉公主并不知道这其中内情,而且在这昏暗的夜色中又加上面具的遮掩让她也并没有认出雷欧的真实身份,只当这人是被自己哭声引来的,因此即便仍然深处在浓浓的哀伤之中,心中却仍不免大感惊讶,不由轻启朱唇好奇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雷欧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脸上的公羊面具:“美丽的小姐,你可以叫我公羊先生。请问我能否有幸得知面前佳人的芳名或称呼呢”说完雷欧便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绅士见面礼。
之所以这番刻意做作却不叫破蓓拉公主的身份,当然也是为了提防自己露出马脚。
蓓拉公主被雷欧这一提醒之下立刻就醒悟了过来,今晚此处园中举行的可是那化装游园会,可以说是一个提供给贵族年轻男女公然一夜情的绝佳机会,面前这男子显然也是为此而来,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吃干抹净之后便抽身走人的场合告知自己他的身份呢
不过想通归想通,但蓓拉公主一想到面前这人之所以出现在自己身边只不过是为了那一夜风流之事而来,心中立刻就将这位“公羊先生”给看轻了一些。当下淡淡的说道:“阁下既然连名字也要伪装,那么我对阁下也自然是无可奉告了。”说完将头转到了一边,显然已经不想再继续交谈下去了。
然而出乎蓓拉公主意料的是,面前这名看起来颇有绅士风度的“公羊先生”在自己明确的表明了不欢迎的态度之后竟然也没有识趣的离开,反倒是从草丛之中走了出来,轻叹一声后道:“美丽的小姐,我听你的哭声之中不但带着思念而且还有着深切的悲伤,莫非是有亲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吗”
这话一说登时勾起了蓓拉公主的伤心事,这少女原本有心否认,却不知为何竟突然又红了眼眶,晶莹的泪水犹如那断线的珍珠一般滴滴落在了脚下的芳草地上,虽然竭力不想在外人面前出丑,但却仍出了低低的呜咽之声。
雷欧见状心中又是一阵叹息,他说这话当然不是为了故意弄哭这位可怜的亡国公主,而是另有他的用意。只见雷欧向前走了两步,轻轻的在蓓拉公主身边不远处坐了下来,悠悠的说道:“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个没有家的人啊。”,,;手机阅读,
第265章天地异象
“无家之人”蓓拉公主微微一愣,看着身边这个突然变得有些寂寥的身影。
雷欧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你多大了”
蓓拉公主犹豫了一下,道:“十六岁了。”今夜的游园之中并不乏十六七岁的少女,因此她并不担心面前这位“公羊先生”能够通过年纪猜出她的身份。
“十六岁啊,”雷欧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我四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双亲就永远离我而去了。”
雷欧并没有说谎。
蓓拉公主低呼一声,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措手不及,少女垂下了头,轻声道:“我很抱歉。”
“不,你不必道歉,再说都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看开了。”雷欧看着面前将绝世容颜隐藏在面具之后的少女,十分认真的说道:“我想要说的是,那些你已经失去的至亲,他们也不会希望看到这样一个痛苦和悲伤的你的。”
逝者已矣,只有带着希望和快乐生活下去,才是让那些真正牵挂着你的人为之高兴和欣慰的最好方式。
少女抬起了头,静静的注视着面前这个带着公羊面具的年轻男子。他的身体并不魁梧,肩膀也不够宽厚,看起来普普通通和大部分男人没有什么两样。
但他的眼神十分的清澈而温和,就好像那悬挂在夜空之上的明月,虽然并不耀眼,但却能够照亮人心中的黑暗,驱走那盘踞在心中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