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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了,方才那个声音,应该是有“人”故意透露给我的,刘氏今天这个局恐怕是别有用心。
只说我到了宝华寺,按照流程祈了福,布施了香火钱后,一直惦记着今天的事情。
正欲匆忙离去的时候,被一个和尚拉住了衣裳。
“小姐暂且听贫僧一言。”
我抬头看他,见是个赖头和尚,此人我前世并未见过,不免心下多留了几分心眼。
他跛着脚,走到了我面前,一脸的震惊望着我。
“不知小姐可否借一步?”
我有些不悦,皱着眉道:“我敬大师是个出家人,有话直言不讳即可,何必鬼鬼祟祟呢?”
他似是没料到我会拒绝。
梗着脖子愣了片刻,便又笑眯眯道:“有趣的女娃娃,我果然没有看错。”
“没看错什么?”
“你不是一般人,你的身上若有若无竟然有两条命,其中一条是天生的凤命,另外一条……”
“另外一条如何?”
说实话,我心下已经大惊了,我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看出来我有两条命。
“另外一条,却是早夭的命数,你一生命途坎坷,却只活到二十六岁,不可说不可说……”
没错,二十六岁,正是我上一世死的年纪!
“大师留步,小女还请大师赐教……”
………………………………
第三章:故来相决绝
从宝华寺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赖头和尚的那句话。
“你本该是已死之人,应该是有人用镇魂的手段,强行逆天改命,让你重回到十年前。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应该尽快找到那个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第一个浮上脑海的,是安南储。
不,不可能是这个人,何况自己当时亲自杀了他。
“小姐,家到了。”
月笙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进来。
打开轿帘,却发现此地正是我离开时所走的偏门。
联想到今个儿早起,刘氏的那句话,我突然觉得刘氏应该有什么阴谋不想让我撞破。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拉过月笙,直接撂了句,“我想从前门走,你们不用跟来了。”
刘氏派来跟着我的丫鬟,一看大事不妙,赶紧来追我。
那丫鬟膘肥体壮,并没有多少能耐,一炷香的功夫就被我和月笙甩开了一大截。
“不愧是月笙,就是优秀。”
月笙笑眯眯的望着我,“都是小姐教的好,我一直看小姐翻墙出去见五殿下呢。”
我咳了一声,险些被唾沫卡住了喉咙。
“月笙,以后这种话不能说出去。”
我一本正经的教导她。
她连忙保证,“小姐放心,我知道此事传出去有损小姐闺誉,除了在小姐面前提及,其余时候我都会烂在肚子里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其实闺誉不闺誉的倒是次要……这一世,我已经不想跟安南储有再多牵扯了。
言谈间,主仆二人已经到了正门口。
花家的奴仆是认识我的,即使再不受宠,也是庶出的小姐。
几个门童行了礼,我大大方方的从正门口进去。
走到宴客厅时,却万万没想到……
“五皇子,这是小女的平日里所做的女红、刺绣,虽然这丫头性子纯真,倒也在诗词歌赋上颇有几分建树……”
纯真?
我都快被父亲自吹自擂给笑到了,莫说像她花怜语那般狠毒的女人,丝毫和纯真二字搭不上关系。
何况以我对安南储的认识,他也不会喜欢花怜语这种菟丝花类型。
我心下隐隐明白过来,上一世,他之所以选择娶花怜语,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爱花怜语,归根结底症结其实在今日。
丞相花柳眼见太子病弱,唯恐活不到弱冠,便急匆匆找到了五皇子这个皇位最后利的竞争者。
他俩选择合作,而花怜语就是两个人的筹码。
至于我……不过是他们计划外的一颗棋子罢了!
今日误打误撞,居然撞破了这场阴谋,解了我上一世的困顿。
花柳背对着我,正在给安南储吹嘘嫡姐的能力。
安南储一身锦衣玉带,站在大厅之中,譬如芝兰玉树,生于庭阶之尔,巍峨衣冠,风流俊逸,其举止风采堪称世间少有的翩翩佳公子。
就是这样一幅模样,欺骗了世人对其印象,安定王朝赫赫有名的五皇子,世传他是如何的温润如玉,钟灵毓秀。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
安南储微一颔首,用他风流的桃花眼在我身上停顿了刹那,依旧的美如冠玉,芳华绝代。
我朱唇轻启,无声的说了句:“老地方见。”
语毕,我便悄然离去。宛若幕间穿堂风,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用完了厨房送来的午膳,我在榻上小思缚讨樱烂攀奔洳畈欢嗔耍獠牌鹕砬巴┫喔钅隙耍У囊桓隽肿永铩�
这里往来人最少,林子里头几乎是天然的屏障,也是我与安南储幽会的老地方。
“世人皆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时娘,我思你良久了……”
听听,什么叫撩妹手段随手拈来?
我上一世是眼瞎了,才没有看到这个人,对谁都是一派情深的恶心样子。
“是吗?前脚和我嫡姐议亲,后脚就思我良久?”
我望着他,嘴角抿出一抹讽刺的笑意:“五皇子,那您可真是辛苦了!”
“你醋了?”
安南储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说出的话依旧欠打。
“怎么会?我现在巴不得你和我那‘纯真善良’的嫡姐,早日成亲,你们俩个一个机关算尽,另一个表里不一,也算是良配了。”
我刻意咬重了‘纯真善良’这四个字。
“你果然是醋了。”
他望着我,继续笑。
“我没有!”
原本打定主意和他划清界限,恰好借此机会,甩开这个人的纠缠,却不知为何,我现下一看到这个人,就十分的火大。
“你能在我面前,收一下你那副虚伪情深的模样吗?安南储!”
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以前是我不懂事,妄图攀龙附凤,想借你上位。如今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想做一个平凡的女人,粗茶淡饭,一日三餐,结婚生子,操持家务……”
我以为我这番话定然能教他恼怒生气,愤然离去。
却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拂了拂了无尘埃的衣袖。
眼底含笑,缓缓说道:“时娘,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明明是个有雄韬伟略手段的女人,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话来折辱自己,你即便是有目地性的接近我也没关系,攀龙附凤也好,我都不与你计较。”
长身而立,胸有成竹。
“安南储,你……”
我刚打算扯掉这层遮羞布,和他分道扬镳。
只见这人竟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揽到怀中,对着我背后的林子里,赫然说了句:“出来吧……”
我闻言,心下一惊。
转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花怜语此刻正躲在林子里头瞧我们。
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眼欲穿的盯着安南储,嘴里喃喃自语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南哥哥是爱我的,你们在骗人……”
我大为恼火,事情越来越脱离我的掌控了。
上一世,我从宝华寺回来,没有撞破这一幕,也没有和安南储幽会,更没有花怜语出现。
然而这次……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说着,便风情万种如一抹暗夜中的精灵,十分矫揉造作的跑开了。
“你还不去追?”
我皱眉,问安南储。
以我对他的了解,但凡是对他成就帝业有帮助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何况是花怜语——丞相嫡女对他情根深种,他此刻定然要去把美人哄上一番的。
“我为什么要去追她?”
他不温不火的眸子里,此刻映出了我的容颜,反问道。
“因为……”
他却阻止了我再次开口,一只手紧了紧拥着我的力道,另一只手却不安分的开始摩擦我的脸颊。
他眼睛里却似乎蕴含着极大的深意,如同一个漩涡,将我牢牢吸引进去。
在他的身体禁锢下,我首次尝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感觉,我想要挣脱他的摆布。
他将我紧锁在他的眼眸中,手指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下移,在我身上游走……
………………………………
第四章:安南储疯了
等他的手指已经顺着我的脖颈,滑到了我衣领里头时,我才反应过来。
想把他推开,然而双手都被他禁锢在怀中。
安南储的模样不似作假,我与这个人相识十年,我太了解这个人的性子了,他的眸子里此刻写满了认真。
双手也在朝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步游走着……
“安南储,你疯了!”
我又惊又惧,想要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企图用我的动作,唤醒这个人的理智。
“时娘,你若成为了我的女人,我倒是想瞧瞧,有哪人敢娶你,与你过一日三餐、粗茶淡饭的日子?嗯?”
我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在为了刚才那句我随口编出来的瞎话,而大动干戈。
“你冷静一下,听我讲……”
然而我的话还未曾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嘴,所有的话都被随之而来的一吻全部抵挡住了。
从挣扎、反抗、到反抗无果……
我居然可耻的发现,我的身体对安南储有着最本能的反应。
太熟悉了!
和他在一起的那十年,我的身体对他熟悉到了极致。
安南储抵着我的身子,和我唇舌交缠,手从后面绕上去解了我头上的发簪,等我反应过来时,头发已经散落下来,衣裳也已经变的摇摇欲坠。
我狠下心,一口咬住他的舌头。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这才堪堪放过我。
虽说是不再对我近一步侵犯,然而双手一直紧紧把握锁在他的怀里,没有给我可以逃脱的机会。
“安南储,你听我讲……”
既然没有办法硬来,我只好和他来软的,我熟悉他的性情,知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对我。
“我是丞相的女儿,即便是庶出,也不该是这种没名没分的情况下,失去自己的清白。若你真的爱我,就该想方设法娶我,而不是这般折辱于我!”
他闻言,渐渐松开了我的手……
见他听进去了,我心下一喜,连忙再接再厉。
“我自幼丧母,父亲又因我是庶出,不闻不问,嫡母和嫡姐百般折辱,我唯一所求,便是觅得如意郎君,救我脱离苦海……”
安南储冷静且认真的听我讲完这些话。
爱怜的将手抚上我的眉间,深情缱绻的问道:“所以只要我娶你过门,你就可以……把自己交给我了?”
我吃不准他的想法,明明相识十年,却在此刻,我却觉得自己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不过很快,我就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注意。
安南储太喜欢权势了,他做梦都想当皇帝,他今日这般,不过是想继续让我替他办事罢了。
想通这一点,我就明白过来,今日的一切不过是他的计谋罢了。
计谋中的风月,当不得数。
事已至此,我便顺着他的意思,点头应允道:“如你所言,你若聘我过门,我便就是你的人了!”
“一言为定。”
他笑的狡黠。
我突然有一种被他算计了的错觉。
“这是你的东西,就当是做个见证,今日之后,便相当于是赠给我了。”
他语毕,转身离开了林中。
我揉着自己有些发肿的嘴唇,使自己尽快恢复过来……
让风吹散他留在我身上的味道,整理了浑身衣裳,穿戴整齐后才发现。
他拿走的,分明是我发髻上从小带到大的发簪。
这支簪子是我的生身姨娘过世时留下的,府中人尽皆知,那是我的东西。
“该死的!”
我不禁出言愤恨道。
出了林子,我刻意绕开众人回了自己院子。
月笙见我进门,兴冲冲的迎我过去。
见我回来了,月笙才掌了灯,伺候我更衣洗漱,然而就在她伺候我更衣时,却惊讶的张着嘴巴愣在了原地。
“小姐……你……”
她欲言又止。
我眉头紧了紧,莫不是刚才安南储又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怎么回事,说。”
她还是愣了愣,这才怯懦开口:“奴婢不晓得该怎么说,小姐您还是自己看吧。”